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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道县一中】《有味日报》 让你愉悦涨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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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巧增加可读性,心增加文章重量。


IP属地:湖南37楼2014-06-14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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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 boss 每天都在干嘛?不寂寞吗?
    游戏里的好多游戏里的boss在一个空荡荡的大空间里,什么也没有,就每天在那等着勇者来杀吗。没人的时候他们干什么呢?饿了怎么办?


    IP属地:湖南38楼2014-06-14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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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单机和网游的boss,是不同的。
      单机游戏里的boss,只是个调用类。
      boss和小兵其实没有区别,他们同来自于第一个基类,只是后来boss开始有了越来越多的调用方法,有了算法,引擎,动态脚本,友元接口,资源预分配……boss说什么,做什么,由各色的文件定的,打开安装目录,看到dll么?看到xml么?看到txt么?那就是你的boss,无数exp,str,trycatch就是boss的全部,你打开游戏,文件加载,系统读条,那是混沌初开之时,boss却不在那,npc说,九天魔尊在终南山,他骗你的,等你离了寺院,他释放了内存,卸载掉虚函数,带上友类,你再见他,他就是九天魔尊。
      他们都说,boss诞于女娲,沉眠于太古,觉醒在五千年后,不是的,直到你见到boss之前,boss都不在那,他是支离破碎的数据文件,是东拼西凑的几个字节,是传来传去的几个参数,零零落落的散落在硬盘某个磁道上,直到你遇见boss之前,磁头甚至都不会经过那里,当你终于打开那扇门,天惊地动,星坠日落,那只是掩人耳目,boss从无到有,只在那短短的几秒钟,图像引擎给予boss躯壳,状态机赋予boss灵魂,然后boss出现,冲来,杀掉,然后文件关闭,内存释放,堆栈销毁,boss又重归于无。
      不信你看,硬盘灯在闪了。
      网络游戏的boss,只是个服务器。
      网游的boss是永生的,它不在这个屏幕上出现,就在那个屏幕上出现,有多少个玩家就有多少个boss,每台玩家的电脑都是个平行世界,每个世界都是boss的一个化身。
      但boss却不在你的电脑里,那只是个虚幻的投影,boss真正的灵魂藏在服务器。
      服务器造就了玩家的世界,但这个世界却是为boss而存在的,boss说,要有buff,于是有了状态机服务器,boss说,要有迷宫,于是有了路径服务器,boss说,要有体型判定,于是碰撞服务器出现了,但boss总是要死的,于是掉率服务器也加进来……于是每一台服务器,都只是boss灵魂的一粒沙,直到恒河沙数,集腋成裘,才有了boss。
      小兵们大抵是不需要这些服务器的,因为小兵没有灵魂,也不需要灵魂,“直到我的膝盖中了一箭”,小兵只会这样说,但小兵们懂得痛吗?当hp条泛出红色的时候会怒吼吗?会扔出手中沾满淋漓血渍的大斧吗?然后华丽的倒下吗?不会的,服务器说,那样的负担太重了,只有boss才那么做,我们只服侍boss。
      但boss却是寂寞的,你和他说话,嘲讽他,冰冻他,眩晕他,其实你没有,那只是他灵魂里的一粒沙,boss的整个灵魂都被析离成无数的沙粒,散落在机房里,你看见的,听见的,永远都不是boss的全部,“西安的机房五百台”,项目经理这样说,“广东的机房只有三百台,因为广东的机房太脏了,运维的进去,挖煤的出来。”
      穿梭于盘丝洞般的机房里,在乱如野林的网线间摸爬滚打,触摸boss灵魂的,只有运维,“给我做个测试模型”,数据设计师这样对运维说道:“我想把魔运天尊的脚本改得更鼓励进攻一些”,“可魔运天尊的仇恨值设定是文件里写死的,脚本对魔运天尊的仇恨公式有依赖”,“哦,这样啊,那算了,反正下个版本西安机房的数据就同步过来了,到那个版本魔运天尊就删了。”
      “别了,魔运天尊。”小李望了路由器上闪闪的绿色荧光说。


      IP属地:湖南39楼2014-06-14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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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组图





