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所有的东西中，有一个存折引起了边伯贤的注意。存折上是边伯贤的名字，而每个月月初，都会有一笔钱打入这个帐号，边伯贤也会从账户里把钱如数取走。被打入的钱，少则一万，多则三万，对于边伯贤这一个学生来说，的确不算是个小数目。而从交易的记录来看，似乎已经存在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了。
　　谁会给边伯贤打钱？又为什么要给他打钱？成为边伯贤心里最大的疑问。
　　其实就一个人生活来说，他和边伯贤是有些相似的。边伯贤家从他这儿往上数五代都是警察，可以算是一个警察世家。
　　他的父亲之前也是个卧底，因为工作长年不在家，使得父子两的感情并不深厚，他唯一记得的就是父亲每次回来，一定要和他说的一句话就是考警校，将来做一个警察。而在他刚上高三的时候，父亲因为身份暴露，死在了对方的枪下。
　　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边伯贤以优秀的成绩考取了警校，即使那并不是他自己的意愿。因为家里世代攒下的人脉，学校的老师和领导对他都不错，他也一直保持着年级前五的成绩。
　　在大二下学期的时候，边伯贤的母亲也因病去世了。父亲离世后，母亲就一直用心教导边伯贤，为他和这个家付出很多，身体也越来越差。
　　在弥留之时，母亲把边伯贤叫到床前，对他说，他父亲虽然一直希望他能成为警察，但却深知边伯贤并不适合做警察。因为他缺少爱心和某种对事的责任感，或者说是正义感。边伯贤只愿意按自己的想法来判断正非标准，所以以后就算成为警察，也不一定能照规定办事，说不定会惹上大麻烦。所以如果他愿意，母亲希望他可以重新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在母亲去世之后，他并没有重新选择，而是继续在警校就读。所以在成为卧底后，因为个人感情和包庇朴灿烈，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过，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已经摆脱了边伯贤的身份，成为边伯贤。而这一次，他也要真正开始走自己喜欢的路，按自己的心活着。
　　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这张陌生的脸，边伯贤心里多少有些怅然。
　　边伯贤有一张很好看的脸，漂亮的下垂眼似乎带着一层水气，高挺的鼻子，粉红的嘴唇，粟色的头柔软地垂在耳边，衬出好看的脸型。整个人看上去很干净，却也有些勾人的性感。边伯贤的皮肤很白，看上去应该是不喜欢晒太阳的主儿。将近一米八的标准身高，感觉却有些纤瘦。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因为失恋变瘦了。
　　虽然边伯贤的身体对他来说有些陌生，但琥珀色瞳仁里带出的那抹邪气和不羁，却是完全属于边伯贤的——神秘得让人抓不住源头。
　　镜子里的人轻轻勾起嘴角，邪气变得更加明显。
　　边伯贤——不错的名字，不错的身份。所以，就这样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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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我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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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度娘不要随随便便删我的楼就行了

这时，陆承睿拿着自己的杯子走进来。陆承睿习惯自己出来弄喝的，所以他的秘书只管工作，其他琐事并不负责。相比之下，边伯贤觉得自己除了工作助理，还是朴灿烈的佣人。
　　“早。”陆承睿先和边伯贤打了招呼。
　　两个人在第一次在公司见到，他就想起来边伯贤就是那个之前被他刮了车的男孩。在介绍了彼此的身份后，陆承睿也觉得很巧，加上方家的关系，所以他对边伯贤也是非常照顾。
　　陆承睿问他当时为什么不肯收钱。边伯贤笑道，本就不全是陆承睿的错，如果收了钱岂不是显得自己很贪心？陆承睿笑说不会。边伯贤却说他自己会这么觉得。
　　“早。”边伯贤抬眼看向陆承睿，“我煮了咖啡，一起喝吧。”
　　“好。”陆承睿没有拒绝。边伯贤煮的咖啡很不错，他也喝过两次，只不过大部分都被朴灿烈喝掉了。
　　说话间，咖啡煮好的提示音响了一声。边伯贤起身走过去，把装满咖啡的壶取下来，先给陆承睿倒了一杯。
　　这一壶咖啡可以煮出四杯，所以四个人分刚好。
