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事实上葛力姆乔搞不清楚朽木白哉的想法,这个死神把他留在尸魂界这么久,最后一句话就想把他打发了。不过他应该是高兴的。葛力姆乔想,捏捏自己仿佛生锈的手指,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朽木白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发出声响的手指,终于翻动了他的书:“算了,你看上去还不能回去。”
“......你说什么?”
“你看上去还不能回去。”朽木白哉迅速地看完了一页书。“懒惰,脆弱,只能被当成猎物。”
话刚说完他就被拽住了衣襟,两张脸猛然在对方眼里放大:“我?猎物?”葛力姆乔鼻间发出不屑的哼声。
朽木白哉静静地看着对方,没有拿书的一只手抬起来,按住了葛力姆乔的手腕,稍稍一用力。
“噼啪。”
骨骼间发出一声脆响,让葛力姆乔皱起眉头缩回手。
“猎,物。”朽木白哉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重复了这两个字,像是故意气他一样。
不过说来也是,那些危险环境中锻炼起来的灵敏度能让肌肉随时绷紧。可现在,只是随便一用力就会发出声音的像散架一样的躯体,即使肌肉还没转化成难看的赘肉,但这力量差距也实在是让人担忧。
葛力姆乔被朽木白哉微微释放出的灵压压制着——因为现在的他的灵压近乎为零,所以朽木白哉能轻易对他形成压制。但他自己也清楚,就算封印解除,他可能也回不到自己当初的巅峰状态,可能......打不赢朽木白哉。这个认知使他心里沮丧起来。
“跟我来。”朽木白哉并没有多理会葛力姆乔的情绪,他只是合拢自己的衣襟,转身走在了前头。
葛力姆乔在他身后握紧了拳头,但还是跟了上去。
他们并没有走出这个地下室,只是走到墙边,然后按了机关开了个门。葛力姆乔心里有些不爽。在这里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机关乃至另外一个门这件事。
但通过这面打开的墙也只是进入一条长廊,依旧挂满了发光植物,一眼看不到头。朽木白哉一点都不担心把自己的背部暴露出来有什么危险。而事实证明,葛力姆乔竟也没有任何要袭击的念头。
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走到葛力姆乔都忍不住发出“啧啧”的嫌弃的声音之后,他们终于走到了头。
那是一个很大的岩石场地。葛力姆乔突然有些明白朽木白哉的想法。但他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