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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BD


IP属地:天津1楼2008-10-04 19:28回复
    授权见《12点之后的童话》
    大人专栏地址:http://209.133.27.102/GB/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063132&page=101500281


    IP属地:天津2楼2008-10-04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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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叄*




      我从来不知道,温柔的真正定义是什麽?只知道,当我微笑著做出退让的动作,就会有人对著我说:

      ———不二你真好!

      脸上显露出的表情,就像从前父母摸著我的头对我说『周助真乖』时那样。


      然后,随著时光流转,周围就会开始出现一种声音,越扩越大。
      他们说:不二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可是我还是不懂,「温柔」,到底是什麽?






      我从来都不知道,「聪明」与「不聪明」是怎麽区隔的?我只知道,从小到大,我总是比别人容易做到,那被称之为「目标」的事情。

      於是,父母开始对我的存在感到骄傲,师长开始将我视为珍宝;可是,却也让我在学校从来没和什麽人交情比较好,让我的两个姐姐一看到我就立刻撇过头视而不见彷若仇人敌忾。


      他们说我是占尽优势,受上天宠爱的孩子。可我究竟怎样受宠?我丝毫不明白。



      所以,我到底是他们口中的聪明人,还是只是一个披著聪明外衣妆点门面的笨蛋?



      +++++++++++++++++++++++++++++++++++++++++++++++++++++++++++++++++++++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这样的赢了你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一切都只是你许可范围下的纵容?」愤怒,在微睁的湛蓝海洋里冲击汹涌。

      「我需要有什麽感觉?愧疚吗?无地自容吗?你想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好哥哥的模样,OK我配合你了;你要一个匹配天才之名的奇迹大逆转,可以反正我无所谓。一切都像你希望的进行了,你却来对我兴师问罪,嗯哼,这会不会有一点可笑?」似是漫不经心却又言词锐利的回答,深邃无垠的瞳像是脱离重力控制、磁吸著所有形体的黑洞一般令人难以掌握。

      「再跟我比一场?」蜜色发的少年声音低沉,怒意从冷眼开始向外蔓延。

      被怒视的人却只是不发一语,自顾自玩弄著指尖乌黑的发梢。

      「你不敢?」

      「不二周助,你还没资格跟我谈敢与不敢。你连正视旁人的勇气都没有,遑论是挑战?」黑发的男子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字一句缓慢地说,样貌姣好的脸上同时浮出一抹恶意的微笑。




      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还看不到真相。



      ========================================================================




      升上高中的第一次期中考试,身旁已经认识的或者还不认识的人都以一种赌上性命的姿态埋头蛮干苦读、孜孜矻矻,似乎只要踏进这间教室,看到的就只有这种一群人不断啃书的景象,这就是所谓前段班的生态吧?不管到了哪里总是改变不了这样的习性。第一天的试验已经结束了,照理来说现在就是学生放学离开教室离开学校的时间,然而观月座位旁的同学们…其实是与观月同班的几乎所有学生,此时都还正襟危坐在一块小小的书桌前全神贯注於课本之中。

      真是够了!观月在心里悄悄斥了一句,扣上整理好的书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他轻轻地将座椅推进书桌然后步出教室的期间,只有寥寥数人稍微分了神朝他行进中的身形瞄了一眼,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人是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态在看待著他的离去的。
      无视那些预先流露出幸灾乐祸神情的同学,观月照样迈开大步迅速地朝门口前进,於此同时,另一个人也从那一片用力抓著书本的人原里站了起来。果然是他。观月瞥了那个人一眼,毫不惊讶。毕竟他也是个不怎麽需要念书也没有公务缠身的人嘛!再待下去是笨蛋!






      跟在观月后面走出教室的不二出来时已经没有看到观月的人影,不二不死心地来到宿舍,但观月却没有回来;不二烦躁地在观月的寝室前来回踱步著,老实说他非常地在意,对於观月说的那句『没资格!』

      我和你,我们一定要谈一谈!关於很多事情…





      虽然说圣鲁道夫是住宿制,不过也没人规定放了学就一定要先回宿舍吧?此时的观月早已坐过了几站公车,来到距圣鲁道夫著实有些偏远的郊区住宅带。在固定的老位子上坐下,这是这个小公园里视野最好的地方,不仅居高临下,更重要的是,傍晚五点一到,从这个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不远处那区住户几乎同时升起的炊烟在空中交会、相容、越变越大…
      


