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wby吧 关注:128,091贴子:3,147,063

【同人文】The Wild Swans (乙女向 含原创女主)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写在前面:
还是趁着官方还没打脸赶紧发了吧……
V4杯垫挂机期间突然神奇陷入校长深渊。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疯狂迷恋Oz的一切,于是写了人生中第一篇(疑似)乙女向吧。无任何CP倾向,只有女主单箭头Oz。
女主是私设人物,和原作没有任何关系。人设方面是按照自己喜好和意愿来设定的,可能有很多讨人厌的地方,但也是花了心思的亲闺女,慢慢就能看出来了。所以请不喜欢的各位多包涵。
时间设定在RWBY的故事开始之前,可以算作是同人前传里Oz这群人的故事,尽量不与现有剧情产生冲突。
最后诚招Oz粉一同讨论脑洞,必有重酬【?】


IP属地:北京1楼2017-02-05 23:09回复
    Part.1
    戈壁荒漠上除去沙尘外,无非只剩下散落在各处被风蚀到嶙峋的岩石和一些因为缺乏水分而枯死的植物干枝。小女孩垂下两条腿坐在一块看起来便头重脚轻摇摇欲坠的蘑菇形巨岩上,百无聊赖地望着西方金橙色的太阳一寸寸沉下地平线,落日的余晖将这片荒漠渲染出寂寥的壮美。
    即使巨岩下一丛丛末端尖锐的枯枝条笔直冲上地树立着让人为难怎样避开它们安然无恙地落地,但小女孩似乎毫无这等困扰,只是自顾自地发着呆。不远处飞来落脚的一只灰黑色渡鸦歪歪头,用一双鲜红色的眼睛看着她。
    裹挟着尚未消散热度的微风扬卷起沙砾,女孩不为人觉地皱了皱眉。
    沙漠的风季就要到了。
    “啊……蝎子。”女孩低声说了一句。
    “讨厌蝎子。”
    话音未落小女孩早已飞身逃离了原地,果不其然呼啸而来的几颗子弹直接将原处的岩石击裂成四处迸溅的碎片。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Tyrian得意地勾起了蝎子尾巴,近乎病态的笑声使小女孩本就无甚表情的脸上添了些许厌恶的神色,“好女孩。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说呢?”
    尽管来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让她感到生理性反胃,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法敏捷到让人嫉妒恼火。只好一边在岩石上绕着圈尽力躲避着子弹,一边思考摆脱被动局面的对策,却始终没有丝毫还击的意味。一时间两人一追一避的身影在一方小小的平台上交错旋转,从旁观看竟无从分辨。
    只是到底分神的人更容易被人捉住破绽,避无可避之处女孩竟一脚踩空从巨岩上直直仰面坠落。而Tyrian则明显一愣,显然没有料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轻易结束。
    半空中连坠崖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的小女孩盯着那个从边缘探身观察的人,嘴角突然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但当Tyrian发现了这个毫无笑意的奇怪笑容时,自然为时已晚。
    反应过来的Tyrian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下意识向内侧一滚,这动作相当狼狈,但此时此刻的他当然顾不上什么战斗的优雅。即便如此,他的左肩还是被尖锐的枝条串刺而出。
    Tyrian觉得自己无法用语言描述那情形。一个急速坠落中的女孩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身后崖下的万千根干枯枝条却似突然有了生命般疯狂生长起来冲向他,那一刻他恍惚间以为自己直面了死神收割生命的镰刀,可它们却奇迹般地避开了女孩下落的轨迹。
    敌人沉浸在惊愕中,但这可阻挡不了正在发生中的自由落体运动。灰黑色的渡鸦振翅而飞,半空中化作一道光,堪堪接住那立刻就要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影子。
    一将孩子放到地下,Qrow就抬手从背后取出巨剑,做好了战斗准备。
    瞧瞧自己的伤势,Tyrian的瞳色几度在金与紫之间变换,虽不甘心,却仍是审时度势地暂时撤走了。
    “我还以为会是个更温柔可爱点的女孩子。”
    站在不远处却奇妙的始终无人察觉的Ozpin走近了几步,握着他那支笔直的有灰白色雕花手柄的手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站在眼前的小女孩。
    “起码应该……比你看上去的年龄再大一点。我是说那样才更符合你的身份,不是吗?”他斟酌着用词,始终笑得温和。
    “春之少女。”


    IP属地:北京2楼2017-02-05 23:09
    回复
      Part.2
      “我以为她应该更懂礼貌一些。”Qrow拿出酒壶连灌了好几口,只当作对自己完成了任务的犒赏,“比如对我说句‘谢谢你啊好心的叔叔’之类的。说真的,这孩子是哑巴吗?”
      小女孩丝毫不为这话而有所动,只是站在原地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人。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将近三分钟了,就连裙摆上轻飘飘的蕾丝边都纹丝不动。更别说那像是冻住了一般的冷漠表情,就好像她周身的空气都是静止的。
      “你是故意的。”沉默的女孩突然开口,一双乌黑的眼瞳直勾勾盯住Qrow,却完美地掩盖住所有情绪,“你刚刚就在等。”否则的话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出手相救?
