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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重发】溯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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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出了点问题,所以重发一遍顺便提醒自己填坑。。。镇楼来自@炫茵c 么么哒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7-08 23:11回复
      毫无疑问,闷油瓶知道些什么,隐瞒也是他仔细思考之后做出的判断。这样的事情早就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我也知道从他嘴里挖不出什么来。我只是觉得奇怪,他既然觉得我们不适合知道这事,又为什么要让我们跟来?
    最后还是胖子打破了沉默。事实上,要是胖子不在,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闷油瓶独处。我们没在这里多留,很快沿着里面岩洞走向一路向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好像越往里面越热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7-08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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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我们沿着裂谷一路前进。
      这里的路很不好走,宽的地方还好说,极窄的地方几乎不能过人。胖子这次真是遭了罪,差点被榨出一身肥油。我们再一次从一道窄缝里挪过去的时候胖子忽然拉住了我说:“听!”
      我们都停了脚步。四周都静下来的时候,我才听见了一丝若隐若现的水声。声音很像是从脚底下传上来的。这底下太热,防毒面具一戴,我耳边就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了,再加上这里面脚步回音也一直很大,我都一直没有注意到。
      小哥也顿住听了会,就摘了手套上前几步,找了个平地把手掌在地面上贴了几秒。然后他站起来说:“这附近有条地下河,地图上面画过。我们可以顺着河走。”
      我跟胖子都没什么异议。走过几道裂谷之后,脚底下的震动也慢慢开始感觉得到了。我还记得小时候我跟老痒去水坝旁边钓鱼的时候,每次经过水位落差大的地方,都是这种心悸的感觉。跟那种炸药的巨响产生的感觉很像。大概人类本身,就从生理学上来讲,还是容易对某些庞然大物产生畏惧之心。
      换句话说就是,这条河比我之前想象的大很多。与此相对的,可能这里头的空间,已经不是“墓室”一词所能概括的了。不过我也早该想到了,跟小哥扯上关系的事,总是透着一两分离奇,要是这里只是一个寻常的墓穴,我反而得怀疑这个小哥是不是别人假扮的了。
      可虽说早有了一定的心理建设,我真的看见那条地下河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到震惊。
      那确实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放眼只见到黑黢黢一片,手电筒打过去也只看得见一条亮通通的光路,应该是里面水汽已经很厚了,即使我全身裹得密不透风,里面那种潮热感也依旧扑面而来,让我觉得后背汗湿的那一块都有些发凉。我们朝水声又走一段,才算真见到了河。河很宽,但是我走近的时候才发现那河流的并不快,反而几乎可以算是平静的,光照进去只看见黑乎乎一片,底都见不到。
      胖子站在乱石滩看了会,弯腰鞠了捧河水,然后就呸了一声:“他娘的,这玩意怎么这么烫!”
      我缓了缓神才说:“火山旁边的河水要是不烫,你以为温泉是怎么来的?”
      胖子大感失望,就不想在这停留了。我们顺着河滩往下走。这次没有窄缝,就是有时候踩进石头中间才会发现底下全是水,还真跟胖子说的一样有点烫,温度还挺舒服。要不是这地方不太合适,说不定还挺适合做个洗脚城。我连着几次踩进水里,脚步都重了好多,后来就只拣高处走了。
      走得久了,我们都有点倦怠的时候,小哥却忽然停了。
      我们围过去一看,那是一只鞋,人穿的,好像还挺新。
      要是这是一只绣花鞋什么的也就罢了。女鬼之类的东西,有小哥在,就是来一个连也让她们跪成一片——想想可能还挺壮观。可这种地方出现一只男式越野鞋,毫无疑问,这里一定还有其他人在。
      我立刻用手电筒扫了一圈,被水汽糊着基本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只让人觉得这地方越发大,差点连原本的方向都迷失了。看不到什么,我便想仔细看看那鞋长什么样,手电筒一转就忽然听见胖子低声喊:“看那边!”
      手电筒终于聚好了焦,光点中心是一只登山包,鼓鼓囊囊的。胖子踩着水到河滩边上把登山包拽了过来。
      手电筒,绳索,冷光弹,一个牛皮本子,两支圆珠笔。本子已经打湿了,我略微翻了翻,里面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这时候胖子又从包里面翻出几件衣服来,嘀咕了两声,手再一抖,里面掉出了两个亮闪闪的圆环。
      一副手铐。
      手铐是锁着的,我们没找到钥匙。最后翻来翻去东西摊了一地,还是小哥去掏了一下那些衣服口袋,从里面挖出一坨湿透了的纸团。我小心地将浸透了水的纸条展开,下面一个墨团最显眼,上面那行字却模糊的厉害,隐隐约约,好像是个日期?
