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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飞烟与 修受同人,cp很多,具体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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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8-07-23 21:24回复
    楼兰的文少,好问也少,某竹过来插一脚凑合凑合,不喜欢的绕道。

    楼兰里面最喜欢修修啦~我的文中对他有我自己的理解,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呃……是有H的……(汗~)

    涉及的cp主要是有炟修、尼修、冒修、冒诃。我这篇是虐文的说……

    本人是高三的可怜娃子,更新会很慢——更何况是在我还有其它坑的情况下。而且我的章节是按情节划分的,希望大家不要抱怨说什么本回字数太少。

    总之……呃,希望大家可以喜欢我的文啦~


    2楼2008-07-23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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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烟与



      楔子

      茂林修竹,还缠着些晨时的雾气,携着袅袅的晨烟飞起,叶片缓转,又迷了谁的眼,伫了谁的鬓角,痴痴

      地吻着白霜。

      白发三千丈——愁不断,徒留伤感。

      我就这样捧着茶盏,倚在门口,淡远的目光隐去眼底的苦涩,看着这风翻绿竹的景色。这一年来,我就这

      样一个人住着,偶尔才去小镇上采买物品。抚抚遮住脸的纱,透过它感受脸上交错的痕迹,我蓦地笑了—

      —放弃了所有,名、义、忠、情,才换得了如今的自由与惬意,纵使它可能短暂,但我觉得很划算。

      如果可以,我想就这样呆在这个地方。虽然清冷,但比原来那种夹杂在数人之间的窒息日子,不知好了多

      少倍。反正饿不死自己,抚抚琴,吟吟诗,日子就这般过去了。有时班大哥还会差叶铭来看看,送些钱财

      过来。过些时日还会有信鸽捎来边疆的事,自己也能出些主意。西域三十六国,多少血泪,又岂是一朝一

      夕就可以泯灭的?怕是在我有生之年,都看不到平息的时候了。

      将额前的乱发稍稍理了,我看看手中的茶,却没有喝的想法。将杯子放在窗沿上,我正转身,就听见了翅

      膀的扑打声。改了方向走到篱笆前,我将那只鸽子抓到手中,取下竹筒。展开纸条,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

      了起来。

      快离开那里!

      就……就找来了吗?是谁?他,他,还是他?

      没有时间考虑了,我抓起钱袋,就听见了隐约的马蹄声。再抓起剑,我立刻飞奔出去,白色的长发朦胧了

      视线。

      跑!跑!就像那时一样,跑!离开这里!

      被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抓到,等待我的都将是无边炼狱……

      可人怎么可能跑得过马?我放在窗棂上的茶还是热的,他们肯定知道我没有走远,所以我很快就听见了越

      来越近的“得得”声。当被扑倒在地时,我将剑一横就要刺——

      可我一看见他的脸,就彻底呆住了。

      如果是那两个人,我说不定真的会刺进去。可偏偏,来的是他,刘炟。

      他曾经是我的君,只有他,我真的无法下手。我的家国……我的君主,我怎么可能杀他?

      就这么一瞬的呆愕,我就被他紧紧地绑住了手。错过他,我看见了刚翻身下马的儒俊男子——他的眼中有

      不忍与无奈,还有深深的沉痛。

      班大哥……怪不得刚收到消息就来了,原来……是你。这么说来,给我消息的也不是你,而是叶铭偷偷放

      的咯?

      一时间真想笑,但就是笑不出来。班大哥,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能让我度过安稳的一年,我已经很感激

      了。被抓到……也许是我的命吧!逃不开,躲不掉,只有一次又一次地纠缠不休。他们都有他们的国家,

      他们的天。而我……也曾经为了家国付出一腔热血。但如今,我的心倦了,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一样,疲

      惫不堪。

      “聿修,你倒是让朕好找……”刘炟的手拂开我额前的白发,“都白了啊……聿修你还三十不到吧?”