      自知理亏的Qrow心虚地别过头去又猛灌了一大口。
      “非常抱歉,小姐。我们只是想做最后的确认。”Ozpin不无歉意地替好友转移了部分仇恨。
      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后,小女孩转身就走。
      “我不用。”也不知道是在说不用抱歉还是不用救人。
      “虽然很突然。”Ozpin不得不出声喊住她,“但恐怕你现在不得不跟我们去另一个地方了,小姐。”
      与此同时Qrow也收起了酒壶,手指按在巨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大有遭到拒绝不惜动用武力也要达成目的的威胁之意。
      “不要。”虽然背向的身影停了下来,但拒绝的语气仍是毫不犹豫。
      “连想都没想就决定了吗?你难道就不想问问原因?”Qrow挑眉。
      女孩转过身再次定定地看着他。虽然一句话都没有,但Qrow偏偏无端从那双古井无波般的眸子里看出了几分蔑视。
      “哈……”
      Qrow顿时气得想要丢掉一切该死的什么守护世界之类的职责把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按在地上狠揍一顿再丢在渺无人烟的荒漠里扬长而去。如果没有Ozpin的阻拦他几乎就要按这个计划行事了,毕竟他的手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
      “好吧。如果你对探究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或许我们可以直接谈谈条件。你怎样才肯跟我们走呢?”Ozpin单手扶在Qrow的左肩上,饶有兴味地看着小女孩。
      女孩终于转过视线认真地看了看Ozpin。她的视线在他一头银灰色的短发上停留了好一阵,接着就是一如既往地盯住了他的眼睛。
      “算了吧Oz,小孩子懂什么条件不条……”
      “乌鸦。”女孩用手指住了Qrow,想了想又补充道,“灰色的。没见过。”好吧,Qrow变身成白渡鸦时羽毛颜色确实较其他的更接近于浅灰而不是深黑,以至于让小姑娘产生了好奇的兴趣。
      “……”他转过头想询问Ozpin刚刚是不是自己理解错了,但随即便看见他早已投来的异样的眼神。
      Qrow当然立刻就跳开了。
      “你什么意思?!”Qrow果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灰乌鸦一样炸了毛,“就为了这种事要把我当只逗人乐子的鹦鹉一样送给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随便玩弄吗?!”
      “确实不行,小姐。他是我得力的属下。”Ozpin转头对女孩说着,“但或许我们今后能找到更可爱的一只。”
      女孩抿唇不语,显然是不肯妥协退而求其次。
      “Ozpin……你确定我们不是找到了还没长大的Winter吗?”瞧瞧这态度和说话方式,讨厌程度简直和那位冰雪女王不相上下。
      “我很确定不是,Qrow.就当是哄小孩子吧,而且她确实是。”Ozpin思考了一下,并最终拍板决定。
      “就不能把这该死的丫头一刀干晕然后直接带走吗?!”如果再年轻个二十岁,Qrow确信他现在已经暴跳如雷地这么做了。
      “别总是想用暴力解决问题,Qrow,暴力正是我们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找回你的冷静。”Ozpin尽力维持住严肃,却抑制不住地勾起唇角,“我会转过头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IP属地:北京3楼2017-02-05 23:10
      回复
        Part.3
        “我是Professor Ozpin,Beacon Academy的校长。所以小姐,你的名字是?”
        “Eliza Gris.”
        “好的,Eliza小姐。需要喝一点水吗?”
        “不用。”
        “想要休息一下吗?毕竟从这里到学院是一段不短的距离。”
        “不。”
        看着坐在旁边视线一直停留在飞艇窗外连头都不回的女孩,Ozpin暗自叹了口气。他从未像今日这般显得如此多嘴多舌过,但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再接再厉地找些由头开口。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无论如何都要比变成一只白渡鸦被小女孩用别扭的姿势抱在怀里连翅膀都伸展不开动弹不得要好得多了。Ozpin不忍地往老友的方向看了一眼,说实话,那女孩的姿势比起“抱着”更像是防止他逃跑一样,而且在他长达一个小时旁敲侧击的解救中毫无放手的意思。
        乌鸦从一开始的拼命挣扎甚至用鸟喙乱啄她的衣服,到目前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索性闭上眼睛浑身僵硬地装死。虽然必要的时候他可以完全不在乎所谓的面子,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喜欢被一个小女孩逼迫着丢掉它们。
        “Eliza……我想,你是不是应该把他放下来一会儿?”Ozpin犹豫再三,根据小女孩的性格终于决定直言不讳,“他看起来状态不大好,我不确定他到达学院之后还能不能飞得起来。”
        女孩终于转过身认真地看了他一样,随即低下头,仿佛在切实考虑他的建议。
        然后她就把半昏迷状态的乌鸦从通风窗丢了出去。
        “嘎——!”
