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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楼》 文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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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楼2013-12-03 09:36回复
    事情开始于我十八岁生日的夜晚。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这句话,虽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过,各位看倌还是不要相信的为好。传说从前有种不让人睡觉而活活困死的刑法,我现在时时刻刻都在忍受这种煎熬。那天和宿舍的姐妹们聚过餐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由于过了规定的时间,所以我们几个醉鬼差点敲烂了宿管阿姨的玻璃,为此还被她骂了一顿,急脾气的大姐还差点和她吵了起来。夏季北方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和宿管那几句不愉快的顶撞导致她又至少把我们放在外面关了二十几分钟。终于被放进宿舍的时候,我的酒都快要醒了,被风吹得脑袋疼得要命。 一楼宿舍的转角处,有一面墙壁上,镶着一块巨大的镜子,若是在平日里,我是肯定不会去看的,因为这面镜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从大概居中的位置上,横着裂开了一道S型的缝儿。由于我的身高,使得那道裂痕中部的位置正好镶嵌在我的颈部,这样一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有一种身首异处的感觉。但是那天,不知道受了什么驱使,我在路过那面镜子的时候朝它看了一眼。"喀啦"…不大不小的一声。 像是固体物质由内部开始轻微崩坏的声音,我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走过去,而是转过身子认真的看了镜子一眼。镜子里的"我"也像现在的我一样,皱着眉头,有些疑惑,走廊的灯光昏暗,使得"我"的脸色看起来有点不祥。走在前面的几个人见我停下来问我怎么了。 我正打算说没事儿然后追上她们,就在这时… "喀喇。"又是一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有点突兀。什么声音啊?老六有点害怕了,声音微微地抖着,剩下几个人都围到了我的边上。 然后是哗啦啦一阵巨响,镜子的下半部分在我们几个惊愕又诧异的目光下,逆天地掉了下来,碎在了地面上。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楼2013-12-03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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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儿?!"宿管拔高了嗓子的一声叫唤,附近的寝室里探出了好多脑袋,抱怨几句就又回去睡了。 寝室那个既胆小又老实的老六,一脸惊恐的望着我,然后又求助似的看了看其他人,说了句几乎让我无地自容的话"怎么办?!阿九把镜子朝裂了!" 宿管披了外套从另一边走廊跑过来,见到是我们几个人,便又开始厉声得指责。 那镜子早就不怎么结实了,但她又在气头上,拼命诬陷我们打碎了镜子。 "镜子好端端在墙上,不是你们几个,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掉下来?啊?用不着狡辩了!" 她的尾音句句上扬,配合着一边儿的眉毛也跟着扬起来,让她看上去有点儿滑稽。 于是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后果惨烈。 换镜子的钱由宿舍平摊了,而我被罚打扫一地的玻璃。 说来也奇怪,它明明是一整块掉下来的,但是居然碎得很整齐,都是大小差不多的小块。 宿管打着呵欠满意的看了我两分钟,回去睡觉了,宿舍几个人探出脑袋来想帮我,却又被她看见,又被赶了回去。 我一个寿星,在半夜昏暗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悲催的扫了半小时的碎片。 最后一块终于将要被装进垃圾桶。 我突然听到了一声婉转悠长的叹息,像是就在耳边一样清晰,麻麻的感觉爬上后背。 碎片落入垃圾桶的声音暂时打破了那之后让人紧张的安静。片刻之后,走廊里只剩下我略微急促的呼吸声,还有白炽灯因为电压不稳而发出的电波声音。 大概是哪个夜读的同学吧,我自我安慰了一下,又快速地像四周看了看,确定了四周什么都没有,才舒了口气,低头拾起扫把。 唉………又是一声叹息,尾音里似乎还夹了一丝轻笑。 一个女人的叹息和轻笑… 居然是从镜子里传来的!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那面碎裂的镜子还留在墙上的可笑的上半部分,只能看见自己的头颅像是没了身子一样悬着,脸上是一副异常惊恐的表情。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楼2013-12-03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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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镜子里的"我"不受我控制的,弯起了嘴角笑了一下。那样子似乎在说,欢迎你来到这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样。