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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不疯魔不成活 by微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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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镇楼图~芥边大人!


1楼2014-10-31 13:19回复
    楼主我又开新坑啦!(谁理你)二楼 @ ~


    2楼2014-10-31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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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他,刚刚被我一个不高明的比喻气走了。不过这孩子也真是傻,扣留档案或者登记表这种事,哪里是我能够做到的,当初诓了他两句,竟然信到现在…我知道,我不会急,都等了七年了,不在乎再等…我知道…行,下回聊吧,你休息吧…好的,再见。”
        叶臻收了线,起身关了灯,在黑暗中独自坐了好久。
        当空一轮朦胧月。
        古人说,天执其道为万物主。花了七年时间不小心把人培养成禁欲主义者的叶臻想:日后,怕是真要求老天为我做主了。
        陶可蹬开门,安小佳和胖子竟还没歇。
        安小佳不知是输了还是怎么的,眼睛血红,杀气腾腾,满头都贴着白纸条。
        陶可问:“阿胖,不写论文了?”
        胖子说:“文思枯竭。”
        说话间安小佳又输一盘,他二话不说掀翻棋盘,暴怒:“再来!!”
        胖子说:“不来了,水平不是一个档次,太影响我棋艺进步了。”
        安小佳揪着他的肥肉不放:“弃战者杀!!”
        胖子突然一扭,借着满身滑腻腻的汗逃脱,蹿回宿舍,反锁了门。
        安小佳猛扑过去一边磨牙一边挠门,直到全楼人都受不了刺耳声音冲出来大骂“是哪个耗子精”为止。
        他气呼呼回房却看到陶可安安静静坐在窗边,额头上全是汗。
        “怎么了?”
        陶可看看他:“你觉得跟我在一块别扭么?”
        安小佳失笑:“怎么可能?!”
        “就算某些取向不一致,你也不别扭?”
        “我不觉得任何人别扭,更何况你是陶可。” 安小佳说:“陶可是我最好的兄弟,简直就是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说的真好,” 陶可说:“我简直要爱上你了。”
        “好啊,” 安小佳说:“我接受你的求婚。”
        陶可捡了只棋子砸到他脑门上。
        安小佳问:“你刚刚去哪儿了?”
        陶可不说话,半天突然蹦出一句:“鲁迅,真是一种精神力量。”
        “啊?” 安小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啊?”


      5楼2014-10-31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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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不知道为什么这篇有这么多的和谐……不过,下次再改吧……下次我再找一个……


        10楼2014-10-31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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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杨把电话放在他手上:“老师,有些事你还真做得出来。”
            陶可一脸无愧,拨安小佳的号码。安小佳的编纂能力稍弱,但搜索暴强,若是他今天不忙,倒可以顶上。
            谁知电话里传来的却是那人带点哭腔的声音:“陶可~怎么办?老爷子早上出现昏厥了…现在我们都守着他呢,你说他不会有事吧?不会有事吧?怎么办啊…”
            倒要陶可安慰他:“没事的,没事的,现在医学很发达的。”
            废了半天口舌,才把那人哄冷静了,答应明天早上再互通消息。
            陶可叹气,刚把手机还回去,又突然抢过来。燕杨好笑地看着他。
            叶臻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
            陶可问:“怎么了?”
            他说:“慢性咽炎。”
            陶可说:“你说话声音跟蚊子哼似的,还敢得咽炎?当初一上课就逼着我满世界给你找话筒,你都忘了?”
            叶臻说:“我好歹也教了快十年书了,够得咽炎的资格了。”
            陶可立刻哼哼:“老师…”
            叶臻哑着嗓子笑:“快别叫了,别折了我的寿,又惹什么麻烦了尽管说吧。”
            陶可有些难以启齿:“你会开我宿舍的门吗?”
            “我从来没开过,晚上袭击你的不是我。” 叶臻说:“我比较喜欢你情我愿这种感觉。”
            “别胡说!” 陶可脸红了:“会不会?”
            “用电话卡。” 叶臻笑着说:“我在那儿住过。”
            “那你进了门,打开电脑,在桌面上有一个文档叫‘NEW BOOK’,那里面是…”
            “你的学期论文?” 叶臻说。
            “不是,” 陶可哼哼唧唧道:“我…我的…新作…”
            “你攒的书?” 叶臻声音开始沉下来了。
            “嗯…”
            “陶可,” 叶臻说:“我很反对你用这种方式获得不法收入,从来就不赞成。”
            “但是…”
            “没有但是,我痛恨抄袭。”
            “可是…”
            “也没有可是,我个人绝对不会参与这种学术腐败。陶可,作为你的老师,我不能帮你。”
            “根本就不是学术啊,喂!喂!喂!” 陶可哭丧着脸对燕杨说:“你师公生气了…”
            燕杨问:“你写什么书惹他生气了?”
            陶可说:“不提了!有的导师带头攒书,他却清高。”
            “唉唉~算了,” 陶可站起来伸个懒腰:“我去候车室睡一觉,你去么?”
            燕杨点头。
            两人背靠背坐着,陶可发了一会儿呆,打个哈欠准备睡。燕杨的手机响了,他接了递给陶可:“师公找你。”
            “哎?”
            话筒里传来叶臻又嘶哑又恼火的声音:“陶可!!我平时太放松对你的要求了!”
            “哎?哎?”
            “你写的是什么东西!《人人都是可爱女生——写给花季的你》!?你有空编这种东西为什么不帮我搞课题?!”
            “哎?你怎么还是去了?”
            “陶可,你明天给我过来承认错误!我的确是非常喜欢你,但我绝对不会放纵这种喜欢!”
            “哎?喂!喂!喂!” 陶可说:“又挂了…”
            燕杨问:“你到底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
            “放屁!” 陶可敲他:“小孩子不懂别胡说!”
            陶可看表,刚刚十点。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刚想睡,燕杨又把手机递过来:“还是师公。”
            “…”
            “陶可…”
            “嗯。”
            “这玩意儿怎么写?”