      不管怎么说,就凭这些怕是得不出什么重要结论了。我斟酌了一会,问:“小哥,这里面可能还有什么人,你心里有底没?”
      小哥只摇了摇头。
      我不禁大感失望,失望之余心底又多了一丝担忧,心说这怪斗该不会还真有什么凶险?可下都下来了,就是凶险,也不可能就这么把我们吓回去。
      接下来的一段路渐渐变得好走起来。地上的石头渐渐没了,因为地势稍微上升了一点,地面也渐渐变得干燥了。
      我想起以前下斗,几乎都会见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或者死物,可这里却都没有看见。这里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大洞窟,寂静得只听得见我们几人的脚步声。周围又全是漫无边际的黑,要是真的一个人下来,时间一久,人的精神只会比肉体崩溃得更快。
      这时候我的防毒面具里面已经闷得全是汗了。我感觉有汗珠子挂在我的眼皮上,就要滴下来,我却连抹把脸都做不到。脚下的鞋浸了水,泡的人脚板发痒不说,还跟挂了两个大铅球一样,死沉死沉。
      就在这时,脚下忽然一颤,我一个激灵,刚要动,就感觉自己脚底下动静有点怪异。手电往下一照,好家伙,地裂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07-08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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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条件反射地刚向后一跳,就听见胖子惊得大吼:“地震?!吴邪你他妈——别动!”
        这时上面也开始掉石头了,可听那动静居然不大。那裂缝才一米五左右,我正打算再跳过去,就听见那边小哥居然低低骂了一声,手电打过去只看见两人悬之又悬地朝前纵身一跃,扒住了某个庞然大物的边缘,下面一大块黑影已经掉下去了。
        换句话说——我刚刚要是真的跳了,空中又无法借力,就只有跟着那块地面一起掉下去的下场。
        可这时我心中居然只有侥幸,两秒钟之后,冷汗刷的一声就下来了。
        我定定神立刻去照胖子跟小哥的方向,可光打过去,居然什么也没有。叫他们,也没应声——不止人不见了,就连小哥他们刚刚扒住的那东西也不见了!
        我第一反应难道他们掉到了裂缝底下?可那样的话没道理他们居然一声不吭!而且我并没有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
        这么一想我瞬间觉得不对了。
        刚刚那么大一块东西掉下去,居然连声响都没听见。而且我们这可是在地底下,下面都裂成这样了,可上面居然没塌?刚刚一片兵荒马乱的我也没注意,现在一看,掉下来的石块也都不大,全是碎石,如果不砸到要害,人都砸不死。
        我不死心地又叫了两声,只听见周围回声一阵阵的,已经好像完全没有其他人在了。
        一股寒意瞬间就顺着我的脊背攀上来了。我还没做出反应,就觉得背包一重,什么东西猛地撞击到了我背上,将我整个人撞得朝前一扑,手电筒一下子脱手而出。唯一的光源直直地掉了下去,黑暗扑面而来,感觉好像下一步就会直接踩进断崖里。
        两条毛茸茸的东西死命缠住了我的脖子,很像是猴子一类的东西,我不管不顾地整个人往后一仰,身后的东西很敏捷一下子跳开了。我立刻就地一滚,朝着来的大致方向狂奔而去。
        这种地方的本土居民往往难缠的要命,而且一来一大群,很可能还已经适应了没光的环境。在那种地方跟它们正面对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掉下去摔成一坨烂泥。
        我这么一动,后面的东西也动了。这时候听着果然是一大群,行动带着风,恐怕甩是甩不开的。我跑着的时候又有东西跳了过来,我一减速,就觉得脚下一软,感觉很像是把那东西的肠子给踩出来了。
        又是几道呼呼的声音闪过,我听见后面有东西在吱吱乱叫,另一边已经响起牙齿咬碎骨头的声音了。
        妈的,这玩意还吃肉!这么一大群要是被它们追上,东一口西一口不得把人活活折磨死!