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并没有对我进行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也许只是想幸灾乐祸一下,因为那之后,我觉得我至少有一段时间,过得生不如死。 那种奇怪的浅笑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于"我"的脸上一般。只是镜子里我的瞳孔,却像将死之人一般突然扩大,那速度好像墨迹在水里化开一般迅速,我猛地向后一退,伏下身子大口喘着粗气,不敢再去看那镜子。天知道我当时是有多么大的好奇心和耐力还有胆量,我居然再没有被束缚的情况下,自愿盯着那诡异的镜子那么久。。 还有,就是,学校真的该给我颁发一个最佳劳模奖,因为即使在那种可怕的时刻,我都没有忘记牢牢握紧了手里的扫把,居然没有把它丢在了哪里。 呼吸心跳稍微有点平稳之后,我就狂奔一样飞到了寝室,关了门扑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那几个人已经睡了,大姐甚至还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这不由得让我有点安心,爬起来淅淅簌簌的脱衣服。 我的床就在窗子边上,大家似乎都不愿拉上窗帘睡觉,所以一抬头便能看见窗外面,外面路口的路灯天不亮就不会灭,只是这一次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觉宿舍里今天格外的暗。 暗的原因,不是路灯坏了,而是我的窗子上倒挂了一个女人!!!!! 准确得说,并不是倒挂,而是,她的腿不知被什么勾在窗口上面我看不见的地方,而整个身子贴在我面前的窗口上,像是不知被什么东西吸在顶上一样,面容扭曲,头发倒悬着,一直垂到窗台上。 我像是被什么东西按在床上一样,不能开口大叫。 她的腮帮子鼓鼓的,好像是在嚼什么东西一样,后来我才明白了,她并不是再嚼什么,而是想把自己的舌头吐出来,努力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弃一样用垂在头发两边的双手去帮忙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用手把自己那长达二尺的舌头抻出来,那之后,她终于松口气一样,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微笑的诡异表情。 大姐的呼噜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寝室里像是只有我一个人一样安静,我不敢冒险去叫人,只能用手在被子里用力得摇晃梯子,想要把上铺的老五叫醒,只是根本就是徒劳。 都什么时候了,还睡?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4楼2013-12-03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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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似乎是很鄙视一样看着我,然后用它的舌头在窗户上舔了一下,留下了一道恶心的唾液痕迹。 我不知道哪里来得勇气,拿起枕头就朝窗口丢去。 棉花的枕头砸在玻璃上,连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了,就被弹到地上去了。 只是窗口那女人却在枕头丢过去的一瞬间不见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安全了。 上铺的床突然晃了一下。 "老五?!"我激动地大叫一声,却发现不对劲。 上铺的床突然好像马达一样笃笃抖个不停。 我害怕得大叫"老五?老五你怎么了?!" 回答我的却不是她,而是那从床铺靠墙一面的缝隙里突然涌出的大量头发! 我尖叫着哭喊着"什么东西啊?!!"但是丢过去的东西都被它吞没了。 那东西似乎是有生命一般见到了东西就会缠上去把它裹起来。不过,那的确是老五的头发,因为那上面还散发着老五惯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我立刻从床上弹了下来,连鞋子都没有穿,飞扑到对面老大的铺上,手臂磕在桌角上,疼的要命。还踢倒了放在那里的水壶,还好老大这个懒人,放的只是昨天打来的水,没有被烫到。 老大的被子突然被掀了起来。可是我并没有多高兴,因为伸出被子的手臂,并不是老大的,而是一只木偶的手臂。 慢慢的露出头来的木偶,没有脸,关节处的润滑也不好,还发出了吱嘎吱嘎令人毛骨悚然的动静,简陋到有点儿丑陋,还好因为润滑不好,所以,它的行动很迟缓,并没有来得及追上我,就被后方汹涌着生长的头发包裹住了,似乎还为我的逃跑赢得了一点时间。 头发还在不停的生长,发出淅淅簌簌摩擦的声响,在黑暗里让人忍不住耳朵发痒。 我不敢再多看了,飞快地跑到门边去,打开门就要往外走,结果去被一股相当大的力量给撞回了屋里,门梁上那个长舌头的女人一脸嬉笑的看着我,她就倒挂在我脑袋上面,舌头上还滴答着腥臭的涎水。让我我忍不住想要呕吐。 头发眼看就要长到我脚下了,面前的一切都黑突突蠕动着,像是一片未知的生物,头发是从老五的床铺上生长出来的,有些甚至刺破了被子,似乎是想要把她抽干一样的迅速蔓延。 我完全没了退路,门口还悬着一只长舌头的女鬼呢。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看到老三的桌子上,放着一样东西。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5楼2013-12-03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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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她的zippo打火机,因为总被拿在手里把玩,所以盖子被磨得很光亮。