      我紧闭着眼,呼吸纷乱。

      意料之中,在他揭开我的面纱之后,我清晰地听到了他倒抽冷气的声音。然后,钝痛袭击了我的双肩,他

      扣住它们所用的力气大得惊人,但我依旧执着地闭着眼——比起那种事情所带来的痛楚,这简直不值一提



      “说!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你看着朕!”

      有什么好说的?在到了这里的第一天,我就毁了它。划了几刀?七八刀还是十几刀?我也记不清了。但在

      那个时候,我真的有种解脱感……

      “聿修,你别以为这样朕就会放过你!你是朕的,永远都是!你别想逃,你逃不掉的……”

      逃……我还有机会逃吗?

      思绪仿佛飞了出去,到了很久很久前……那个时候,我是多么天真啊,天真到傻的地步。

      已经……回不去了……


      3楼2008-07-23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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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一次用第一人称写长篇,也许会有些地方欠佳,希望大家不要太介意~


        4楼2008-07-23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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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一

          雨潸潸而下,碎了一地晶莹。洛阳的雨给人很缠绵的感觉,从屋檐上低落都有痴痴的味道。

          作为太子的近侍,我可偷不得懒。纵使我只有十五岁,夜班也还是要值的。站在回廊中,看着夜雨中的宫

          殿,我竟隐约看出了些狰狞的气氛——蜕去了白日的金碧辉煌,这黑幢幢的天幕压下,午夜梦回时又有多

          少人在幽幽低泣?

          父亲总说我早熟了些——可能吧!但我觉得自己是在某些方面敏感了些。

          阴雨减缓,我松了口气——明天还应了摩罗尼和摩耶娜一起去城外看梅花,天公不作美可就不好了。摩罗

          尼和摩耶娜……真的很苦。我没有任何同情或可怜的成分,这两者中的任何一种情绪都是对我们友谊的侮

          辱和亵渎。我很喜欢他们,真的,摩罗尼的坚毅和摩耶娜的活泼都让我觉得快乐。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

          够和他们当一辈子朋友。

          但我知道这不可能。

          他们是楼兰的质子,我是大汉的武官。如果边疆一旦起了战事,我自然会回到西域,回到父亲身边。或许

          ……会拼杀在战场上吧!而他们是被处死还是——哪一天在战场上与我兵戎相见?

          想得太远了,也只有暗叹一声——这友谊能有多久,就珍惜多久吧。

          身后突响“吱呀”一声,我猛然回头,就看见本该睡下的刘炟就站在门口。虽然直呼太子名讳是不敬的行

          为,但在心里叫叫也不会怎么样。我冲他笑笑,拜了拜道:“太子殿下,夜深了,还请休息。”

          “陈聿修,进来。”他说罢就转了身,走入他熄了烛火已久的寝宫。

          我呆了一下。在我印象中,刘炟是个高深莫测的人。纵使他比我还小两岁。但他总是端着冷冰冰的脸和清

          淡的眼神。除了初识时他道出自己名字之后,我好像就没有再见他笑过了。他总是安静的坐着,也不和他

          的兄弟一起玩闹。老是看着他一个人穿着明黄色的衣服,在书房一呆就是一整天。他紧绷着小脸,目光无

          论如何也看不透。不起这点,我讨厌自己被人说是清澈见底的眼,好像我一下子就可以被人看穿一般。

          我还在胡思乱想,刘炟隐有一丝不耐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进来!”

          我才踏进去,就感到一阵暖意。关上门,我再度转身就看见屋子正中烧红的炭。心下不由得一动——莫不

          是见我在外面受冷才叫我进来的吧?但立刻就觉得自己很可笑。

          我步到刘炟面前四五步处,道:“不知太子唤臣所为何事?”

