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看着段南泛红晕的脸，耳里满是她的轻声喘息，她的右手还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没放开。我轻轻把手指退出来，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害我更小心翼翼。这时的她就像一碰就碎似的。
我舔了舔手指，盯着她的脸。其实是没什么味道的，只不过想看看她难为情的样子。果然，段南把脸转过另一边，眉头微皱，呼吸还没平定下来。在我看来她没想要告一段落的样子。
“还想不想？”我俯身亲她的胸口，缓慢往下游移。
“杨……不要，不要……”
她捏着我的手臂，也不看我。好吧，是我又自作多情了，她从来不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结束后我就得走人。我只好吻了她的脸颊，起身去拿丢在一旁的牛仔裤。
套上裤子，挠了挠头发，光着背，随手想点一支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么男生的想法，和剑新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这种冲动。烟已经叼在嘴上了，正要掏口袋，突然觉得不对，转头看看床上的段南，她正凝视着我的背面，微微一笑。
那笑容，就像是在告诉你，你做什么都该觉得惭愧。
我知趣的把烟拿下，房间里没废纸篓，我只好恭敬地把这根烟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再回头看她，这回有些尴尬。以为她会怎么跟我闲聊两句，结果她却说，
“杨，晚安。”这可以简单的理解为送客。
我一愣，回了句‘晚安’。她依旧侧躺，温柔地笑着，柔顺的长发有些凌乱，还有我抚摸过的痕迹，我却得离开了。扣上风衣，把衬衫和短袖拿在手上，身子空空的。
“别着凉。我，走了……”
看着她盖上被子，我转身关了门，下楼回家。
入春了，夜晚的风变得不那么锋利冷冽，走在路灯下，我抽出另一根烟点上。看着自己呼出的烟雾，有种孤独感迎面而来。
段南的寂寞，像是会传染。

