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猫口哨一吹,一匹白马踏过芳草而来,带着晨曦跃上马背,白马落地的瞬间已飞出数尺,不过转眼,已只剩一个小白点。
“该死!”老者起身,浮尘一甩。
虹猫右手握着缰绳,左手抱着晨曦,晨曦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眼睛微微闭着,却没有掉一滴泪,“我去帮你处理伤口,坚持一会儿。”双腿一夹马腹,本就疾驰的马儿又加快了速度。
远远看见一座恢宏的建筑,门匾上赤金色的“漠虹阁”在阳光下反着光,宏伟大气,比玉蟾宫多了几分男子气概。
门口四位守卫一动不动,似是一座雕像。
“逗逗!快出来!”虹猫抱下晨曦,看见她轻轻睁开眼睛,脸上确是病态的美,“晨曦受伤了!”
一个道袍的男子冲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株药草,“怎么了!”
虹猫把晨曦抱进内室,撕开她的衣襟,露出伤口,才发现这镖很特殊,镖分出三爪,都带着倒钩,紧紧抓着皮肉,若是强行拉出,必是皮开肉绽了。
逗逗从房里拿出一并匕首,光可鉴人,锋利无比,左手紧紧扣住晨曦的肩膀,“你忍一下,我把它挖出来。”
晨曦忍着疼从牙间挤出一个字 ,柳眉深蹙,满是痛苦的表情,“好。”
逗逗握着匕首,刺入伤口,挑开伤口周围的皮肉。
晨曦痛呼一声,贝齿咬着,抱着虹猫胳膊的手一下子握紧,长指甲刺入了虹猫手臂,白衣上有了隐隐血痕。
逗逗这才发现倒钩之后还有小刺,小心翼翼将刺一根根挑开,血染红了碧色的衣裙,换做寻常人家的女儿应是早就哭的梨花带雨,晨曦却异常的没有哭。
事后回想起来,她也是不知道自己如何挺过那削肉剔骨的痛的,只是那时好像就是想保持自己的坚强,或许也是这坚强让她以这破败的身躯在玉蟾宫练就一身武功。
逗逗将暗器取出,这暗器精巧得很,呈柳叶型,柳叶分开,成三枚弯月,弯月下又是密密小刺,似是月下的星子,若是戴在头上,倒像是女儿家的饰物,这样的暗器 ,没有高超的工艺是出不来的,“这暗器叫九叶柳月,是宫中才有的,看来皇帝对我们是志在必得。得不到,便要毁掉。”
手搭上晨曦的手腕,眉头却紧了,“凌云醉,够毒的!越是武功高,越是蔓延的快,幸好虹猫你没中毒,要不然当场就没命了。”
虹猫走进内间,简单给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取了一件白衣换上,“凌云醉?宫中的秘毒?那有解药么?”
逗逗收回手,拂袖走出,“没有,这解药只有宫里才有,但是她体内的魅殇引却与此相抵,我们有两年时间找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