        女孩趴在窗边看到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就被高空的对流风吹到了不知哪里去,回过头来斩钉截铁地对Ozpin说道:
        “还能飞。”
        “……”
        非常好。总算是逃离了魔爪,但愿你能自己找到回学院的路,Qrow. Ozpin不无庆幸地想。
        没了玩具,Eliza当然更没法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了。但好在她也只是毫无避讳地盯着坐在一旁的Ozpin看,从始至终也还算安静。
        察觉到小女孩半点没挪过的目光,饶是Ozpin再淡定的心态也忍不住要问上一问。
        “你在看什么?”
        “Professor Ozpin.”Eliza歪了歪头,努力回想起这个男人的称呼。
        “……好吧,我知道你在看我。那么你在看我的什么呢?”
        “……”
        理所当然地没有得到回答。Ozpin毫不气馁,因为到刚刚为止眼前的孩子从未说出口超过三个单词的一句话来。现在居然能够跟他有问有答已经很不错了,凡事需要循序渐进,作为校长他当然更明白这个道理。虽然他的职业中并不包含也要应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但理应差不太多。
        也许是问题太过复杂难以回答,Eliza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Ozpin瞧着她因为微微颔首而面对他的发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
        女孩的身体明显一僵,随即从他的手底迅速撤了回去,双手抱住脑袋,身体也蜷缩起来。
        “……不要碰。”女孩的眼睛微微眯起,音调也压低了许多,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她现在的状态濒临危险的边缘。显然这种未经允许的触碰使她精神紧绷。
        “抱歉。”Ozpin迅速收回了手,内心惊诧于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放松下来,Eliza.我不是有意的。”
        僵持许久之后,见对方确实停在原处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女孩缓缓放松了戒备。
        “Eliza,你需要明白,我们是你可以信任的对象。”Ozpin放慢语速,他非常清楚这样做有助于对方镇定下来好好听他的讲话,“你,和我们,现在应该算是一个共同体了。我保证在Beacon没有人会想要伤害你了。我们会保护你。”
        女孩与他仍然保持着距离,没有对这一番发言表现出赞同或反对,只是微微眨了下眼睛以示听到。
        “那么……如果你愿意的话,想留在Beacon读书吗?”Ozpin试探着问出口,“我不清楚你之前有没有上过战斗学校,Qrow到现在也没有把你的完整资料给我。而且以你的年龄确实还不够学院的一般要求。但我认为以目前的情况来说,也没有比学院更好的去处了。我们不能放任你再次到处游走,你知道的。”
        Eliza再次看着他的眼睛许久。期间他们始终保持着对视,无人躲闪开。
        女孩最终点了点头。
        “好姑娘。”Ozpin微笑。


        IP属地:北京7楼2017-02-06 13:21
        回复
          Part.4
          “Ozpin.”Glynda双臂抱在胸前,金色卷发下一双翠绿的眸子透过橄榄形镜片上下打量着站在原地回视着她的浑身灰色的小女孩,“我本以为在你不知所踪的三个星期里替你应付了大大小小十数次校长会议忍受了数不胜数的来自四大王国的各种质疑已经是我忍耐力的极限了,但你今天突破了它。”
          Ozpin喝了一口咖啡,聪明地没有接话。
          “瞧瞧我们的好校长旷工二十来天都去做了些什么?拐骗儿童?”Glynda极力忍住想要对上司说出脏话的冲动,“你的脑子里是不是装满了咖啡?还是加了一半牛奶的那种。”
          “我以为你会知道我喝咖啡从来不放牛奶和糖的。”Ozpin无视了所有具有攻击性的话语,他知道那只是她例行要发的牢骚而已。
          “是啊,我当然知道。”Glynda几乎笑起来,转头看向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身高差不多只到她胸部的小女孩,“所以那里面装的其实是热可可,小孩子最喜欢喝的那种甜饮料。说真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癖好的?”
          “我到现在也没有那种嗜好,Glynda.”Ozpin扶住额头,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她就是我们要找的‘春季少女’。”
          “你确定?”向来严肃的女教授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看起来或许只能被称为一个小女孩。我都怀疑她真的有超过十岁吗?”
          “根据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来看,恐怕我只能说确定。”
          “Okay,Okay.”Glynda看着不像玩笑的校长点点头,迟疑着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即便如此,我也不认为让她到Beacon来读书是个好主意。”
          高跟鞋与明亮的地板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女孩仰起头看着一脸嫌弃走近她的Glynda,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多余表情。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的、完全没有受过系统训练的、穿了一身水泥灰色裙子的、头发长得快要垂到地上的、没有礼貌的、不会说话的小女孩。”Glynda一字一顿地说着,“这真是太棒了,Ozpin.你从哪捡来的这个宝贝?”
