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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爬墙/CP卫聂卫】纵横策(不保速度,保坑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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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蓦然回首
赵国打败了秦国,这个消息不胫而走,百姓奔走相告,当凯旋的士兵尚不曾回转大营,来自国都邯郸的使臣就已经达到了中军大营,美其名曰‘犒赏三军’,李牧亲率众将出门相迎。
李牧与使臣在帐外寒暄几句,便将其请进了中军帐。使臣宣读了赵王迁的君令,借以鼓舞士气。众将士山呼万岁,无比高兴。酒肉分下,大营之中一派热闹的喧嚣,只要是有酒的日子,再难打的仗也不再话下。待众将谢恩已毕,使臣郭开便拿出来赵王迁的密令,命李牧乘胜追击,一举夺回被秦国占领的土地。李牧接令在手,沉默不语,胜利的喜悦一扫而光。此战能够取胜已实属不易,若要贸然追击,只怕没有胜算。
李牧端起酒樽,敬向郭开,勉强赔笑道。“郭大人,请转告君上,秦人虽败,然气势未减,也未伤及元气,我军虽胜,却亦有损伤。此时更需要修养整顿,以图后战,贸然直进,于我军不利。”
郭开嘘声一笑“老将军,我看你是真的老了,也失去了作为军人的勇气,岂不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此时若不乘胜追击,岂不给了秦人以喘息的机会?日后若再想取胜恐怕就难了。”
李牧双眉微蹙“郭大人,兹事体大,容我等再议,起先君上也曾答应过老臣,不会过多干预用兵一事,如何用兵,老夫自有决断,不敢劳烦君上与郭将军费心。”
郭开面色一沉,老匹夫用兵虽神,却根本不懂官场的学问,如此言语,简直是大逆不道。随即问道“怎么,老将军这是要有异心啊,君上将几十万大军交由老将军调度,那是对将军充分的信任。如今竟是连问都不能问了吗?”
李牧一声沉吟,正色道“郭将军,此话岂可乱讲,老夫对君上那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志。”
郭开冷笑“哼,绝无二志?那因何不尊君令,我看你是早有私心。”
“你——”
如此一番激辩,双方皆已是面红耳赤。使臣来者不善,步步紧逼,必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李牧赤胆忠心,一心为国,却不被君主信服,想来真是让人寒心。盖聂安静的坐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自古道‘将能而君不御者胜。’如今赵国初胜,赵王迁便已经急不可耐,不知励精图治,反而开始听信谗言,无胸襟,无主见,对柱石之臣连连掣肘。如此赵国,如此国君,赵国无望矣。
数日之后,盖聂终于下定了决心,再度收拾起了自己的包袱。在星光月影之下,站在了辕门前,猛然抬头,却看见一个老迈的身影早已等候多时,身上的铠甲都已透出了刺骨的冰冷。盖聂握了握手中的木剑,终于还是走上前去。或许他是懦弱的,总是在不辞而别。
李牧望着邯郸的方向叹了口气,回过身来问道“盖先生这是要走?”
盖聂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包袱。“是的。”
“想要去哪?”
盖聂看向西方。“不知道,或许是秦国。”
李牧紧锁双眉,急声道。“为什么?为什么是秦国,秦人素来凶悍残忍,有虎狼之称,秦王嬴政已被人说成是蜂准,长目,挚鸟膺,豺声,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如此君王,如何侍奉。”
盖聂摇摇头,似乎并不认同。“李将军,平心而论,秦人能有今日,是否只因会打仗?只是因为他们不怕死吗?”
李牧缄默不语,秦人励精图治,革新变法,忍辱负重,历经数代,方有今日,若说打仗,恐怕他们的先人才是最不要命的。
“我之所以想要选择秦国,或许只是因为那里有我想要追索的梦想。”
李牧微微弓起身子,越发显得老迈不支。“梦想?呵呵,身在这个时代,活着已然不易,哪里还会有什么梦想。秦国强大,赵国弱小,盖先生仁人之心,可否为了赵国的百姓,留在赵国?”
