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父母知晓 “你呆在这里干什么？去去去，我待会化了妆直接下去宴会厅站你旁边当新娘。”华琳站了一会，伸手推了推刘伯明。“我小姑来了，想见你。”刘伯明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华琳，你去吧。我们能帮的忙都差不多了，接下来伴娘会护着你，我在这陪一会恋清。”宋溪劝道。“陈恋清，你没事吧？”华琳俯身看我，她很担忧的样子，“去吧，你今天事情还多着呢。我缓一会神，笑笑这样估计也做不了花童，你阿姨的小孙女不是也来了吗？赶紧让她试试。”我抬头，勉强笑了笑。“那行，宋溪，不行的话你就送她先回去，改天我再请你们吃饭。”华琳叮嘱了一句后就跟着刘伯明出了房间。“要不，先回我家吧？”坐了好一会，宋溪轻身问我。“你去把包包拎过来吧，车钥匙在最外面一格。”我抱着笑笑起了身，若不是女儿在怀里，我真的好想瘫到这地上长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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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转了身，从柜子里找出了两个人的包，然后跟在我身后往外走去。我没有去宋溪家，上了车，宋溪抱着笑笑做到了后座。我驾着车，直奔我妈家里，路上我给我爸打了电话，让他和我妈都回家等着我。大概是我语气过于奇怪，我爸什么都没问，只说了个字就挂了电话。后视镜里，宋溪抱着笑笑侧着头看着窗外，我听见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和宋溪进了门，一直等着我的老妈接过了熟睡的笑笑指了指楼上示意她抱上去。很快，我妈下了楼，我们都进了客厅。“爸，妈，我对不起你们”我双漆一宛跪倒在他们面前。“我得女儿唉，你这是做什么？”我妈一下就慌了，连忙伸手来扶我。“清啊，你起来，慢慢说，天塌不下来”我爸也掺了我一把，我坐在沙发上，眼泪刷刷往下掉。“爸，妈，我要和熊跃离婚”我哽咽着说。“怎么回事，闹矛盾了？有事情好好说”我爸很吃惊的样子，我平常和熊跃感情一向好'难怪他吃惊。“我就说你这段时间不对劲，你还使了劲的瞒我。宋溪，你来跟阿姨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丫头肯定什么都和你说了，”我妈拉着宋溪的手扯着她坐到了旁边。宋溪侧头看了看我，我含着泪低声说“你说吧”。宋溪先说了今天抓到现场一事，然后才把怎么发现熊跃有外遇，这段时间我收集的一些证据大致说了一下。于是，关于熊跃出轨这件事终于呈现在了我家人面前。我扯着纸巾擦着眼泪，我爸和我妈听完后都沉默了。
宋溪转了身，从柜子里找出了两个人的包，然后跟在我身后往外走去。我没有去宋溪家，上了车，宋溪抱着笑笑做到了后座。我驾着车，直奔我妈家里，路上我给我爸打了电话，让他和我妈都回家等着我。大概是我语气过于奇怪，我爸什么都没问，只说了个字就挂了电话。后视镜里，宋溪抱着笑笑侧着头看着窗外，我听见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和宋溪进了门，一直等着我的老妈接过了熟睡的笑笑指了指楼上示意她抱上去。很快，我妈下了楼，我们都进了客厅。“爸，妈，我对不起你们”我双漆一宛跪倒在他们面前。“我得女儿唉，你这是做什么？”我妈一下就慌了，连忙伸手来扶我。“清啊，你起来，慢慢说，天塌不下来”我爸也掺了我一把，我坐在沙发上，眼泪刷刷往下掉。“爸，妈，我要和熊跃离婚”我哽咽着说。“怎么回事，闹矛盾了？有事情好好说”我爸很吃惊的样子，我平常和熊跃感情一向好'难怪他吃惊。“我就说你这段时间不对劲，你还使了劲的瞒我。宋溪，你来跟阿姨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丫头肯定什么都和你说了，”我妈拉着宋溪的手扯着她坐到了旁边。宋溪侧头看了看我，我含着泪低声说“你说吧”。宋溪先说了今天抓到现场一事，然后才把怎么发现熊跃有外遇，这段时间我收集的一些证据大致说了一下。于是，关于熊跃出轨这件事终于呈现在了我家人面前。我扯着纸巾擦着眼泪，我爸和我妈听完后都沉默了
41.较量