          “Vacuo的沙漠无人区。”Ozpin耸耸肩,“顺便她其实会说话。”
          得到回答的Glynda眼神变了变,叹了口气,难得蹲下来以保证与小女孩平视。
          “好吧好吧,可是新生的入学手续还不是都要我一个人来弄?麻烦都是你找来的,最终全要落到别人身上。”
          “对你致以最真挚的谢意。”Ozpin举杯示意。
          完全没有搭理上司的意思,Glynda对着女孩过长的单马尾皱皱眉,继续她并无多少真实抱怨意味的念叨:“现在你的感谢一分钱也不值了,亲爱的校长。这句话换别人来说我倒可能会感动。”
          “我想出去一下。”一直默不作声的Eliza此时却突然开口。
          “哦,当然可以。”Glynda只怔了一瞬,便立刻答应。
          偌大的办公室一时恢复了平静,只有Ozpin不时举起茶杯所造成的声响,头顶上无数巨大的齿轮在寂然转动,仿佛命运拉起了它的序幕。来回踱步了一番,Glynda仍是没有忍住再次开口询问:
          “Ozpin,你能保证她不会造成任何意料之外不可控的麻烦吗?”
          “……Glynda,我觉得你需要改一改这种依赖自身印象作出评价的习惯。”一阵沉默后Ozpin顿了顿,“至少她还是很……”
          “不会的。”
          电梯门陡然开启,Eliza淡定地走进来,顺便奇怪地看了一眼双双噤声望向自己的两人。
          小女孩晃了晃脑袋,高高扎起的头发显而易见已经被拦腰截去了一大半,近乎拖地的长发现在只垂到腰间。她眨眨眼睛,那是Glynda常见的、学生在要求表扬一样的眼神。
          “……很安静。”Ozpin终于有时机补上这句被打断的话,并转头看向自己向来倚重的女教授,“你觉得呢?”
          “我暂时不否认你的说法。”Glynda迟疑地说道。尽管她对Ozpin的信任已经成为一种惯性。
          “好吧。”Ozpin喝了一大口咖啡,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忍不住笑出声,“真是个……不会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IP属地:北京8楼2017-02-06 21:16
          收起回复
            虽然根本没有人看,我还是半夜爬上来说一句,今儿没更新,明天也悬。因为Lz在攒怒气条憋个大。而且这破文也没啥人气所以千万别指望Lz勤快到能日更,忙起来连月更都不一定。
            写这个文初衷是找些志同道合的Oz粉一起来苏校长的……但实际上并没有找到。所以其实喜欢幼女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可以毫无顾忌地联系我。


            IP属地:北京11楼2017-02-07 22:54
            收起回复
              Part.5
              ——What's your impression of spring?
              ——你印象里的春天是什么?
              “Qrow?你找回学院来的时间比我预计的要长了不少。难道Vacuo的沙漠区其实有不为人知的特别酒馆?”
              “我看起来难道就是一个随时随地都在买醉的不靠谱的老酒鬼吗?”一路赶来风尘仆仆的Qrow不满地回了一句,压抑住习惯性想去摸挂在腰间的酒壶的念头,靠在办公桌桌沿上掏出卷轴版按下几个键,“‘春季’的资料已经发给你了。但时间太紧,我还没来得及详细整合。你不觉得应该感谢我的昼夜加班吗?”
              “感谢你的勤勉工作。”Ozpin从善如流,也打开了自己的卷轴版,“但我仍对你的前一个问题持肯定回答。”
              ——Fresh.
              ——新鲜。
              “基本资料的年龄写了不详。为什么?你知道我可没有精力还在这个时候操心你的办事效率。”
              “Ozpin,恐怕她自己连这一点也不会清楚。”面对责难Qrow只是摊摊手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关于原因你可以在后续的资料里了解到的。按理说应该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在这一点上她倒是很表里如一。”
              “好吧。”Ozpin点点头,与也已经被喊叔叔的Qrow对视一眼,笑得很有点灵犀相通的感觉,“年轻人的时代。”
              ——Beautiful.
              ——美好。
              “已经确定安置在Beacon了吗?”埋头看资料的Qrow突然开口问道。
              “当然。Glynda已经完成了所有必要的程序性工作。”
              “说实话,这无疑让我更不愿意到你这儿来了。”
              “Qrow,她还只是个孩子。对孩子来说,宽宏的包容和正确的引导才能让他们逐渐学会如何走好他们的人生之路。”
              “是是是,校长说的都是对的。但我宁愿去面对我那两个可爱的侄女。虽然她们还更小,但比起那孩子来说却讨人喜欢得多。聪明又乖巧。”想起一大一小两个小可爱,Qrow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眉眼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暖意。
              ——Exuberant.
              ——生机盎然。
              “所以她现在也和那些学生一样穿着校服在教室里乖乖上课?哦对了,她那一身像在尘晶矿山里打过滚的灰裙子真让我觉得碍眼。”
              “我以为一个常年穿同色调衣服的人没资格说这句话。”Ozpin连头都懒得抬。
              “那不一样,那是我的个人纹章!而且她穿的颜色实在看起来不太舒服,就像——就像被人抛弃的、玩坏了的人偶一样。”Qrow义正言辞地辩驳着,顺手灌下了酒壶里所剩无几的最后几滴,“你知道的,我和Glynda,都不是会跟小孩子计较的人。别忘了我们本人也是学校的老师。但这就是她这个人给我的感受——一潭死水。这让我尤为忌讳。”
              ——But it wasn't always the case.