        IP属地:湖南44楼2014-06-29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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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故事
          “当他们杀害安达利尔时,我没有站起来说话, 当他们杀害阿兹莫丹时,我没有站起来说话, 当他们杀害堕落的衣卒尔时,我没有站起来说话, 当最终他们走向我时,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
          题记
          我姓迪,这个姓现在不多见了,我认识的人里,除了台湾歌手迪克牛仔,大概只有我,我叫迪亚波罗。
          他们都叫我恐惧之王。
          听着是不是有点儿中二,我不是很喜欢,但是没有办法,我们这行首先必须名字狂霸拽,你听听,有罪恶之王,嗜血之王,贪婪之王,还有杀戮之王,怨恨之王,尾行之王,人工少女之王,诸如此类。
          大家都是王,坐一起打牌,你四个王,我四个王,炸你,要不起,掏钱。
          有意思吗。
          我曾经想改名,我跟阿克蒙德说,我以后叫财富与装备之风流总裁,会不会有很多少女,认我做干爹。
          我永远忘不了阿克蒙德的眼神,那是一种看傻逼的眼神。
          他和颜悦色的说:“你这算不算群嘲。”
          我的朋友不算多,有阿兹莫丹,堕落的衣卒尔,还有,安达利尔。
          我们有时候会在一起打牌,看最新的电影,在没有勇者的日子里,我将他们请到我的宫殿,为他们泡茶,读泰戈尔的诗。
          在一个隆冬的傍晚,阿兹莫丹将安达利尔介绍给我,她看起来漂亮极了,原本是一位修女,却堕落成恶魔。
          不,也许堕落这个词用的并不好,这是我们的职业,安达利尔从未体会过爱情,她总是在喝醉之后,趴在桌上用吸管练字,她的刘海被整齐的分开,热切的皮肤绯红如蔷薇。
          “嘿,罗罗,你是不是喜欢安达利尔。”阿兹莫丹捅捅我。
          我没有说话,安达利尔在桌上睡得死沉。
          这些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纪元3002年的深冬,安达利尔在修道院里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她说感觉很不好,勇者营地里来了一批人。
          “他们和以往的那些都不一样,他们的体力条有整个屏幕那么宽,手里的武器带着全屏都显示不过来的属性。”
          外挂。
          “不说了,他们来了。”
          我说安达利尔,你快跑,这些人我们打不过,你会死的!
          安达利尔说我奉命守在通往鲁高因的要道上,我走不了,但是我会拖延住他们,你要加油,不能死。
          “安达利尔,你不需要这样。”
          “罗罗,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是个修女,却侍奉撒旦,我没有品尝过爱情。”
          “我喜欢你,安达利尔。”
          “原来是这种感觉。”
          “安达利尔,跑吧,我求你。”
          “罗罗,我可以说喜欢你吗?”
          我在听筒里听见修道院古老的大门被什么东西撞开,一群男女涌了进来,他们说看呐这个傻逼,我一刀秒杀她!
          “你们胆敢闯入我的领地!”
          安达利尔的声音雄浑,苍老,那是她苦练了很久的一种声音,她挥舞着利爪,走向勇士的刀剑。
          这个整齐刘海,喝醉就睡得女人,一辈子没有尝过爱情的魔鬼,被人削去了膝盖,跪在地上,一名法师射穿了她的胸膛。
          我听见肉块儿溅开的痛响。


          IP属地:湖南45楼2014-06-29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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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问题
            如何写好一部小说的情色部分?
            小说的"肉"部分,很难控制,轻描淡写看着不痛不痒没什么感觉,写得太过露骨又很难不变成那种10块钱一本的玛丽苏小黄书,尺度和手法具体应怎样把握(´・_・`)??