          17楼2014-11-03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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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可只当他又找茬骂人,便用平淡无奇的声音说道:“搜索引擎,一个个网页点开,抄。我桌上有一堆言情小说,翻开,抄。安小佳那里有《知音》、《女友》,抄。”
              说完便掐了线,对燕杨伸出两个手指:“我赢了,我终于挂了他一回!”
              燕杨楞楞看着他:“老师,你挺可爱的。”
              陶可一跌:“你会不会形容男人啊?”
              “不会,” 燕杨说:“因为我喜欢男人。若是真喜欢,我会紧张,会考虑,会在乎他想什么,会担忧他是不是喜欢我…我的脑袋里塞了太多东西,跟本来不及找好词形容他。”
              陶可笑了:“叶臻对我说你很勇敢…果然。勇于解放自己,真好。”
              燕杨问:“那你呢?”
              陶可不说话。
              燕杨静默,突然说:“老师,我可不可以握握你的手。”
              “嗯?” 陶可还没反应,燕杨便从包包底下把手伸过来了。陶可很想缩挣开,最终还是没忍心。
              燕杨的手很温暖。
              “老师的手像冰一样。” 燕杨说:“我一直一直在想,世界上总有一双手,会让我觉得惬意、幸福,会让我觉得活着不那么黯淡无光,会让我永远不孤独。所以我一直在找,在找这双手的主人,如果找着了,我们会融洽、贴近、快乐,会一起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
              陶可笑了。
              “老师呢?”
              “以前看书,常常问,” 陶可轻轻说:“男人间如何相处,如何共同生活、共度时光,如何分享他们的饭菜、房间、休闲、悲伤、知识和信心?”
              “这种脱离了常规的关系形式、家庭、职业和义务性的情谊,一旦和别人坦诚相见,那滋味如何?”
              “如何面对欲望?如何拓展自己的世界?如何拥有拥有更强的生活的力量?到底用什么态度对待社会?到底如何不让自己悲悯不让别人替你悲悯?”
              “你能回答吗?” 陶可问燕杨。
              燕杨摇头:“我没想过。”
              “我不能回答。” 陶可说:“叶臻也许知道,可他不告诉我。”
              “我很不安,很多人都会不安,但我特别严重些。为了不让我的欲望产生在不安中,产生在一种我无法把握的状态里,所以我不让自己产生欲望…你明白了吗?”
              燕杨有点糊涂:“明白什么?”
              “叶臻一定对你说过我的性冷淡者,你现在明白了吗?”
              燕杨捂住嘴,顾左右而言他。
              “燕杨,放手吧。” 陶可说:“同学们回来了。”


            18楼2014-11-03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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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楼主我是好人啊……从来不发几行占一楼的啊……不是单纯水经验啊……亲们也要冒泡啊……单机无力啊……没心情更啊……