              ——可事实也许并非如此。
              “因为与亲族失散,父母不明,所以常年于四国各地流离失所,行踪不定。由于其外像力目击者过少,因此关于其外像力的相关描述缺乏大量资料,只能依据现有可信度较高部分进行模糊分析……开玩笑的吗?!”冗长而未经筛选的资料使Qrow也失去了耐性,他索性单手一撑坐上了透明玻璃板的办公桌,无视Ozpin明显不赞同的眼神,一边把资料念出声一边旁若无人地随口抱怨着。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难道不是你搜集的资料吗?”
              “我说过了我没有时间详细浏览一遍,这一段我也才刚刚读到。”他不以为意地解释,继续滑动着卷轴板的屏幕,甚至突然轻笑了一下,“好吧,一个古怪的、全身是谜的小女孩。真是和你越来越像了,Oz.”
              ——In the morning of life came with the ice age , seasons were just fatal hypothermia.
              ——在生命之初的冰河时代,四季只是毫无分别的致命低温。
              “Oz.”Qrow忽然出声。
              “嗯?”久久听不到下文的Ozpin不得不轻声回应。
              “你真的要把一个这样关键的赌注压到她的身上吗?即使她是个几乎看不到未来的小女孩。”
              “Qrow,你大概不知道,其实我对赌博这件事十分感兴趣。起码并不讨厌。”
              “为什么?你清不清楚你手里的筹码有多重?我只是随便比喻一下,但我没想到你真的是在赌博。”早已习惯信服眼前人的他语气显然很惊诧。
              而Ozpin只是双手支在桌子上,表情微妙起来,饶有兴致地回答:“抱歉,我忽视了以你的外像力大概不可能体会到赌博的真正乐趣。但如果你肯稍稍用心去观察一下,就会发现赌博其实是一种很有趣的概率学游戏。”
              ——Windy,and snowy.
              ——寒风占领天空,霜雪封印大地。
              “想象一下,Qrow.假如是你坐在办公桌后,猜猜看下一个打开门到访的人是位男士还是女士?”
              “……”他站起身来,双手撑住桌子与戴着眼镜始终笑得温和的男人对视,确认那双浅褐色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可这没有那样简单,Oz.我们根本输不起这种游戏。”
              “赢的概率和输的概率都是一半,对吧?”没有理会那充满警告意味的话,Ozpin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可如果我告诉你,今天下午我约了Jimmy来办公室会面呢?”
              Qrow下意识抬头去看时钟,赫然发现夕阳已然垂在山头,再过大约半小时六点钟的钟声就会宣告傍晚的到来。
              “作为最高军事领导人兼任国立学院的校长,他向来有的忙。”Ozpin低头喝了一口没加半点牛奶和方糖所以苦涩得有点难以接受的黑咖啡,眼睛却始终停留在对面,“但也因为如此,他才更不会允许自己信誉遭损而轻易爽约,你不这么认为吗?”
              ——Now again.
              ——再一遍。
              “我们会赢。”Ozpin的语气如此笃定,以至于任谁听到都会不由自主地相信那结局必然毋庸置疑。
              ——What's your impression of spring?
              ——你印象里的春天是什么?
              “我从来不玩赌运气的游戏,Qrow.况且是当你在我身旁的时候。”说到这里时,Ozpin牵起唇角,“想想刚刚的游戏——之所以一般人可能会输,而我们却能保证胜利,正是因为我们‘知道’。如果我们能一直先一步于我们的敌人们而‘知道’,胜利之门的钥匙就已经握在了掌中。Eliza就是这条路上的第一个里程标。现在我们可以先于任何人来了解她,了解关于‘春季’的力量,从而做出相应的对策。”
              ——Just a symbol.
              ——只是象征。
              “也许在我们找到她之前,你的话说的没错——她是一个看不见未来的小女孩。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无论她原有的人生轨迹到底是怎样的,你我的介入,已经将它彻底改变。即使不是现在,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也可以无比清楚地看到她的未来了,不是吗?”
              ——A standing symbol of the determination to pursue the hope through the long years.
              ——是千秋万代间,人类经久不息的,对于希望之光的追求的象征。
              “与你们的想法不同,我认为她有一个非常符合自身的称呼。万物之春,一切生命的最初。别人眼中看到的只是一个别扭到不可思议很难亲近的麻烦小姑娘;但在我眼中,看到的是一个希望。一个继Remnant世界的文明最终建立之后,再次拯救人类于无尽深渊的希望。”
              ——It led the evolution of the fragile human race.From the savage for living,to the gentry for ruling.