熊跃被吓了一大跳，我妈这人，平时就是个一团和气的中年妇女，凡事都笑呵呵的。现在我妈用眼神极其凌厉的瞪着他，别说他，我都吓了一跳。 “妈，我，我该死，我没什么好说的是因为我没脸说什么啊，恋清已经教训过我了。我就求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改，我发誓我改。”这个ＪＩＡＮ人，这个时候了，还舔着脸说这样恶心的话。 “你放屁，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你改了吗？你怎么那么好意思啊？”我一听这话，真是气得鼻孔都要冒烟。 “你这意思是还要和清过下去喽？那你拿什么来保证你的忠诚？又拿什么来让我们信任你？”我妈又问。 “我要离婚，谁要跟他过啊。”我回头冲我妈吼了一声。 “我让他说话，你别插嘴。”我妈看着熊跃，“你说你没什么好说的，然后求再给一次机会。熊跃，事情做错了，你就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这就是你的态度吗？” 熊跃垂下头，半天都憋不出话，我寻思着这会他是在酝酿情绪编新的故事呢。 “既然你是这种的态度，那行，我今天作为长辈，作为陈恋清的母亲，对你的出轨行为表示十分气愤。我支持我的女儿离婚，你看你们是协议离还是上法庭离？”我妈见他还垂着个头，用力“砰砰”的拍了几下桌子。 熊跃这才抬起了头，“妈，我不是人，我是混蛋……” “别扯这些没用的，说重点，你要怎么离？”我妈打断他。 “我说，我说，我全说。”熊跃大概明白我妈是动真格的，也明白继续抵赖糊弄不过去了，他苍白着脸，好一会才开始述说：“我认识那个女人很久了，她是我老家邻居的亲戚。我回了几趟老家都有遇见她，返程时又一同搭过几次飞机，就这样慢慢的就熟起来了。她是C市人，渐渐熟悉后，我才知道她离了婚，还有个孩子。我发誓，我知道这些时对她没有任何想法。” “可是，她开始给我打电话，约我吃饭，送我东西。渐渐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和她纠缠不清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真的一直活在矛盾和痛苦之中。每一次都想这一次一定要断了，一直到了今天。老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婚，要破坏我们的家。所以，我真的该死，活该被你揍，是我一直抱着侥幸心理想着不知不觉中就能断了，我太高估自己了。” “妈，我其实很清楚我没资格求你们什么了，但我还是要说，我和恋清建立一个家庭不容易，我不想毁了它。老婆你知道我从农村出来，一步一步，辛辛苦苦，最清寒时一天啃一个馒头。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了。” ＪＩＡＮ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掉泪了，“老婆，你要怎么出气，我都无话可说，以后家里的财政大权全
熊跃被吓了一大跳，我妈这人，平时就是个一团和气的中年妇女，凡事都笑呵呵的。现在我妈用眼神极其凌厉的瞪着他，别说他，我都吓了一跳。 “妈，我，我该死，我没什么好说的是因为我没脸说什么啊，恋清已经教训过我了。我就求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改，我发誓我改。”这个ＪＩＡＮ人，这个时候了，还舔着脸说这样恶心的话。 “你放屁，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你改了吗？你怎么那么好意思啊？”我一听这话，真是气得鼻孔都要冒烟。 “你这意思是还要和清过下去喽？那你拿什么来保证你的忠诚？又拿什么来让我们信任你？”我妈又问。 “我要离婚，谁要跟他过啊。”我回头冲我妈吼了一声。 “我让他说话，你别插嘴。”我妈看着熊跃，“你说你没什么好说的，然后求再给一次机会。熊跃，事情做错了，你就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这就是你的态度吗？” 熊跃垂下头，半天都憋不出话，我寻思着这会他是在酝酿情绪编新的故事呢。 “既然你是这种的态度，那行，我今天作为长辈，作为陈恋清的母亲，对你的出轨行为表示十分气愤。我支持我的女儿离婚，你看你们是协议离还是上法庭离？”我妈见他还垂着个头，用力“砰砰”的拍了几下桌子。 熊跃这才抬起了头，“妈，我不是人，我是混蛋……” “别扯这些没用的，说重点，你要怎么离？”我妈打断他。 “我说，我说，我全说。”熊跃大概明白我妈是动真格的，也明白继续抵赖糊弄不过去了，他苍白着脸，好一会才开始述说：“我认识那个女人很久了，她是我老家邻居的亲戚。我回了几趟老家都有遇见她，返程时又一同搭过几次飞机，就这样慢慢的就熟起来了。她是C市人，渐渐熟悉后，我才知道她离了婚，还有个孩子。我发誓，我知道这些时对她没有任何想法。” “可是，她开始给我打电话，约我吃饭，送我东西。