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打了个响指,于是从门外走进两个警员,他们抬着一个沉甸甸的搬尸袋向厨房走去。安娜感到有些不安,变从沙发上站起来并后退了几步。但好奇心还是促使她跟着走进了厨房。
“发生了什么?”安娜用慌张的语气问道。
约翰拉开搬尸袋的拉链,里面露出一张苍白且无生机的脸:“说你好,这位是玛丽女士。”
“我的上帝。”安娜退到墙边,即使结果大致在她的预料之中,但她还是被吓了一跳,“你疯了吗?”
“不,没有,怎么可能?”
“那你把一具尸体搬到家里为什么?”
“答案!”约翰把从玛丽的牢房中捡到的瓶子举到眼前说,“为什么现在这个瓶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但在这之前它肯定是装着两件东西的,因为瓶子里只有一侧推着碰撞时散落的粉末,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会怎么在一个封闭空间内销毁一件东西?”
“吃掉?”
“是的。”
“等等,难道你要解剖这具尸体?”
“不不不,不是我,是你,我在这一周内不想割开任何一块肚皮。”约翰很认真地纠正了安娜的“错误”。但即使安娜明白约翰确实是这个意思,却还是理解为他在开玩笑。
“哈哈,一点都不有趣。”安娜苦笑两声。因为今天早上她已经体会到这个疯子确实会疯到做出任何事情。安娜很尴尬地等待着约翰说出一句话来否认自己疯狂的行为,但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只是静静地做出“请”的表情,“那么,晚安,我想今晚我就不回来了,我不知道,也许能到‘萨莉’家住一个晚上,虽然我不喜欢她。这样,祝你好运,我的意思是‘再见,玛丽’!”安娜边说边匆匆地把一些生活用品往背包里塞。看得出她有多渴望离开这里,因为她不仅坐得快,说得也快。
“你出不去的。”站在旁边的约翰一直把手背在背后,现在终于说话了,“苏格兰场的人就守在门外,会把每一个进出的人列为嫌疑犯——也包括我。这是我把尸体搬回来的担保。”
“噢,我又回来了。”安娜颓然把包放在地上,并穿过客厅的走廊来到约翰身边,“你要我怎么做呢?帮你解剖尸体吗?不如我直接杀了你?”即使她说得很轻快,但是在细节之中还是透露出了愤怒。
“你大可选择前者,这会有趣很多。”
“但愿如此。”说话间约翰把她拉到了尸体前,安娜平时从没有相信过上帝,现在竟在胸前画起了十字。接着才用颤抖的手拿起手术刀,在尸体的肚皮上移动着。但由于颤抖,被割出来的口子歪歪扭扭。越来越多的血溢出来,并向两边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