              19楼2014-11-03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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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一行人下了火车,凌晨三点三十分。
                  外星人们的精力终于消耗殆尽。其中一帅哥在车上不但站着睡着,还全身心扑倒在某阿姨的石榴裤下三回,姿势猥亵,有损二十一世纪大学生精神风貌,实在另人发指。
                  陶可早睡着了,直到燕杨背着他出了站,才稍微睁开一丝眼睛。
                  “人…呢?”
                  班长耷拉着脑袋勉强回答:“男生有两个本地的先回家了,五个女生一起跟着姚鹃走了,她家就在附近。”
                  “那哈…欠…,你们怎么说?”
                  有个男孩子说:“老师,我能不能就睡火车站?”
                  竟然还有人附和:“老师我陪他睡,我真是一步都走不动了。”
                  陶可皱着眉嘟囔:“开玩笑,你们给我坐早班车回宿舍去。”
                  “啊~啊~”早已神志不清的众人哀号起来:“老师,都到这份上了,你就民主些吧!”
                  陶可摇摇晃晃站了一会儿,最后用诚恳的眼神(其实是散射的)看班长:“你全权负责。”
                  说罢,这人就往花坛边上一坐,头一垂便梦游去了。
                  几个男生一看老师都睡了,便也席地打起瞌睡来。
                  “老师!老师!”脸色已经蜡黄的班长拼命推陶可:“你到底要我们去哪儿啊?”
                  “嗯~嗯~” 陶可在睡梦里说:“随便…”
                  “老师你指条明路嘛!!” 班长要哭出来了:“就算要睡火车站也不要睡警务室边上嘛!”
                  “回你们宿舍…” 陶可哼哼。
                  “到宿舍没车啊!”
                  “那就回我宿舍…” 陶可继续哼哼。
                  “老师!”
                  “少罗嗦,” 陶可支开眼皮,凶光毕现:“再罗嗦,老了就跟叶臻一样…”
                  坚强的小班长一抹眼泪,自顾自说:“我去找出租!”便挺起胸膛往马路上跑。十分钟后他使尽浑身解数把十一个人连同自己艰难地塞进两辆车(你可以想象他们是怎么坐的),驶向本部。
                  陶可在车上被挤得半醒,正好带他们上楼,用电话卡打开自己和安小佳宿舍的门——这家伙好像从来不用钥匙,而安小佳的宿舍好像从来就是旅馆——迷迷瞪瞪指指:“随便睡。”
                  说罢就往自己床上一滚,再推他,已经跟死人一般了。
                  到了早上七点半,闹钟响,陶可爬起来按掉,却发现身上横着条大腿。他吓一跳扭头,只见安小佳的白痴睡脸就在枕头边上,嘴张得老大,还流口水。
                  “安小佳!” 陶可揍他:“滚回你自己屋去!”
                  “…” 安小佳伸出手在空中胡乱挠挠:“我不去,我宿舍门洞大开,尸横遍野…”
                  陶可一脚把他蹬下床,正好砸在学生身上,那学生哎哟一声,竟然还不醒。
                  紧接着两人很酷地对视数秒,各自往下一躺,翻身,继续睡。
                  安小佳踹开身边学生,抢过被子卷在自己身上。
                  下午一点,胖子的大嗓门响彻云霄:“小贼!小贼!连穷如吾等之博士,尚被偷却御寒维生之被褥,令吾恨不能削尔首级啖尔肉也!”
                  安小佳爬起来,睡眼朦胧,从满地学生身上踩过去开门:“阿胖,别嚎了,是我拿的。”
                  胖子把满满一包书砸过来:“你们两个!一张电话卡恨不得能开全校的门,有这么大的本事还花力气读书做什么!”
                  安小佳面无表情地躲过,挠挠头,又踩着肉垫回去,挤在陶可床上。
                  胖子走近捡书,正好瞥见屋里。
                  “…”胖子瞠目结舌:“壮观!!”
                  他心生歹念,从人缝中小心翼翼踏进去,一把抓住尚未醒的陶可摇晃起来:“殿下!在下疏于管教,愧对尔父啊!”
                  陶可前俯后仰,痛苦不堪:“干什么…干什么…”
                  胖子继续晃他:“还问干什么!你后宫都搞起来了还好意思问干什么!”
                  安小佳张开眼睛,傻笑:“阿胖果然欲壑难填,好生淫靡不堪。”
                  胖子把陶可扔下,咯咯捏拳头:“好生贱的嘴。”
                  学生被他们陆续吵醒,一个个傻楞楞看着。胖子见自己的被褥正铺在油漆班驳的破地板上,早已成麻花状,不禁悲从中来:“零落成泥也~”
                  低血压晨起恶魔陶可终于醒了。
                  他只轻轻看了胖子一眼,胖子便呼啸一声随风而去。
                  安小佳慌忙用被子把他罩住,对地下的学生喊:“快走!快走!小心被吃掉!”
                  学生猛然跳起,夺门而出,只听到脚步声凌杂,十数人逃窜一空。
                  陶可把被子缓缓扯下:“杀了你…”