本来是想要送给她的男朋友的,结果,还没送呢,他就和她分手了,并且和系里的一个新来的学妹在一起了,老三着实萎靡了一段时间,那之后她就一直把这个打火机放在身边,用来提醒自己不要再像当年一样犯下幼稚的错误,我们都安慰她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渣啊,但是我总是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不过现在很明显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因为头发马上就要淹没那个桌子了,就在那一瞬间,我伸手抓到了那个打火机,只是同时出手的还有我背后的那个长舌妇。她又像刚才把我撞进屋子一样从门梁上荡下来,我被她的力道一推,又因为自己向前的使力,在抓到打火机的一瞬间,立刻就朝地面上蠕动的头发扑了过去。 那些东西争先恐后的把我往那边拖拽,我甚至感觉到,那些东西钻入我的鼻孔和嘴巴里面,往肺子和胃部钻入,呼吸不再通畅,忍不住干呕,但是还是一手紧紧攥着打火机。 我觉得我快要死了,耳膜像是抽搐了一样向大脑发出了爆鸣声,视线模糊了一瞬间。 在下一秒空气灌入鼻腔时候又清醒过来。 面前幽蓝色的火焰燃烧着,头发着得很快,整个房间都被包裹在静默的蓝光里面。火焰烧啊烧啊,像是地狱业火一般。 那些爆鸣声并不是我的错觉,而是头发垂死的挣扎。整个屋子里弥漫着焦糊的味道,"疼啊,疼啊,我好疼啊…"嘶啦嘶啦的怪叫。 我似乎是在那一瞬间点燃了打火机。 惊魂未定的我一路喘息着靠近蓝火的终点,老五的床铺。 我现在甚至不想理会背后的长舌女鬼,因为老五,刚才那可怕的痛苦的嘶叫声,似乎就是老五的声音。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我不敢想。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6楼2013-12-03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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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头发燃烧后黏成一堆的东西下面面,一个东西动了一下。 那东西慢慢支撑了起来,烧断了的一截手臂就落在我的脚边上。它整个都是漆黑的,因为头发的原因,所以它并没有被烧成灰。就是那个从老大床上走出来的木偶。打火机已经不知道被我丢到哪里了,就算是有,我觉得我没准儿也点不着它。它像是有感应一样向我这里走过来。 我爬上了老四的床。床铺不堪重负的吱嘎一声,但是上面没有人。 空的,没有人,枕头上还留着一点她口水的印子,但是没有人。 我被脑中突然闪现的想法惊得一跳。不敢在想。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7楼2013-12-03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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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焦了的木头人还在不停地向上爬,但是更慢了,我一脚踹在它脑袋上,它就掉下去了。 长舌女鬼又不见了,只留下空荡荡开着的门,门外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怪东西等着我。 我慢慢靠近老五的床铺。 咽了咽口水,猛地把她的被子一掀。 里面是焦黑的一个人形。 蜷成一团,很痛苦的样子。 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杀了人了…杀人了…… 那其他人呢? 老大,老三老四,老六?都去哪了? 啊,你们出来啊! 都去哪了啊?? 我失控得大叫起来。 却没有人回应。 木头人还在往床上爬,我像是放弃了抵抗一样木木的瘫坐在床上等待最终审判。 那之后,因为困倦和劳累,我居然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我居然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身上的衣服没脱,似乎是回来就睡了。 去刷牙回来的老大丢来一个枕头"怎么回事儿啊你?做了什么梦还把枕头给扔了?" 我愣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抓着她就问"老五呢?她去哪儿了?!" 上铺摇晃了一下,然后探出了个毛茸茸的脑袋,老五迷迷糊糊的问了句"怎么了啊?阿九?" 我顿时像卸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回床上去了,啊,原来只是个梦啊。 可是,窗子上那长长的一截痕迹是什么东西啊?! 啊,是胶吧,不是有小贩把广告粘在我们的窗子上么,摘掉的时候没擦掉么。 不知是哪个回答我。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8楼2013-12-03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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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再说话了,是啊,那只是个梦,也许吧。 也许。 老六悠悠走到我床边来,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我只当它是一场梦,所以白天来了,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远远得看见老四,又再和同行的女生热火朝天的说着些什么,一边还朝着另一个女生的背影指指点点。 边上的女生了然的说了句"啊,又是那个长舌妇。" 我呆愣在原地,啊,原来是这样啊,那个长舌女鬼,长得真的很像老四啊。 。。。。。