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和警长猛地推开警局的大门,门外的景象一下全都显露出来:现在正值深秋,街上的行人缩在厚实的大衣之中,时不时从口里冒出一阵雾气。这些人有的在等待,有的却已经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的士。约翰两人径直走进一辆警车,在经过大概20分钟的车程后他们来到了位于郊外的“莱蒙德监狱”。
玛丽的牢房里聚集了从事各种职务的警察,但由于警长没有到场,以及他们也是刚刚才赶到这里——所以现场没有被这些粗心的警察破坏掉。
约翰一站到牢门外就对身边的贝雷克说:“我想你该试试那招了。”
贝雷克很会意地看他一眼,然后上前请警员们让出一条道使约翰通过。约翰在通过这一条挤出来的“缝隙”时还冲旁边的人笑笑。但事实上他巴不得扇这些人几巴掌。
福尔摩斯蹲在玛丽的尸体前,这具尸体已经僵硬而且没有温度了。它俯面倒在地上,没有挣扎的迹象,很像是自杀死亡,且尸体的表情十分悲伤。在尸体旁边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些小凹痕,在这些凹痕大约两英寸远的地方倒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玻璃瓶的表面有与地面相符的凹痕。如果用之前提到的药丸做单位,这个瓶子可以装下两颗药丸。然而如果玛丽像安吉拉女士一样吃下了一颗药丸的话,这里应该还剩下一颗,可现在这里除了聚集在左边的药丸粉末外里面什么也没有。约翰拿起玻璃瓶,顺着墙壁往上看,看到天花板上有一扇天窗。天窗外面是一口废弃的烟囱。天窗是有缝隙的网格铁窗,但缝隙太小,无法让玻璃瓶穿过,即使竖着放也不行。于是约翰试着用手去把天窗拆下来,这次倒是很容易就做到了。天窗在“哐嘡”一声中掉在地上——因为它太沉了,约翰根本抬不动。
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声音的来源,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有一个警员说道:“呃,先,先生,我不敢冒犯,但我敢保证,刚刚这扇天窗被紧紧钉在墙上……"
没等别人说完约翰便冲上来指着别人的鼻子逼问道:“噢,是吗?那么你怎么知道?"
是警长走了上来才把约翰拉开。他先把约翰的手按下去,然后看着弗兰克说:“情况的确如此,弗兰克已经告诉我了。”
“找到另一扇天窗,那才是应该被安装在上面的。等你们看到地上的四堆墙灰就知道了”约翰说着往身后走去。
“你要去哪里?”
“去外面看看。”约翰正身处巨大的烟囱底下,他抬头看了看灰暗的天空,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这会花点功夫。”然后他张开双脚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在狭窄的烟囱中缓慢的上升。我们说过案件会使约翰产生兴奋,而现在它被体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