          “讲讲西域的事罢。”刘炟坐在榻上,目光起来依旧清冷而疏离。我觉得他叫我进来也不过是无聊所至,

          有没有这一谈对他而言可有可无。但我还是讲了,讲孔雀河,讲胡旋舞,讲胡杨树……直到他靠在床头睡

          了,我才调整好他的姿势给他盖好被子再出去。

          回去要好好睡一下,免得下午应付摩耶娜应付不过来。


          5楼2008-07-23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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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这么快就成精品了??泪~想我在酷拉皮卡吧,一个《时到此时仍未晓》、《花欲眠时风雨连》都写了二十万字左右了都没人来加精——我自认为写得不差……评价都很好 ~一些我认为没我好的文精品都挂那里了……

            感动啊~


            9楼2008-07-23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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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发一下,一开始有个很严重的错别字……呃,上一个帖子麻烦吧主删掉,谢谢~
              *****

              章二

              从被窝里爬起来还有些倦,虽然从小习武,可是冬日里温暖的被窝总是有它独特的吸引力。不过为了不被那个调皮的小公主闹腾,我还是钻了出来,换上一套浅蓝的衣裳。匆匆吃了饭,将随身不离的剑拿好,我就向城西走去。

              “聿修!你好慢哦!”

              到洛阳已经三年了,摩耶娜也越发动人,她的金发总是能够轻易地吸引人的目光。而站在她身边的,就是一头红发的摩罗尼了——他站得笔直,已经有些俊逸轮廓的脸上满是笑意。

              摩耶娜转眼就到了我面前,寒气使她的脸上泛起一片浅浅的粉色,好像春日绽放的桃花。她扯着我的胳膊,嗔道:“为什么这么晚?我们等了好久呢!”

              “摩耶娜,聿修昨夜值班,很辛苦的。”

              摩耶娜想想,旋即笑道:“好,这次就饶过你!不过你要给我买一串糖葫芦!”

              买了给她,摩耶娜就心满意足地走在前面,我和摩罗尼则并肩走着,看着前面那个轻灵的身影。不得不说,这个时候,心都会自然地温柔起来。

              “聿修,昨夜寒气重,没冷到吧?摩耶娜都半夜跑到我房里头喊冷,吓了我一跳。”摩罗尼有几分无奈地说。

              侧头看他,我笑了:“没有。”除了一直站着,我可是享受了太子的待遇。

              摩罗尼轻轻颔首:“那就好。今夜你不值班吧?那就多加条被子,你一直畏寒的。再过些天……可能会下雪吧?今年特别冷呢。”

              我笑笑,却没有说话——因为摩耶娜已经在欢叫了:“摩罗尼!聿修!你们看——好漂亮啊!”

              淡远的香味在空中萦回,清清浅浅,若有若无。细细品来好似没有,不经意间又清晰了起来。点点红色布在光秃秃的枝头,却错落有致风味独然。我看着摩耶娜欢腾跳跃的身影,嘴角自然地弯了起来。

              “如果摩罗诃在就好了,楼兰可没有这么好看的花!”摩耶娜歪歪头又道,“可是这里也没有胡杨树。聿修,我们明天还来好不好?”

              我有几分为难:“明天太子要随皇后娘娘去上香,所以……”

              摩耶娜立刻垮了一张小脸,惹得摩罗尼笑了出来:“摩耶娜,你别闹了。聿修他有工作的,哪像我们这么闲?明天我们自己来好不好?”

              “可是我想要聿修陪啊……”

              “聿修很忙也没办法啊,他以后还要当高官的。”

              听摩罗尼这么说,我差点笑出来——他其实很聪明的,武艺也比我好些,但每次哄摩耶娜都会有那种力不从心的表情。好不容易将摩耶娜哄好,他才重新来到我身边,靠着梅树长长地叹气。我仰头看他:“当哥哥的可真辛苦呢!”

              “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下一刻我们同时笑了出来。

              “对了,聿修。”摩罗尼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支木笛,“你的笛子不是碎掉了吗?这些日子一直觉得少了什么,后来才想起来是没听你吹笛子了,还真怀念呢!”

