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加快脚步走进酒店,到了包厢却发现只来了四个人。菊丸本来还在抱怨没来的人不给他面子,但一见到手冢就立刻欢呼雀跃起来。那个人走进来时菊丸更是一下子扑了上去,让本来有些沉闷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
酒过三巡,话也越来越稠,席间兴致也是越来越高涨。虽然许多年未见,但时光似乎没有使他们产生太大的隔阂。手冢看着这其乐融融的热闹场面,依稀中记起曾经那一场场庆功宴——也是这般热闹,也是这般活跃。所有人都笑着闹着,只有他与那个人在角落里静静碰杯,微笑。他还记得当时他的那个笑容啊,温柔的、满足的、在茶的蒸气里绽开。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口剧烈的爆炸,除了那个微笑,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仿佛不存在。
话题不知何时拐到了国中时期。说起全国大赛,说起那些输输赢赢的比赛,说起那些坚强那些脆弱。杯觞交错中掺着他们叹息般的感慨,酒水的气息混杂着泪水苦涩的味道弥漫在房间,就算是没喝多少酒的人也会希望醉的不愿醒来。
那时他们的球拍随着凌厉的风声划过长空,干脆的丝毫不拖泥带水,汗水顺着脸庞棱角分明的轮廓滑落下来,就连球拍也湿的打滑。可是握住球拍的那只手是何等的坚定不移啊,就算跌倒了、受伤了,就算输的一塌糊涂······那又如何呢?球场上站着的、屹立的、骄傲的背影属于曾经年少的他们啊!
“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有意义的事就是打网球了······”菊丸已经有些醉意,连眼睛里也蒙了一层水气。那个人没喝多少酒,但显然不胜酒力,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抹酡红。“我醉了,不喝了。”他见那人掷了酒杯,笑的淡然。“醉的人不会说自己醉的,不二前辈,就像我这样子——”桃城嚷嚷着把酒杯伸到越前面前:“再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