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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的圣诞节,朴灿烈他们三人考虑到吴世勋过于孤单于是搞了个集体聚会,又考虑到自己三人都是携带家属于是让法学院的朋友也过来一起玩,并且特地提醒,把张艺兴叫过来啊。
为什么呀?
为什么?整个大一吴世勋不说找什么对象了,连认识新朋友的欲望都似乎淡得很。倒是因为朴灿烈跟法学院的人熟悉起来之后每逢有什么活动,吴世勋总是第一个积极响应,这让三个朋友格外惊奇。久而久之,总算看出点端倪。
于是张艺兴就这样被拉过来了。
但没想到的是,跟着张艺兴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小女友。
哦,原来已经谈恋爱了啊。
到场的人双双对对,寥寥无几落单的人里,吴世勋就是其中之一。于是,他几乎是听了一个晚上浓情蜜意的情歌对唱。
自己自我无聊地喝着他的啤酒,越喝心情就越糟。
待张艺兴唱完第三首情歌,吴世勋终于忍不住地开口:“喂。”
张艺兴知道吴世勋在喊他,他一晚上都能感觉到吴世勋投来的冷冰冰的目光。本能地就看了过来。
其实这个时候的他们,也见过好几次面了,虽然算不上多熟,至少记得名字,讲过话,也吃过饭。
吴世勋不自觉地轻咳:“跳个舞呗。”
“什么?”
“去年你不是也跳了舞。”
大家投来的好奇目光瞬间变成赞同的眼神,纷纷点头道:“是啊是啊!跳舞吧。”听了一晚上歌换个舞蹈来看也合了大家的心意。
“世勋跟艺兴一起跳吧!”金钟仁撞了撞吴世勋的肩。
“是啊,你们斗舞吧!”朴灿烈继续当欢快的怂恿者。
张艺兴几乎是慌忙而极力地推拒。
然后那天就只剩下吴世勋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跳了一整支舞。戴着帽子,眼神在帽檐底下远远朝张艺兴投来,淡淡的挑衅。柔软的腰肢,有力的动作。极尽优越的肢体语言,随意的性感。
可是他知道吸引不了张艺兴。张艺兴跟着他的小女友,坐在最边角的位置,轻声耳语,细致谈情。非常高调地昭示着他是个正在忙于恋爱不像吴世勋这样闲得只能找人斗舞的人。
朴灿烈说:“你能不能不要摆脸色给人家看,这样人家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吴世勋不屑道:“我凭什么要他喜欢我。”
金钟仁更直接说:“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你有啥吸引他的?他长得不比你差,跳舞不比你差,连唱歌也比你好听。看他喜欢的类型明显不是你这一卦的。”
吴世勋贱兮兮反驳:“谁在乎他喜不喜欢我这一卦了。”
边伯贤总结说:“哎,人家摆明了喜欢女的,而且已经在热恋当中了。”
吴世勋不爽道:“我说了喜欢他了么?”
是啊,没说过呢。
可是是谁,在圣诞过后,就频繁地跑法学院。就主动给张艺兴打电话假装正儿八经地提议一起去舞房练舞。就反常地时不时要搞一次热热闹闹的聚会。就即便像是不合时宜的第三者也要当颗最明亮的电灯泡时不时闪烁在张艺兴周围。
是谁,最喜欢跟张艺兴较劲,跟张艺兴斗嘴,最喜欢质疑张艺兴的一切,把张艺兴惹炸毛了之后紧张兮兮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在别人当和事老的时候以沉默示弱换回张艺兴的无奈和叹息。
张艺兴问:“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跟我对着干?你这么讨厌我跟我做什么朋友。”
吴世勋回答说:“无聊的大学生活总要找点乐子来干。”
“那你赶紧谈恋爱去啊。”
“你放心,哥的眼光一定比你好!”
“吴世勋你!”张艺兴瞪圆了眼,差点咬牙切齿一巴掌拍下去,最后忍住又吁了口气,叹道“算了,哪天你不跟我唱反调哪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朋友们在一旁打趣张艺兴:“吴世勋其实对你很好的。”
听到张艺兴嗤笑一声反驳道:“不可能!”
吴世勋也在旁边跟着赞同地点点头:“是啊,你们是哪只狗眼看到我对他好了。”
每一次被朋友说中心事,都要嘴硬恶毒地反驳一通。
自负又自卑地以这样的方式喜欢着一个人,总是期盼他能感觉得到又不敢让他知道。
死鸭子嘴硬永远不承认自己喜欢张艺兴。
就这样,跟张艺兴吵吵闹闹却在吵闹的路程上愈见熟悉地过完了一整个大二。
C5
“喂!发什么呆呢?”
吴世勋自记忆里抽出了思绪,就见到张艺兴已到近前,伸着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吴世勋看着鼻尖冻得通红,说话还呼出乳白色雾气的张艺兴,心底突然有一点点温暖涌上心间。他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什么?”
“好像自大学以来,每年的圣诞节,我们都是一起过的。”
张艺兴想了想:“是啊!”反应过来又道:“为什么这么倒霉年年都跟你过!”
“呵,我也不知道啊。”吴世勋难得的,只是淡淡一笑。
“咦,竟然不跟我抬杠了太稀奇!”张艺兴惊叹一声,继而又说,“不过你为什么选在这种地方见面啊?太凄凉了吧?临走前好歹也请我吃顿饭啊要不去找个什么地方玩啊!”
“这种地方揭你伤疤你才不会丢人好么?”
“什么?”
“张艺兴,去年的圣诞节,你还记不记得,那可是你最丢人的时候。”
“靠,能不能不要再提那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