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楼2013-12-03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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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五非常喜爱自己那一头长发。 她本人长得又瘦又小很不起眼儿,但是头发却又黑又浓密,而且很长,几乎能垂到她的膝盖。这为她不太突出的相貌增加了不少印象分。 上午的课堂上,我因为昨晚的梦而打了好几个瞌睡,好不容易熬到午休,就回寝室睡觉了。 这一觉睡到了四点,好在下午没什么课。 我起来去厕所路过水房,老五正在那儿梳头发,一脸担忧地望着镜子,好像失了魂儿一样。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我走过去问她。 却不料她居然大哭起来"怎么办啊,阿九,你看我头发…" 凑过去一看,吓了我一跳,她的头发居然在一夜之间掉了许多。 特别是头顶的部分,几乎就只剩下了一层,而且发质也不如以前好了,变得像草一样枯黄并且几乎一碰就要折断的样子。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安慰她了,于是只能呆呆得陪着她立在那里,脑海里反复想着梦中的那一幕,到底和她突然之间的脱发有没有关系呢。 …… 那晚老五是哭着睡着的。她决定第二天就去把头发剪掉。而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愧疚,一直听着她的抽泣声,知道它渐渐停止了。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0楼2013-12-03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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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把这段从报纸上看来的十八楼历史告诉给这坐在我桌子对面看报纸的琅铘时,他似乎对这小道消息嗤之以鼻,喝了一口咖啡继续去看他的报纸,然后又似乎漫不经心的告诉我:“我还没说吧?这栋楼是我用周家的钱买来的。”然后,慢条斯理的把报纸在膝盖上展平,“换句话说,”他十分不怀好意的继续,“周重九,这一整栋十八楼,现在,都是你的。”
                      ……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吧?!
                      ……
                      我镇定地喝掉了最后一口豆浆,然后目光呆滞的看着他。
                      他被我看了半天,最终忍不住大笑起来,然后伸出食指点了点我的额头,“虽说你这家伙向来倒霉了点儿,不过,有两方面的运气倒是好的不得了啊~~”一副可耻的阴阳怪气= =
                      好吧,此时我正坐在十八楼的十八层大房子的餐桌边上,听到了“原来买下这种鬼地方的冤大头X居然正是自己”这种无聊而诡异的笑话了。
                      “你是指,这一整栋都是我的?”我指指地面,以及楼下那十七层还有B1的停车场。
                      琅铘双手环在胸口,饶有兴味地点了点头。
                      “那这屋里的东西,也都是我的?”不可置信的口气。
                      再次点头。
                      “你说的是,这里面所有的东西,包括厨房里面贵的要死的咖啡机还有大冰柜?!还有客厅里那么大的一面墙一样的电视机?!”真不敢相信。
                      琅铘有点不耐烦,“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不能,”倒是很果断,“那楼下那辆车子。”
                      “也是你的。”他打断了我,然后捋了下额前的头发,“我也是你的啊。”那样子像是在问今天的早餐好不好吃一样自然。
                      瞬间有种被什么东西射中心口的感觉……
                      话虽这么说,但是怎么看都觉得,他并不怎么真诚。
                      我把盘子默默收拾到厨房去,然后为这自己以后的日子默哀了一下。
                      他还在看他那份在我看来极其无聊的并且字小到令人恶心的经济周报,期间再没有看我一眼。我被无视了= =
                      这家伙怎么可以在厚着脸皮说出那样恶心的话来之后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么= =
                      我总是觉得,他在透过我看别人= =
                      我安静的走到门边去,想了想还是套上了那双超大的帆布鞋,然后推开了门,回头朝着依旧在看报纸的他看了一眼,“鞋子我刷好了会还给你的。”之后,带上了门。
                      没人理我= =
                      真是种诡异的被伤害了的心情啊,明明放在以前完全不会在意的啊,如今为什么突然在意起来了啊。
                      电梯平稳运行到了一楼,没碰见其他居民,只有管理员冷着一张惨白的缺少睡眠的脸,瞥了我一眼。

                      我邋遢的样子到底还是没太多人看见,我舒了口气,向门外的阳光走去。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2楼2013-12-03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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