        我立刻发足狂奔。跑着跑着,心就凉了。
        前面接二连三地亮起了成双成对的绿光,每一双都正对着我,正中是一道竖直的瞳孔。
        我转身一看,后面追来的几对绿光又往前逼近了几步,最后跟前面的包围圈一起扣成一个严丝合缝的圆,不动了。
        不到十分钟,胖子跟闷油瓶不知所踪,我成了孤家寡人一个。背包也早在路上丢了,现在我身上能用的武器只有腰上的一把短刀,对上这么一大群东西,恐怕作用也不大。
        我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前面挡着的毛茸茸们都没动,倒是听得见后面脚步声越跟越紧,包围圈越来越小了。与其在这地方等它们来袭击我,还不如拼了,最起码还能赚个出其不意。我双眼环视一圈,锁定了一个绿光比较少的方向,悄悄把匕首抽出来扣在手心里,朝那边突击!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7-08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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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它们的反应快的超出了我的想象。几乎是我迈出步子的同时,就看见两边的绿光一拥而上。我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和我自己的心跳声,脚下一瞬也不敢停,手里的短刀胡乱挥了几下,总算是逼退了围过来的几只。黑暗里看不清前路,但我记得这边应该是个开阔地带,于是抛开一头撞上墙的顾虑,发足狂奔起来。
          脚下渐渐又有水的感觉,应该是回到了河滩那边。石头一多我速度就慢了不少,之前被甩开一小段路的毛茸茸立刻抓紧机会扑上来,正好我脚下一绊,就被扑倒在了河滩上。防毒面具直直撞上了一块石头,我脑袋一晕还没缓过来,就又有两只爪子掐住了我的呼吸道,身上一重,又扑上来了好几只。我火气瞬间就上来了,一脚蹬开抓住我裤脚的东西,手上的匕首这才总算派上了点真用场,挑开了身上的好几只,可脖子上还是被咬了一口,立刻鲜血横流。一阵混乱中我好像听见有人的声音,听着里这里不太远,但是因为回声的关系听不太真切,只听得出来像是在争吵。而且,这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我刚想仔细分辨一下到底是谁的声音,就看见又有一大波绿光逼近,当下头皮一炸,也顾不上什么声音不声音了,用力甩开扒上来的一只,再次没命地狂奔起来。防毒面具应该是刚才那一下撞坏了,我一边跑一边甩开了闷热的面具,用力抹了把汗。
          河滩边石头很多,黑暗中我也不知道自己跌跌撞撞到底跑了多远——可能早就过了我们来时走的那道裂谷。但是身后追来的东西渐渐不见了,不知道是被我甩开的还是它们自行放弃了。我回头看了眼,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又考虑了下光源的问题。我一开始拿的手电已经找不回来了,背包里倒是还有备用光源,但是背包之前也已经落在了路上,不可能再回头到那群怪物老巢里找了。
          我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靠着石壁摸索着处理了下身上的伤口,感觉自己的嗓子似乎有点刺痒。防毒面具也已经被磕坏了,底下不能多呆,但是周围这么乌漆抹黑的,别说找人了,就是我自己也不一定转的出去。
          我心里琢磨着事,还分了一半心注意着远处,结果一转身,就被人扼住了咽喉。
          那人力气极大,一把攥住我的脖颈往后拖,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旁边就是一道岩缝!身后传来的感觉应该是个青年,跟我差不多高,他掐的紧,我只觉得喉咙堵着让人想吐,用力一挣扎,他的手指正好卡进刚刚被咬的一道伤口里,疼的我肩膀下意识用力一拐,可他身体敏捷地一侧就让开了我的反抗,脖子上的手一松又顺势拿住了我的肩膀。
          我正憋屈着,他忽然放开了我的肩膀,反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吴邪?”
          我一愣,“小哥...是你?”
          那人打开了手电筒,我这才看清了他的脸。确实是小哥。
          “胖子呢,他没跟你一起吗,刚刚...”我左右看了看,没找到胖子,小哥却忽然一把抓住了我下巴,凑过来查看我脖子上的伤。
          为了看清楚,他把手电筒拿近了些。两人凑得太近,我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怪异感,眼神正不知道往哪放,忽然瞥见小哥侧脸上一大片黑色。刚刚是因为光线不足我也没细看,这下才看清楚,小哥脸上青了一大块,很明显是拳头打的,而且,怎么说呢,他看上去很憔悴,一点也不像是这么短短时间的内造成的,反而像是很久没休息好,脸上还挂着俩明晃晃的黑眼圈。
          我一下子警觉起来,心说这位不会是谁假扮的吧?可这个人身手绝对比我要好,而且我咽喉要害还暴露在他手底下,不敢妄动,只能悄悄用手指勾了下腰间的短刀,确认武器还在。
          就在这时他放开了我,脸上露出了一种十分奇怪的神色。
          “你在找胖子?”