                24楼2014-11-04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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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小佳说:“我太饿了,得吃两碗面。你们吃什么?”
                    陶可与胖子异口同声:“盖浇饭。”
                    安小佳摇摇头:“恶趣味。叶老师呢?”
                    叶臻说:“我亲自去调查一下。”
                    过会儿那三人买完饭菜,只见叶臻早就在桌旁坐定,一脸高深莫测。
                    “贤侄,”他喊安小佳:“速速给我这块煎饼拍照留念。”
                    安小佳翻裤兜掏手机。
                    叶臻深情道:“注意拍出它纤细的躯体,薄如蝉翼的鸡蛋层,幼小的豆芽,瘦弱的海带,以及仅有的、孤独的、无助的、相依为命的躺在稀薄面酱中的令人怜惜的三根土豆丝。”
                    安小佳膜拜:“不愧是学校食堂的颠峰之作。”
                    叶臻凝视煎饼,突然沉吟:“后金贵族。”
                    陶可筷子啪嗒一声掉落。
                    叶臻说:“以一种野蛮落后的孔武粗陋接管了一个文明熟透同时也是腐烂的国度,科技文化被窒息,人文精神被扼杀,民主法制被摧残,华夏文明开始了一种不折不扣的倒退和漫长无谓的轮回。19世纪40年代,东西方首次较量,世界成了一边倒的舞台。而后内忧外患如蔓延之火,如咆哮之潮。然仁人志士敲响振聋发聩的醒世钟,不畏艰险,远渡重洋,师夷长技,救国救亡。这些用思想和血肉趋赶着腐朽黑暗的人放弃了洋房、花园、汽车、高薪毅然奔赴祖国…”
                    “而如今,” 叶臻把煎饼摊在桌上,用筷子把三根土豆丝拨来拨去:“我不禁要问:祖国母亲啊!您难道就用这种怀抱来迎接您赤诚的儿子么?难道就用这种方式来告慰志士的英灵么?难道就用这种胸怀来容纳一心报效的游子么?”
                    胖子张大了嘴,一口汤淅淅沥沥全浇在桌子上。
                    安小佳说:“强!”
                    胖子说:“强!”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鼓掌。
                    “叶老师这种将问题无限拔高的能力的确当世无匹。”
                    “洋博士!不愧为洋博士!”
                    “陶可小儿尚待学习,尚待学习。”
                    陶可冷冷说:“白痴。”
                    叶臻把煎饼塞进嘴里,云淡风轻地看着打饭窗口:“不入此门,焉知其中虚伪。”
                    胖子赞道:“叶老师不着一字,尽得风流。”
                    陶可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匆匆拔了两口饭,突然想起上课的资料还在系办堆着,连忙丢了筷子就往系里跑。谁知那边早就是铁将军把门,只好折回来。路过校门时,犹豫片刻,还是去对面药店买了些清咽利喉的药水。
                    叶臻还没有回家,陶可把药放桌上后便锁了门回宿舍。
                    胖子房间的灯亮着,但安小佳不见人影。陶可独自躺在床上看书,不一会儿疲倦袭来,渐渐睡去。
                    安小佳则蹲在叶臻办公室,一脸黑线。
                    叶臻说:“我要查一个案例,只记得自己有,但不记得在哪本书上了,麻烦你帮忙找一下。”
                    安小佳无精打采爬到书柜前:“这种事情你不会找你的陶博士生啊!”
                    “那不行,” 叶臻说:“工作量太大,我舍不得。”
                    安小佳恨不得吐血:“你倒舍得我?”