渐渐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和她纠缠不清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真的一直活在矛盾和痛苦之中。每一次都想这一次一定要断了，一直到了今天。老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婚，要破坏我们的家。所以，我真的该死，活该被你揍，是我一直抱着侥幸心理想着不知不觉中就能断了，我太高估自己了。” “妈，我其实很清楚我没资格求你们什么了，但我还是要说，我和恋清建立一个家庭不容易，我不想毁了它。老婆你知道我从农村出来，一步一步，辛辛苦苦，最清寒时一天啃一个馒头。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了。” ＪＩＡＮ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掉泪了，“老婆，你要怎么出气，我都无话可说，以后家里的财政大权全
全部交给你，房子改成你一个人的名字，我只求你不要离婚。”我漠然的听着他的肺腑之言，说到和赵丽枫的关系时，他轻飘飘的就把责任推给了对方，苍蝇不叮无缝的饭。他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本能的推卸责任。他也许是真心忏悔，然而，我更相信他害怕的是失去现在安稳富足的生活，而非我陈恋清。他穷怕了，宋溪说的没错，离婚代表着财产分割，他拥有的就要大幅缩水，将来可能会拥有的全部化为零。对于一个看钱比看命重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重新积累财富更痛苦？“熊跃，你还是没话可说，避重就轻，”我妈笑着摇了摇头，“今天你们都累了，清啊，你去洗个澡睡一觉，熊跃，你回家吧，去反省一下，明天你再来。我要听实话，大实话，你听明白吗？”“妈，妈”熊跃急了，慌忙喊她。“回去吧，不早了，我们收拾一下也要睡了，对了，清和笑笑从今天起就回家住了，你一个人住清净点利于你反思。”我妈站起来，收了笑容盯着他看。“老婆！”他又转头喊我。“滚！”我冷冷的吐出这个字。熊跃踌躇了好一会才灰败着脸色期期艾艾的往大门退去，在门口时他又顿住，“笑笑…”“笑笑有我呢，你回去吧”我妈帮他开了大门，“还有，从现在起开车的时候慢点，别刮了蹭了，维修费贵，让你出你又心疼。”他张着嘴看着我妈什么都说不说来，然后我妈就把大门给关上了。
42.无耻无下限
“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啊，老婆，八年前，我还在上大学呢。”熊跃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昨天已经说了，我和她就是那么一回事，我真没什么好编的。”
“熊跃，你昨天说认识赵丽枫很久了，很久是多久？”我盯着他。
“两年多前的夏天，我回去办港澳通行证那次。”他答，和他邮件上写的时间对得上。
“那时笑笑还没断奶，你要上班，我怕闹你，晚上起夜从不惊动你。你呢？两年多的时间，和妖精暗渡陈仓，如胶似漆，到了今天你还说自己一时鬼迷心窍，你自己不觉得这辨解苍白无力吗？”我质问。
“我……我，我不爱她，真的。”他直视着我，“这么久没断，一个是我没经受住她身体的诱惑，另一个……”
“你别吞吞吐吐的，有屁就放。”
“我，我，和一个朋友合作了一个项目，她的钱都给了我，亏，亏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事情我完全不知情。这个不要脸的ＪＩＡＮ人，居然弄了赵丽枫的钱去搞投资，“拿了她多少钱？”
“三十五万，是她大部分的现金存款。所以，我不敢一下子断了，她会找我拼命。”他额头上开始冒汗。
我冷笑起来，这真是一对狗男女，“我真是奇了怪了，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有孩子。要有一颗多爱你的心才能把家底都交你？熊跃，如果你这辈子只说一句真话，那么我希望下一句就是。在你心里对她想作什么样的打算？”
“她借给我的钱并没有借据，我想着慢慢拖着，她父母一直让她去美国，我也在劝她。今年下半年她就会出去，慢慢的，我就和她断了。她，她确实对我很好，也很相信我。”他挪动了一下膝盖，额头上的汗珠越渗越多。
“你真是不要脸啊，没有借据，所以你不想还这个钱，对吧？”我怪异的笑了两声，“熊跃，如果赵丽枫给你的钱你没亏，而是赚了，你这个钱你是要拿来和她再建一个小家吗？”
