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自信的语气,听得展昭一震,他诧异的看着白发的少年,只见他略皱的漩涡眉,似乎不解究竟为什么爱一个人不能说出口,爱便是爱,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束缚。
是啊,爱就是爱,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要束缚自己和束缚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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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庐
“白先生以为,画影之于白先生而言是什么?”本来在屋内躺着难受的白玉堂听了蓝衣青年的建议从屋内搬到了屋外的卧榻上正晒着太阳,晒着晒着,他就想起他的画影,偶尔就那么唉声叹气了两三口,谁知道蓝衣青年听见了就不由有些担心的看了过来还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白玉堂听了微微一愣,实际上说画影断了他很难过是有的,但是很伤心很难过就没有了,毕竟其实他从前用的不是剑而是刀,想当年他年少轻狂,一刀在手威风凌凌,不知有多少高手败于手下,也因此惹来杀身之祸,后来他断刀自救,才有所收敛。此后他有了画影,第一眼看见那把剑就喜欢的不得了,因为画影可以衬得五爷更加威风凌凌,后来听说开封府有个御猫,手里有巨阙剑,也很拉风,就忍不住有了比试的念头。
谁知世事难料,他竟然会和那只三脚猫惺惺相惜有了感情,啊呸,不是感情,是友谊,然后红白相随,阙影相伴,这几乎就成了开封府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只是,这么多年了,如今画影已断,锦毛鼠也成了病老鼠,这怎么能叫五爷不遗憾,不抱怨,不咬牙切齿痛恨某栋违章建筑!
“白先生曾经用过刀。”
“哦?你从何看出。”一句引得白玉堂诧异的看向蓝衣青年,却见后者淡淡一笑指了指他的手,“由白先生的手就可以看出。用刀者和用剑者手上的茧多有不同,虽然后来白先生多以剑为主,但有的仍未被掩盖。”
“你说的没错,我以前是用过刀。”点头坦然承认,眼中也难掩激赏,他相信蓝衣青年不是普通的大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既然如此,白先生又是为了什么那么难以介怀画影一事?”
“我介怀的不是画影。”面对蓝衣青年的疑问白玉堂突然苦笑一声,他介怀的是没了画影和一身引以为傲的功力之后还能用什么留在展昭的身边相伴相随。
“白先生是在担心没有画影与功力之后如何继续留在展先生的身边吗?”
温和的一句话语让白玉堂猛的看向蓝衣青年,却见他淡淡的笑着,“其实展先生对白先生的感情,一如白先生对展先生的感情,有没有画影剑和功力根本不是关键,展先生需要的只是白先生你的相伴,仅此而已。”
“是这样又如何,白玉堂不想成为展昭的包袱。”这才是关键。
“白先生……”突然蓝衣青年一脸古怪的看着白玉堂,引得后者不耐烦的答了一声做什么,好好的干嘛打断五爷伤风悲秋!
“在下从来没有说过白先生的功力不能恢复吧,既然如此,白先生所缺的不过就是一口兵器……”所以,白先生你何必一副要与展先生生死离别的样子?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还不是你这个庸医一开始含含糊糊不说清楚才让五爷想这么多的!”
“在下冤枉!”
“不过毕竟画影用惯了,以后上哪里再去找那么一把可以配得上五爷的剑啊~”突然开始自恋的白五爷摇头轻叹,一脸惋惜的想着当初拿着画影英姿勃勃的自己。
“这个白先生不必担心,只要展先生将断剑拿来,在下或许可以替白先生锻造一柄配得上白先生的兵器。”
“你会铸剑?”
“略知一二。”
“……”
“白先生,你这不信任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好歹在下也是掌握文物半边天的素闲人的儿子啊!
“哈……”一声轻笑,白玉堂突然原本抑郁的心情好了不少,蓝衣青年费尽心思的让他开心果然没有白费,不知何时从蓝衣青年那里摸来的折扇在手中展开,白玉堂一扬折扇甚是大爷的开口,“素大夫,五爷突然觉得饿了。”
“……在下刚才新做了些糕点,白先生不嫌弃的话在下可以去拿来给白先生充饥。”
“无妨无妨,有吃就好。”仰面躺着悠哉游哉的晒起太阳。
“……”大爷你要不要再来杯酒!被使唤的蓝衣青年哭笑不得自认倒霉的去拿点心,谁让对方是病号,而自己一向拿病号没辙,唉,心软这个病,可有药医否?
心情不错的白五爷看着蓝衣青年哭丧着脸,不由想起了开封府的奶妈公孙先生,同样是大夫啊~是说这么多年了,公孙先生你吃包黑子也该吃腻了不如换换口味试试这个素大夫如何?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