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记录吧 关注:1,767,218贴子:36,253,940

【原创】Ishaq。中东耽美。变态攻x女王受<反派>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贫民窟的百万富翁既视感


1楼2016-02-28 00:12回复
    我向他们要的影片寄来了。
    这是个阴沉的日子,天空惨灰的冬日,和我最后见到他的那天一样。
    我将底片胶卷放进放影机里,期间我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心脏狂跳,彷佛是即将受刑的罪人。<<
    不给我反悔的时间,画面出现了,霎时灰暗的屋子多了片刺眼的明亮,刺得我眼睛生疼。
    画面中的背景一片全白,而在全白的墙面前摆了张椅子,一名男性被禁锢在椅子上,手和脚都牢牢地被椅子上的机关固定住。这张椅子是专门为禁锢他人而设计的。
    他挂着浅浅的笑容,那双慑人的眼睛,我最喜欢的眼睛,此时并不涣散,没盯着镜头,凝视着远方一动也不动,像摆在雕饰精美的宝盒内一动也不动的宝石,等着人来抚摸、摘取。
    后悔?嘲讽?坦然?绝望?他总是让人不知道他在想甚么。
    看到他的脸的瞬间,许多回忆不可抑制地浮现。
    现在想来,我有无数的机会可以阻止他走向这条道路,但我一一错失了它们,如同幸运总是错失落在某群人身上的机会。
    然后我意识到,这不是「错失」,这是「注定」。
    阳光、弹珠、歌声、电影院、黄牛票、mullah、总是黏着沙子的衣裤、草原、二手小提琴线的触感、走音的调子、卖不出去的饼干、散发着霉味的被子、额头相抵、月光下的呢喃……
    尽管有美好的记忆点缀着注定的人生,但那些东西所依仗衍生着的,是残酷的现实。


    4楼2016-02-28 00:14
    回复
      Mullah──也就是伊斯兰教士的统称,他们带我到一个更偏僻的乡村区。一路上我只回答他们俩三句话,不再是哭哭啼啼的,成了半个哑巴。
      我被mullah拉着手,低头踏入老旧的建筑,其外墙上蔓布的藤蔓和细小的裂痕令我不安,斑驳的样子像是最轻微的地震就能给它震倒似的。
      「这是扎耶德,要和他好好相处。」见我不太吭声,mullah说。
      数十双滚圆的眼睛盯着我看,个个都有着古铜色的皮肤、大眼、深邃的五官、墨黑的发,典型的兀拉罕人长相,他们大多数都是孩子,全是男的。
      我扫视着他们,避免与任何人视线接触。大部分的孩子朝我瞥了几眼就继续做自己的事了,他们有的在看书、玩玩具、画画,年纪大点的还有在奋笔疾书的,我窥见离我不远处的那孩子在本子上写了一堆数字,他在写数学。他们似乎对新来的同伴习以为常。
      这里很宁静,听不到炮火声,也没有诺拉人一天到晚上门找麻烦,和市区是两个世界。
      Mullah接着带我去睡觉的地方,那是片很大的空地,一排半透明的脏窗格装在倾斜的屋顶上,午后的阳光透过方框子在五颜六色的被袋、枕头、乱丢的衣服上印了数个棱形的金黄光影。
      她示意我的床铺是一个蓝白条纹造型的被袋,在那排窗户正下方,新铺的所以在角落。
      离蓝白睡袋最近的是个黑黄豹纹睡袋,特别惹眼。


      7楼2016-02-28 00:15
      回复
        感觉天黑没多久后,mullah就赶着我们上地铺睡觉。
        我钻进有酸味和霉味混合的睡袋,脑海里想象着我看不见的被袋内部有青黑色的小斑点,缩着身子,尽管露在五分裤外的双腿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凉凉的被子。
        这个位置虽然白天时热呼呼的阳光透过廉价塑料片洒下来让人抓狂,在这低纬度的国家更是难以忍受,但是晚上一躺下就能看到有几颗星子的明爽夜空。
        旁边的豹纹睡袋是空的,我微微起身张望四周,还没看到埃沙格,心里突然有股莫名的期待。
        没过多久一群男生吵吵闹闹地走进来,埃沙格混在其中,脸上带着不冷不热的微笑,他走向我的位置,我把头缩进被子里,只露出双眼偷瞧着他。
        和那群孩子分散后,他收起笑容,走到豹纹被袋旁,瞟了我一眼,而后进了豹纹被袋旁的全黑睡袋,背对着我。
        我盯着他的发旋,有些失望。
        另一个年纪比我小一些的男孩窜进来豹纹睡袋,他颇不友善地瞪了我一眼,我现在没和人吵的心情,默默翻身,然后听到他和埃沙格聊天。周围的孩子们也还没睡,机哩瓜啦的甚至讲的比埃沙格他们还大声,直到mullah进来斥喝全数孩子才闭嘴。
        我梦到我的家乡,梦到那漂浮的白云和蔚蓝的天空,梦到家人邻居的模糊脸孔纷纷一闪而过,椰枣树的大叶片投下了徐徐而缓动的阴影。我还来不及悲伤,一颗椰枣就滚了过来,那些脸孔再也没出现在空气中,然后我看到一个眼睛细长的中东男孩往我的方向丢椰枣边对我说:「过度悲伤会导致阳痿,椰枣不会,可以壮阳。」