顶.快更.楼楼

我来插楼了

咦，竟然什么都没发生？度娘没阻止我？太尴尬了吧，那岂不是很快就发完了？

嗯嗯.快发

一直断网 太无奈了 （拍桌

好像贴子被删了？啊，被删了！6楼不见了，H不见了 完了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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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2/2）接10楼下面……
说是说给她做饭，但其实我的水平也不高，就是几个轮流换着吃的家常菜，不过比起从不做饭的她，我还是有资格去蹭她厨房的。
七点多左右，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买菜耽搁了一会儿。我提着几样蔬菜和牛肉，还有一瓶红酒，摁响她的门铃。她刚简单吹过的头发，发梢还有些水珠，穿着一件露肩的宽松长袖，没穿内衣，反正我都不是外人了，下身是居家短裤，笑着接过我手上的袋子。
她家的厨房，只有我很偶尔的使用过，在下班后的晚上煮些简单的夜宵。厨具还跟全新的一般，东西都还齐全。
她一般都是工作餐，周末也基本有饭局，所以，这竟是我第一次看她这样家里的穿着。
“今天……我爸妈打电话来了。”我边洗着菜边说。段南在一旁烧水，只是轻声应了一下。我停顿了许久都没说出内容，只好认怂地转了话题，
“诶，我第一次看你穿成这样。”
她倚靠着隔墙，双手环抱在胸前，显得格外消瘦，她嘴角微扬，说，
“像不像刚毕业的小姑娘。”我呵呵的笑了，打趣着回答，
“不像，像少男杀手。比刚毕业的小姑娘好多了。”
我得承认这是我的心里话，实在很想就这样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看透身上的每个细节，享受透过衣物窥视她隐约曲线的快感，但我只能装作不在意地做着自己的事。
段南看着我好像很认真在洗菜的样子，嗤嗤笑了两声，走去客厅，
“不打扰你做事啦，我去倒点茶。”
“我带了，酒……”
她回过头，看了看我提来的袋子里那瓶像模像样的红酒，犹豫了一下，撩了撩还没干的发梢，说，
“好，我去找杯子来。”
看她走出去的背影，我不禁有些欣喜和期待，她的意思是，她也会喝一些么。不知为什么，迫不及待想看她喝酒的样子，愣愣的幻想了一下，又赶紧假认真开始切菜。
我们静静的吃着饭，我没问她菜做的好不好吃，因为她对这个没感觉，对她来说吃什么都区别不大。可少了这个解除尴尬的经典话题，长时间的沉寂更可怕些。
“你喝点吗。”
我本不该问，可段南拿了两个杯子。可能出于礼貌吧。她又理了理头发，眼神有些游移，
“一点就好。”
“难得哦，今天怎么会喝酒。”
我只给她倒上一个杯底，因为听说红酒杯不能倒太满。不过对于我，我只能说红酒杯不适合我，这样的倒法我得添多少回，我给自己倒了七分满。
“我也不知道。”等我倒完了酒，段南才幽幽回答道，
“觉得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她慢吞吞的夹着菜，桌上的菜所剩无几了。她看着我，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
好吧，现在是非说不可了，我感觉也吃差不多了，就放下碗筷，喝了一口酒，习惯性的灌了一大口，那稍浓烈的味道好像从喉咙一直烧到肚子都还感觉的到。说实话我对红酒不是很爱，可总不能带啤酒来段南家喝吧，也太不注意周围气氛了。
“我爸妈今天打电话来，说要我结婚了。”该说的话还是一口气说完的好。
“结婚啊……和梁剑新么。”她摇晃着酒杯，看着那红酒的波澜，目光有些闪烁。她好像对结婚这个词没太大的概念。
“嗯。我还没告诉他这件事。”
“这样。然后呢？”
“然后？什么？”我呆呆的反问了一下。才发现我不知道我在期待她什么回答，只是觉得想告诉她这件事，具体我希望发生什么，还没想到。只好实话说，
“不知道，就觉得不懂要怎么办了……”
她小抿一口酒，在想着什么，但每次她不想让我知道她心思时，我就是没办法看出来，好像那里随时会出现一道墙，把我挡在她外面，就如她面前的玻璃杯，她举在面前，我就看不见她的眼神。
“梁剑新这个人，应该是靠得住的。”我没料到她竟会这样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突然很反感听到剑新的名字，特别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我停顿了一下，
“我想说，那我们怎么办。”
其实对我来说结婚是迟早的事，既然我男女通吃，重要时刻当然选简单的路走，我不觉得有什么错。只是难免会舍不得。
我鼓起勇气看着她，她也正看着我。我忍不住喝了口红酒，然后继续笃定的眼神望着她，看她会怎么做决定。气氛凝重得就像她的下一句话就决定了我俩的结局。她没有立刻回答我，就如她的父亲，稳重，深思熟虑。
“就这样吧，如果你结婚了，我们也就算了。”她打破沉默，冷冷的说道。
哦这样，既然你不在意的话，那我还能说什么。
“算了？什么意思？你另找一个继续吗？”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之间第一次不理解，平时无论什么事，我总能清楚知道她想说什么，希望我怎么做，可这一次，总觉得她的话里有好几重意思，听不明白，可我说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明白。突然，我们就不懂对方的心思了。
她一脸苦笑，摇摇头又说道，
“我只是觉得，我不应该再打扰你的生活。”
“你没有在打扰我的生活。”我提高了音量，为她辩解，也在我辩解。
觉得自己有些急躁了，可能是红酒的关系。我解开马尾，胡乱理了下头发，想让自己放松点，把杯里剩下的酒一口气喝完，然后独自再倒上，又再喝了一口。靠在椅背，掏出烟点上，深深呼出一团烟雾。
段南不喜欢我抽烟的样子，她说就像个不负责任的痞子。我知道我现在抽烟喝酒手搭着椅子，就是她所说的那种人一样，但我喝过酒就是这样，脑子里没了矜持，剩下的只有爷们的那一部分。我没有看她，想着至少让我抽完一根。
“你是怎么想的。”她问道。
我转过头来看她，她皱着眉头，变得有些不自然，清澈的眼神正在降温，像就要结冰了，伴随着凉风向我吹来。我又喝下一口酒，越来越觉得烦躁。烦的是自己还没选好阵营，做出决定。半截的烟被我掐灭了，
“我不知道……”我变得有些无助和委屈，像被审问一般，“对不起我还没想好。”
我好像把几年的彷徨都总结成了这句话，说出来后泪水已经在眼里打转，可以说终于承认了自己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能力。
“林杨，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段南不知所措，她没见过我的泪水，竟然可以这么轻易就打破防线。她想走过来，但没有起身，就这样怔怔的望着我的泪水。
感觉再也止不住了，我低下头，左手扶着额，让长发遮住我的脸，泪水滴下去，至少我清楚的听见了这声响。放任自己一分钟，然后抹抹眼睛，说，
“我先走了。”现在只想赶紧逃出这间屋子，想的通也好想不通也罢，先走出去再说。
“林杨……”她小声的叫着我的名字，没有阻止我的脚步。
我顾自起身向大门走去，不敢直视段南的表情，怕会舍不得离开。
关上门，室外的气温还有些低，我趁着酒劲还在，快步走远去，没回头，身后也没有挽留的迹象。

五 （1/4）
我想着好吧，今天看来就这样了。坐在路边的靠椅上，望着微弱灯光的天空。那点红酒的劲很快就过去了，整个人平静下来，有种放空的感觉，静的好像自己也是街道的一部分。
吱—— 静的要睡着的时候，手机竟然响了，满怀期待一看，又是老妈。
“喂，妈。”
“杨杨啊，我们跟你说的事，你想的怎么样啦？”
“我……有点突然，我还在外面，还没来得及告诉剑新。”
“噢，没事没事不急，我就问一下。吃晚饭了吗？”
“吃了。……妈，没事我就挂了，还有事。”
“好好，别太忙。”
我迫不及待的挂了电话，这时候实在没法跟老妈聊这件事，脑子乱的都不能动了。正想再掏根烟，手机又响了。是段南。
我迟疑了片刻，还是接起来了，万一有什么事呢。
“喂。”
“喂……刚才怎么打不通你电话。”她声音里带着关切，或许是刚才我走的太急了。
“刚才老妈来的电话。”
“哦是嘛……”一阵很长的沉默。
“段南？还在吗？”
“嗯。你回家了么。”
我看了看周围，发现没走太远，回说，
“还在大路的路口这里。”
“你……留下来陪我好吗……”
“什，什么？”我怀疑是幻听，上一次听到这句话，已经是两年前了。我站起来，看着她家的方向。
她有一丝停顿，几乎听见了那一声微弱的呼吸，她说，
“留下来陪我，好吗。”
“你等等。”
我摁掉手机，心跳在加速，就凭你这句话了。我往回奔跑，笑出声来，感觉自己有些高兴过头。