盖聂深施一礼,亦觉得愧疚。“李将军盛情,然盖某虽有仁心,却更有公心,天下为公,又岂止这一城一地的百姓。若有朝一日,天下归一,百姓和乐,征伐不再,那便是盖某最大的仁心。”赵国虽然胜利了,却仿佛是回光返照,透着暮色沉沉。国君昏暗,看不到任何的希望,百姓亦无望。秦国虽然败了,却不见颓势,似乎他们的心中都有着一种无畏的信仰,只要这个信仰还在,就能看到希望。
李牧握了握拳头,依旧有些不甘。“盖先生刚刚在战场上杀了秦国的大将,秦人会接纳你吗?”
“盖某的这条命就是赌注,赌秦王的胸襟。无论生死,皆是天意。”
李老将军叹了口气,知道再说无益。“盖先生的胸怀和胆量着实让人佩服,老朽惭愧。既然盖先生去意已决,老朽也不再挽留。请!”
盖聂再次深施一礼。“在下多谢李老将军。然临行之前,盖聂亦有话要说,赵王昏聩,听信谗言,有负将军,为免不测,请将军务必小心为上,早日抽身。”
李牧拍了拍盖聂的肩膀,朗声而笑。“哈哈,盖先生都不怕,老朽这一把年纪了,还怕什么?我亦是在赌,赌注是我这条命和赵国的百姓,赌赵王的心胸。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我守护的是赵国,更是赵国的百姓。老朽在此有一事相求,若有朝一日,先生得志,赵国不幸被秦国所灭,只愿先生在其中周旋,护我赵国的百姓平安。老朽在此拜托了。”说完,李牧竟对着盖聂深深的鞠下一躬。
盖聂慌忙搀扶,双手微颤。“李老将军放心,盖聂万死不辞!”
李牧握紧盖聂的手腕,虽然两人相识不久,但是这个年轻人却给了他一种强烈的信任感,或许这次没有所托非人。“如此,我就放心了。”
借着幽暗的月光,盖聂渐行渐远,这里虽然是他的故乡,却不会成为他梦开始的地方。盖聂走后不久,辕门处再次闪过一人。“将军,难道就这么让他走了?我们要不要……“来人做出了一个斩首的动作。李牧摆摆手,曾经,自己为了所谓的家国大义,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是多么自私,可笑。
“不必了,人各有志,何必强求。再说了,你们中间又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来人沉默不语,对于盖聂的剑术,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他就已然可以断定,七国之内恐怕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当然,或许只是因为他们还不认识卫庄。
咸阳城内,一个黑衣白发的年轻人潇洒的走进了一家奢华考究的酒馆。但见他径直走上了二楼,选了一处靠近窗户的桌案坐了下来,伙计上前来,殷勤的替卫庄擦拭着桌案。“客官先要点什么?”
卫庄的食指很有节奏的敲击着桌案,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不禁切切耳语,交头私议。卫庄不以为意,轻轻扬了扬下巴,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先来一坛秦酒,你们这里有什么拿手的菜,尽管上就是了。”
“好嘞,客官少待。”伙计答应一声,就下去准备了。
卫庄双手抱与胸前,倚靠在座椅上,偏头看向窗外的风景。离开了秦国,离开了咸阳这么久,不知道这里的变化大不大,一个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家的家,竟还是会牵动自己的情绪,无论有多么危险,第一个想到的,想要回来的竟还是这里,真是讽刺。忽然,卫庄眼前一亮,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街上走过,手擒木剑,身形与自己相仿,一身泛白的衣衫却很干净,身后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卫庄紧紧的攥着拳头,心脏狂跳不止。身子竟也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几乎要完全探了出去。
白色身影在窗下略略停顿了片刻,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又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然后又继续前行。卫庄死死盯着白色身影渐行渐远,始终不肯移开自己的目光。