      IP属地:天津4楼2008-10-04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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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告诉他的是,他的半截击实在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防守技巧,因为太过中规中矩,所以反而有成为战场上破绽的疑虑。

        观月翻遍了图书馆内及网球教练送给自己的网球技巧介绍,仔细地研读了每一种技巧在应用上的优异性及缺失点、使用者的运用度及威胁性,并将这些技巧融合修正,在心中模拟了无数次,终於敲定了要交给不二裕太的,是这样一项被诸多老手视为危险却又令观月觉得铁定安全无虞的技巧。
        外旋旋转球在动作运行的力道及掌握上如果拿捏不好,非常有可能会对使用者的手臂造成伤害,对於初学者或尚在青少年阶段的选手十分不适;然而,就是因为这些要素,更让观月确信这是最适合不二裕太的招数。不二裕太可不是初学者,而凭他使用半截击的精准度及年岁,加上观月多次的修正及研拟,观月确信他有办法能够迅速掌握到这个招式的使用诀窍,避开人人惊恐的使用后遗症。


        只是,他似乎太高估不二,也太高估自己了!他想,在与越前对峙中的不二在无意识中犯了观月不只一次提醒过他要丢除的恶习的时候。


        『这样下去他的手臂会坏掉的。』青学的教练一脸关怀的靠过来对他说。观月清楚地在那个老者的眼睛里看见掩藏不了的得意。
        『他的手臂坏掉关我什麽事?』不悦的感觉从心中胀满咽喉,这个小鬼,回去之后要更严格的督导才行!




        「你走错寝室了吧?同学。」观月终於走到不二周助面前,生份的提醒。
        「我有话要跟你说。」不二的眼神终於聚焦,他已经等他很久了。
        「回去吧,期中考还没结束。」冷淡地绕过不二,观月掏出钥匙插进房门的锁孔。
        「这不是个理由,对你我而言都是。」不二伸手压在观月握著门把的手上,语气强硬。
        「你的问题上次我已经回答过了。」转身,直视,那抹蓝的光泽。
        「并没有真的回答。我的问题依然存在。」
        「你知道,如果你对每一个人都如此坦然,你的问题就会简单许多。」

        如果用真挚的心去面对周遭的人,那麽情况就会简单许多;只「伤害」与「被伤害」两个选项而已。
        无奈,我们都已经没有了那颗纯洁诚实的心。


        「但事实并非如此。即使我们再谈个十次、百次,一小时、一整天,都不会有意义。」因为,我不会对你诚实。

        =========================================================================




        我曾经用尽力气向这个世界呼救,但我的声音却无法传递出来、触及这个广袤的世界;如果救赎不被允许,那麽我想,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向下沉。


        「其实,不二周助,我们很像。」我们同是,无法敞开心胸认真的面对周遭每一件真实存在的人事物的,那种人。
        「可是,你不会同意这个说法的,对吧。」观月淡淡地,微笑了。

        不二周助用笑与温柔隔开众人与自己的距离,观月初用高傲的神情及尖锐的言语使得众人不敢靠近,形式不同、似乎不同,然而本质却是,毫无疑问地相似。





        那个时候,当不二裕太输了那场球时,他的心,其实很痛。许久不曾再在任何事物上认真的观月初,那一次,真的非常认真的,想要改变。可是,他的决心及恒心,在那场球画上句点时,彻底死了。

        想要再度与这个世界接轨的决心及恒心,死了。


        他并没有因此迁怒在不二裕太身上,可是不可否认地,他很失望,也很悲愤。所以,他继续地督促著网球社的练习与进度,却再也不准不二练外旋旋转球;他还是待在不二的左右注意著他的学习与进步程度,却也在同时开始用著喧哗的外在、保持沉默。




        起身来到更衣室换上运动服,观月开始想著,接下来的比赛以及不二周助。

        对於不二周助,如果不是为了要让不二裕太在他面前胜出,这个人对他而言其实没有多大意义。因此,虽然开始的时候说了不少挑衅的话语,但他的心里其实还在评估,胜的意义值不值得他付出。
        不过,显然他是多虑了。
        不二的实力根本没他搜集到的资料显示的脆弱。

        既然不二一开始并没有使出全力,那就表示自己的想法其实也不算太过份。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测试观察,观月大概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如果认真应战,输赢的机率是五五各半。然而,圣鲁道夫的单打一是弃子,根本上不了台面,就算自己赢了,那又如何?
        於是,当局数比数来到五比五时,观月决定放掉在圣鲁道夫里,被公认网球打得最好的社员,这个身分。