　　“谢谢。”陆承睿接过杯子，加了奶和糖后，转身向外走。刚走到茶水间门口，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朴灿烈。
　　朴灿烈的脸色很沉，皱着眉，眼睛看着茶水间的方向，但显然并不是在看陆承睿。和朴灿烈从小住在一起，陆承睿对他再了解不过了，即使是一样的面无表情，陆承睿也能感觉到现在的朴灿烈很不高兴。
　　顺着朴灿烈的越来越沉的眼神转过头，正好看到边伯贤正笑着帮Lily倒咖啡，Lily端着杯子，小声地和边伯贤说着话。乍一看，举动的确有点暧昧。但两个当事人并没有意识到外面的情况。
　　而更让陆承睿意外的时，朴灿烈这种眼神多久没出现过了？似乎从那个人消失后，朴灿烈就像失去了所有的情绪。那么现在，这又算什么呢？
　　朴灿烈的眼神在边伯贤身了停留了几秒，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像从来没有出来过一样。只留下办公区里一片诡异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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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朴灿烈低声回绝，拿起一边刚送来的文件看着。
　　阿忻抿了抿嘴角，坐在沙发上继续发呆。他不敢和朴灿烈要求什么，更不敢让朴灿烈陪他。所以朴灿烈工作的时候，他只能坐在沙发上发呆。有时候他也不知道朴灿烈为什么叫他来，把他叫来了也只是各忙各的，还不如让他自己在家打游戏。
下班的时间一到，枫越的员工开始收拾各自的东西，打卡离开公司。边伯贤也整理好自己的东西走出办公室。
　　刚拉开门，遇上正要敲门的朴灿烈，阿忻跟在他身后。边伯贤向后让了一步，“朴总，有事？”
　　“把车钥匙给我。”朴灿烈站在门边，冷漠地说道。
　　“好。“边伯贤转身回去找朴灿烈的车钥匙，递给他。
　　朴灿烈接起钥匙，一言不发地走向总裁专用电梯。
　　边伯贤原本要去坐员工电梯，却被朴灿烈叫住了，“一起走吧，别挤了。”
　　“好。”边伯贤也的确懒得和别人一起挤电梯，往常下班他也会直接坐专梯离开，但因为今天阿忻在，边伯贤本想避开，不过既然朴灿烈开口，他也觉得朴灿烈应该还不至于急不可待地在电梯里和阿忻做点儿什么。
想到这儿，边伯贤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画面。那时他和朴灿烈刚在一起没多久，一次两个人一起去酒店顶层的观光餐厅吃饭。乘电梯时，两个人十指交扣地靠在里面。他看着电梯上升的数字，无聊地用小手指划了一下朴灿烈的手心。结果被朴灿烈压在电梯箱内狠狠地吻起来。
　　两个人接吻也好，上-床也好，有时候真的像打架一样，谁也不愿意服输。朴灿烈压着他，他自然也不会示弱地回吻。在电梯快要到达顶层的时候，被他激得有点火的朴灿烈干脆让电梯在餐厅的前一层停下，然后将他拖出电梯，进了安全通道，继续吻下去。
　　直到两个人真要擦枪走火的时候，才放开他，贴着他的耳边说道：“你要真想野战也行，不过得吃饱了再说。”
　　他喘着气哼笑，“是你不分时间地点的发-情，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你是勾-引了我，不过……”朴灿烈轻吻了一下他的耳朵，“我不喜欢让人看到你被我上的样子。”
　　“滚。”推开朴灿烈，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楼梯间。
在心里叹了口气，边伯贤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想到这件事。其实很多事情他觉得自己已经忘记了，但其实偶尔还是会跳出来。只不过没有了当时的激-情和动心。
　　走出电梯，展逸已经在停车场等他了。
　　“等很久了？”边伯贤走过去，他原本以为展逸会比较他慢。
　　“没有，就一会儿。”展逸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转头和朴灿烈打了招呼。
　　“你们要去哪？”看到两个人似乎已经很熟的样子，朴灿烈边向停车位走边问道。
　　“去伯贤家看狗。“展逸微笑道。
　　“洛克？”想到那只被边伯贤捡回去的狗，朴灿烈又问道：“它腿好些了吗？”
　　“嗯，已经好多了，下周带他去医院看看，差不多可以拆掉夹板了。”
　　“嗯。”朴灿烈点点头，刚要按开车子的电梯锁，却在下一秒皱起眉停住脚步。
　　边伯贤也眼着他停下来，不解地看了一眼车子的方向，顿时也皱起眉。车子右前灯被撞碎了，车灯上方也凹进去一块。原本好好的保时捷弄成这样，边伯贤也有些无语。
看了沉默地阿忻一眼，边伯贤也有些无奈，撞了车好歹回来说一声，这算怎么回事？
　　“车子怎么撞了？”展逸走过去看了看车子被撞的情况，地上没有车灯碎片，显然是在别的地方撞坏了开回来的。
