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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桔の恋】^胭脂凉^<无关杀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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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7-11-09 18:17回复
    繁华的街市.原本的喧嚣铺天盖地.此刻.却倏的静默了下来. 

    她从一处破败的残楼中走出. 

    眉如翠羽.肤如凝脂. 

    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 

    一步三回首.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顾盼之间.泪便盈了睫. 

    眸中漾着的滟滟水色.更是为本就绝代于世的美人儿平添了几分娇娆. 

    而梨花带雨的绝色之中.又有几人能够觉察出暗中蕴集的、凌厉而尖锐的寒意. 

    「倾城.」沉澈的男声低低的唤到. 

    她霍然回头.望进一双寒凉的眸. 

    她心下一惊.急急的敛下眉目. 「楼主.」 

    「都过去了.日后便只有你我俩人相濡以沫.你亦莫要再唤我楼主.唤我为云破便是.」 

    那男子风帽下的面庞一如冠玉.玄色的长袍猎猎舞动. 

    而眉目间一如那名唤倾城的女子.有着掩不住的寒仄戾气. 

    她仰起头.看见他掩藏的银白色的发.和冰凉霸气的眉眼. 

    她朝他清浅的笑.眉尖肆意飞扬的、却是无奈和忧伤. 

    她唤他作.「云破.」 

    心.该是麻木一片的吧.可是为什么.竟还会有细小的刺痛.一直一直.蔓延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在她的心上.开出血红色的花来. 

    一切.都过去了.如今.只剩下他和她.共此天涯. 

    杀手云集的断袖楼.将会逐渐湮灭成无人知晓的传说. 

    再也没有冷云破. 

    再也没有顾倾城. 

    再也没有.那些效力于楼中百折而不回的江湖传奇. 

    果不其然.年少轻狂.快意江湖.亦不过只是江湖滔滔洪流中的一浪而已. 

    待得流年细碎.荏苒而过. 

    再没有人会忆起.他、她和他们那一段.金戈铁马的往事.


    2楼2007-11-09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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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凉之一·花簪·

      ——>>> ——>>> ——>>>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题记 


      乱世. 

      群雄逐鹿.狼烟四起.兵荒马乱.饿殍遍地. 

      然而.璇玑山下一处荒凉的村庄内.似乎还未受波及. 

      远远的有细碎的脚步声.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子分花拂柳而来. 

      她搁下手中的竹篮,十指如春葱梳理着洁白的纱线。 

      女子轻纱遮面.却仍是掩不住绝代容颜. 

      螓首蛾眉.媚眼如丝.气质高华. 

      朱唇微启.女子幽幽的唱起曲儿来.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声线清丽.却带着些微的无奈.与惆怅. 

      「恕在下冒昧.不知姑娘可知京都长安该如何去.」 

      沉稳淡漠的男声倏的在她身后响起. 

      惊的她浑身一颤. 

      自己自小便与母亲一同生活在乡野之间.不觉已二十余年. 

      虽不是足不出户的小姐闺秀.却也从未见过外人. 

      更别说是男子. 

      她虽是好奇.母亲却用薄纱为她掩了容颜. 

      并诸般叮咛道.「万不可偷会男子.更不可将面纱取下.」 

      母亲说.「只因着你容貌难容于世.莫要怪为娘的.这便是你的命.」 

      那时.她的泪便生生落下. 

      尽管她尚不谙世事.却亦是清楚容貌.对于女子.是何等的意义. 

      她知道母亲有着一张支离的脸.母亲的容颜是丑陋而狰狞的. 

      而她.她明白.自己拥有倾城容颜. 

      于是.第一次.她对母亲有了恨. 

      恨母亲说她难容于世.恨母亲说.命. 

      如今.如今.她终于等到一个男子.对她说.第一句话. 

      她回眸.望着那男子. 

      高冠博袖.剑眉星目.腰际佩剑.环佩叮咚. 

      女子放下手中浣的纱.起身走近他.步步生莲. 

      纤指忽的抚上云鬓.轻轻摘下了.遮面的薄纱. 

      她是不甘俯首于命的女子.她要破了.母亲心心念念的.命的诅咒! 