                    叶臻点点头:“你又不是我的学生。”
                    安小佳叹气:“果然别人的东西用起来不心疼。”
                    叶臻说:“你把我的东西也留在身边很多年了,我还不是没意见。”
                    “叶老师” 安小佳摊着手说:“我是个异性恋,对你没威胁。”
                    “所以我才对你没意见。” 叶臻说:“否则你早死了。”
                    “但是呢,” 安小佳坏笑:“我虽然是异性恋,但不代表我对陶可没感情啊。”
                    “那你就不叫Straight了,你叫Bisexual。”治学严谨的美国博士说。
                    “洋径浜,” 安小佳喃喃道:“好想抽他一顿。”
                    叶臻也一同翻资料:“我刚刚问了陶可,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住。”
                    “哎!?” 安小佳吃一惊:“你就直接问他了,你不知道他很抗拒…”
                    “我知道,” 叶臻扶正眼镜:“但是贤侄,如果一个男人长到我这么大还不懂控制自己的情欲的话,就算有一堆头衔,光环加身,也不过是只兽类。”
                    叶臻微笑:“我哪里会为难他。”
                    安小佳也笑了笑,但不免担忧:“你们两个本来就很显眼,又是导师学生,这么做会不会…”
                    “唔~” 叶臻托着下巴:“我也考虑到这一点,我还不想come out,至少在国内不想,因为很不喜欢别人猎奇的眼光。可是,我怕再不开始就来不及了。”
                    “你也很了解他,他的世界纯净、精致、美好,但易碎。但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这不是一个良好的状态,常常是…”
                    叶臻咬咬下唇:“说崩溃就崩溃。”
                    “但如果他崩溃了,最痛苦的肯定是我。” 叶臻笑眯眯指着自己:“所以我想陪着他,一起住并不是结束,只是相互磨练的开始。”
                    “我怎么越来越觉得您高尚啦?” 安小佳说:“不会是错觉吧?”
                    “是错觉,” 叶臻嘿嘿笑:“我有很强的私心。”
                    “啊!” 安小佳叫:“找着了!是不是这个!”
                    “哦,” 叶臻把书接过来:“谢谢,你可以先回去了。”
                    “喂~” 安小佳不满:“至少也请我喝杯茶再走嘛。”
                    叶臻笑着说:“我没茶,而且现在要开始工作。”他推安小佳出门:“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劝劝陶可。他是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找你商量的,但你可以旁敲侧击。”
                    “不劝!!” 安小佳恨道。
                    “那就麻烦你了。”叶臻把门砰一关。
                    安小佳跳脚:“都说不劝了嘛!你这个…呃…you are a bad gay!”
                    叶臻打开门,一脸痛心疾首:“gay是个形容词,你不能说‘I am a gay’, 而应该说‘I am gay’。 你英语太差了!你是怎么念到博士的?”
                    “你这个洋!径!浜!” 安小佳愤怒了。
                    叶臻眼疾手快阖上门,安小佳在外面歇斯底里地挠了十五分钟。
                    而后,被无故榨取劳动力的他回屋找陶可出气,却发现人家已经睡死;找胖子出气,却被胖学长殴打。
                    到十二点好不容易忍气吞声终于睡着,十二点半却被陶可的哀嚎吵醒。
                    陶可喊:“书!我的书!我又忘记问他了!!”


