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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他还记得很清楚，当年那个爽朗的笑着， 拍着他肩膀说“哥们人生苦短你这样下去 不是办法还是找个妞吧”的青年，下一秒 就变成了浑身是血的躺在水泥地上一动不 动的样子，鲜红的血流到他的手上感觉还 是热的，那个背负着命案的嫌疑犯被他拷 在角落的水管上，小巷子外面有逐渐聚起 来的围观群众的尖叫声，以及抢救人员对 他说“失血过多，已经来不及了”的那句 话。
兄弟啊……他心里微微泛苦。
“……啊……”范蕊掩嘴轻呼，用带着歉意的 目光看向齐燕和秦楚，“对不起，我不知 道才问的……” 齐燕握紧了被秦楚拉这的手，低垂着头不 说话。
“没事。”秦楚扯了扯嘴角，整理了一下心情，摸摸小姑娘的头，瞬间又换上一副吊 儿郎当的笑脸，大跨步跟上前面默默走着 的吴浩军：“好了别瞎聊了，走快点赶紧 找到武器店——外国小商店的店主为了防 贼都能买把枪放柜台里，虽然身份是个问 题，但胁迫一下我们应该也能很容易买 到。
等我手上有枪，你们就会见识到当年 的秦警官是多么的丰神俊朗。
他眼角瞄到小姑娘小跑步跟上他的步伐， 轻轻笑了笑，握紧了掌心里一直没有放开 的手。
即使是不在了，他们依旧还是兄弟。
这一 点绝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 吴浩军带着他们一路走街串巷，凭借着老 练的撒谎技术边走边问路，终于把他们带 到了这个城里据说挺有名头的一家贩卖枪 械的店里。 “不愧是深资者，这么点时间就找到了， 和吴大哥比起来我们就差多了啊。
看着玻璃柜里陈列着的各种型号的枪械感 叹。
秦楚靠在柜台前，眼睛瞟过一系列的手 枪，随口问道：“怎么你不是深资者吗？” 夏斌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我和范 蕊也是上一部恐怖片才进来的，哪能和活 过了三部片子的吴大哥比啊！” “就是就是！”范蕊凑过来微笑着说，“我们 运气真糟，上部恐怖片居然是电锯惊魂， 还好有吴大哥帮着一起逃过了。恐怖片结 束的时候我好几晚都没睡好呢，一直做恶梦。
”她煞有介事的拍了拍胸脯，长呼一口气，“实在是太恐怖了，我从前就一直 不敢看这个系列，没想到刚进来就遇上 了。”
“就是就是。”夏斌符合道，似乎是想起了 当时的情形，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 白，“我吓死了，差点就以为死定了。
时那机关里的箭差一点点就能射穿我的脑 袋，结果突然眼前一花，人就出现在了一 个大光球下，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就算是心 脏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掉在地上都不夸 张！”

“你胆子真小。”秦楚撇撇嘴。
“有本事你试试！”夏斌不知道为什么瞬间 变了神情，脸色微微发青，瞪大眼珠子冲 秦楚凶神恶煞，跳起来一手抓住他的领子 朝他吼道，“——有本事你试试！那种在死 亡的阴影下被一步一步逼迫的感觉！那种 你自以为能够抽丝剥茧破解出谜题逃出升 天，结果最后一秒却发现正是你自己一手 把自己推到死亡里的绝望！你去试试！” 范蕊被吓了一大跳，连忙阻止：“夏斌你 冷静点！” 秦楚看着夏斌发红的眼眶，微微皱了皱眉 头。 “看来你比我更需要镇定剂。
在口袋里，一脸淡然，心想就现在的情形 程医生一定很乐意接受眼前这个人进行专 业治疗，结果肯定比他浪费在自己身上的 一年要好的多，“反正你人都活下来了， 还追究那些东西干什么。想着那种负面情 绪能帮你活过下部恐怖片吗？” “你们都挑好了没有？” 吴浩军的声音及时□□来，看着他们两人的 动作皱了一下眉，严肃道：“别浪费时 间，动作快点。
夏斌心里还有余怒未消，但在吴浩军面前 又不好意思发火，只得悻悻的松开手。
秦楚耸耸肩，整理了一下衣襟，随意的抓 起一把黑色的MK23，在手里上下抛了 抛：“我就要这把了。
之前热情的青年现在像是完全变了个样， 夏斌瞥了秦楚一眼，冷笑道：“那可是终 结者，这种东西连让他的脚步顿一顿都办 不到。” 秦楚把枪塞进齐燕的口袋，转头勾起嘴角 笑：“不用担心。
众人陆陆续续的挑了些武器，连口里说着 自己是弱女子的范蕊都拿了一把冲锋枪， 看着这几个人像是要上战场一样的阵仗， 虽然店主疑心重重，死活要他们出示身份 证，但还是在吴浩军的金钱攻势和武力胁 迫的双重攻势下下闭嘴了。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早点问路去精神病 院守株待兔吧。秦楚挑眉笑道，五人之中只有他两手空 空，唯一挑的一把武器也进了齐燕的口袋 里，吴浩军在意的多看了他一眼，他冲他 眨眨眼睛，眉宇间看起来挺胸有成竹，吴 浩军也就不管他了。
一行人在街上随便问了个人，幸好这个城 市虽大，但精神病院也只有一所，所以很 轻易的就问到了地址。
众人坐着出租车向着莎拉•康纳的所 在地前进。