              ——它引领着这个始终脆弱的族群。从茹毛饮血、苟且偷生,走向昌盛繁荣、统领大陆。
              “Qrow.你要明白希望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它是一切生灵存在的凭依。于渺小卑微中创立出伟岸宏壮历史的人类绝不例外。你不信吗?那就去看看Atlas巍峨耸立的CCTS终端,去看看Mistral令人惊叹的艺术作品,去看看Vacuo漫山遍野的Dust矿场,想想Vale地下数不胜数的城市遗迹;人类对通讯、时尚、力量与文化等等事物的希冀,正是这些世间奇迹之母。它是无可取代的源泉。”
              ——She is the beacon at sea,the polaris in the eve.
              ——她是雾海灯塔,她是暗夜极星。
              “再一次,由衷地感谢你们多年来对我的信任与支持。我现在要说的是,请保持它们,直到我们共同走向胜利。”
              ——She will befall.
              ——她终将降临。
              结束了难得的长篇大论,Ozpin低下头,发现杯子里的咖啡早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悄然冷却。


              IP属地:北京15楼2017-02-08 23:11
              回复
                闺女没出现的一章,想她(?)。
                她怎么还不出来怼人。
                我今天就让她出来怼人。


                IP属地:北京18楼2017-02-09 10:30
                收起回复
                  第五章写得最开心但发完后看起来大家都弃文了૮(゚∀゚)ა
                  所以我打算把这篇文改名,备选名单如下:
                  《行走在喜好取向超不正常的大道上的我还有救吗?》
                  《关于同人作者不小心迷恋上自己创作出的女儿这件事》
                  《暴力毒舌电波系的幼女你喜欢吗?》
                  《在乙女文里痴汉自己闺女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IP属地:北京20楼2017-02-09 18:05
                  收起回复

                    偷偷丢张图上来表明Lz还没有弃坑,第六章已经写到将近四千字有点收不住了……
                    Lz是高三生,这两天在准备一个很重要的考试,所以写文的时间少了。可是Lz的心是和闺女在一起的哦。


                    IP属地:北京23楼2017-02-18 20:03
                    回复

                      嗯……
                      Lz不仅没弃坑而且还越写越多收不住了……

                      我,我争取早点把这一整章写完发上来。


                      IP属地:北京24楼2017-02-26 00:07
                      收起回复
                        大家猜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更新的日子啊。


                        IP属地:北京26楼2017-02-26 21:53
                        回复
                          Part.6
                          “Professor Goodwitch.”
                          “什么?”听到一直少言寡语的孩子突然叫了自己的名字,Glynda立刻就回答了。
                          “我可以到那边去吗?”Eliza抬头用一双纯净的黑色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手指却指向了红叶林的深处。
                          “……”严肃的女教授抬手扶了扶眼镜,环顾了一下素来有“戮兽蛰伏之地”之称的永秋之森,“恐怕不行,Gris小姐。这一片是‘它们’经常出没的地方,这一点我在刚刚抵达这里时的户外实践提示中已经说过了。而你作为一年生中的特别旁听生,更不具有单独行动的权限。”
                          事实上出于一些原因,即使不是诸如此类具有潜在危险的地方,Glynda也绝不会让这个小女孩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既是“保护”也是“监视。”当然这一点是没必要告诉当事人的。
                          没有得到自己期望的回答,小姑娘也没有露出更多的表情。只是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裙子,向Glynda的身后站了站。
                          “Professor Goodwitch.”平平板板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却是从Glynda的平板电脑上传来的。
                          “嗯?”Glynda颇为疑惑地回头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不到五十公分的地方却拿着卷轴板和她对讲的小女孩。
                          “只是试一下。”小女孩眨眨眼睛,右手举起自己刚刚领取到的卷轴板示意。这玩意儿对她来说显然很新鲜。
                          “……好吧。”Glynda抬手扶了扶额头,觉得自己实在难以跟上这跳跃的思维方式,“有任何事情用它叫我就可以了。”
                          Glynda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不再去管她。其实只不过也是个孩子……没有正式学籍、不能编入学生小队、几乎没有自由活动时间,这些无疑不使那本就历尽艰辛的童年生活更枯燥无味,缺乏同龄人本该拥有的一些东西。在这个问题上,她也不是没有动过恻隐之心的。
                          但正如Qrow所说,她的身份特殊,事关重大,谁也冒不起这个险。
                          ……
                          “Professor Goodwitch.”
                          “又怎么了?”
                          “我想到那边去。”
                          “不可以,小姐。我刚刚说的是第三遍了……你不可以单独到那里去。你就乖乖地呆在这里,好吗?”
                          ……
                          “……Professor Goodwitch?”
                          “还有什么事?!”听到又是那个几千年如一日般冷感的呼唤,Glynda正面临崩溃的边缘。
                          “我已经到那边去了。”通过电子对话系统传导来的音波依旧是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的淡定。
                          “Eliza!”如果不是因为保有最后一丝理智的存在,Qrow几乎要激动得上蹿下跳地在办公室里大呼小叫,“猜猜我这两个多月以来叫得最多的名字是谁?不是我那一失踪就是好几年的亲姐姐,不是我那两个乖巧懂事的小侄女,也不是我的老板大人您!而是那个一见面就很没有礼貌地叫我变乌鸦给她玩的该死的小鬼!”