        10楼2016-02-28 00:16
        回复
          連載中,各位對這種文有興趣嗎。。。


          12楼2016-02-28 00:18
          收起回复
            想請問我寫文像不像漢子


            13楼2016-02-28 00:20
            收起回复
              看到吧裡有人雷女王受,我擦,標題不該亂打,這是強受不是女王受,好吧。。。。


              14楼2016-02-28 00:25
              回复
                up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6-02-28 09:15
                回复
                  up


                  来自iPhone客户端27楼2016-02-28 13:10
                  回复
                    up


                    来自iPhone客户端32楼2016-02-28 17:13
                    收起回复
                      up


                      来自iPhone客户端34楼2016-02-28 21:36
                      收起回复
                        up


                        来自iPhone客户端39楼2016-02-28 23:44
                        回复
                          up


                          来自iPhone客户端63楼2016-02-29 17:43
                          回复
                            Mullah后来向我们道歉,他们没料到那区域的诺拉人变多了,而且素质比以前差。当初带我来这里的mullah和其他几个与埃沙格亲近的mullah用夹杂宗教语言的关爱洗礼我们,给我们两买羊肉串吃。
                            回程的路上,埃沙格把羊肉串塞给我,作为救他的谢礼。
                            我婉拒:「我吃不下。」
                            他说:「我不想欠别人人情。」
                            我想了一下,埃沙格在我沉默的空档间狠狠踢了地上的空罐子一脚,被诺拉人当成娼妓的愤怒还未熄去。
                            「借我钱去买乐器。」我也没推辞,不要脸了起来。
                            他好奇地问:「甚么乐器?」
                            「小提琴。」
                            「你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埃沙格提高了音问。
                            不知怎么,我从这句话里听到了轻视与敌意。
                            「和诺拉人相比之下甚么屁也不是,我们家为了让我学小提琴省吃俭用,还准备让我读音乐学校,说找个符合兴趣的工作再好不过了。」
                            「行,你父母对你真好。」他笑了笑,我隐约看到他眼里的哀伤:「下次去市集的时候我陪你去买,我也想买把乐器玩玩。」
                            埃沙格朝我挥手作别,跟上前面的队伍。
                            买完小提琴的钱已经所剩不多,埃沙格在几种乐器之间犹豫不决。
                            我指了把看起来质量还可以的乌德琴给他,他端睨着那把琴良久,最后满意地买下。
                            他而后饶有兴致地研究起乐器来了,自己琢磨不出甚么好技法,于是来找我。
                            我承认自己是有点心机,选乌德琴给他是因为我会弹,我们两可以有个理由混在一起。
                            我们没事就黏在一起演奏聊天。
                            埃沙格边唱边弹琴,玩得很尽兴,我在一旁拉不怎么搭调乌德琴的小提琴;两个人卖艺吸引不少目光,我们赚了翻倍的钱,顾客称赞我们两像对默契十足的小兄弟。
                            而我们只要见到白花花的诺拉人就收工逃跑,没再有麻烦的事发生。
                            在找到学乐器的乐趣以前,埃沙格没出门时喜欢看书,当其他人在打牌玩游戏的时候他很少参与,这和其他孤儿院里的小孩不一样。我会好奇地去翻翻他看的那些书,都不是大众小说而是枯燥的教科书类,有图鉴、过期很久的科学杂志、还有程序语言书籍,看到里头密密麻麻的英文符号我就望而却步。
                            我赚了不少,把钱还给埃沙格,顺便买了些古典音乐的CD给他,我本想送书,可是我对教科书不熟,于是我送我喜欢的东西。我们会向mullah借唱片机来放,两个人在平时没有孩子出没的mullah休息室坐着安静倾听,埃沙格对古典音乐起了兴致,不时问我这曲是甚么,用哪个乐器伴奏的。
                            他十三岁,当我问起他是怎么到这里时,他总是转移话题不愿多谈,只谈孤儿院里的事情,我则毫不吝啬把我十二岁以前的见闻告诉他,两人还是谈得来。
                            他问我为甚么刚来时我一直盯着他看,我支支吾吾,最后把第一天晚上的梦告诉他了;他投以我一个复杂的眼神,意味深长地笑了。
                            「你是个很有想象力的人。」
                            「谢谢。」我心虚地回避他的视线。
                            隔天他把他的睡袋搬来我旁边,那个睡豹纹睡袋的男生也没计较,找别人玩去了。
                            我懵了,望着他在我身边躺下,第一个想到他会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我昨天把那奇怪的梦告诉他,他是不是会用魅惑的声音来调侃我:这次我睡在你旁边,你会做出甚么梦?
                            见到我茫然的神情,埃沙格道:「怎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77楼2016-03-09 21:57
                            回复
                              其實這篇文影射了很多東西,我高中正在教美國黑奴和華裔工人去美國被欺凌的歷史。現在也有很多有色人種明明坐的不比別人差,但被提拔的都是白人。無奈。


                              86楼2016-03-09 23:06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