                  27楼2014-11-04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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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可看着他的眼睛:“他可是同性恋哦,你不害怕?不恶心?”
                      男孩涨红了脸:“反正我不歧视他,也不希望别人歧视他。”
                      陶可笑了,拍拍他的脑袋。真是个好孩子,就像安小佳,就像胖子,明明是异性恋,却会帮助同性恋反歧视。
                      这世界上,有些人有多冷漠,有些人就有多温暖。
                      “你先回去睡觉,喊陈刚他们进来。”
                      陶可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两人。他们年轻,健壮,充满着生机,紧致光滑的皮肤仿佛会发亮,但心灵的某一部分却被扭曲了。但却不能完全怪罪于他们自己,陶可也不知道该怪罪谁,难道,怪罪全社会的有意识漠视?怪罪传统的家庭观?伦理道德观?世俗价值取向?还是主流媒体的刻意掩盖?或是新闻报道的妖魔化?
                      “坐,” 陶可努努嘴。
                      学生拘谨,不敢坐。毕竟是面对老师,再厉害的人也发不出威来。
                      陶可轮流扫视他们,想了想说:“应该是美国吧,常常有些少年拿着棒球棒上街殴打同性恋者,甚至把他们杀死。这些少年之所以无法无天,是他们因为知道自己父母的态度:暗暗赞同、默许,视而不见。”
                      陶可沉下声音:“你们是不是也觉得父母、学校或者我,对你们的行为也会采取这种态度呢?”
                      学生不说话。
                      陶可揉着太阳穴,疲惫道:“都走吧,我会考虑给你们调整宿舍的。”
                      那个叫陈刚的好像还有话说,陶可挥挥手:“我不会往院里报告的,回去处好同学关系。”
                      陈刚走了好久,燕杨才进来,他坐到陶可身边,突然咧嘴一笑:“我很厉害吧?”
                      陶可叹口气不看他。
                      燕杨问:“老师你生气啦?你别怪我,我是忍无可忍了。”
                      陶可撑着头:“为什么不搬出去租房住?”
                      “你不知道?” 燕杨惊讶:“学校规定了,本三以上才能出去。”
                      陶可说:“我帮你换宿舍。”
                      燕杨看着他,突然拉住他的手:“让我握一会儿好不好?”
                      陶可没有抽开。
                      “老师…”
                      “嗯?”
                      “你心里非常替我难过对不对?”
                      “嗯?” 陶可坐直了看他。
                      燕杨笑了:“真的很难过吧?师公没说错,你这个人果然心软得很。”
                      “胡说八道!你听他的!”
                      “没有啊?” 燕杨脸上是欣慰和淡淡的忧伤:“那为什么从刚才我进门起,你就是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陶可沉默,终于开始羞恼,拉他起来:“今天跟我回去睡,明天帮你换宿舍。”
                      “好,” 燕杨笑眯眯:“顺便把李昭文也换出来?”
                      “李昭文?”
                      “就是帮我说话的那个,人很好吧?”
                      “的确,” 陶可托着下巴:“长得也很可爱…”
                      他突然住口,恶狠狠盯着燕杨:“小王八蛋你不会对人家有意思吧!人家可跟你不一样!”
                      “哎?” 燕杨歪着头说:“你怎么知道他和我不一样?”
                      “一看就知道吧!”
                      燕杨得意道:“师公说了,老师的判断力一向有问题,而且非常缺乏常识。”
                      “你!”
                      燕杨反过来拍拍陶可的头:“你要对我有信心。”
                      陶可长叹,没话说:“…走吧,回本部。”
                      燕杨开开心心跟着他。
                      “喂!你可以放手了吧?下楼不方便。”
                      燕杨松开手,过一会儿却凑到他耳边轻轻说:“老师,如果以后有人握住你的手,就千万不要让他放开。”
                      陶可回头。
                      燕杨笑:“你也不要放开他哦。”
                      整整三天,陶可一直关着手机。原因无他,怕书商找。第四天战战兢兢开机,第一个电话果然是书商的。
                      说是书商,不过是隔壁大学的博士生,也是攒书出身,起步比陶可还早。
                      陶可一接电话就拼命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高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最近事太多我写是写了但原稿在人家哪儿他最近替人打官司去了简直是人间蒸发了对不起对不起下回我一定按时一定按时你先宽限两天只要两天…”
                      “陶可!陶可!!”那边连话都插不上,高着嗓子喊:“你嘀咕什么呢?”
                      陶可低声下气地说:“小高,我错了。”
                      小高问:“错啥?”
                      “书…”
                      “书?就是!我还想问你呢,稿费我是打你卡上还是你来拿啊?”
                      “哎?” 陶可楞了:“什么稿费?”
                      “那本傻妞文学的稿费啊!”
                      “啊?”
                      “你‘啊’什么?稿子我都收到了,还刻了盘,挺细心。”
                      “谁…谁给你的?”
                      “你爸啊!”
                      “啊?!”
                      “哎哟!” 小高唾沫横飞,简直能够通过无线电波喷到陶可脸上:“你爸那叫一个玉树临风啊!五百米外一看就是精英!举手投足那气度!说话那逻辑…”
                      陶可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掐掉。