      她朝他清浅的笑. 

      满心欢喜的看他.仿佛痴迷的神色.笑得更欢. 

      她说.「小女子名唤璇玑.不知公子该称呼若何.」 

      「在下秦伤.」男子恍若梦醒. 

      「在下心知璇玑姑娘绝非乡野浣纱女子.只是不知姑娘可否愿意随我一同去往京都.」 

      璇玑巧笑嫣然. 

      「那是自然.京都繁华之地.本是小女子梦中所向.不想有朝一日竟能成真.心中自是欢喜.又怎有不愿之理.」 

      秦伤似是自广袖之中取出了什么. 

      璇玑凝眸一望.才知是一支雕花的碧玉簪. 

      他抬手. 

      花簪没入了万缕青丝间.亦没入了.万缕情思间. 

      ——>>> ——>>> ——>>>


      3楼2007-11-09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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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她怔在原处. 

        望着那个她自小便称之为娘亲的女人的身体. 

        一寸一寸的.在她面前瘫倒下去. 

        她眼前轰然变作一片空白. 

        在她面前塌下的.分明是一片天啊. 

        那是支撑庇佑了她二十余年的.一片她怨恨.却仰赖的天. 

        秦伤见身侧的女子半晌未有反应.便兀自踱到老妪的尸首旁. 

        他俯下身子.伸出食指探她的鼻息.尔后悠悠叹惋. 

        「心脉尽断.已无鼻息.姑娘节哀.」 

        璇玑仍旧无言. 

        此时.秦伤才真正细细观望了那老妪的眉眼. 

        猝的.他蹙了眉.手指划过她面部的肌肤. 

        稍一使力.便是皮开肉绽. 

        「果然...璇玑姑娘.你娘倒也是生的一副闭月羞花的容貌.只不过...」 

        他的唇角蓦的浮上一丝冷笑.眸光凌厉. 

        「只不过什么.」 

        不出他所料.那唤作璇玑的女子.果真被他一语惊醒. 

        「只不过.面部经脉尽断.才会成了这副模样.」 

        璇玑微侧了身子.纤纤素指抹去颊上的血痕.淡淡道. 

        「该走了.」 

        「走...去何处.」秦伤讶异. 

        「随你.去京都.你尚且.等我片刻.」 

        一语毕.璇玑转身回到村落. 

        其实所谓村落.亦不过只有璇玑母女俩人居住而已. 

        秦伤以为.女子定是回去收拾些细软.才好随了他走.遍也未跟上去. 

        而是默立于那具尸首一旁. 

        已是残阳胜血.他的眸光飘远.似是望见了.那年—— 

        那时候.他不过是尚且懵懂的孩子. 

        却是永世铭记.那一日的漫天血雨. 

        那日.与父亲同朝为官的姑父王大人领他一道外出. 

        回来时...那时.也是这般的残阳...只不过... 

        只不过.还有比着西下夕阳更为的刺眼的. 

        那是血. 

        大朵大朵的赤红色的花绽放在他足下. 

        残忍而诡艳. 

        他望见很多.很多的尸体. 

        母亲的.侍从的.婢女的... 

        一名容貌绝代的女子自里屋走出.右手.是染血的刀.而左手上提着的—— 

        是一颗.尚在淌血的人头. 

        那是.那是父亲的头颅. 

        望见他.那女子的神色猝然激变. 

        最终.却只是若无其事的自他身侧走过. 

        父亲的血.滴落在他的手心. 

        他握紧了拳.指甲生生陷进掌心.似是想要将那尚且温热的血.融入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不杀我.」 

        那时年幼的他这样问她.生生将将要落下的泪逼了回去. 

        女子顿住身形.不语. 

        「你暂且等我.此仇不报.我不叫秦伤.」 

        记忆渐次模糊.他只能望见.眼前.是一片赤红的颜色. 

        血.肆无忌惮的凄艳. 

        ——>>> ——>>> ——>>> 

        「娘.」 

        璇玑斜斜的倚在破败茅舍的门上.低低的唤. 

        「娘.我走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的目光落在日日被娘亲悬在床头的一柄剑. 