              我呆了一下,才接过来。抚着笛子,上面还留有他手心的温度,在冬日里显得格外贴心。再看他明亮的眼,我扯开嘴角:“这么久没吹了,我看都退步了。等下吹起来你可别嫌难听。”

              “怎么会?你知道我喜欢听的。”摩罗尼急急地说。

              看他这个样子,不知为何心情大好,便将笛子放在唇边,让流水般的音律渐渐淌开。初时在转音时还有些生涩,后来就畅通了起来。不知何时摩耶娜也返了回来,站在我们身边闭着眼静静听着。清越的笛声与雨后的空气相承相接,似彩蝶双飞,绵绵缠绕。

              我想,一直可以这样幸福下去就好了……

              那年,终是没有下雪。

              **** 
              今天最后一回,没存货了。不过本子上是写到第八章了,打字……还很遥远。高三嘛,大人看得紧,今天也是接着查资料的名目上来的……


              11楼2008-07-23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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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还是小时候,很快就大了……终于放假了~~唉~高三补课果然够呛


                34楼2008-07-28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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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我支起上半身。我的冠被他粗暴地扯了下来,头皮一阵痛麻。他的眼神很复杂,我看不透

                  。但我只从那混乱的目光中分析出了一种情绪——疯狂!

                  是的,我觉得他疯了。

                  没有任何准备他就闯了进来,其中的痛苦自是不用言明。我费力地张大嘴就像干涸的池塘里的鱼,深深吸

                  气想借此缓解痛苦,但这不过徒劳。随着他无情的动作,我好像闻到了血的腥味。我的十指死死地抓着被

                  子,听他喃喃地喊着我的名字——为什么我隐约间觉得他的声音中有丝痛苦?不过我想这是拿不准的,因

                  为我的大脑几乎无法思考。

                  他折腾了整整一夜,最后一次时他狠狠地咬住了我的肩膀——我觉得他恨不得将那块肉咬下来再吞下去…

                  …不!他分明就是想将我整个人吞下去!

                  我绝望地想着,无力地合眼。

                  他将我翻了过来,然后我听见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此刻我也不想再考虑什么,可下一刻我酸软的腰上

                  却传来了细密的痛感!

                  我吃力地回头,看见刘炟面露狂态地拿着明晃晃的针沾着红色的东西在我腰上刺着!

                  “……圣……”

                  刘炟没有理会我,不停歇地进行着手上的动作。而我在吐出那个字后就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只能任他为所

                  欲为。待到他刺完也不知是多久之后了,我也不觉得那有多痛了。

                  “那是……什么?”我用积载了许久的气力问出了口。

                  他没有回答,而是冷冷地说:“滚。”

                  滚?我差点笑出来,现在的我连爬都爬不动。

                  最后他一甩衣袍走了,我在冷宫里躺了一天才跌跌撞撞地回去,差人替我告了假。

                  他在我腰上刺了什么,无论我如何努力也看不到,就算借助镜子也只看到一个模糊的点。我更不可能让别

                  人帮我看,也就只有任它在那里了。而肩上的创口,则留下了一圈牙印。

                  那之后,他开始独宠皇后窦氏,不曾碰过我。初时数月我格外紧张,就怕他又要耍什么把戏。可时间大把

                  大把地流失之后,我终于明白——他腻了。

                  他终于意思到,这是个错误了吧?

                  差点绷断的弦,渐渐松弛下来,我一步步离开那个悬崖,将那半年的绝望与苦涩深藏起来,不想再触碰。

                  那之后,他是我的君,我是他的臣,仅此而已。

                  他也不再一味板着脸,而是疏离地笑着看着臣子的动作。他可以心机深沉地布局弄权,冷笑着坐在龙椅上

                  ,将真正的想法掩在十二串yu(字打不出来,第四声,左边一个方字,大家可以去查字典,是皇帝冠帽前

                  的那个珠帘)珠后面。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直到他不是放开了我,而是迫于那个人的压力。他的所有,也都是那个人教授的。