                          “好吧……Qrow.出了什么事?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冷静地谈一谈。”Ozpin无奈地端着热可可喝了一口,顺便抱歉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被打断谈话的Ironwood。
                          “哦,抱歉我没看到你,General.”Qrow有点惊异地顺着Ozpin的目光看过去。
                          “……没关系,我想我很快就能习惯了。”Ironwood将军点点头,“巧的是我和Oz刚刚也在谈论关于‘春季’的事情。现在不妨继续。”
                          “我简直不想提起她……”Qrow一手捂住了脸,声音充满痛苦。
                          “还是说一说吧,我对她挺感兴趣的。尽管直目前来说我还没有正式见过她,但迄今为止我所听到过的有关于她的一切,都还挺有意思的。不是吗?”看到如此灰头土脸的老乌鸦,Ironwood将军自然乐见其成。
                          而Qrow对此的答复则是狠狠地回瞪他一眼。
                          “相信我,正式见过她之后你再也不会有这种想法……我的酒壶今天早上不见了。准确地说可能是在我昨晚最后一次用过它之后就消失了,我也不清楚。但总之现在是找不到了。可是我敢肯定绝对是那孩子把它弄走的……她昨天晚上看到我的时候我正拿着它。”
                          “可这也并不能确定就是她做的啊。”
                          “听我说完。之后她直接问我要那个酒壶,我当然没给。而且昨天晚上我稍微多喝了几杯,感觉有点头晕,所以我就去休息了。然后今天早上,它就不见了。就是这样。好在那是个还算结实的金属制品,希望我再次见到它时不会像那个咖啡杯一样变成一堆安静的碎片……”
                          “根据已知可以推断这一切都是缘于你的酗酒,如果你昨晚没有喝多的话大概事情也不会发生。而且你竟然今天一早就发现它的失踪,说明你刚刚清醒的那时候竟然第一件事也是去找你的酒壶。”
                          “可那是重点吗?!重点是我的酒壶!它不见了!就现在!我已经将近三个小时没有见到它了!”
                          “咖啡杯?”相比于Ironwood,Ozpin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点,而且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个。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心底悄然蔓延着。
                          “没错,就是你手里的那一个。不用想为什么你没发现了,去感谢Glynda无比实用的外像力吧。”Qrow有点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前天的时候我在走廊的角落里发现了‘它们’,那时候那个小丫头就蹲在旁边看着这些瓷片。”
                          在某一个瞬间里,Ozpin仿佛听到了自己胸口处什么东西清脆的碎裂声,和瓷杯落地时的一模一样。
                          “所以说这就更不能怪我了吧。你看,像Oz这种视咖啡杯如命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中招。那丫头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荒漠侠盗?”
                          “Qrow,我想,这可能还是你的问题。”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Ozpin捧着杯子缓慢地说着,“因为她向我要咖啡杯的时候,是我亲手给她的。我以为后来是她自己悄悄还回来放在办公桌上的。”
                          “……真不可思议,你竟然肯给她拿去玩?”
                          “而且还有一件事,你一直忽略了。”Ozpin顿了一顿,认真地抬头注视Qrow,“你知不知道,她的外像力是什么?”
                          森林深处小女孩干净利落地切断了通话,随手将卷轴板收起来。短靴踩在水分干枯的落叶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她甩甩头,及腰长的马尾发随之摇了摇。随后她开始闲庭信步地在众人闻风丧胆的红枫叶林中散步。永秋之森的树叶永远是火焰一般的红色,一身深灰色与黑色主调战斗短裙的Eliza走在其中格外显眼。但好在四下无人,谁也不会关注到她。
                          可其实要说没有人也不太对。大约在五百米开外的地方,就应该有四个Beacon的学生在搜集生物资料。如果把“人”的范围再扩大点,好吧,一百米内半空中某只树杈上应该停留着一只正在觅食的巨大影魔鸦。
                          但这些丝毫都不能阻挡她的脚步。她的速度既不算快也不算慢,就只是那么自然地向前走着,视线始终停留在眼前三英尺的地面上目不斜视,仿佛刚刚那些信息她都完全不曾知道一样。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甚至连一丝风都感觉不到,很适宜户外活动,不然的话Glynda也不会破例带上她出来。Glynda今天的心情也非常好——如果不算上刚刚自己大煞风景的一番破坏的话。但她可不打算为此道歉。把她关在那所无趣的庞大建筑物里已经快逼疯了她了,虽然从表情上谁都看不出来这一点,可这并不代表她很乐意。而对于Eliza来说,不乐意和不开心的唯一解决办法就是——找点乐子让自己开心起来。哪怕只是在看不见人也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漫无目的地乱走,至少不能再继续忍受那种令人发狂的无聊了。而至于别人如何处理一类的问题,从来不在Eliza的考虑范围之内。
                          因为Eliza光是忍受这种囚禁感就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了。
                          头上的树叶微微晃了晃,小女孩的步伐一顿,又继续走了下去,却不动声色地换了个方向。
                          衣袋里藏着一只酒壶。那当然不是她的,她对那种又苦又涩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只对那只会变身的乌鸦气急败坏的样子感兴趣。本来刚刚还是打定了要找到某个极其隐蔽的角落里把它埋起来,但现在显然更有趣更刺激的事情即将发生,Eliza等不及去管这些了。兴奋感从脚底上涌到头顶,她甚至在袖子里暗暗捏了捏小拳头来压抑她几乎要笑出来的抿得紧紧的唇线。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有可能是你自己交给她的。你昨天晚上并不很清醒,对吗?”