        娘常说.这是柄灵剑.若是用之有道.便能达到人剑合一之境界. 

        她抬手.取下. 

        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沉重.而是意外的轻盈. 

        握在她掌中.似乎更是灵秀了几分. 

        翻转剑柄.她便望见两个娟秀小楷. 

        谑月. 

        她扬起嘴角.笑得哀伤. 

        将剑配在腰际.她回身而出. 

        望见那个男子.在夕阳之下.蕴着璨色光晖的眸. 

        ——>>> ——>>> ——>>> 

        璇玑一把火.将居住了二十余年的村落. 

        化为了废墟. 

        她和他.站在迅疾窜动的熊熊火焰之前.灼热的光喷薄而出. 

        晃了眼. 

        她.近乎疯狂的焚毁她的记忆. 

        他.却押上了他的爱情. 

        ——>>> ——>>> ——>>>


        5楼2007-11-09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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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璇玑 「SD版^壹^


          6楼2007-11-09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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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璇玑 「SD版^贰^


            7楼2007-11-09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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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伤 「SD版^壹^


              9楼2007-11-09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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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伤 「SD版^贰^


                10楼2007-11-09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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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璇玑 「古风版


                  11楼2007-11-09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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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伤 「古风版


                    12楼2007-11-09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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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几经颠簸辗转.他和她.终是到了帝都. 

                      繁华铺天盖地.没有人看见荒芜悲哀的铺张开来. 

                      寒凉蔓延至每个微渺角落. 

                      她自林立的店铺旁走过.步步生莲. 

                      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是名倾城绝色的女子.应尚待字闺中. 

                      气质高华.却无大家闺秀之拘谨.小家碧玉之轻慢. 

                      而眉目间.却尚有怯然之意. 

                      纤纤素指紧握着谑月.指节苍白. 

                      他赠与她的花簪.在如云青丝间逸散着熠熠晖芒. 

                      「璇儿.你.可好.」 

                      秦伤顿住足步.俯下身.悄然抬手.将她散在耳际的发绾起.别在耳后. 

                      「尚好.不必惦念.」 

                      璇玑微仰起脸.朝他微笑.一如春秋乱世的烟火.终等及盛开. 

                      他望见她眸里自己的模糊剪影.干净清冽. 

                      紧抿了利刃样的薄唇. 

                      她却是恍然. 

                      娘曾对她说过.薄唇的男子.都是薄情的. 

                      于是.她整日描摹爹爹的模样.果然.是薄唇的男子. 

                      薄情的男子. 

                      蓦的.掌心温暖的触感让她陡然回神. 

                      敛下眉目.便见十指相扣. 

                      他的.和她的. 

                      他是武者.她是知道的. 

                      他的掌心.被剑柄和岁月打磨得粗粝. 

                      甚至.那些命运深沉的纹理皆已梳理不清.模糊不堪. 

                      然.有些什么涌动在女子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一如藤蔓般.纠结缱绻.蜿蜒着.抚上她的身体.她的眉眼.赤烈了她的血... 

                      ——>>> ——>>> ——>>>


                      13楼2007-11-09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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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SJ吧还一个SF..= =


                        20楼2007-11-17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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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微蹙了眉. 

                          「水有些凉了.让妹妹去换了来吧.」 

                          「别.这般无足轻重之事.不用麻烦了.」 

                          罗裳轻解.华服褪尽.入目尽是春色. 

                          至此.琉璃方才确定.璇玑绝不是区区一乡野女子而已. 

                          若是出生于乡野.如何能有这般倾城绝代之姿容. 

                          若是出生于乡野.如何能有这般温软尔雅之谈吐. 

                          素指抚过女子白皙纤秀的颈和如以玉塑般的肩背.水眸之中满满的尽是艳慕之意. 

                          「姐姐.琉璃真真是羡慕你.」 

                          璇玑侧目.既是侧脸亦是世间难觅的风华. 

                          「妹妹何出此言.」 

                          「你与公子两情相悦.岂不是羡煞了旁人.」 

                          「呵.我区区贱民.哪里配得起你家公子.」 

                          「姐姐你的容貌生得这般的绝代于世.与公子恰恰是璧人一对.更何况已有花簪为誓.如何还说出这般话来.」 

                          「如此这般.皆是你家公子眷怜垂爱与我.个中情由.繁复纠结.你哪里明白.」 

                          璇玑轻叹.外人.哪里能明白. 

