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在明白,但他们都清楚。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没见到过,朝廷高官有龙阳之好的不在少数,但搬到明面上的,他还是第一个。他们的圣上,果然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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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少将军诧异地抬起头,他真的说出来了,他冒着天下之不韪在朝堂上说出实情。不需要他开口,所以文武百官的矛头不会指向他。终究是我小看了,低估了他对自己的在意。真的,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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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圣上一时糊涂不代表文武百官都是睁眼瞎。他的话音一落,就有人站出来阻止,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本来也没有指望他们能够同意。“圣上!”为国兢兢业业一辈子的礼部尚书恭敬地跪在殿下:“圣上!请您三思啊!您的命令一下,朝廷官员乃至百姓都会觉得您威严无存啊!这件事情虽小,若传至邻国耳中,便会说少将军不是啊。”无疑,礼部尚书是个老手,身在朝廷,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手段。他相信圣上会被他说服的,他太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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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请三思!”底下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只有少将军愣愣的站在那里,孤身只影,是啊,他又瘦了。哪日不是为了国,为了天下而去操劳伤身。是的,礼部尚书成功的说中了他心里的犹豫。到底该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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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恳请三思。”朝堂的静寂被打破,略显突兀的声音响起,少将军单膝跪地,低着头,根本看不见神情。他不能让他承受这么多,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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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龙椅上,也只有一直守在他旁边的侍女能看出来,他们的圣上这一刻绝望了,如果没有这把龙椅,他或许会在百双眼睛面前就这么倒下去:“今日之事就当朕从未提起,明日若再有人提起此事,杀无赦。退朝!”说完,头也不回,似乎这件事真的没有发生过,他依旧是这么镇定自若,没人看见,走下龙椅的那一瞬,他的双腿是颤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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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了,他以为他会支持他,或者会袖手旁观,这是他希望的。可是他帮着百官一起,反对他的执意。他最后的信心,他亲手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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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色凉薄,一如他在沙场上见到的那样,啧,真是没用。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他没有防备。因为身影的主人,他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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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少将军有这个闲情逸致在这里观月?”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快要圆满的月亮,终究是有缺憾的。少将军眼睁睁看着,银白的月光投在他的锁骨上,周围安静的不可思议。少将军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望向北方的星空,天下之大,果然还是迷人的,不然也不会为它大动干戈,挣破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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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可还记得,那个承诺。”他不去在意他不同以往的目光,也不去管他为什么不语,一切只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