这时,店里的伙计高喊一声。“客官,您的秦酒——”可是话音未落,卫庄已经一个翻身,从窗口处直接跳了下去。
“客官——”伙计的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几步冲过去,扑倒窗前。
但见卫庄稳稳的落地,疾步向西追了上去。
卫庄追出几步,便容身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推开碍事的行人,却还是有人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渐渐的竟也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也完全寻不到了白衣人的身影。卫庄站在原地,极目四望,身边却没有一个他所熟悉的人。不禁怅然若失。随即自嘲的苦笑一下,自言自语的摇摇头。“盖聂,依照他的性子,又怎么会来秦国。肯定是自己眼花了。”眼花,哼,我怎么可能眼花,那个人,我又怎么可能把别人认作是他。
卫庄默然转身,那人是不是盖聂,又能怎样。自己要走的路才刚刚开始,岂能被他乱了心神。
当卫庄走远,附近的回廊下闪出一人,此人白衣木剑,正是盖聂。他的眼底微微闪动,目送着卫庄,意味悠长。握紧木剑的手微微颤抖,竟又不自觉的垂下了头。心中是满满的愧疚。口中喃喃低语。“小庄——”小庄怎么会来到秦国,还如此招摇过市,难道他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想要他的命,现在岂不是自投罗网。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45楼2014-10-29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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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得剑鲨齿
    深吸一口气,重拾心情的卫庄踏上了来时的路。不同于方才那般迷失于众生之中,茫然失去自我的错觉,此时的他仿佛又站在了所有人的顶端,俯瞰且漠视着脚下的芸芸众生。这样的惘然若失,感觉异常的沉闷而危险。原来,当一个人的心中满满的装的全是另一个人时,他甚至会忘掉自己,忘记自己的目标。只不过卫庄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忽然,肚子咕噜噜一声异响,卫庄的嘴角微微抽动,暗骂一声该死。只顾着去追那个人,竟然连吃饭的事情都忘记了。记得自己初入鬼谷时,也是因为这个人才饿的肚子,如今,又是因为这个人让自己饿了肚子。盖聂啊,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盖聂,有生之年,若是找不到你,我卫庄决不罢休!卫庄咬牙切齿,暗暗的发下了宏图大愿。通常饿肚子的时候,人的心情都不会太好。不过,至于能不能找到,不是他现在该考虑的问题,还是先找个地方把肚子填饱比较现实。
    重新回到了那家酒馆,正在收拾桌椅的伙计目瞪口呆的望着卫庄。卫庄也不理会,径直来到先前的那张桌案旁坐下。“我的酒菜呢?”
    伙计恍然回神,忙赔笑道“客官少待,酒菜马上就来。”
    酒菜上齐,伙计可怜巴巴的望着卫庄,唯恐他再次跳窗逃走,卫庄心中冷笑,也不理会,只将满满一桌子的酒菜一扫而光。如此食量,连周围的食客都要惊掉了下巴。卫庄难得的露出了满意的笑意,虽然味道差了点,比之盖聂做的蔬菜汤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饱食之后的卫庄心情大好,人也变得格外仁慈。毕竟,这是他离开鬼谷后难得的一场正式的午餐。卫庄是个很会享受的人,有条件的时候要享受,没有条件的时候,创造条件也要享受。这也就是他始终无法理解盖聂的自甘清苦。人生苦短,身为强者的人理应享受弱者敬奉给强者的祭献。不会亏待自己的人同样也不会亏待别人,得意的时候不会,失意的时候更不会。比如现在,卫庄不懂得同情弱者,只是觉得这个伙计很有趣,我若真的要逃,你能追的上?