啊……逛淘宝忘记时间了……你们懂得

他心中一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暗道 一声糟糕：“快离开车子，很可能是终结 者！” 幸好之前路上有些障碍作缓冲，车子撞得 狠却没怎么变形，众人手忙脚乱的打开车 门。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有心去管晕倒在车里 不省人事的出租车司机了，无论他再怎么 热情健谈也无济于事。
秦楚一脚踹开自己边上的已经显得有些破 碎的车门，大步跨出来，突然听到范蕊一 声带着颤抖的高呼。
“齐燕！”
秦楚立刻转头，却看到齐燕还留在车里挣 扎着。
这个小姑娘情急地想站起来和众人一样冲 出车子，却忘了之前系好的安全带还没解 开，直到身上一道强力的拉力阻止了她才 猛然醒悟。
她焦急的伸手去解，却没想到 车座边上的按钮居然失灵了，她心里顿时 一慌，没头没脑的伸出双手用力撕扯着那 条紧紧将她扣在车座上的带子，焦急之中 动作越来越狠，可安全带任然纹丝不动。
齐燕急得眼眶通红。
秦楚看到了也是心里一惊，那个魁梧冷硬 的人影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他的脑海中都 能模糊的感受到那生冷的金属味道。
齐燕双颊通红，神色慌张，眼眶里隐隐的 泛着水光，显然她也从后视镜中看到了那 台人型机器。
“你们快走，不要管我了！”她突然大声叫 道，软绵绵的声音在这时听起来仍然软弱 无力，却从中带着几分决绝。
“别管我！快点跑！他要过来了！”
突然齐燕的胸前出现了一把带着寒光的银 色小匕首，握着银色柄部的手还带着点颤 抖，却十分迅速地一划，利落的割断了安 全带，另一只手伸出来用力的抓住齐燕的 胳膊，把她扯出了车外。
砰——
一颗子弹擦着齐燕的头发急速而过，瞬间 车上剩余的玻璃，不管是大块的碎片还是 小块的，全都发出了啪啦的响声，直接碎 裂成更加细小的碎片，连带着车门也在一 瞬间粉碎。
“是远程狙击枪！” 吴浩军喊到，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震惊， 他一半的身体都在血流不止，只受了轻伤 的左手却仍旧握紧了不知从什么时候拿出 来的散弹枪。
秦楚皱了皱眉，说：“大家快跑，一起躲 到不容易被看到的建筑物后面！”
话音未落，众人都拿出自己手里的枪械， 朝着距离最近的一座大楼拔腿狂奔。
就在同时，那辆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的出 租车突然间像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牵引一 般，车身稍稍的离开了地面，然后迅速的 狠狠的向着终结者来的方向撞去！同在这 个方向上的东西停在路边的几辆私家车， 不知什么时候它们的位置变成了两条横跨 在公路上的短短的直线，