                  而我,却在假象下放宽了心,继续在摩罗尼和摩耶娜面前笑着,自欺欺人地“快乐”地过着日子。却不知

                  那些痛苦从不曾愈合过,而是在灵魂的深处,渐渐化脓,腐烂……

                  ****

                  这两回都是数量比较多的,按情节分就这点难受啊~~一下多一下少的……


                  55楼2008-07-31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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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就是文身用的颜料啦


                    57楼2008-07-31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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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 梵な曦亲和秋潋亲,你们的说法是正确的~~刘炟是想在修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纹身和牙印都是~纹身的确是一个炟字,还是丹色的哦~

                      还有,秋潋亲啊……你看楼兰里面有几个受啊?除了修修、摩罗诃,还有么?安归伽?人家都挂掉了啦~再让聿修当攻岂不是要和摩罗诃配?

                      啊?弱攻强受?……如果真的好这一口我也没话说了……


                      63楼2008-07-31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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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直到他不是放开了我,而是迫于那个人的压力。他的所有,也都是那个人教授的。 

                        就是这里面的那个人啊,其实很简单的


                        66楼2008-07-31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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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九

                          最后还是劫后余生,刘炟放我们走了,前去楼兰议和。我被任为代司马,与摩罗尼、摩耶娜一同向玉门关赶去。一路上我们不断被人伏击,这些却不是我失神的原因。这些天来我都在想,出了玉门关,可以见到父亲么?他埋在那浩浩大漠中,是否也化为了那袅袅飞烟?

                          “聿修,别想太多了。”

                          我对摩罗尼笑笑,擦去剑上的血迹——他总是这样。虽然他应该想错了我方才失神的原因,但心中还是有一丝暖流滑过。

                          抬头向西望……玉门关不远了。如果不是当了卫尉,我应该可以在几年前就到这里吧?如果……如果西域长史是我……那么大汉与西域诸国的关系还会如此吗?

                          时隔十年,又要望见西域了……那大漠的飞烟,现在又与谁相伴?

                          班超班都护……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就像一柄收在鞘中的宝剑,静时儒雅温和,似一潭清浅的湖水。但任何人都知道,一旦这柄剑出了鞘,那将是龙吟天地,光华万丈,无人可对其锋芒。

                          因为他是班超!投笔从戎,携三十六人败匈奴收鄯善的班超!

                          在父亲给我信中,我时常见到这个名字。就连在洛阳,他的名字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现在……他在和我说什么?

                          “你还有最后一步可以走,那就是……”

                          “摩罗尼绝不会同意的!”

                          他怎么会同意?他怎么可能同意?天知道他有多看重亲情!若是为了王位而杀了摩罗诃……他……他又会如何看我?我和他又……

                          为了国家……为了国家……

                          我自嘲一笑,揪紧胸口的衣服——若是议和不成,大汉与楼兰真的交战……我与他,又怎能回到从前?我还在想些什么?

                          尽我所能,保全楼兰……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些了。

                          若你与楼兰一同……碧落黄泉,我真的会随你而去的。摩罗尼,我真的……

                          何为轻何为重,我只知无论选择哪一种,都是锥心之痛。可我的家国,对于我来说……

                          国者,家也。若连国都背了,又有何处可享情谊?

                          若真的有那天,我真的会动手吧……

                          “你如今的官职是代司马吧。”班都护的背影晃动,“当初我到西域时,也同样是代司马啊。”

                          也许有朝一日,我也可以像他一样……但这过程中,又要洒下多少血泪,让心死灰复燃燃了又熄几次呢?到那个时候……我真的下得了手么?


                          75楼2008-08-02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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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这几天确实如此……学习啊~

                            这一回比较少,只是一个过渡。但马上就要向冒修方向转移了,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啊~

                            *****


                            章十

                            我还是选了,就算痛彻心扉无法自制。那场宴席似乎还在眼前,飞天舞过的轻纱仍在弥漫;那夜的雨似乎

                            还打在身上,伴着摩耶娜沉痛的癫笑;收买奴隶的那刻似乎还没有远去,得知摩罗尼还没死时复杂的情绪

                            仍旧主宰着我的灵魂;在城墙上挥戈相向的铮然剑音似乎还在耳畔,我跌落时摩罗尼那无言的表情,那如

                            雨帘般洒下的鲜红,将士们拼杀的呐喊……

                            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已经无法修复了吗?