          我“嗯”了一声,假装自己没注意到他连身上的衣服和装备都跟正版小哥不一样,又补充了一句,“你刚刚不是跟一起胖子掉河里了吗,胖子呢?”
          他没说话,反而又看了我一眼,然后从背包里翻出了药和纱布丢给我。我正犹豫要不要用,忽然听他说道:“我没掉河里。”
          他又看了我一眼,视线转移到我手上,“放心用吧,没毒。”
          我手一顿,抬眼正好对上他的眼神。那是一种了然的神色。
          这人知道胖子和小哥跟我分散的地方,也知道我在怀疑他的身份。可他假扮成小哥的意图是什么呢,更别提他还假扮的浑身都是破绽。如果他的目标不是我们一行人,那这下面到底有几拨人?他知道胖子和小哥的去向吗,这下面的东西到底...
          “你不用想那么多。”他看见我没用他的药,也没说什么,只是又翻出了一只手电扔给我。
          “我没有多的防毒面具,你快点离开这,还有...”他盯着我的眼睛,表情很认真,好像有很多话要说,最后却只说出一句,“...别再来这里了。”
          我也不想跟他装傻了,皱着眉问他,“你什么意思,这下面有什么东西...你是谁?”
          他并不管我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打起了手电,顺着这道岩缝往深处走。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7-08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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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上吧,我带你出去。”他说着又来拉我的手,“这底下的空气有毒,你没感觉嗓子不舒服吗?”
            小哥之前也说过这底下的空气有问题,这才过了一会我就觉得自己嗓子在发痒,但是眼前这个人实在很奇怪,而且小哥和胖子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我挣扎了一下,他的手却越拉越紧,最后几乎变成了掐着我的手腕要拖着我往前走,我防备地用另一只手去掰他,他却忽然转过了身来。
            这个人很焦躁。
            那种犹如困兽一般的眼神镇住了我,我停下了动作,听见他说:“你再挣扎,我就打晕你,把你丢出去,说到做到。”
            他又拖着我走了一阵,我怀疑地问,“你是三叔的人?”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管我?放开,我——”
            手腕骤然一紧,那一瞬间的剧痛几乎让我以为自己的手腕被折断了,可他丝毫不松手,只是加快了速度。
            “这下面很危险。”他过了很久才说,声音紧绷着,“你别再下来了,那两个人不会有事——你别再到这里来。”
            “那你告诉我这底下到底有什么?你是谁派来的?我...”
            我有一肚子的疑问,可是才刚说两句,忽然有地方传来了什么声音。又是什么人在说话,因为回声的关系,我没办法确定人到底在哪个方向,只是前面的人一下停住了步子,往某个方向望了望。
            “没有时间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脖子后面一股大力传来,同时被抓着的那只手腕一下被按在了头顶上。我头皮一下就炸了。
            ——我操你大爷的!
            这个人在亲我!这个男的他妈的在亲我!
            我条件反射之下推了他一把,还他妈没推开!等感觉有东西顺着齿缝往里探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要斯巴达了,不假思索地用力一咬,还没咬实,他的手就一把掐住了我的下颚,疼的我整个下巴直接麻掉,合都合不上,更别提咬人了。反而是他,不知道是报复还是怎样,分开的时候还故意在我嘴唇上咬了一下,热麻麻一片绝对咬破皮了。
            我气的简直要发抖,尤其这人还顶着闷油瓶的脸,这让我以后还怎么面对他。
            等他终于放开我的时候我发现这人的眼睛亮的惊人,眼神很认真,好像有什么话想说,最后却只是张了张嘴。这时又有说话的声音传过来,是闷油瓶!
            我刚想喊一声,他就把我整个人按在岩壁上,同时扣住了我的下巴。
            “对不起。”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不要,再到这里来了。”一瞬间,我觉得他眼底仿佛有什么在崩塌,可是他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眼底就只剩了一片平静。
            “不要再到这里来。”他说着,微微垂了下视线,“我很...”
