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在墓碑间穿行,紧了紧裹着的披肩,身后牵出长长的影子,天已破晓。
靴底无声碾过零落着残缺的花瓣与枝叶的地面。昨夜的暴雨,为这个原本了无生气的地方再添一丝荒凉。
脚步在刻着“阿瑞斯·阿萨迈”的碑前停住,上前将手中一大束马蹄莲放在墓前,而后深鞠一躬。
曾听人说阿萨迈的侯爵大人阿瑞斯,有着至高纯粹的三代纯血血统,苏醒之后力量飞速增长,必将使中立党的地位在各党派间逐渐抬高。这个一度被我认为是最强的人,也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如今长眠于此,再无往生。
如今中立党力量衰微,族内成员所剩无几。当初年少,曾对他说过誓要保卫阿萨迈的无上荣耀,尚未脱去幼稚的脸上写满坚定。他听了笑言,说这种话还太早了。
现在这一天终于不请自来了。
思及此酸楚就着悲伤一并涌上来,糟糕了……眼睛里有什么要流下来了。从不习惯隐忍沉默的自我感伤,索性蹲下身呜哇——地号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