        「你说,我们相像?」不二周助湛蓝的双眼被刻进了疑惑,但是,没有驳斥或反感的迹象。不置可否。
        「嗯哼。」观月笑著,用另一只手将不二的手从门把上方拿开。
        「我的室友回来了,请回吧,不二同学。还有……」对於上次自己说的那件事,虽然他不见得会输给他,可是,事实上也不一定会赢。
        「……我不认为,我有收回的必要,关於那句『没资格跟我谈敢与不敢』。」即使其实自己没有比她好多少。

        称不上是诚实,可依旧是,没有说谎。
        所以,你不要再问了。
        我们……真的、没什麽好谈的。




        不二看著观月消失在门后的背影,瞠目结舌,在心中。
        你说我没资格,因我连面对人的勇气都没有;可你却又说我们相像。你说我们再怎麽谈都没用,因我还是会继续用这种虚假的态度去面对众人;可你宁愿用一句话告诉我你不收回,也不愿用真的你来面对此时真实的我。


        我想我懂了!
        我们确实有点像。
        只是不明白,为什麽。许多的。

        \\\\\\\\\\\\\\\\\\\\\\\\\\\\\\\\\\\\\\\\\\\\\\\\\\\\\\\\\\\\

        前言结束
        各位辛苦了
        枯燥无聊的部分已经过去了
        欢呼吧


        IP属地:天津6楼2008-10-04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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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一直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单单只有隔阂与误会而已;每个人被生到这个世上来时,就都已经是一个完全单独的个体,既使有血缘有亲人有家庭制度,自己只是自己依旧是一件千古不争的事实。
          我经常望著街上熙来攘往的人潮擦身而过、肩臂参差的模样想著、觉得,每个人的四周似乎都包围著一道隐形的围墙,虽然看不见,然而,却是确实存在著的,你走它就走、你停它也停;因此,我一直相信也一直肯定:在这个世界上,我根本就触碰不到任何人。我可以捧起一盆仙人掌、执起一朵假百合、抱起一只小猫咪,但是,关於一个人触及另一个人、了解他进入他的世界,在我看来只是一件完全难以想像与理解的假设,是完全不可行也无法可行的理想。






          「不二同学,可以请教你一些数学问题吗?」同班的女同学局促不安地站在他的桌前,用一种手足无措却又兴奋难当的吊诡语气柔声地问道。
          不二低下头看了看那娟秀的字迹,抬起头,微笑。

          「这些题目观月同学也会喔,而且数理方面的问题他比我在行得多了呢!我觉得你可以去请教他喔。」

          不二说,有心或是无意、自己也不明了。


          「那个……不二同学不愿意教我吗?」女孩的声线里消失了兴奋的感觉,只留下手足无措外加不可置信的高音;虽然声音依旧轻柔且客气。
          「不是的、只是……」不二微笑著开口,但却并不急著解释;他别开视线搜寻著观月的座位,却在此时发现他所找的那个人,其实现在并不在自己的座位上面。
          「请问……不二同学和观月同学很熟吗?」女孩的声音再度响起,她怯怯地问道。
          「嗯,是啊!我们很熟。」不二毫不考虑地脱口而出,至少比起和你、观月和我要熟多了!对吧?
          「为什麽……难道你不觉得观月同学很难以亲近、感觉很恐怖吗?」发问的女孩还没有问完自己想要探究的问题,便立刻察觉到了问出这个问题的不合礼节,於是她连忙改口,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恐怖……啊、原来她们会这麽看你呢!这还真是……奇怪啊,听见她们这麽说。


          「不会啊,他人不错的,只是比较受不了吵闹而已。」不二微笑著答道。若你听见我这样说你、形容你,不知道你会怎麽样?






          「你有什麽事吗?」不愠不火的口气,问著眼前这个称得上是不速之客的来者。
          「我听说了你国中的事,你和那个不二周助是死对头吧?」曾经的风云人物,人前人后优雅乖巧的议员千金——蓝泽莉佳,正露出一种胜券在握似的自信表情、眼神锐利地盯著观月初,语气肯定地问道。

          死对头?原来……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之间存在的是这种关系啊…


          「然后呢?你想说什麽?」满不在乎地勾起嘴角,观月饶富兴味地盯著眼前这个戴著厚重镜片、普通黑框眼镜,衣著言行都显得一丝不苟、规规矩矩的女孩,问。
          「我偶然听说了一些你来到圣鲁道夫学院之前的事情,其实你很聪明吧?据说你的智商已经高到可以直接跳级进东大了…」