            这句话他没说完,然后他稍微退开了一点,同时我感觉后颈一阵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7-08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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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被人背着。
              后颈一跳一跳的疼。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下,就感觉底下那个肥厚的后背传来一阵震动:“哟,这是醒了?能自己走不?”
              胖子把我放下来,又是捶肩又是捶腿,“累死胖爷我了,你这是怎么回事,被母猴子偷袭了?“
              我发现自己又戴上了防毒面具,应该是胖子的,他自己拿着一片湿布捂着口鼻,朝我挤眉弄眼,身上全是细小的抓伤。
              我问他,“你也碰见那群长毛的了?”
              胖子答道,“差一点,那群猴崽子怕光,我拿手电筒一晃它们就散了。你怎么搞成这么幅熊样?”
              我想起之前被撞掉的手电筒,心说原来不是我运气不好,那群东西一开始就是瞄准了光源来的。这一下之前的事全都涌进我脑子里,我又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人,立刻一阵恶寒。谁他妈莫名其妙被个同性强吻感觉都不会好到哪去,尤其他还连脸都没露,谁知道那张脸底下是不是还藏了张长满褶子眼歪嘴斜的脸,这下可亏大了!
              胖子讲起了我们失散之后的事。就在地裂之后没多久,胖子跟闷油瓶又遇上了机关,小哥好像发现了什么,就去探查了一下,结果胖子一转身的空档,人就不见了。那之后胖子又往前走了一阵,但是岔路越来越多,他也不知道到底该往哪个方向走,就决定先回去看看,之后被人的声音引岔了路,遇上了那帮猴崽子,再之后就发现了我。
              等两边事情都说完了,我们不约而同地都对那阵人声起了兴趣。
                我问胖子,“你听出来那声音是谁了吗?”
                胖子有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们听见的可能不是同一个人的声音。”他说,“因为我听见的声音,是你和那闷油瓶的。”
              我皱了下眉思索起来。我身上是带了手表的,但是两次听见人声都没顾得上看时间,更别提胖子从来就不耐烦戴这玩意,所以从时间上推是没用的。而第一次听见的声音我也觉得很熟悉,但是当时就没反应过来,现在要是让我再听一遍说不定还想得到,但是让我凭空去回忆,我也不记得了。至于第二次听见的人声,我很肯定那是闷油瓶的声音,但是说话的人到底是不是闷油瓶,那还不好说。既然下面有人假扮了闷油瓶,那用录音带什么的做诱饵也是有可能的。而且胖子说跟闷油瓶说话的人是我...
              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问胖子:“你听清他们说什么了吗?”
              “没,回音太大,但是听着像是在吵架,那两个人后来还打起来了。”他说着又看了我一眼,补充了一句,“我就听清楚一句话,是闷油瓶在喊你的名字,听着跟你刨了他家祖坟似的,特别暴躁,好像恨不得直接把你给就地正法喽。”
              我拼命回忆了一下,最后只得摇了摇头。
              “小哥叫我名字我倒是没听见,不过争吵的声音我也听见了,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大概是离得太远没听全。”
              最后关于人声的讨论还是无果,我们俩把自己走过的路线东拼西凑了一下,勉勉强强搞出来一小份抽象派的路线图。虽然这也不一定有用。而且最关键的一个疑点是,当时我明明记得那地上的裂缝特别大,还很深,但是根据胖子的说法,他之后往回跑的时候,并没有遇到这样的地貌特征——那他是怎么遇到我的?还是说我当时在极度的后怕和紧张中连这样的基本信息都弄错了?但是我很清楚,现在的我是不可能弄错这样的事的。又或者,根本就像那裂缝出现时那样,它又悄无声息地自动消失了?我本身是学建筑的,但是之前也从没听说过这种案例,更别提之前的经验也告诉我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科学跟常理来解释,只好先把这个疑点搁置一边。我们两人讨论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顺着胖子刚才的打算再回去看看,说不定小哥给我们留了什么线索呢。
              幸好这一次我们身上带着手电,我跟胖子轮流用防毒面具,不多时已经走到了上一次发现背包的地方,这一次我们没停下来细看,但是经过的时候胖子忽然奇怪道,“刚才这里不是还有只鞋的吗,现在怎么不见了?”