    两人对视片刻,卫庄扔给伙计一个刀币,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招惹事端的好,万一耽误了自己的大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入夜,咸阳城的王城内,一座最高的塔楼的屋顶上,斜躺着一个人,此人黑衣白发,面容俊朗,微眯着双眼,似在闭目养神。塔楼下一队巡逻的队伍刚刚走过去,根本没有发觉塔楼上有人。弯月高挂,树影婆娑,宛如鬼魅的身影从高高的塔楼上跳下,稳稳落地。惹眼的白发随风飞扬,带着张扬的霸气。嘴角邪邪的勾起,露出了他惯有的弧度。这里,他曾经生活过了十几年的地方,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已经再也不属于他了。
    脚下的步伐,轻盈而沉敛,稳健又毫无声息。几次闪入树影墙根之下,成功的避开了巡逻的士兵。这里的的每一间屋舍,每一寸土地都无比的熟悉,熟悉到即使是闭上眼睛也可以走到他想要去的地方。即使是在深夜,正殿也依旧灯火通明。就连卫庄也不得不承认,嬴政的确算得上勤政,不然又怎么能配得上他的野心。如果换做是自己,恐怕未必能做到如此,因为太过轻易的来的东西,往往都不会太珍惜。
    站在正殿前,里面空空如也,嬴政不在咸阳,而是去了蓝田大营。秦赵之战,秦国的失利让嬴政有所警醒。六国确实不算强大,但也没有他们看上去那样不堪一击。
    绕过正殿,卫庄转而朝着王城内极度偏远的角落而去,高悬的弯月在他的身后拉下了一个尝尝的黑影。这里的守卫极少,若不是对王城内部极其了解的人,谁也不会找到这里的。再说,世间上又有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敢夜闯秦国的王城。
    卫庄飞身跳上一座屋顶,探身朝下看去,下面是一座四四方方的院落,院落的正北方是一间看上去很普通殿舍。檐下用大篆字体写着三个字‘藏剑阁’。回廊上,有两名身着铠甲的侍卫,手持长长的矛戟。
    卫庄试探性的朝院落中投下一枚石子,这叫投石问路。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明显。两名侍卫瞬间警醒,冲下回廊四下查看。
    “什么人,出来!”
    高高的恫吓之声并没有诈出任何人,两个侍卫只当是虚惊一场,扭回身去,想要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就在此时,他们的身后突然飘过一阵疾风,两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还没有来得及回头,脖颈上就是一凉,进而就已经渗出了两道血痕。两人瞪大双眼,喉咙中发出咯咯的响声,还没有发出任何响声,便已经栽倒在地。眼神中写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卫庄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嘴角露出了残忍的弧度。踏过他们的尸体,卫庄推开了宫殿的大门。殿内,一阵森冷的寒气扑面而来,雪白的帷帐倾泻而下,飘飘扬扬,宛如鬼魅。即使是卫庄,身处其中,也会觉得毛骨悚然。月光洒入,闯过层层的帐幔,一道摄人的寒光射入了卫庄的眼底。那种寒,那种冷,几乎要把人冻结,连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想要冲破肢体的束缚,躲进深深的黑暗。
    脚步踏入,瞬间更觉杀气逼人,似乎原本藏在匣中利剑也激出了嗜血的本性,发出嗡嗡争鸣。卫庄撩开帐幔,数把高悬的利剑瞬间跃入眼帘。虽然锋芒锐利,但是卫庄却不屑的撇撇嘴,再次向更深的地方走去。
    绕过数层屏风,一只青铜铸造的虎牙口中,衔着一把大剑。剑身被无数锁链绑缚。卫庄眼前一亮,体内的热血竟也开始沸腾,他几步上前,单手握住剑柄,一把抽出了宝剑。霎时间,宫殿之内宛如打下了一道闪电。寒光闪过,渐渐显露出宝剑的身形。但见他一侧锋芒大盛,而另一侧却呈现锯齿状,专门用来克制普通的的利剑。
    卫庄细细打量,随即,手掌在剑刃上轻轻一划,鲜血渗出,顺着剑身缓缓流淌而下,霎时间,一片流光溢彩,夺人耳目。卫庄欣喜若狂,叹道‘鲨齿,好久不见了。’
    记得当年,襄王在世,鲨齿剑初铸成,卫庄自己尚在年幼,第一次看到这样奇特的宝剑,年幼的卫庄便已爱不释手,对所有人宣示了自己的所有。“这把剑是属于我的。”
    襄王明白,这把剑邪气太重,大人是尚且无法驾驭,更何况一个孩子。便笑着说道“我儿年幼,还无法掌控它,等你加冠成人之时,这把剑就是你的了。”当年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可惜,幼子尚未成人,便已遭人陷害,只落得惶惶如丧家之犬,命在旦夕。如今,卫庄回到秦国,就是要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得到宝剑鲨齿的卫庄好似如鱼得水,如虎添翼。但是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去了另一座宫殿前。那里是他和他的母亲韩夫人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自从韩夫人去世,公子成’死’在屯留,这里就变成了一片荒芜,鲜有人来。数年之后,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再次回到这里,竟真的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窗内似乎有一点微弱昏黄的灯光,照的屋内的摆设影影幢幢。卫庄心中疑惑,这里,连个守卫都没有,怎么还会有灯?举步上前,一掌推开了房门,但听得屋内,一个女人惊叫一声,手中的灯台也掉在了地上,点燃了她脚下的帷帐。卫庄眼疾手快,几步上前,一把扯下帷帐,避免了火势的蔓延。女人惊恐的向后退却几步。“你,你是什么人?是刺客吗?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借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卫庄已经看清了女人的面容,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衣着朴素,面容憔悴,却透着熟悉之感。卫庄试探性的唤了一声。“琴姨——”