　　朴灿烈转头看看边伯贤，他的车钥匙一直在边伯贤那儿，能开车的也就只有他了。
　　“那个……”这时，站在一边的阿忻开口了，“下午我闷得没事做，你又在和陆少爷他们谈工作。所以我让边先生带我兜风，边先生不小心把车撞了。他没提，我也没敢说，以为他会悄悄帮你修好。”

听到阿忻的话，展逸挑了下眉，没说什么。
　　边伯贤笑了，没否认，也没多解释，只说道：“不好意思，修车费我会付。”
　　他也没想到阿忻居然把责任推到他身上。想来，解释也没什么意思。阿忻一个孩子，面对自己的雇主，本能的反应是自保、撇清。而他和朴灿烈已经没什么多余的牵扯，承认也没什么关系。
　　至于朴灿烈到底信不信阿忻的话，他也不在乎。
朴灿烈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一把拉过边伯贤，仔细检查了一番，沉声问道：“你有没有伤到哪儿？”
　　“嗯？”边伯贤被他的问题弄得一愣，随后浅笑着摇摇头，“我没事。”面对朴灿烈紧张的关心，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点意外，也有点怅然。
　　他怎么可能有事？那个可能有事的正用眼睛瞪他，似乎生怕他说出事实。
　　“你人没事就好，车子我会找人来修。”朴灿烈放开边伯贤，又扫了一眼沉默的阿忻，没说什么。
　　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边伯贤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朴灿烈，“开我的车吧，我坐展逸的车回去。”
　　现在叫朴家的人来接，也要等上一阵子。朴灿烈也不可能开着被撞成那样的车出去吃饭。反正他也没什么事，索性把车子借朴灿烈，也可以尽快离开现在这样有些尴尬的氛围。
朴灿烈没有拒绝地接过边伯贤的车钥匙，打开电子锁。边伯贤没再多说什么，走到对面，上了展逸的车。
　　展逸冲朴灿烈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随后坐时车内，驱车离开。
朴灿烈站在原地，看着车子驶出停车场，握着钥匙的手收紧了些。然后转身上了车，阿忻也不敢多话地跟上了去。
　　沉默中，压抑也在同步蔓延……

边伯贤顺着他惊讶的目光转过头，朴灿烈站在离他们不到五米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不过，这些都没什么重要的。
朴灿烈沉着脸，原本就缺少表情的脸感觉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冷意。眼睛没有看向阿忻，只是冷冷地看着边伯贤。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却并没有说出口。
　　边伯贤被他看得有些难受，只微微点了下头，随即拉开车门，坐进驾座，驱车离开。朴灿烈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太复杂，复杂到他不想面对，也不想探究。很多事情真的是一次就足够了。
　　看着边伯贤的车子驶离视线，朴灿烈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不知所措的阿忻，沉声道：“离他远点儿。”语毕，头也不回地上了自己的车，没有任何犹豫和留恋。
阿忻握了握僵在两侧的双手，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朴灿烈从未碰过他，甚至从未把他放在心上。这段时间来，他就像是放在朴灿烈身边的一个物品，只是在需要的时候出现，这就是他唯一的用途和价值。
　　而那个边伯贤，从始至终，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这样，沉默地否定了所有，也否定了朴灿烈的初衷。
　　想到这儿，他觉得有些好笑。朴灿烈费了心思去试探，却没得到任何结果，这到底是谁的悲哀？
　　而他，一个MB，在知道游戏规则的情况下，仍然动了心，这就是他的结局，也是他的悲哀。但朴灿烈说结束了，那就毫无疑问地结束了。
　　不需要后续，他能做的就是默默离开。
看着冷清的停车场，阿忻站了许久，然后慢慢地走出这里。单薄的背景诠释着一种结局……
　　留下的是他永远无法参与的未来……羡慕与嫉妒也在这一刻渐渐消散，只剩下淡淡的属于过往的痕迹……
　　

车子开了四十分钟后驶进离市区有些远的一个花园别墅区，最后在一幢小别墅前停下。
　　别墅不是特别大，三层的小楼，带着一个小花园，外面用雕琢精致地铁栅栏围着。打开大门的电子锁，朴灿烈将车开进车库，外面的大门又缓缓合上。晚上院子里并没有开灯，只有远处的街灯隐隐照亮着房子。
　　洛克看到时这样的院子似乎很兴奋，从车上跳下来，就在院子里来回跑了一圈，然后仰着头叫了两声，像是在宣布自己的领地。