              我胡乱照了照,发现果然不见了,就随口说,“可能被谁捡走了呢,可能被那群猴子捡去玩了也不一定。”
              不过这一下我们更警觉了,说不定我们身边就有什么东西在。尤其四周都是水声,要是有人关了手电偷袭我们,那我们很难发现。幸运的是并没有出什么意外。又走了一段距离,我们又发现一个包——我的包,被翻了个底朝天,东西散了一地。我四周照了下,果然发现角落里窝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看上去灰突突的一团,尖嘴獠牙,眼睛倒是挺大,就是上面蒙着一层白翳,像是瞎了一样。手电筒的光打过去它就是一缩,果然像胖子说的那样怕光。我看着这些东西就来气,刚才就是被这么一群畜生逼到了那份上不说,它们还敢咬我?
              这么一想我才注意到身上的伤有人帮我处理过了,涂了一层清凉的药膏,不想没关系,一注意反而开始一突一突地疼了起来。我心里一动,问胖子,“我脖子上的伤刚才是你处理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6-07-10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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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正查看包里还有什么有用的东西,闻言头也不抬,“什么伤?我就看到你满嘴血躺在路边,还以为是胖爷我一脚把你踩吐血了呢。”
                我满头黑线,心说原来这死胖子是这么发现我的,就他那体型,没受内伤真是我命大。胖子翻着翻着忽然又满脸猥琐地凑了过来,“你嘴上那伤,也是猴子咬的?滋味怎么样,毛多不?”
                我不想谈这事,就翻了个白眼,胖子倒是乐呵呵地把能用的东西都收集起来,又让我背上了。到了这里应该离我们刚刚失散的地方不远了,但是我们顺着去路又走了好几遍,确实没看见刚刚裂开的大口子。
                胖子说,“该不会它真的又自己长好了吧,可是这个距离我们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刚刚它裂开的时候不是还挺大动静的?”
                我摇了摇头,又让胖子仔细说了一遍失散之后的场景,追问道,“你是说你们也没在原地多呆对吗,那你们走的时候震动停了没有?”
                胖子回忆了一下,说道,“没有,当时胖爷我还差点被石头砸到,这哪还能多留?”
                “那时候你们在哪个位置?”
                胖子四周照了照,呸了声,“找不到,当时我跟小哥是一起从那裂缝另一边爬上去的,不久就有个拐弯。”他又往前打了两下光,前面只有一片黑,“现在这里跟之前的环境完全不一样。”
                  这情况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在西沙海底墓里的“电梯”,可是那时候虽然是在海下,好歹也只是几个房间而已。这里可是在地下,如果这是人为的话,不仅岩层结构要比均匀的水层复杂的多,还要考虑耗费的时日与人力,而且这里面保留的地貌与环境就说明了不可能有大规模的人马进来修筑工事。再说大动干戈地弄这样一个玄虚,还没有直接修筑具有杀伤力的攻击机关有用。难道这样的现象真的是大自然鬼斧神工造成的?
                  我伤神地在原地转了几圈,依旧一头雾水,就去问胖子,“你觉不觉得,比起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些,更有可能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
                  胖子不以为然,“要真是那样,那你还跟我说个屁,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的幻觉,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刚刚那群野猴子假扮的?”
                  我皱了皱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本来想跟胖子好好解释一下,但是谈到那些又会扯到许多有的没的,而且就算真的能证明我的观点没错,也根本对我们的现状于事无补,最后只得作罢。
                  我们俩又凑在一起研究了一会之前搞出来的那份抽象派地图,看着地图上那条河道,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之前我们来的时候是沿着河滩走的,虽然河水随着我们前进急剧减少,但是像这种地下河的河水一定有它的去处,大部分是沿着地底的裂缝流向了更深处。如果说之前前方真的发生过地裂的话,那河水的流速一定也会发生显著变化。但是就我们现在看来,河水还是跟刚才一模一样,就连水位线也没动一下。
                  但这怎么可能!
                  除非我之前学到的东西都是错的,不然这就是一个悖论,就算那道裂缝真的是出现过又消失了,也不可能完全不留下任何影响。我越想心里越冒寒气,直觉自己是陷入了一个大型的鬼打墙里,之前出现假扮闷油瓶的人是谁,为什么一直强调叫我不要回这里,还有胖子,他出现的是不是也太巧了一点?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07-10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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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更,忘记当初脑洞是啥了…这可如何是好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7-08-02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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