秦楚挑眉笑：“其实我会开车的，让我多 练练就没事了。
“大哥，你回家去自己慢慢练吧。
夏斌面无表情的扭头。 秦楚嘿的笑了一声。
夏斌叫住正准备转身的秦楚，低垂着头， 面带犹豫之色，支支吾吾道：“那什么， 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朝你发脾气……” 秦楚挑眉，伸出左手小指掏了掏耳朵，斜 眼笑：“你刚刚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夏斌眼角一抽狠狠咬牙道：“我是说之前 的事是我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 吧！秦大少，秦大哥，秦大爷！”
“哎，乖。摸了一把夏斌有些气急败坏的脸蛋，无比大爷 的说，“看在你叫我大爷的份上，原谅你 了。” 车内范蕊和齐燕捂着嘴吃吃的笑。
“对了，刚刚我们在里面都看到了，外面 那场夸张的爆炸是你弄的？” 吴浩军恢复的很快，除了脸色苍白点行动 不便点，现在表现的就完全像个没事人一 样。
他掏出烟抽了两口，看着秦楚问道。
” 砸了几辆车而已，很容易。”秦楚察觉到 齐燕好奇的目光，捏了捏她软绵绵的小手 笑着回答，“意念力，听说过吗？我天生的。
齐燕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意念力能 干什么？” “让物体移位，变形。秦楚漫不经心，“我目前只能做到这两点。吴浩军吸了口烟：“我就知道你小子不简 单。”
“是啊，要不是你，我们刚才就死定了。 ”范蕊叹了口气，想起方才的情形不禁有 些后怕。

秦楚点点头，也不谦虚，玩着齐燕的小手 淡淡笑了笑：“我能够隐约感觉到，袭击 我们的那台终结者不太像液态金属，也就 是说，撇开原著里的T-1000不谈，我们 自身必须要面对的敌人，很可能是一台T-800机。
找机会用像原著里T-1000对付阿诺的方 法——用重物把他砸坏！当然，要注意备 用电池。
众人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巴作思考状，“为什么终结者会袭击我
”
们。
“还能有什么，主神呗！”范蕊有些忿忿的 说，“它把我们投进恐怖片里，让我们经 历一场又一场没完没了的苦难，稍一不慎 就痛苦的死去……它把我们玩弄于鼓掌之 间！我们只能像蝼蚁一样在它的恶趣味下 挣扎着求生……” “或许真是这样。
要的不是这样的答案。我是问，为什么终 结者要追杀我们？” 他微微加重了“终结者”与“我们”这两个词 的语气。

“既然我们在一部电影里面，那么就不能 把它当做电影来看待。在每一部电影里 面，主角们，配角们，他们的故事发生的 地方，他们所生活的地方，对于他们来说 即是一个世界，和我们的现实世界有着同 样的意义。也就是说，又因必有果，不可 能随随便便就能出现一个敌人，他的目的 就是‘主神要增加恐怖片难度’，虽然他们 的出现能够达到这样一种目的，但是，对 于他们自己本身来说，这是不正常的。” “你们之前对我说过吧？不能向剧情人物 透露有关主神空间的一切，否则扣分。这 也算是主神的一种提示，更进一步的说， 我们所面临的所有问题，即使是主神制造 出来的，它也有在这个恐怖片世界里生成 的理由。所以，T-1000要杀约翰，是因 为将来的他是人类反抗军领袖，妨碍了机 器人们的愿望。那么这台追杀我们的终结 者也应该是未来的他们派过来的，理 由……估计也是一样的。”
“所以我要问，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没 做，为什么要杀我们？这是不是能够说 明，在他们眼里，我们不是偶然间闯入这 个世界的，而是……我们原本就是等于生 活在这个世界的人呢？所以我想我们应该 有个身份，在这个所谓的恐怖片世界里。 如果能够找出这个身份再加以利用的话， 我们的任务或许会变得简单许多。”
“…………”
吴浩军的烟从手指间掉出来了。

