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作家,你的案底可真不少啊。”克洛克达尔把十几箱资料中的最后一箱搬进了审讯室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双手支着桌子,银色的眼睛紧盯着堂吉诃德,“堂吉诃德·多弗朗明戈。”
“我能说什么呢,男人坏点才有人爱不是吗?”多弗朗明戈耸了耸肩,挂着坏笑有意无意地瞟着斯摩格说道,接着猛地贴近克洛克达尔的脸,看了一眼克洛克达尔的嘴唇后邪笑着直视着他的眼睛,“I like the way you call my name.”
说完他又退回去,在基本只有支架的椅子上找到最舒服的位置靠进去,扬起头看着克洛克达尔,脸上一派轻松:“另外,所有的指控都撤销了不是吗?我是个正直清白的好公民。”
“正直清白到被怀疑跟曾经全国最大的帮派有关系?”斯摩格随手抓过一份档案念道,暗金色的眼睛凌厉逼人。
“那是个误会。”多弗朗明戈指着斯摩格手里的档案说道,“就像我说的,我是个守法的好公民。”
“军火走私?嫖娼?”
克洛克达尔随即抽出一份翻了翻念道,眉间皱得很紧,多弗朗明戈猛地伸出手啪地一声一把把那份档案合上,冲着克洛克达尔笑:“前面那个是诽谤。后面那个,你情我愿,没有金钱涉及……”
接着抓住克洛克达尔的手,靠近他眨了眨眼睛,盖住话筒使他的声音不足以被任何设备录下来却足以被斯摩格听见,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低哑磁性的诱惑味道:“相信我他们没一个比得上你。”
说完在克洛克达尔挥开他的手之前松开手,重新靠进椅子里,仿佛那是他家的沙发:“好了不如我们跳过念案底这部分?我的那些不实的指控够你们念上几天几夜的。如果有那个时间,我愿意花在‘别的事情’上。”
多弗朗明戈的坏笑和重音证明了他仍不正经,不用思考也知道他所想的事要么是黄色的要么是桃色的。
“那么你昨晚在哪,有不在场证明吗?”斯摩格把档案扔到一边,打断多弗朗明戈制造出来的暧昧气氛,极具压迫性地发问。
“我能说吗?”多弗朗明戈只用一句话就扼杀了斯摩格的努力,转向克洛克达尔,脸上挂着带着一丝情色意味的坏笑,墨镜背后赤裸的目光从克洛克达尔的薄唇开始,滑下颈项绕过锁骨,沿着胸腹一路向下,灼热地落在他的臀腿间,又转回来跟他对视。
克洛克达尔避开他的目光垂下银色的眼睛,觉得自己右侧腿上的东西仿佛在燃烧,但他再抬起头时银色的眼中就只有一片冷酷:“你没有不在场证明。”
“我当然有,那东西现在还在你身上。”多弗朗明戈舔了舔唇角,暗示的意味十分明显。
“等等,你们昨晚在一起?”斯摩格转向克洛克达尔,脸色沉怒。“你明明知道他是什么人,就算……”
“只是聊天。”克洛克达尔打断他,敷衍地说道。
“没错,友好的拥抱、礼仪性的亲吻、盖着被子从晚上八点一直到凌晨两点,纯聊天。”多弗朗明戈凑过去附和着,摆出一脸认真的表情,做的则完完全全是越描越黑的事,克洛克达尔瞪了他一眼,他露出无辜的表情摊开双手,“我以为你们已经分手了。再说了反正他总会知道的。”
“我两点钟的时候睡着了,下一次睁开眼睛就已经是八点钟。所以你的不在场证明不成立。”克洛克达尔凌厉地盯着多弗朗明戈慢慢地说道,“你为什么不省省这些废话?告诉我埃玛·希顿是怎么死的,那个新生婴儿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多弗朗明戈抬手摘掉墨镜猛地贴近克洛克达尔,金色的眼睛直视着克洛克达尔银色的眼睛,安静了很久,接着一字一顿地开口:“昨天晚上扣动扳机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