            IP属地:湖南47楼2014-06-29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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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个例子:
              《殷商玛雅征服史》里关于远征军首领和宗教领袖:
              草草吃罢了晚餐之后,攸侯喜指挥官迫不及待地拥抱着齐钻进了临时搭建的行宫,开始了用世俗政权迫害宗教的尝试。当天晚上,饱受心灵创伤的两个人在临时搭建的寝宫里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音。政治步步紧逼,宗教欲迎还就,他们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合作形式上却多有变化,大部分时间里政治都置于宗教之上,但宗教凌驾于政治的情形也不少见。表面上看是政治分开宗教的双腿,一次又一次地征服着宗教,实际上却是宗教用自己的柔性温柔地缠住了政治,使之欲罢不能。政治深深进入宗教之内胡作非为,自以为已经彻底掌握了宗教,孰不知宗教也已经把政治的关键所在纳入自己的手中、口中和奥秘之地,潜移默化间使其俯首称臣。
              《三国机密》里关于刘协和伏寿:
              开始的时候,如羽化登仙般快乐。刘协感觉自己正握着一支如椽巨笔,在一张白洁绵软的左伯纸上挥毫作画。笔端蘸饱了浓墨,挥洒间汁液四溅,在光滑的纸面上留下斑斑印记。纸边娇羞地微微卷起,似要抗拒,却被强势地压直铺平,任凭长而坚硬的笔杆运转自如,横、撇、竖、捺、勾,回、每一划的笔势,都那么苍劲有力,力透纸背。可就在酣畅淋漓的书写中,却有一粒微小的洇晕在慢慢扩大。这洇晕初时不起眼,却逐渐洇透了整个纸面,将这一篇精彩绝伦的书法破坏无遗……


              IP属地:湖南49楼2014-06-29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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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场景置换这个技巧,很容易会走入一个误区,就是比喻不当,本体喻体无法产生联想,或者过于执著于喻体本身的描写,忽略了本体所应建立的联系,让人读起来违和感十足。
                比如:
                学长忽然把校花扑倒在床,说我喜欢你很久了!校花却轻轻地把手按在他胸膛:学长,人家是向你请教作业的。先帮我求一下∫xcos2xdx的不定积分好吗?”
                “嗯,这里要用分部积分法,具体的求解步骤是这样的。”学长从校花身上爬下来,戴上眼镜提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了1/2 [xsin2x -∫sin2xdx]。校花很是开心:“学长你好厉害!”双臂搂了过去,一股幽香扑鼻。学长却把她推开,不耐烦地说:“还没做完呢。”又写下一行字:1/2 xsin2x + 1/4 cos2x + C。
                那dy/dx - x/e^y =0的通解呢?校花双目含情脉脉,媚得快要滴出水来。学长如痴如醉,用手中的笔把e^y dy与x dx积来积去,尽情玩弄,直到校花娇哼一声,两边都酣畅淋漓地分离出变量……
                美国有一个网站,每年会评选最糟糕的英文小说创作。其中2005年的大奖得主,恰好是一段情色描写:
                “他死盯着她丰硕的胸部,开始幻想起他那台“凯旋-喷火”老爷车里的斯托姆伯格气化器。那是一台性能卓越、外形优美的机器,就挺立在进气歧管儿上,渴求着一双经验丰富的手去摆弄。润油管上的多边形小螺丝帽儿乞求着象销售手册第七章那样被检查和调校。”
                一个标准的场景置换,不过作者显然对汽车太熟了,熟到喧宾夺主,把情色部分完全给干掉了……
                简单来说,完成一次成功的情色场景置换,需要大胆想象,把情色比拟成匪夷所思却言之成理的另外一种行为;同时还需要小心描绘,避免喧宾夺主。
                建议可以做一个小小的练习,准备一堆小纸片,上面写一些和性爱无关的事情,最好和你日常工作相关,比如断路器级连选择,比如蛋糕烹饪技巧,比如400毫米等雨量线。
                然后随便抽出一张,了解它的运作模式,进行场景置换,尝试着包装成情色段落。
                很管用,相信我。
                就算在情色领域不成功,也能熟悉一下业务。
                我的一个朋友,通过这种练习,情色描写虽然仍旧惨不忍睹,但已经成为石油钻探方面的业余专家……


                IP属地:湖南50楼2014-06-29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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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故事
                  我与李毅大帝在世界杯那一夜(转自One)
                  那一年,李毅大帝初中毕业。
                  李毅是我的同学,“大帝”是他的外号。在上海市普陀区的五一中学,少男少女们都在长个子,惟独李毅瘦瘦小小,发育不良,远看像小学生,喉结很晚才突出。每逢提起他,人们会说:“哇,李毅大帝啊!”跟着各种吐槽,因为他的外号跟形象恰成反比。
                  李毅大帝是知青子女,出生在安徽蚌埠。他学习成绩糟糕,有一年数学只考6分——我没有打错字,令人发指的100分里的6分。
                  我有一台任天堂红白机,专打1990坦克大战与魂斗罗。我常和李毅坐在一起,用双打模式加30条命,一路打到最后一关。电脑还没普及,更没有VCD,但我家有日本牌子的录像机。我俩爱看英雄本色系列港片,还有尚格·云顿的美国暴力片,偶尔有周星驰的赌片。
                  而李毅既没有游戏机,也没有录像机,家里只有台黑白电视机,还常飘雪花。
                  那一年,世界杯来了。