——标签楼——第三章完——
张杰真的不是指谢娜老公啊……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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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燕转头，抬着被秦楚不知道捏过多少次 的小脸看向他，脸色微微发白，充满雾气 的大眼睛里满是恳求，“你教我用枪吧！” 之前在出租车里，要不是夏斌刚好带着匕 首救了她，她可能早已经死了。
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尤其是在时时刻刻 都有危险的恐怖片里更是如此，她不是童 话故事里的公主，不是每次陷入困境都会 有人来救。
她想，起码，一定要学会自保，不能被自 己只要努力就能躲过的危险给杀死。
即使 她的手臂软弱无力，即使她完全不可能强 悍的干掉敌人，她也不要什么都不做的就 这么坐在这里等死。
“行啊。”秦楚终于把视线从窗外转回来， 满脸笑容的看着她。
很显然齐燕的表情取悦了他，秦楚又忍不 住捏了一把她软绵绵的小脸蛋，叼着烟伸 手揽过她单薄的肩膀，将人拉到自己怀 里：“把你口袋里的手枪拿出来，比起散 弹枪这个后座力可小了不少。” 秦楚手把手的教导着齐燕怎么握枪，装 弹，上膛，顺手乐滋滋的吃豆腐，齐燕很 认真的听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紧紧盯着 面前正在被秦楚摆弄的手枪。
范蕊正趴在驾驶座的椅背上和夏斌说话， 一转头就看见齐燕被秦楚抱在怀里摸头的 情景，不由笑骂道：“哎哟你们两个，别 让我一转身就看到这么伤眼的景色，都什 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搂搂抱抱！”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搂搂抱抱了？”秦楚 把下巴搁在齐燕的头上，轻轻摩擦着她的 头发，小女孩特有的粉嫩嫩的清香扑鼻而 来，他眯起眼惬意的笑，“范蕊小姐你莫 不是看见幻觉了？这可不好，有幻觉那可 是精神疾病啊。
” “……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了……”夏斌转过 头来，眨眨眼问道，“秦楚你难道是萝莉 控……？”
“看不出来吗？”秦楚笑着摸了一把齐燕的 小手，“我认为我表现的很明显。” “你看，像范蕊这样的我就不喜欢，虽然 她没脸蛋没身材没气质，但是换了一个有 脸蛋有身材又有气质的还是一样。我就喜 欢小姑娘。” 秦楚说得一脸道貌岸然，那表情，仿佛喜 欢小萝莉是世界上最高尚的事一样。
成熟性感的女人最无趣，他挑起眉毛笑， 还是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可爱，身娇体弱易 推倒。

秦楚回答：“没办法，那可是液态金属， 砸不坏的，就算让他变个形他也能自己变 回来，除非是在原著里的炼钢厂里用意念 把他扔下去。若他手里还有武器攻击我， 精神不能集中的话即使有意念力也什么都 干不了。” 吴浩军点点头，抬了抬下巴示意大家往前 看：“那么我们暂时和主角一起逃吧，他 来了。”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果然，一辆警车缓缓驶进来，一个稍显瘦 的美国人穿着警服从里面下来，进入了大 楼。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也进去吧，找到莎 拉确保她像原著一样没事。如果剧情改 变，T-1000真的在约翰他们来之前找到 莎拉对他动手……秦楚，我们攻击他，给 你时间集中精神，这部片子你是主力。” 吴浩军掐灭了手中的烟蒂，低声说着，却 没有像预期一样得到秦楚的回答。 他微微皱眉：“秦楚？” 秦楚坐在地上，客车上的铁皮地板里渗出 金属特有的凉意，他就那么随随便便的坐 在那里，神情漠然，吴浩军却能感觉到从 他身上突然间散发出来的那种狂躁的压迫 感。 他疑惑的上前。 秦楚缓缓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可能是 错觉吧，吴浩军觉得秦楚的眼里有道红光 一闪而过，快的如果不是他已经强化了常 人三四倍的素质或许根本就察觉不到。 秦楚扯起嘴角对他扬起一个微笑，他突然 觉得这一天里常见的笑容在这个时候显得 有些狰狞。 突然，一阵心悸直冲大脑。这是他在前三 部恐怖片中面对无数危险所锻炼出来的， 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这种感觉几乎快要成 为了本能。 吴浩军不假思索的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果 然在同时，秦楚敏捷的一跃而起，一脚踹 向他的小腿，一手同时抓住他的肩膀往地 上按。 纵使吴浩军有着比常人强出许多倍的超人 素质，却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没法避开秦楚 的攻击，猝不及防的被一把按到地方，他 心里一惊，发现秦楚的臂力强的吓人，居 然和他不相上下。 但是秦楚没有给他思考的空暇，下一秒一 手用力的掐着他的脖子，对准脖颈和肩膀 连接的地方张口就是一咬。 吴浩军被掐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同时感到 脖子一痛，立刻屈起膝盖往秦楚肚子上用 力一顶。 秦楚从齿间泄露出一声闷哼，力道一松， 不禁放开了掐住吴浩军的脖子的那只手， 但是另一只手仍旧紧紧按着他的肩膀，牙 齿死死咬住不松口。 吴浩军感到剧烈的疼痛从脖颈处传来，温 热粘稠的液体沿着脖子流出，并且带着撕 扯感。 他丝毫不会怀疑，若他再挣扎，秦楚咬住 他的力道将会生生的把脖子上的肉扯下一 块！

