潘子在吴邪的出租屋外抽完一包烟后，才看见张起灵背着刀出来。
把烟掐灭，几个伙计跟在潘子后面，张起灵冷冷的瞥了一眼：“回去。”
潘子啧的一声，拆开第二包烟。
其中一个伙计看上去挺眼熟，仔细一看，不是吴三省的伙计，竟是吴二白茶馆的小伙计：“张爷，我们爷说了，今天我们兄弟几个是预备着一会把您从苏家抬出来的，您要是折在苏家，太子爷会发疯的。”
这事一种强烈的不被人信任甚至是鄙视的感觉，张起灵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什么语气，只知道那个小伙计吓得退后了好几步。
潘子吐掉叼在嘴里的烟：“张小哥，三爷说今天我带来的伙计你看得上的就让他们跟着你，看不上，我们就留在小三爷这里。至于二爷的伙计，二爷自有二爷的做法。”
“好好保护吴邪。”
“张小哥！”
“还有，吴邪的伙计以及吴家。”
潘子骂了一声娘：“小三爷下午就打过电话，王盟兄弟有人看着。苏家还没有那个胆子去吴家闹事。”
张起灵走过潘子旁：“谢谢。”
吴二白躺在藤椅上，一把竹扇虚握在手，手边是一杯热茶。
“二爷。”
“动手了？”
“是，没有带三爷的伙计。”
细长的眼睛微微睁开，露出一点精光：“呵……”意义不明的笑声。
“来人。”起身拿起热茶呡一口。
“二爷有什么吩咐？”
“把陈家的丫头带来，就说吴家老二请她来喝茶。”
“是。”
苏家内堂，苏雪霏一巴掌把人掀倒在地：“废物！真亏你叫飞舞！果然是个废物！连一个人都杀不了，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飞舞捂着脸不敢说话。
苏雪霏越想越气，抬脚就忘飞舞身上踹去：“废物！滚！”
飞舞急忙起身离开。
苏雪霏重重的坐下，握成拳头的手捏得泛白：“废物，都是废物！”苏雪霏本来就想通过解决王盟给吴邪一个下马威，告诉他苏家虽是新九门但从来就不怕老九门的任何一家！可是谁又知道半路杀出一帮小流氓，王盟捡了一条命回去！不过这样也好，砸了吴邪的古董铺子，也算是给吴邪一个教训。
觉得有些口渴，苏雪霏喊人过来倒茶。
茶水太烫了，苏雪霏一着急又把手给烫了：“废物！茶这么烫……！”苏雪霏没有说下去，站在她面前的是张起灵。
“张……起灵？”苏雪霏有些吃惊，他怎么回来？为什么没人来通报？
“不用喊了。”张起灵第一次主动和苏雪霏说话，苏雪霏有点脸红，难道今天他特地……
“都死了。”张起灵不带感情的三个字。
苏雪霏瞬间寒心：“起灵……你……”
“你今天，找吴邪麻烦了。”
“没有，起灵，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吗？”一脸的倔强夹杂几分伤心，换做普通人早就会心软。
张起灵摊开手，一颗子弹躺在手心：“怎么解释。”
“就凭一颗子弹！起灵你怎能如此待我！”苏雪霏脸上泫然欲泣。
“就凭一颗子弹，你在斗里也用的是这种子弹。”
“我堂堂落雪堂堂主，怎么会用狙击枪！”
“我没说这是狙击枪的子弹，你怎么知道。”
“我……”
“这只是普通的【手】【枪】【子】【弹】，稍微有见识的都看得出来，你却说是狙击枪。”
苏雪霏知道自己没办法开脱了，收起表情，冷冷的问：“是我做的，又如何？不过是吴家的一个伙计，只要我愿意，吴邪都能杀！”
张起灵挑起嘴角：“那我就让整个落雪堂陪葬。”
等张起灵从苏家出来，二爷的伙计才慢悠悠得进去收尸。
苏家内堂，有一个女人断四肢，挖双目，废口舌。
为首的小伙计说：“张爷做事真不小心，人彘，最后还要扔厕所才算完。”
吴家茶馆，吴二白亲自泡上一壶西湖龙井，坐在对面的陈曦强作镇定。
吴二爷把茶杯推到陈曦面前：“陈家丫头，喝茶。”
“不敢劳二叔。”陈曦小心接过茶杯。
上来一个小伙计，附在吴二白耳边说了几句。
吴二白弯眼：“是吗，最后做成了人彘啊。”
“噗，咳咳咳。”陈曦呛水，咳个不停。
吴二白递过纸巾：“陈家丫头，是嫌我这茶不好喝？”
“不不！没有！只是我呛住了。”急忙摇头。
吴二白拿竹扇掩了嘴，笑的温文尔雅：“陈丫头，最近新九门有些目中无人了，竟然把主意打到老九门身上来了，你说该怎么办呢？”
局促不安的陈曦说不出一句话。
“我手下的几个伙计心气急了点，竟然把人做成了人彘。人彘，陈丫头你知道吧。”
陈曦白了脸，不点头也不摇头。
“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吕雉发明的人彘啊，陈丫头，你想看照片吗？”
陈曦摇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样啊，不看照片明天去看真人版吧，来人，带陈家小姐下去，明天一早请陈家小姐去看人彘。”收起竹扇，吴二白笑的人畜无害。
早上，吴邪迷迷糊糊的醒来，感觉被子被什么东西压住了，难受。稍微动一下，张起灵的脸放大了凑上来。
吴邪眨巴眨巴眼睛，愣愣的说：“小哥早安。”
“早安，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