                    30楼2014-11-04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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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我一天不更都没有个催更的,果然单机……


                      31楼2014-11-06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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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雨数场,便已深秋。
                          深秋有期中考试。


                        33楼2014-11-06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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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可是在楼梯上接到班长电话的,那傻小子不会说话,劈头就是一句:“老师!不好了!!”把陶可的头皮都嚷麻了。这是班主任的职业病,仿佛抓安全生产的部门,一听到“煤矿”两个字头皮就麻是一个原理。
                            等陶可赶到时,燕杨已经挂着两道鼻血,垂头坐在院办公室了。他的两名室友情况还不如他。
                            角落上还站着另一名室友,看样子没参与打斗,但神情尴尬,手足无措。
                            陶可点点他:“你先说。”
                            那男孩子咬着唇,不肯说话。
                          “好,” 陶可说:“你不必主动说,我问。第一,谁先动的手?”
                            男孩看着自己的鞋尖。
                            陶可扭头对燕杨三人说:“你们到走廊上站着去,叫到你再进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 陶可把门带上。
                            男孩嗫嗫:“是燕杨。”
                            “为什么?”
                            “…被子…”
                            “啊?”
                            “陈刚他们把墨汁全倒他被子上了。” 男孩抬起头:“老师,我劝过他们的!这样做太过分了!但他们不听,他们说燕杨是同性恋,真是恶心死了!但我一直都叫他们停手的!…”
                            “冷静,冷静,” 陶可十分震惊,但不能表现,还必须安抚学生:“你是说燕杨受他们欺负?”
                            “嗯…”
                            “具体什么情况?”
                            “呃,被子。还有衣服,刚洗好的就扔进厕所里,不让他晾;鞋子,会剪破;垃圾倒在他床上…还有很多,总之公用的东西都不让他用,说他脏死了之类的。”
                            “多久了?”
                            男孩想了想:“快一年了。”
                            陶可倒抽一口冷气,一年了!唐月月和自己竟压根儿没发现,而燕杨竟楞生生忍了一年!
                            “老师,”那学生可怜巴巴地说:“你快给燕杨换宿舍吧,给我换也行,我真是呆不下去了。要不让我和燕杨住,我不会看不起他的。”
                            陶可看着他的眼睛:“他可是同性恋哦,你不害怕?不恶心?”
                            男孩涨红了脸:“反正我不歧视他,也不希望别人歧视他。”
                            陶可笑了,拍拍他的脑袋。真是个好孩子,就像安小佳,就像胖子,明明是异性恋,却会帮助同性恋反歧视。
                            这世界上,有些人有多冷漠,有些人就有多温暖。
                            “你先回去睡觉,喊陈刚他们进来。”
                            陶可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两人。他们年轻,健壮,充满着生机,紧致光滑的皮肤仿佛会发亮,但心灵的某一部分却被扭曲了。但却不能完全怪罪于他们自己,陶可也不知道该怪罪谁,难道,怪罪全社会的有意识漠视?怪罪传统的家庭观?伦理道德观?世俗价值取向?还是主流媒体的刻意掩盖?或是新闻报道的妖魔化?
                            “坐,” 陶可努努嘴。
                            学生拘谨,不敢坐。毕竟是面对老师,再厉害的人也发不出威来。
                            陶可轮流扫视他们,想了想说:“应该是美国吧,常常有些少年拿着棒球棒上街殴打同性恋者,甚至把他们杀死。这些少年之所以无法无天,是他们因为知道自己父母的态度:暗暗赞同、默许,视而不见。”
                            陶可沉下声音:“你们是不是也觉得父母、学校或者我,对你们的行为也会采取这种态度呢?”
                            学生不说话。


                          35楼2014-11-06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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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可揉着太阳穴,疲惫道:“都走吧,我会考虑给你们调整宿舍的。”
                              那个叫陈刚的好像还有话说,陶可挥挥手:“我不会往院里报告的,回去处好同学关系。”
                              陈刚走了好久,燕杨才进来,他坐到陶可身边,突然咧嘴一笑:“我很厉害吧?”
                              陶可叹口气不看他。
                              燕杨问:“老师你生气啦?你别怪我,我是忍无可忍了。”
                              陶可撑着头:“为什么不搬出去租房住?”
                              “你不知道?” 燕杨惊讶:“学校规定了,本三以上才能出去。”
                              陶可说:“我帮你换宿舍。”
                              燕杨看着他,突然拉住他的手:“让我握一会儿好不好?”
                              陶可没有抽开。
                              “老师…”
                              “嗯?”
                              “你心里非常替我难过对不对?”
                              “嗯?” 陶可坐直了看他。
                              燕杨笑了:“真的很难过吧?师公没说错,你这个人果然心软得很。”
                              “胡说八道!你听他的!”
                              “没有啊?” 燕杨脸上是欣慰和淡淡的忧伤:“那为什么从刚才我进门起,你就是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陶可沉默,终于开始羞恼,拉他起来:“今天跟我回去睡,明天帮你换宿舍。”
                              “好,” 燕杨笑眯眯:“顺便把李昭文也换出来?”
                              “李昭文?”
                              “就是帮我说话的那个,人很好吧?”
                              “的确,” 陶可托着下巴:“长得也很可爱…”
                              他突然住口,恶狠狠盯着燕杨:“小王八蛋你不会对人家有意思吧!人家可跟你不一样!”
                              “哎?” 燕杨歪着头说:“你怎么知道他和我不一样?”
                              “一看就知道吧!”
                              燕杨得意道:“师公说了,老师的判断力一向有问题,而且非常缺乏常识。”
                              “你!”
                              燕杨反过来拍拍陶可的头:“你要对我有信心。”
                              陶可长叹,没话说:“…走吧,回本部。”
                              燕杨开开心心跟着他。
                              “喂!你可以放手了吧?下楼不方便。”
                              燕杨松开手,过一会儿却凑到他耳边轻轻说:“老师,如果以后有人握住你的手,就千万不要让他放开。”
                              陶可回头。
                              燕杨笑:“你也不要放开他哦。”