吴浩军再次用膝盖凌厉的攻击秦楚的肚 子，让他的力道因为吃痛再次松了些，然 后学着秦楚的样子伸手捏住他的肩膀，一 个翻身用力将他往身下一按。
见他仍然扯 不开秦楚的牙，吴浩军另一只手毫不犹豫 的扯住秦楚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客车上的 车座底板狠狠的撞去。
砰——
秦楚的头结结实实的撞上了坚硬的制材， 他感到脑中一痛，松开了牙齿，神色逐渐 清明。
但是不容他仔细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下秒一个带着拳风的拳头凌厉的朝他挥 来，秦楚立马避开，手一撑从地上跳起 来，迅速往后退了几步，与对方拉开距 离。
这时他才看清攻击他的人是吴浩军。他的 衣衫微微有些凌乱，神色间有些发狠，脖 颈与肩膀的连接处有道狰狞的伤口，鲜血 正从上面缓缓渗出来。
秦楚不禁在心里无奈一笑，他发觉到自己 的唇齿间都是满满的铁锈味。
眼看吴浩军一脚扫过来，秦楚再次往后迅 速的退了一步：“吴浩军，等一下，听我 说！” 吴浩军终于停止了攻击，看着他的眼神有 些不善：“你怎么回事？！” 秦楚转头看了看四周的情形。
周围原本站起来准备下车的几人早就被突 然互斗起来的两人以及秦楚的行径吓得呆 若木鸡，站在一旁神色呆滞。
秦楚伸手抹去自己唇畔的血迹，挑起眉笑 了笑，伸手在他们面前挥了挥：“哟，都 被吓到了？” 范蕊迅速回过神来，看到秦楚的对她扯开 笑容，小小的惊吓了一声，面带豫的往后 退了一小步。
吴浩军从他的戒指里拿出止血喷雾剂和绷 带给自己处理伤口，低声咬牙道：“你最 好给我一个解释！不然……” 秦楚耸了耸肩，摊手作无奈状：“嗯，看 来我得更改一下之前的自我介绍。”他笑 的没心没肺，“秦楚，男，二十四岁，来 这里之前我正在精神病院做研究工作，被 研究。”
“按照专业人士的说法，我这是病。”
“精神病。”吴浩军冷冷接口道。
秦楚笑着点头：“没有任何临床病例的精 神类疾病，具体症状正在观察中，目前所 表现出来的基本情况为间歇性精神失控。 ” “我早就说过了啊，我会咬人的。” 秦楚笑得一脸灿烂，仿佛一个恶作剧得逞 的小孩子，一脸我都把糖给你们了是你们 自己觉得包装不好看不要的样子，让人恨 不得冲上去朝他的俊脸上狠狠揍上几圈。 “那……没得治吗？……”齐燕小脸苍白，显 然是真的被秦楚吓到了。
“我在精神病院住了一年了，完全不见好 转还越来越变本加厉，你说有得治 吗？”秦楚笑着摸了一把小姑娘的小脸 蛋，

“不过刚才吴浩军似乎找到了个有效 的方法。”
“什么方法？”夏斌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
秦楚摊手：“我怎么知道？你该问吴浩 军，他是怎么让我恢复神智的，我到现在 脑袋里还隐隐作痛呢。”
吴浩军点点头，低声道：“待会路上你们 一人捡块板砖放口袋里，看见秦楚神色不 对就朝他的脑袋狠狠的拍下去！妈的，老 子的肉差点给你咬下来！”
秦楚嗤笑。
他眼睛转了一圈，发现众人看 向他的惊疑不定的表情很好玩。
车内静默了半响。
夏斌深吸一口气道：“看来我们不用独自 去保护莎拉了，看，那两个人来了。”
果然，夜色中出现了终结者冷硬刚毅的身 影，以及他身旁的那个金发的未来人类反 抗军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