          跳级进东大?有这回事吗?传言果然是一个恐怖的东西,以讹传讹的力量竟然这麽大……

          观月著实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何不合作呢?我们两个一起联手,把不二周助给打垮吧!」

          打垮?原来这个中规中矩的好女孩脑子里打得是这个主意啊!
          观月有些好笑地想。


          「你觉得怎麽样?」蓝泽莉佳的双眸射出一道漂亮的光彩,说出她之所以找他出来的那最后一句话。
          「听起来满有趣的、」观月初别过头让顶楼的风顺著自己的黑发呼啸而过,


          「我参加。」


          散去的乌云将太阳的光芒烘托成耀眼的蓝色;於是,他笑著回答。


          IP属地:天津8楼2008-10-04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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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睁开眼时,不二周助就坐在一旁;很难得的,那个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眼神深邃,既像是在沉思、也像是在注视——注视一个不可知的、看不见形体的、或许是他的但也有可能是另一个他的——未来。

            於是他先开口了。


            「现在几点了?」
            「……抱歉,我没有戴表,所以我也不知道。」不二周助似乎是这才注意到他早已经清醒,於是那个他歉然地望著他说,秀气的面容上堆起了一个浅浅的苦笑。
            「……保健室的时钟呢?」他将右手背向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暗暗地在心里想著怎麽这个天才就是不能多花些心思在日常的小事物上呢?根据他之前来保健室做新入学生健康检查时所留下的些微印象,他此时所平躺的病床右手边不远处的墙上应该有一个壁钟才对。只是此时的他提不起力气转身去看。
            因为他的这句话,不二周助开始抬眼在四处寻找,而后终於在自己的右前方约四十五度角、双眼仰角约三十五度半的位置定住了自己的视线;观月习惯性地暗暗评估了一下约略,那个方向正好是观月所躺的位置的右手边没错,宾果!
            「……五点四十。」不二周助接著慢条斯理地答道。

            五点四十,那就表示现在距离下课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又十分钟……


            「你送我来保健室的?」答案是肯定的,观月已经在心里认定,只是他不懂的是,既然他都有能力将他带来保健室,那又为何不选择直接将他送回寝室省事呢?
            「嗯。保健老师说你有一些贫血,还有轻微的营养不良和睡眠不足,需要多休息。」他尽责地将老师叮嘱一一传递,中规中矩。
            「喔。」观月只是敷衍地随便搭了个腔,再不言语。




            不二周助不禁讶异於他的沉默,那个他本以为另一个他总会再说些甚麽的,虽然那个他并不确定他可能会说些甚麽,但是他总以为他会多说些甚麽的。

            於是在沉默蔓延了四周片刻之后,他终於还是开口:
            「你还好吧?」
            「你希望我怎麽回答呢?不二同学。」换来的是观月初毫无温度的笑脸。
            「我……」


            注视著不二周助脸上少见的认真,观月忽然好像有一点懂了。
            「我做了甚麽事了对吧?」不等不二反应,观月又继续说了下去。「你在同情我?」拉高微笑的幅度,只有这个解释是说得通的。
            不二周助沉默了几秒后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得……我觉得……我们都太拘泥於过去了。」

            好一个『我们都太拘泥於过去了』!

            观月眨了眨眼,著实觉得有趣得紧。眼前的这种情况是怎麽样了?他观月初和不二周助,几时好到可以这样语重心长地互诉心事了?



            蓝泽莉佳实在是一个聪慧又勤奋的好学生,她长得不错、个性也不差,如果兴趣能再广泛点的话,其实成为男生心目中的梦中情人不无可能,在认识了她一个月后观月暗暗在心中记道,只是很不凑巧地,和她认是这麽久,自己还真的没见过她对功课以外的事情表露出兴趣。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上帝是公平的」吧!观月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


            「观月同学,我可以请你帮我个忙吗?」忽然,蓝泽抬起低垂的视线直直地看著观月,清脆的声音轻轻地飘了过来。
            那个眼神彷佛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於是观月迅速地收起自己因为她突如其来的请求而表现出的诧异神情,微笑应对。


            「请说。」
            「放学后,可以陪我去个地方吗?」


            IP属地:天津11楼2008-10-04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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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一脸的慎重,他还以为是有甚麽了不得的事呢!原来只是要他陪她去挑参考书而已,害他还提心吊胆了好久。思及此处,观月初忍不住在心底笑自己多心。