CCCCCCC

六 （1/2）
把被子给段南盖上，她说，
“晚上在这住吧。”她侧躺着看我，微笑着，就像往常一样，可说的却是我期待已久的话。我试着掩盖心里的喜悦，说，
“嗯。那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我故作镇定地走上楼去。冲个澡，酒气也好像净了，洗完才发现，没有换洗的衣服。在浴室里站了一会，想起段南也没穿睡衣啊，就释然的拿浴巾围在腰上，就这样下楼了。
楼梯正对着沙发，段南看着我走下来，笑的都要坐起来了，
“你怎么这样围着下来啊，哧——”
“只是象征性的遮一下，而且反正我也没胸。”我镇定的甩了甩头发。更是让她捂着嘴笑了一会儿。
我和段南依偎在沙发上，她在里侧，我在外侧，厚厚的被子很暖和。好在这个沙发有足够宽，因为看来晚上就是这样度过了，她说她晚上再也不想动了。
她侧着身子，环抱着我的左手，我俩几乎没这么亲密过。我指安安静静躺着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她的手指滑过我的左肩，我假假的皱个眉头说，
“嘶哎呦，可疼了。”
段南索性捏了我一下，不过很轻。我低头看看肩膀，些许能看到她的牙印，而且还比上一次的略重些。
“说让你咬你就真咬，唉……”
“我觉得我现在全身都是红印子好吗，你好意思。”她略带怪罪的语气。
“是嘛，我看看。”说着我就要翻被子，被她阻止了。
“你都没和我这样说过话。今天怎么了……”我轻声地问。
“大概是因为喝酒了吧。”她还在摸着我的肩膀，在一旁说着。
“可你好像能喝一些啊，也没什么事。”
“没喝酒我才不让你……这样……”
“你这就是找借口。”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埋进我的肩膀，悄悄的呢喃着“是啊……”
于是，又陷入了沉默。我又退缩了，立马换话题，
“诶，说真的，刚才是不是很疼。”我若有其事的问她。
“当然疼啊，要不还能是装的……现在还感觉麻麻的。”果然是喝酒壮胆吧，感觉她说这话时泰然自若，把玩着我的头发。
“真这么疼的话你干嘛不告诉我？”
“我没告诉你么？我一直都在阻止你啊。”这话说的……我挠挠头，叹气道，
“喝了点小酒，说话都说不过你了。”
我们这样断断续续的聊了些琐碎的事，我说我喜欢蓝色，她说她喜欢白色，因为她爱雪，雪是白色的。
我发现和她在一起，沉默不是那么的可怕，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依偎着挺好。我不再建立新的话题，她躺在我的我的肩，我搂着她的手臂，慢慢有些倦意。
“杨……”段南碰了碰我，发现我有些昏昏欲睡了。
“嗯？说。”
我挪了下身子换个姿势，左手有些麻木。侧过身子看着她，她没看着我，视线好像只在我的脖颈，然后她渐渐抬起双眼，我似乎看见了她眼里的泪光，眼神忽然变得明确而坚定，夹杂着她固有的悲伤。直觉告诉我，一切将要改变了。
“林杨。我爱你。”
心跳像停止了一般，我呆呆地望着她温柔又坚定的脸庞，不知所措。我想象过这个场景，当它到来时，我还是毫无准备。
“我知道你现在回答不了我，我不逼你。”她淡淡的笑着，重新窝进我的怀里，用她纤细的声线继续说着，
“你来到我办公室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但慢慢我才发现是那么的不一样……然后，才会以那样的理由和你改变一下关系，可是又不敢打搅你的生活，没表示出来。你以为，我就那么随意么。”
她说出了我当时的想法，我确实好长一段时间都以为这只是在我职务范围内又增加了一项。当然，我是不会告诉她我真有这样想过的，所以还是什么的没说。
“你不回答……那我问你另外一个问题。你爱剑新吗？”这个问题对我来说简单些，那是我早已总结出来的结论，只是似有似无的忽略了它。我说，
“应该不爱。他也不是爱我，只是需要我。”
“那，你别跟他结婚，好不好。”
“段南。对不起，我……”
“我明白的，不是谁都把感情摆在第一位的。其实我也是，如果你要带我私奔，我也会拒绝，继续留在这里。……只是会很痛苦罢了。”

⊙▽⊙ 咦 意外的挺不错，这么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