                            匈奴败!楼兰危!

                            目送摩耶娜踏马向那饱吸鲜血的城墙时,我在心底苦涩地叹息:摩罗尼,我没有照顾好她……

                            楼兰向汉称臣,摩罗尼为新的楼兰王。

                            探子返来,说匈奴向西迁去。

                            而我,独坐帐中,看着如豆的烛火,静默无声。

                            我和摩罗尼,都活了下来。

                            但我……已经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了。

                            谁又错了呢?没人错……错只错在我们要夹在国与国之间艰难地呼吸,到如今连手侧的人,也一个个放开

                            了。我失去了……我珍惜的东西。

                            剑意森然,寒冷刺骨……我拿它指过谁?

                            一张张脸划过,最终定格在了那红色的发丝上……

                            我咬住下唇,沧浪仰首,合目。

                            泪……不可流。


                            83楼2008-08-05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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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了。

                              谁又错了呢?没人错……错只错在我们要夹在国与国之间艰难地呼吸,到如今连手侧的人,也一个个放开

                              了。我失去了……我珍惜的东西。

                              剑意森然,寒冷刺骨……我拿它指过谁?

                              一张张脸划过,最终定格在了那红色的发丝上……

                              我咬住下唇,沧浪仰首,合目。

                              泪……不可流。

                              章十一

                              我以为事情已经糟糕到了绝顶,却没料想过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我。

                              “军医说……只有两味药可以就都护……”叶铭是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青年,听说他命是班都护救的,

                              对都护死心塌地。叶铭和我的关系不错,也是个做事不错的人,可此刻却哭得像个孩子。

                              班都护昨夜遇刺,是匈奴人还是肉烂人,亦或是西域众国的哪一个,现在还不知晓。班都护中了一箭,也

                              不是什么太重的伤。只是……箭上有毒。都护……很可能失明。

                              “哪两味?”

                              叶铭擦着通红的眼:“熊胆……”

                              我皱眉——熊胆素来珍贵,大内也无多少。就算真能给班都护,等东西送来怕也是来不及。熊胆的确是明

                              目的良药,但除了它,另一味呢?

                              “还有就是……鹰脑。”

                              鹰……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那没有一丝云绵的青冥长空,紧了紧手中的剑。半晌,我才对叶铭道:“叶队长,劳

                              烦备马。”

                              叶铭擦泪的动作顿顿,不置信地看着我:“陈司马……”

                              我叹息:“为今也只有去试试了。你有打听过这附近可由老鹰出没?”

                              叶铭拼命点头:“打听过!打听过!刚才就有几个兄弟往北边去了,还没回来。听说西边也有……”

                              我取了弓和箭筒,颔首道:“那我就去西边。”

                              叶铭脸上露出豫色:“陈司马……西边……匈奴……”

                              我愣了一下,还是笑笑:“匈奴不是在往更西边去吗?我会注意不去太远的地方——还不去备马?”然后

                              看着他急急向马厩方向赶,我不由得轻轻摇头。再入帐中,拿了些水和干练,正要举步,又折了回去。

                              我从枕下掏出一个长条形的布包,打开一层,再一层,是支木笛。漆也剥落了许多,但仍被抚得光滑。将

                              笛子按在胸口,我思虑再三,终是将它揣在了怀中。

                              曾经答应过他,寻个时间一同纵马扬笛……如今也只有我一人能如此了……

                              “陈司马,马牵来了!”叶铭在外面叫着,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抓了东西就走出去,翻身上马。向叶铭点

                              点头,就向西行去。


                              84楼2008-08-05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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