                            36楼2014-11-06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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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两个人到宿舍已经深夜十一点,所以叶臻竟然在,陶可很是惊讶。
                                叶臻一手烟,一手报纸,表现得孜孜不倦。
                                他抬头一看燕杨那样子便笑了:“终于动手了?”
                                陶可瞪大眼睛:“你知道?!”
                                叶臻笑而不答。
                                陶可郁闷了,质问:“燕杨!你怎么告诉他不告诉我?”
                                燕杨左顾右盼,最后看着叶臻:“因为告诉老师也没什么用,对吧师公?”
                                叶臻挑着眉毛点头:“唔~对,他很柔弱。”
                                陶可一掌拍碎了那把三条腿的破椅子。
                                叶臻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说你很谦和。”
                                陶可赌气,说了句“我去借开水”便摔门出去了。
                                燕杨做个鬼脸,叶臻苦笑,卷起报纸在他的头上轻轻一敲:“让你有事直接来找我,你怎么还去烦他?”
                                燕杨辩解说:“不是我,是那个班长多管闲事打小报告。”
                                叶臻说:“你都真枪实刀和他们打成这样了,班长能不管吗?以后学着点,你势单力薄,别什么都放在面上,一派死硬往前冲,有你吃亏的。”
                                燕杨说:“师公,我今天真的生气了。”
                                “鲁莽!” 叶臻狠狠在他头上拍一下。
                                “不过呢…”他又揉揉燕杨的头,看着他,嘴角噙着笑:“打得好!”
                                燕杨抬起头。
                                “我要是你就把他们往死里打,打到半生不能下床,一辈子不敢拿正眼看我。” 叶臻嚣张一笑:“这才是当代知识分子的风骨。”
                                陶可僵立在门口:“…滚。”
                                他扯着叶臻就往门外扔:“滚!”
                                叶臻摸摸被撞痛的鼻梁,敲敲紧闭的门,对闻声而出的安小佳和胖子笑道:“真是别扭啊。”
                                那两人深表同情,胖子说:“不可纵容,必要时须采取武力威慑。”
                                “不,不,” 叶臻伸出一根手指头挥挥:“反别扭没有药到病除的良方,需要一点一滴的改造,在其思维中不断增加透明和制衡的精神。”
                                叶臻扬长而去,安小佳和胖子恭送:“叶老师真非凡人也。”
                                “透明和制衡指什么?”
                                “就是希望小陶可又坦率又听话啊,” 胖子立刻换上揪心万分的神情:“安小佳,你中文太差了!你是怎么念到博士的?!”
                                安小佳气结,反击时被胖子武力威慑,吐血两碗。
                                第二天一早,陶可带着燕杨去找许刺头。
                                刺头还不等他们把话讲完:“没有!”
                                “哎?”
                                “没有!学生宿舍本来就紧张,哪里有多余的。”
                                陶可急急问:“那别的系呢?别的院呢?别的年级呢?”
                                “没有!” 刺头很不客气指着燕杨:“像你这种念了一半跟室友闹矛盾,吵着要换宿舍的多的是,如果一个个全都满足你们,那学校的纪律怎么维持?老师还要不要干别的工作了?”
                                两人被她一顿大训,只好垂头丧气出门,里面却又叫唤:“陶可!你进来!”
                                陶可便退回去。
                                “陶可,你是我看着进学校的,也是我亲手送出去的本科生,你也要理解学院的难处,这种先例现在不能开。” 刺头顿一顿,突然冰霜般的脸上仿佛绽出一点温和的微笑来:“明年六月,大四学生毕业。他们这届扩招人数最多,他们走了,宿舍就会空一点。”
                                陶可楞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给许刺头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
                                在门外等候的燕杨看到陶可的笑脸几乎失了神。
                                他从来不知道有人笑起来竟是如此,温柔,明快,纯净,仿佛从他晶亮的眼睛里就能看穿他的心。燕杨终于有些明白叶臻为什么喜欢他了,原来不仅仅是个美人而已。
                                “走!” 陶可豪爽地揽着燕杨的肩:“先跟老师回去住!日后让你住豪华单间!”
                                “我坚决不同意。” 叶臻说。
                                当时燕杨的全部家当都过来了,正和陶可一起铺床。两人住了手,陶可问:“为什么?”
                                叶臻面无表情:“不同意。”
                                “但是这宿舍本来就是双人间啊,” 陶可说:“只不过博士生大多在外租房住,所以才能空下床位。”
                                叶臻一扭头:“说不同意,就不同意。”
                                燕杨从上铺跳下来,拉着叶臻到走廊上,小小声问:“师公,你不会吃醋了吧?”
                                叶臻摸摸脸:“看得出来?”
                                “嗯,很明显。”
                                “那你惨了,” 叶臻说:“男人的嫉妒可是能毁灭国家的,虽然表面上装得满不在乎,实际却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更何况我表面上是在乎的。”


                              42楼2014-11-09 20:53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