                          然.她心中却自是明镜也似. 

                          待得两情相悦时.早已人非. 

                          ——>>> ——>>> ——>>>


                          22楼2007-11-17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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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浑噩噩.随他回了房. 

                            铜壶漏滴.红烛烧残.甜腻的熏香袅袅娜娜的自香炉之中升起. 

                            璇玑却是愈发清醒了.好一派浮糜之景. 

                            她有些恼了.便是厉声喝道.「琉璃.此般香料.皆拾走扔了.」 

                            秦伤倚坐于桌上.悠然品茗.闻得璇玑此言.便开口道. 

                            「不用.琉璃.你先下去便是.」 

                            见公子在场.琉璃便也只能唯唯诺诺.退出屋里. 

                            毕竟.对自家公子.还是有些许惧怕的. 



                            「璇儿.熏香可有开罪于你.」秦伤剑眉微挑. 

                            璇玑敛下眉目.清浅道.「并无.只是不喜欢.」 

                            「甜香伊人.道是夫复何求.」 

                            「秦伤.」 

                            「嗯.何事.」 

                            「如今该告诉我.你究竟.是何人.」璇玑霍然抬首.眸如辰星. 

                            「是了.如今是该诉于你知道.毕竟.还有一事.需你从旁协助才好.」 

                            「洗耳恭听.」 

                            「我并非是长安城中的名门贵族.我乃是龙信君门下之客.如此府邸高宅.虚名浮号.皆是受他赐予.如今.你可否明白.」 

                            秦伤修长的指.抚过方才沾染了血的剑刃. 

                            「若说我是如此一柄利刃.那么将我拔出鞘的.便必定是龙信君了.」 

                            「门客.虽说是寄人篱下.但那位龙信君待你算是优厚了.」 

                            「正因如此.我才更要以忠心报之.我与龙信君.虽是地位悬殊.却也该算是管仲之交了.」 

                            他的唇际现出笑意.看来他该是引此为傲才是. 

                            「那么.又有何事需我相助.」 

                            璇玑正了辞色.一双眸子深幽的望不见彼端. 

                            「去旒国.与太子和亲.伺机除掉太子.待得那时.离国便将一举吞并旒国.而你.将是离国的功臣.」 

                            「相关事宜皆待得明日你随我去见龙信君.可好.」 

                            秦伤的话中.别有深意.她却不点破.仍是缄默. 

                            「你若是不愿.便诉与我听.一旦你开口.我便...」 

                            她望住他的眸.那里.有悲哀.有无奈.更多的.是莫名的情愫.无从启齿. 

                            「愿.如何不愿.」她如何能让他为龙信君所责难. 

                            秦伤.该永是一如他们的初见那般. 

                            高冠博袖.剑眉星目.腰际佩剑.环佩叮咚. 

                            他不该有哀伤. 

                            至此.璇玑方才明白.世间万物.于她.皆抵不过一个秦伤. 

                            只要他说.她便奔赴.不管不顾前路刀山火海.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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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楼2007-11-25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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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骏马雕车.飞檐环佩.入目尽是珠光宝气. 

                              引得市井之民纷纷夹道而观. 

                              他下马.为她挽了锦帘.眸中隐有温软之意.然.却抵不过萧疏. 

                              她轻叹.自马车之内起了身. 

                              但见她青丝如瀑.发间步摇摇曳生姿. 

                              眉心花黄妖冶娇娆.更映得其人双眸温润若水. 

                              是个艳绝人寰的女子.只恨苍天怎造出这样一个尤物. 

                              秦伤稍稍回眸示意她随他走.眸中却隐了笑意. 

                              他自袖中取出一玉佩.莹润通透.一望便知价可连城. 

                              守门的家丁躬身向他行礼.处处显露出训练有素. 

                              她莲步轻移.却在那道丈高的朱漆大门之前.却了足步.许久踌躇. 