              「以蓝泽同学的程度,真的有需要买参考书吗?」观月随意翻著手中的「高二数学」,好奇地问。
              「我想多做些练习,不只是二年级的、还有三年级的。我想多做些各种各样的衍生题目好提升我在答题时的熟练度。」蓝泽又放下了一本参考书,重新将视线调回排满各种样式科目的参考书书架,一边回答。
              「既然如此,不如别买这种以年级区分的参考书了。」观月微笑著将手中的书搁在架上,一只手则伸到另一边在另一个书架的某本书上敲了敲,「大学入学考试复习用书,依单元编纂、书末附有各名校历年考题,应该比较符合你的需求。」
              蓝泽回头望了望观月所指的方向,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说得也是。」

              「找你出来真是找对人了!」



              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观月的意料。由於蓝泽莉佳是家中的掌上明珠,所以似乎自小到大出门都会有保镳跟著,且由於他们家在地方上的显赫地位,这位可以称得上是位名门闺秀的蓝泽小姐好像从来都只跟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一同出游;因此,可以想见的,当「蓝泽小姐第一次没有保镳跟随且身边的伴游是个男的」的消息传回蓝泽家时,蓝泽家的上上下下会受到多大的震撼。这还不打紧,最糟糕的是,由於他在送蓝泽搭车回家的路上礼貌性地请她喝了杯饮料而不想却被某个好事者目击并以最短的时间传遍圣鲁道夫学院,「一A的观月初在追蓝泽莉佳」的传闻於是开始传得风风火火。於是,观月初梦寐以求的平淡生活正式宣告瓦解。


              观月无奈地靠在天台的栏杆边望著身下的人、物、建筑;好在蓝泽莉佳的确是个教养良好的女孩,面对那些个满天乱窜的传言一直都表现出非常坚决的否定态度,行事作风上也是一样地一如往常,因此自己也不觉得自己有甚麽好多做解释的。只不过,同学的死缠烂打让他连个喘口气的地方都很难拥有这点还是令观月感到很不自在。


              「真巧啊!观月同学。」

              巧?观月挑眉,似笑非笑地盯著眼前的人。「你确定你不是来找我的?不二同学。」
              「不是。」不二微笑著答道,话里有几分真假,只有天知道。
              「好像闹得很大呢!」不二笑眯眯地走近观月身旁停下,同样倚靠著栏杆向下眺望著。
              「嗯。」观月没有多说甚麽,彷佛这样的状态对两人而言再自然也不过。
              「蓝泽同学和你……甚麽关系?」不二的声音细得像要揉进风里,但观月还是听到了。
              「朋友。」吧、观月在自己心里多加上了一个不甚肯定的语助词。
              「我们也是吗?」不二望著远方,像是心不在焉地问道。
              「你希望我怎麽回答呢?不二同学。」第二次,观月用那样的表情反问他。
              「……没甚麽。」於是不二这麽回答。


              「真的没办法吗?」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不二忽然转过头认真地问著观月。

              真的……没有办法吗?


              观月看著他的神情,略略沉吟片刻。「不二,我可以抱你吗?」
              不二吃惊地望著他,木然地点了点了点头。


              「果然,感觉不到。」观月的声音闷闷地传了过来。
              观月推开不二的身体,向后退了几步。
              「就算抱著你,我还是感觉孤独。」


              「我猜想…或许就像是两个强盗聚在一起只会一同胡作非为、两个受伤的人靠在一起并不能够为彼此疗伤,相反地,只会因为愈发感觉到伤口的疼痛而更快感觉到死亡。」负负得正的道理,在百态的芸芸众生之中,并不成立。



              「我们都不会因此得救。」因此,还是分开好一些吧!即使还是孤独,至少感觉不会那麽地痛。


              IP属地:天津12楼2008-10-04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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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观月伸出手用力地扣住男子拿著枪的右手,然后在男子还未做出反应之前,狠狠地将男子给摔了出去。「大混蛋!!」
                「想死的话就给我找个不会打扰到旁人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去死、要是想活的话就打起精神给本大爷认认真真地从头开始啊混帐!这个样子装模作样的引人注意是什麽意思?气死我了!」说完,观月拾起掉在地上的书包,转身就走。