　　朴灿烈锁好车门，让车库的卷门慢慢落下，提着文件去开别墅的门。
　　“洛克，别乱跑。”边伯贤站在台阶上向洛克招手。
　　洛克还算听话地跑过去，在朴灿烈打开门后，又一下子冲进去开始狂奔，根本不在乎里面还没开灯。
　　锁好门，朴灿烈借着玄关的自动照明找出拖鞋给边伯贤换上，然后打开家里的灯。在灯光亮起的时候，边伯贤心里隐隐的有种怅然，说不上为什么，这觉得这个地方让他觉得有些别扭，却似乎又隐藏着某种独属于朴灿烈的情绪和……感情……
　　淡淡的，有些冷清……

除了意大利面，朴灿烈还烤了些德国香肠，切成小段码在盘子里，外焦里嫩的很有食欲。
　　把盘子放到餐桌上，朴灿烈将叉子递倒他手边，“尝尝看。”
　　“好。”边伯贤也没客气，接过叉子卷了面送进嘴里——味道意料之外的好，“嗯，不错。”
　　“那就好。”朴灿烈接开他对面的椅子，“还有一份等会儿凉了给洛克吃。”
　　“嗯。”边伯贤点点头，“它刚吃了零食，估计还不饿。”四下看看，没找到洛克的影子，也不知道这小东西跑哪儿去了。
两个人安静地吃完饭，朴灿烈将盘子收进厨房。
　　边伯贤起身去找洛克，在一楼转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小东西的影子。想了想，边伯贤看了一眼正在刷碗的朴灿烈，随后向二楼走去。
　　可能因为只有朴灿烈一个人住的关系，房间的门都只是轻轻关着，并没有锁上，其中二楼靠里边的一扇房门半开着，里面没有开灯。
　　边伯贤走过去，推开门将灯打开，此时，洛克正趴在桌子旁边的一块白色软毛地毯上搂着球睡觉。
　　“洛克。”边伯贤叫了它一声。洛克睁开眼睛，似乎不愿意起来地用爪子在地毯上来回蹭着，看上去很享受那种柔软。
走进去打量着房间，这里应该是朴灿烈的书房。房间以黑色调为主，除了那块白色的地毯和黑白相间的沙发外，再也找不出其他色调。靠墙的书柜里摆着满满的书籍，至于具体都是些什么事，边伯贤也没留意。
　　“吃饭了，你这个小东西。”见它不肯动，边伯贤走过去抱它，“吃完饭再玩儿。”
抱起赖在那里的洛克，站起身时，眼角瞥到桌上的相框，边伯贤愣了一下，心里似乎被人掐了一把，疼得难受。洛克似乎被他收紧的手指抱得不舒服了，挣扎了几下跳到到地上，继续趴在地毯上，抬着眼睛看边伯贤。
　　站直上身，边伯贤伸手拿过桌上的相框，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此时却让他觉得有些难过，喉咙有些发酸，所有的情绪被聚到一起向他扑来，他只能看着照片，承受着所有的袭来的情绪。
照片里的边伯贤穿着浅灰色的衬衫和黑色的牛仔裤，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长款风衣。微笑着站在一颗枫树下，正直秋季，枫树的叶子变成红色，融入景色中的边伯贤眼睛里尽是不羁的骄傲，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是当初朴灿烈带他去加拿大谈生意的时候，对方的女儿抓着边伯贤让他站在她家的院子里拍的。原本以为她自己收着就算了，没想到朴灿烈会有这张照片。时间过去这么久，若不是看到，他早就忘记这件事了。
　　打量着照片里的边伯贤，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微笑时是什么样子，但照片上的他却显得很愉快。
　　他是个理性的人，所以有些过往他不会否定，也不想为自己做过的事而后悔，他有自己的原则和方式，只要这些是他想做的，并且去做了，那就没有理由因为错误而全盘否定自己的过去的所有。
不过……朴灿烈在书房里摆着他的照片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把他弄死了还不够，还得看着照片记仇？
　　恍然间，边伯贤脑子里闪过一个片段，也终于发现他刚进门时的那种奇怪感来自于哪儿。这幢房子里什么都是一对的，从拖鞋到吃饭的餐盘。吃饭的时候，他和朴灿烈用的盘子并不一样，现在想来，一个应该是用心挑选的，而他那个只是普通的白色盘子，与朴灿烈所用相同的另一个盘子放在碗柜里。他原本以为那是朴灿烈专用的，但现在看来，更像是特别留给另一个人的，而那个人……
轻轻叹了口气，收回思绪，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找到洛克了吗？”他正要放下相框，朴灿烈走进来，手上拿着装文件的袋子。
　　见边伯贤这么久没下来，洗完碗的朴灿烈索性上楼看看，二楼只有书房的灯亮着，他进门就看到边伯贤拿着相框，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过神的边伯贤微微笑了一下，“它好像很喜欢你的地毯。”
　　“是吗？”朴灿烈面无表情地将袋子放到沙发上，然后走过去拿过边伯贤手里的相框，在眼睛落到照片上时，嘴角似乎温和了许多。
　　“抱歉，我不是有意看你的东西……”
　　“没关系。”朴灿烈并没有介意，手指在摩挲过玻璃的表面后，轻轻将它放回原处。