                  IP属地:湖南51楼2014-07-01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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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李毅大帝说,他七岁开始踢球,为什么没去少体校?他说,少体校的教练来看过他,但他太瘦小了,完全经不起别人一扛,就整个人滑翔出去。到现在,这个选材标准也没变过。
                    但我想,与其跟少体校那帮流氓混在一起,李毅还不如跟我谈天说地,下四国大战军棋,互相传阅军事历史书,多么高端洋气上档次的娱乐方式啊。
                    那年夏天,中考同时,世界杯开幕了。
                    1994年,美国在地球另一端,为照顾欧洲观众,许多比赛放到中午与下午。对于中国人,就是子夜与凌晨。我一场直播都没赶上,只能在第二天打开电视看两眼。
                    世界杯小组赛第二轮,漫长而残酷的中考结束了。
                    我考砸了。
                    等待考分公布的过程中,最后一个初中暑假开始,李毅大帝找到我说——新民晨报杯也开始了。


                    IP属地:湖南52楼2014-07-01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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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第一天,在静安区工人体育场。40摄氏度的烈日底下,我被晒成了煤炭。“长寿街道马拉多纳”李毅大帝演示盘带功夫,教我们热身、停球、传球、跑动、射门……
                      场边有个社会青年,总是骑着助动车,叼着烟看我们踢球。看在他长得很像梁朝伟的份上,我把他拉进队伍,正好十八岁,符合参赛年龄。
                      他叫阿飞。
                      最终,是他毁了我们。
                      李毅大帝、小伍、白哥、大胖、二胖、阿飞,还有我——大自鸣钟索多玛一百二十天队凑齐了七个人。
                      后来,当我每天傍晚回家看《灌篮高手》,发现同样因为体育而走到一起的樱木花道、流川枫、三井寿们,倍感亲切。
                      给我们的时间很短,不足十天。每个早晨,我穿好球衣,脚踩回力牌跑鞋,抱着足球赶到静安区工人体育场。因为无人可换,必须七个人打满全场60分钟。我们跑圈锻炼体能。晚上,我在家里的楼道跑步,从一楼到六楼来回爬十遍,直到大汗淋漓地洗澡睡觉。
                      世界杯小组赛结束,我成了阿根廷的铁杆球迷。那是迭戈·马拉多纳最后一次作为球员参加世界杯。阿根廷首战打希腊四比零,次战二比一拿下非洲雄鹰尼日利亚。但在最后一场小组赛前,马拉多纳被查出禁药而禁赛,阿根廷零比二败给保加利亚。
                      而在我们的世界杯上,大自鸣钟索多玛一百二十天队,第一场比赛,开始了。


                      IP属地:湖南54楼2014-07-01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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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两点,七个人顶着烈日,分别乘坐公交车,骑自行车、助动车,以及步行,抵达小组赛的光新路体育场——后来没多久就拆掉了,约是现在中山北路乐购的位置。
                        足球场被分成两块,同时两场比赛。边线各立一道球门,上下半场各三十分钟。没有边裁,只有一名主裁,没有越位球的限制。同组有八支球队,单循环比赛,前两名出线,竞争异常残酷。每天一轮的比赛密度,也堪称是魔鬼赛程。
                        对手叫甘泉二村B52队,队长是位军事爱好者。他们普遍块头比我们大一圈,板凳上坐着三个替补队员。
                        根据赛前布置,我们七人排成“二二二”攻击阵型——大胖守门,我踢左中卫,二胖右中卫,白哥与阿飞担任左右前卫,李毅大帝与小伍搭档锋线,形成一高一快组合。
                        裁判员哨响,对方拿球进攻,一团乱战后,球落到我的脚下。有人过来逼抢,我紧张得浑身哆嗦,本可以轻松处理或传球,却直接一脚踢出边线。对方扔界外球,二胖脚底打滑摔倒,被对方射门得手。
                        零比一。
                        中场休息,有人埋怨了我几句,但李毅大帝说:没关系,继续踢。
                        下半场,白哥第一个抽筋,接着是我。只有最瘦弱的李毅大帝,仍然不知疲倦地带球护球摆脱,完成了不下三次射门。
                        但,没进球。
                        第一场比赛,大自鸣钟索多玛一百二十天队输了。
                        烈日被乌云取代,转眼下起大雨。我们没有带伞,全被淋得湿透,坐在体育场的看台下。七个男孩脱掉球衣,光着肌肉蓬勃的上身,彼此沉默地滴水,看着雨水汇成的透明的墙,阻挡在我们和足球场之间。
                        李毅大帝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关系,明天再来!大不了,连输七场,再回家。