    女人全身一颤,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卫庄,想要伸手去抚摸卫庄的脸颊却又不敢,忽然,女人的双眼涌出了热泪,一下子拥住了卫庄的双肩。“小公子,你是小公子!”
    卫庄微微颔首,揽过女人的手轻轻护住,这个女人是随着母亲一起嫁到秦国的。当年在秦王宫,除了母亲便是这位琴姨待自己最好,可以说视如己出,卫庄心怀感激。“是我。”
    女人死死的将卫庄拥进怀里。“真的是您啊,我的小公子,他们都说你背叛了秦国,死在了屯留。我简直不敢相信,您还活着。”
    “很多人都想让我死,但是我现在依然活着。”
    “是是是,小公子吉人天相,老夫人在天之灵保佑。来,让琴姨好好看看。”女人的手颤抖的抚上卫庄雪白的头发。“小公子,你的头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卫庄无所谓的撇撇嘴“有些事情终究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代价——”女人猛然拉开卫庄前胸的衣襟,裸露的皮肤上一道深深的疤痕刻在心口处,女人颤抖的指尖轻轻触碰,泪眼婆娑。“这是怎么回事?心蛊呢?”
    “用在了该用的地方。”卫庄浅淡的说着。
    “糊涂,这样你会没命的!”女人焦急的望着卫庄,眼神中尽是心疼。
    卫庄握住了女人的手,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温柔。“琴姨放心,我现在活得岂不是更好。”
    “唉!”女人喟叹一声,默默垂泪。
    “琴姨,你可愿随我一同离开?”卫庄明白,在这深宫之中,失去了权势之人的依靠,便再也没有希望了。
    “离开?去哪啊?”
    “回韩国,回到你原来的国家。”
    女人摇摇头。“小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已经在秦王宫生活了大半辈子,就算回去,也早已物是人非了。不过公子放心,若有朝一日,你与秦王不睦,也不必以老妪为念,我绝不会成为公子的拖累。”
    “琴姨!”卫庄双眉紧蹙,虽然他确实有这样的担忧,但是就这样被她说出来,还是觉得不是滋味。
    “里面什么人!”突然一声断喝,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女人慌慌张张的急忙把卫庄从侧门推出。“小公子,你快走,被他们发现就坏了。”
    卫庄迟钝的倒退几步,随即毅然转身,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
    然而黑暗之中,始终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注视着卫庄的行踪。


    46楼2014-11-12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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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时六年卫聂党路过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5-04-09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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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7-04-18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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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卫聂吧找到这……为什么原贴被删了?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7-12-29 02:00
          收起回复
            从卫聂吧过来……楼主大大为啥删帖了呀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54楼2018-01-27 03:00
            收起回复
              好好看啊 楼主还更吗?为什么不发到卫聂吧或是聂卫吧?真的好看!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55楼2019-12-31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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