“那我把本金还给她，赚的钱先把房贷还清，然后存到我们家的卡里。”他的眼角开始渗出泪珠，“老婆，这么多年了，你是了解我的。我赚的每一分钱，我都没有随便给外人花过。只有为自己的家人花钱，我是甘心的。在我心里，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你和笑笑就是我最亲的家人。我伤害谁，都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自己的家人。”
“这么说，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都是你花她了钱了？”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她，她不在乎钱，我的收入你是非常清楚的，我如果用自己家里的钱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老婆，我知道我是小人，我只是不想动自己家的钱……”他抹着眼泪，之前我恨他不说实话，可这一刻他坦诚得令我心都缩成了
“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啊，老婆，八年前，我还在上大学呢。”熊跃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昨天已经说了，我和她就是那么一回事，我真没什么好编的。”
“熊跃，你昨天说认识赵丽枫很久了，很久是多久？”我盯着他。
“两年多前的夏天，我回去办港澳通行证那次。”他答，和他邮件上写的时间对得上。
“那时笑笑还没断奶，你要上班，我怕闹你，晚上起夜从不惊动你。你呢？两年多的时间，和妖精暗渡陈仓，如胶似漆，到了今天你还说自己一时鬼迷心窍，你自己不觉得这辨解苍白无力吗？”我质问。
“我……我，我不爱她，真的。”他直视着我，“这么久没断，一个是我没经受住她身体的诱惑，另一个……”
“你别吞吞吐吐的，有屁就放。”
“我，我，和一个朋友合作了一个项目，她的钱都给了我，亏，亏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事情我完全不知情。这个不要脸的ＪＩＡＮ人，居然弄了赵丽枫的钱去搞投资，“拿了她多少钱？”
“三十五万，是她大部分的现金存款。所以，我不敢一下子断了，她会找我拼命。”他额头上开始冒汗。
我冷笑起来，这真是一对狗男女，“我真是奇了怪了，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有孩子。要有一颗多爱你的心才能把家底都交你？熊跃，如果你这辈子只说一句真话，那么我希望下一句就是。在你心里对她想作什么样的打算？”
“她借给我的钱并没有借据，我想着慢慢拖着，她父母一直让她去美国，我也在劝她。今年下半年她就会出去，慢慢的，我就和她断了。她，她确实对我很好，也很相信我。”他挪动了一下膝盖，额头上的汗珠越渗越多。
“你真是不要脸啊，没有借据，所以你不想还这个钱，对吧？”我怪异的笑了两声，“熊跃，如果赵丽枫给你的钱你没亏，而是赚了，你这个钱你是要拿来和她再建一个小家吗？”
“那我把本金还给她，赚的钱先把房贷还清，然后存到我们家的卡里。”他的眼角开始渗出泪珠，“老婆，这么多年了，你是了解我的。我赚的每一分钱，我都没有随便给外人花过。只有为自己的家人花钱，我是甘心的。在我心里，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你和笑笑就是我最亲的家人。我伤害谁，都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自己的家人。”
“这么说，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都是你花她了钱了？”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她，她不在乎钱，我的收入你是非常清楚的，我如果用自己家里的钱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老婆，我知道我是小人，我只是不想动自己家的钱……”他抹着眼泪，之前我恨他不说实话，可这一刻他坦诚得令我心都缩成了