                        IP属地:湖南55楼2014-07-01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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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雨停,积水。只要皮球没漂起来,比赛继续。
                          这回对手比我们矮小,我带球过人的自信来了,一路杀到底线传中。李毅大帝小宇宙爆发,一个头球顶入对方球门左上角。
                          沟……GOAL……
                          大自鸣钟索多玛一百二十天队第一粒进球。
                          也是我的第一个助攻。大家呆了片刻,直到裁判响哨,对手垂头丧气地捡球——没想好庆祝进球的动作,是叠罗汉呢,还是学贝贝托做摇篮状?抑或集体在草地上俯冲?考虑到这片球场一片泥泞,布满危险的碎石子,我们选择了最原始的拥抱。
                          三分钟后,李毅大帝打进第二个球——抢球左脚推射,从守门员裆下入网。
                          中场休息十分钟,我们信心爆棚,觉得下半场还能再进两到三个。
                          下半场,阿飞回追时把对方踢倒。一声惨叫,裁判鸣哨,对方包括替补全都冲进场地,要找阿飞算账。眼看是要打架的节奏,我们这边小伍和白哥都已摩拳擦掌,阿飞满不在乎,指着鼻子问候对手的母亲。
                          他被红牌罚下。
                          形势即刻扭转,六打七,比十打十一吃亏多了。阿飞是中场关键位置,防守顾此失彼,很快被攻进两球,终场二比二。
                          到手两分飞了。
                          那一年,世界杯刚实行赢球三分制,新民晨报杯还是两分制,至此我们二战仅积一分。


                          IP属地:湖南56楼2014-07-01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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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四场比赛,我们以一比零,二比一、三比二获胜。最后一场,惊人的十三比零,李毅大帝演了帽子戏法,我也打进了有生以来第一个比赛进球。
                            小组赛,我队五胜一平一负,按两分制积11分,以第一名出线,耶!
                            不过,我们才打进普陀区三十二强。
                            第二天,立刻进入淘汰赛,八分之一决赛,四分之一决赛,半决赛,过关斩将,对手已是正规的高中校队。
                            普陀区的冠亚军决赛,刚开场我们连丢三球,包括二胖的乌龙。那届世界杯上,哥伦比亚队的后卫因为乌龙球,回国后被本国球迷枪杀了。
                            下半场,李毅大帝爆发。他先进两球,最后一分钟,他远远吊门,像导弹飞进球网。
                            三比三!
                            淘汰赛没有加时,后面有人排队等着进场比赛,直接点球决胜。白哥、小伍、二胖,全部踢飞,而我直接踢给了守门员。只有李毅大帝和阿飞命中。然而,对方更糟糕,总共只踢进一个,我们以点球二比一获胜。
                            大自鸣钟索多玛一百二十天队,赢得普陀区冠军,杀入上海市十六强。


                            IP属地:湖南58楼2014-07-0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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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美国世界杯四分之一决赛与半决赛的同时,作为唯一一支自由组团的队伍,我们连续击败徐汇区与虹口区的冠军,也是两支名牌高中的校队,最终晋级半决赛。
                              李毅大帝在14场比赛中,打进了36个球,如果在职业联赛,这是个惊人的数据。
                              没有任何媒体关注到我们,场边也没有拉拉队,更没有踢大腿的美少女。即便这样的战绩,我没敢告诉爸爸妈妈,因为他们不许我踢球。


                              IP属地:湖南59楼2014-07-0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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