                观月沉默地凝望著眼前的石碑,就在这个地方、这底下,埋葬著一朵幼小的灵魂、还来不及盛开就殒落了的小小生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对你说过对不起,对不起那之后我一直没有来看过你,对不起……我一直没有承认自己所犯过错的勇气……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个时候什麽也不说,事情是不是就不会那麽糟糕?可是……其实我很清楚,对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事情抱著『说不定』心态的自己有多可耻,所以我保持沉默,装作什麽也不懂……」
                没错,自己并不是一个积极的人,不论是生活的态度也好对事物的观念也好,都是一种消极的可有可无;因为觉得有很多事情早在开始时就已经决定好了,所以不想去争取、懒得去挣扎,不想去放手一搏、但也不愿意全部都放弃让一切归零。虽然,那个绑匪无力地抵抗著现实的模样让自己想吐,但是,比起那个懦弱的抢匪,摆出一副已经看透一切样子的自己、明明也只是在掩著耳朵闭上眼睛不肯面对现实的自己更让自己觉得恶心!
                「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只是害怕面对过去而已!」好差劲!真的是、太差劲了!
                「你能够、原谅我吗?」
                刺人的秋风刮在观月的脸上,观月定定地望著石碑上的照片,而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那件事闹得好大啊!」不二微笑著折起手中的报纸,状似自语地道。
                「不二周助,你能不能不要一直保持这种微笑?看见你的笑容就让我心情不好!」观月白了不二一眼,将视线调回桌上被冷落已久的便当。据不二所说,这是不二为了替观月「收惊」而精心制作的「爱心便当」;但当观月用筷子在盒中翻搅了十几次后,观月终於决定:为了自己的味蕾著想,这份好意他还是敬谢不敏得了!
                「观月……?」不二敛起微笑,疑惑地看著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这样好多了。不想笑时就不要笑啊!每次我看到你那种虚伪到极点的笑容就觉得恶心反胃。」默默地将便当推向不二,观月咕哝著放下原来支著下巴的左手,意兴阑跚地趴在桌上。
                「明天的便当我来做。」
                「咦?」本来还以为观月的举动是拒绝的不二听见这句话,不可置信地望著观月,一脸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的表情。
                「我说、明天的便当我来做。算是回礼吧!」观月依旧趴在桌上,懒洋洋地回答道。「还有,什麽时候有空,我们去打网球吧!」既然你这麽在意,在意到可以不愿放弃,那麽,就这样吧!
                观月不知道,不二之所以坚持与他再战一场的目的,早已经不是为了证明他可以打败自己;不二微笑著将便当收了起来,到时候,胜负出现的时候,我想,我会对你说出,我内心真正的想法!



                尾声


                「输了哪!」观月气喘吁吁地倒在网球场旁的树荫下,浑身酸痛的后遗症让自己后悔自己未甚麽没有在赴约前先找个时间出来练练。
                「哪。」不二微笑著递了一瓶水过去,随后在观月的身旁坐了下来。
                「谢了!」观月接过水,毫不客气地大口灌了起来。
                「是冰的!」来不及阻止观月的不二紧张地望著一口气喝下半瓶水的观月,然后瞠目结舌。
                「没差。」观月满足地将水平地回给不二,微笑著说。
                「观月…我……」
                「嘘,我要睡了,午安!」对不二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观月微笑著闭上双眼。
                「你啊……算了!」望著身边不动如山的观月,不二无奈地笑著脱下身上的外套,跟著躺在观月的身旁,为两人盖上外套。现在,就先这样吧!



                知道自己很软弱、知道自己对现实是如此无能为力,那种感觉是多麽的苦涩多麽沉闷的重击;可是,当有个人愿意牵起你的手、只要有个人愿意牵起你的手对你说:「不要紧我们慢慢改进……」的话,只要能够那个样子的话,我想,或许我们都能够不再如此地胆怯、不再那麽地懦弱了吧……


                渐渐学著鼓起勇气,慢慢抬起头正视周遭,缓缓地将自己身上的壳一一剥离。了解到:纵然我们谁都无法改变现实、纵然我们谁也无法替代彼此、纵然我们的双手现在还无法紧紧相握,至少,我们正在尝试;即使现在的我们十分短暂、即使未来的未知让我们无限旁徨、即使总有一天我们会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我们告诉自己,现在的我们、正在趋於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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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无聊的故事啊”
                应该有很多人边关上视窗边这麽想吧

                的确啊
                既没激情也不温馨
                不过呢,这就是结果了(不爽我也不给咬XD)


                IP属地:天津14楼2008-10-04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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