成一团。“你就编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小金库。你会背着我做投资，就不会背着我接私活，这个收入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想起回执文件里他的账目“我确实有接过一些私活，但那个钱都存进我爸的账户，我有账目记录，这个我能证明给你看，你知道，我爸妈一直想吧老房子推了建新的。我怕到时候钱给的多你有意见，所以，所以，我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熊跃哭的眼泪鼻涕一把，那样子要多jian有多jian。“老婆，因为她亲戚就在我们隔壁，所以，来过我们家吃过几次饭。爸妈见过她很正常，但这绝不像你认为的见过了家长，我没想过妻妾双全，我只想先哄着她，一切等出国再说。”我看着他，我已经说不出刮了，这是我的枕边人啊，他的无耻已经没有下限了。我已经不稀罕骂他，整个脑神经都被他震惊得紊乱了，好半天我才说“这么好的女人，你不是应该娶了她吗？又温柔又体贴又愿意给你花钱。不像我，脾气，霸道。”“我承认，我闪过一丝念头，n可是她太可怕了，去年九月份的时候她追尾过你一次，那一次，她和我吵了一架一怒之下想和你同归于尽，因为我一直再拖，她认为你和女儿是个障碍。后来她告诉了我，我就觉得她太可恨了'从那后，我一心想着和她断了关系，”他双手抓住床沿，抬头满脸泪水的看着我，“老婆，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怕，想到你和笑笑有个差错，我真的连杀她的心都有”
“你这是威胁她吗。”我妈的声音从门口冷冷的传来，也不知道她站了有多久了。“妈。”熊跃见了她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一下子又瘫坐到了地板上，“你们不要在逼我了好不好？我改，一定改”“你刚刚指出清的问题，有一定的道理，但这不能成为原谅你的一个砝码，你出轨，和她的过错是两码事。她有错，你不但没有及时提出来沟通，反而成为你出轨的借口。从这这一点来说，你的责任更大。现在的问题在于，你这个人品性就不端正。”我妈进了房间，坐到床沿上看着他。“妈，你就这样袒护自己的女儿，”熊跃惨笑着反问我妈。“这些年来，对于你们小夫妻，我一向的原则都是帮理不帮亲。从前我女儿错了，你哪次看到我偏着我女儿了？”我妈声音略提高了一些。“我懂了。你不就是记恨我不愿意生二胎吗？今天当着恋请的面就都说明白了吧。”熊跃转头看着我，“当年我们要领结婚证，你妈私下里就要我签一个协议，逼着我答应如果生二胎，无论男女都必须姓陈，你妈是什么意思你懂吗？我们二子姓了陈，将来你成家的继承权就是二子的，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这是你妈当年亲口对我说的，你瞧这就是你家人，千防万防不就是怕我这个外姓人撺掇你，怕我爸占了你陈家的钱财。。”
中午清净下来了，这一番闹腾，我真的觉得累了。我29岁了，在我28岁之前，人生都是那么的平静，我活得那样姿意多彩。我从来没有想过，生活里会冒出这么多的问题，娘家，夫家，亲情，爱情。它们拉锯着，较量着。你防着我我防着你，为什么要活的这样累？在熊跃说出他和我妈的协议之前，宋溪就和我猜测过，我妈也许有这么一着。那时，我真的没有想多，正如我妈说的，二子终归还是我的孩子。可是现在我妈真的默认了这件事，真的把我和笑笑的继承权排除在外时我又感到莫名的难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奶奶还活着时，总跟我说：女儿家终究是别人家的人。那时我真不明白什么叫别人家的。我就不一样，我姓了陈我一辈子都是陈家人吃陈家的饭喝陈家的水，我觉得我爸我妈乐意的很。我抓着被子无声的哭着，熊跃和我妈从某种程度说种姓观念都根深蒂固。这个早春，我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没长大可现在我却老了。那中间的时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那样失去了。
我消沉了好多天，我妈对我小心翼翼的，她好多次都想和我提起生二胎那事但每次我都笑着说，妈，你别说我真的没多想。熊跃那天跑了后就没来过我妈家，偶尔跟我发条短信说他在喝酒或一个人在家想我之类我懒得理他从来不回。宋溪来看我我妈拉着她在阳光说了很久的话。大概是让她劝我之类，但宋溪见了我，只是陪我闷坐着“笑笑去上幼儿园了。”我打破沉默坐在工作房里的窗边低声说。“恩，阿姨说了。”她喝着水。“找个时间陪我回乡下去住一段时间吧。”宋溪这样说，“马上三月了，油菜花开了景色很不错。”“现在不了，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再说。”我拒绝。宋溪便不再说什么。我整理好了所有关于熊跃的证据，二月底，我聘了一个律师，正式向熊跃提出了离婚，三月初，我公公婆婆还有小姑子来了，新一轮的大战再一次拉开了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