　　看着朴灿烈小心的动作，边伯贤不自觉地皱了下眉，他认识朴灿烈的时间不算短，但却从未看过他为样。感觉整个人压下了原本的冷酷，变得柔和了许多。
　　气氛有些尴尬，边伯贤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朴灿烈眼睛依旧停留在照片上，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低声道：“他是我的恋人，‘枫越’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有些冲击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却足以撼动心里最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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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见

18、第18章
　　边伯贤没说活，“恋人”这个定位他当不起了，是不是可以不要？
　　朴灿烈坐到皮椅上，看着那张照片，继续道：“不过他已经死了，我赶过去的时候也只能给他收尸。”
　　看不出他的意图，边伯贤抿着嘴角继续沉默。洛克看看两个人，似乎能感觉到边伯贤的情绪，用小脑袋蹭了蹭边伯贤，像是一种本能的安慰。
　　“他是警方排来的卧底，在我身边待了三年，我从未对他有任何怀疑，但他却成了我身边最大的漏洞。他把我们交易的时间地点透露给了警方，那次双方的枪战朴家死了二十几个人，也害得承睿受了重伤，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说到这儿，朴灿烈微微顿了一下，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没想到最后承睿挺过来了，他却死了。”
　　边伯贤还清楚的记得当时朴灿烈抓着他的衣领，让他给陆承睿抵命的样子，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他掐死。当时他并没有觉得怕，更多的其实是意外和失望。事情不是他做的，但现在……他变成了边伯贤，也依旧百口莫辩。
朴灿烈的眼睛从照片上移开，看向站在旁边的边伯贤，“你有时候很像他，一些动作和习惯。但你并不是他……”
　　“你是因为这个，才让我到公司工作？”其实他心里早就有数，也没什么可计较的，让一个大学刚毕业的人做助理，肯定不会是什么经验能力论。
　　“算是吧，他也习惯喝咖啡多加半份糖，也喜欢那家咖啡店的熏鸡肉卷……”朴灿烈靠在椅背上，似乎是在回忆着，“对了，他也不喜欢胡萝卜，挑食挑得厉害。”
　　“是么……”现在的边伯贤已经懒得再去想这些问题，作为一个旁观者，听着朴灿烈说这些，只让他觉得有些讽刺。
他和朴灿烈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是他相对付出的多一些。朴灿烈从性格到身份，都要求他严肃内敛，虽然他记得他的习惯，也会特地空出时间陪他过一些恋人之间需要庆祝的节日，但他们之间却从来没有说过“爱”，即使他爱着朴灿烈，也同样保持着缄默。
　　他觉得爱不是说出来的，更多的需要体会。而朴灿烈本来话就少，也不习惯外露情绪，所以两个人一直在相处的过程中慢慢体会着彼此的心意。
　　但最后，这份爱情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即使他的承受力在强，也觉得沉重的过于勉强。
“我当时也是气急了，完全没有料到他的身份。直到承睿被送进手术室抢救，我才拿到他真实的资料。”朴灿烈不急不缓地说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似乎只是想找个人聊聊，“承睿和我一起这么多年，当时他躺在医院里性命垂危。朴家又那么多人死在警察枪底下，作为朴家家主，我也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否则朴家人心一散，肯定要乱。”
　　“那时又没有什么证据是能漂白白贤的，其实就一条——他是警方的卧底，那他就没有退路。有些手下几代人都跟着朴家做事，为朴家出生入死。若不处理这件事，他们虽然表面不敢和我作对，但私下白贤只会更危险。”
　　“但不管我考虑过多少，最后结果还是只有一个。”朴灿烈的眼神转回照片上，沉声说道：“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白贤也不会原谅我。”他心里很清楚，卞白贤这个人虽然表面看上去随意不羁，但其实也很固执，他认为错了，就不会原谅，也不接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