                              璇玑仰面.此般宅第.虽相较于秦府更为华贵雍容. 

                              然.她却不曾望见沉香木雕.镶金以书的牌匾. 

                              唯有普通甚至有些皲裂的乌木上以赤笔书曰.「信.」 

                              侯门似海.此中真意她绝非不识. 

                              聪慧如她.怎能不知.此般一踏足.待得再回首.已然百年之身. 

                              只是.这一入侯门.为的.是他.万般无奈.却又如何. 

                              平下方才兀自掀起的轩然漪澜.她微阖了眼.随了秦伤的身影去. 



                              厅里.华服老者端坐于堂上.白玉瓷杯之中新茶初沸. 

                              「属下秦伤参见龙信君.」他敛下眉眼.抱拳. 

                              她亦随之盈盈行礼.好不乖巧水灵. 

                              老者凝眸.审视着女子.眸光犀利一如鹰隼. 

                              更如剔骨尖刀.生生剜进她的灵魂中去. 

                              终.龙信君转而望他.「秦伤.这便是你为老朽找来的女子.」 

                              「是.」他答得踟蹰. 

                              「果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只是.此次赴往旒国.愈是貌美.便愈是性命堪忧.此般说来.你可否仍愿助我.」 

                              「愿.」她答得坚定. 

                              「你究竟是图名.甚或是图利.连性命皆可不顾.」 

                              「我只是.为他.」她笑.笑得哀戚.笑进了他的眼.他的心. 

                              「好一个烈烈性情的女子.老朽暂且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 

                              一语未罢.龙信君抬手之间.便借着深厚内力将案上的白玉瓷杯平缓送出.速度却是极快. 

                              璇玑轻笑.转了腕便将瓷杯平托于掌心.笑道. 

                              「谢龙信君赐茶.」 

                              「姑娘好武艺.不知师承何处.」龙信君便也笑. 

                              好武艺.记得那日初次与琉璃切磋之时她也曾如此说过. 

                              那少女忿忿道.有人为学一技之长而耗尽寒暑.有人却天赋异能不学自通. 

                              她不是不明了.那般语气之中.暗藏了些什么. 

                              是她与她.都不曾启齿的情事. 

                              「璇玑师承不便告知.先生恕罪.」她将瓷杯又奉回到案上. 

                              龙信君朗声大笑.「好.好一个文韬武略的女子.好一个璇玑.」 

                              「那么.」一直立于一旁缄默不语的秦伤猝然开口.「是不是该将计划诉与璇玑知道了.」 



                              自龙信君府邸走出之时.恰是夕照颓然. 

                              她步经朱门之前的马车.不曾却步. 

                              「以步代车.可好.」她尚未回首.只是彳亍前行. 

                              他亦不言.只是挥手示意马车先行.自己随在那女子身后. 

                              本该繁华的街市亦在残阳之中沦为萧条.她突地顿住了足步. 

                              他浑然不觉.走出几步外.发觉她未跟上.回眸.便见她立在原地. 

                              晚风吹起她的衣衫和长发.那般纤细敏感.怎经得起外界风雨.世事如霜. 

                              她望着他.任他回身在她身前停下. 

                              夕阳自他背后照过来.勾勒出那近乎完美的英挺轮廓. 

                              他的脸背着光.藏在阴暗之中.看不真切. 

                              她突然便觉得恐惧.相较于听罢龙信君的计划之后.更为心凉. 

                              那个老者.确是深不可测.更是心思缜密.城府颇深. 

                              毕竟那般狠绝的一石二鸟之计.不是任谁都可思虑的. 

                              她便绝望.她终是明白他究竟是效力于怎样一个人. 

                              当下.心.便凉了半截. 

                              然.如今.她望他的脸.亦幻亦真.泪便就那样潸然落下. 

                              他突地揽她入怀.她倚着他的肩.寂寂的低唤.「秦伤.秦伤.秦伤.」 

                              暂且再这般唤他几声罢.今日之后.便再也无此机会. 

                              只因着.她已不再是她. 

                              此般的两个人儿呵.究竟要与自己.挣扎到何时.方才可释然.释然了他和她的仇.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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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楼2007-12-09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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