                          “你在开玩笑吧,我可完全没有想把自己的任何东西交给那个终极毁灭者的意思。”Qrow嘲讽地斜勾起嘴角。
                          “不要忘了,很多时候人们只是‘自认为’没有某种意愿。”Ozpin不以为意。
                          “所以你这是既怀疑我的记忆力,又怀疑我的自控力了?”
                          “都没有。我只是提出另一种可能。”我只是怀疑你那颗被高度酒精长时间浸泡的大脑。
                          “但我说了那不可能!”
                          “那个,抱歉。”眼看着谈话内容越来越倾向于追究饮品容器问题而不是正题,不得不出声打断两人的Ironwood表情有些疑惑,“所以她的外像力到底是什么?”
                          收尾。耸肩。蹬离。展翅。俯冲——
                          Eliza当然看不到自己头顶上几十米高空密林枝杈间一只不知到具体方位的鸟类发动突袭的全过程,但毫无疑问,她就是如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和了解它每时刻的状态与动作。她甚至还刻意停了停脚步,为这次无畏冲锋做出一点微小的贡献。
                          伴随着巨大轰鸣声,影魔鸦用尽全力的一记猛烈撞击,登时使平地上陡然出现一个数米深的庞然大坑。尘土漫起的同时,铺满了地面的、永秋之森特有的常年不会变色的红叶被凛冽罡风卷起至空中,又纷纷扬扬缱绻飘下,仿佛激扬四溅的鲜血重新以圆形水滴的姿态回落大地,美得诡异而妖艳。
                          出乎意料的相当漂亮。
                          毫发无损的Eliza踮着脚尖堪堪站在深坑边缘,明明看着是极危险的状态却连额前一缕刘海都没乱过。她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昂头后倾,本来是一双沉静的瞳睛带着些微天真的好奇,却偏偏慢悠悠地偏头向斜后方瞟去,缓缓回眸中平添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意味。
                          扑了空的影魔鸦空前愤怒,引颈长啸一声,长翅自上而下大力一挥便是数百道锋利羽毛向着小女孩所站的位置射出。
                          Aura带来的防御力场挡下从天而降的重重一击后伴随着一道浅灰色流光转瞬消失。女孩并不恋战,迅速返身向着某个方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期间几次起身纵跳避开了那些源源不断从身后追袭而来的杀机。
                          视线里身侧急速倒退着的密林,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悄悄伸展开来新生的繁枝茂叶……
                          “这是……生长?”Ironwood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此时扣在下巴上,饶有兴味地在投影上观看着那一小段重复播放的女孩在沙漠中战斗的视频,脸上写满了探究的意味。
                          “不好说。我们目前仍未完全掌握Eliza外像力的确切信息。”
                          “顺带一提,她在掩饰自己这一点上做得相当好,甚至丝毫不逊于成年人。目击并能够准确描述出她外像力作用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Qrow在一旁插嘴,“我自己就是干这一行的。这绝对是刻意而为的结果。”
                          “的确很有意思。”Ironwood点点头,“还有别的?”
                          “这里另有几份与Eliza接触过的人的采访口述报告。一位来自荒漠东部某个小镇开杂货店的四十岁中年男性说,她曾经在镇子上逗留过半年左右时间。偶尔到杂货店里来买些必需品,但大多数情况下身无分文,于是老板每次都会拿些干面包给她。但自从他发现每次小女孩光顾后自己店里的食物都会莫名其妙地少掉一多半以后,他就再也不敢给她拿任何东西了。之后她就消失了。”Ozpin拿起平板电脑,认真地念完一整段文字。
                          “呃,这又算什么?这可跟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Ironwood的表情开始变得微妙。
                          “别着急,这儿还有一份。”Qrow眉梢上挑,向他扬了扬手里的一份纸质资料,“一个来自Shade的十八岁在校女学生信誓旦旦地说,她在大约一年前亲眼目睹了一个穿着灰色连衣裙十来岁的小女孩,仅凭‘对视’就击退了绿洲边缘一只徘徊觅食的雄狮。根据她的描述,我们大概可以确定出不明身份的女孩就是Eliz Gris.”
                          读完约五行半长的记录,Qrow不耐烦地将厚厚一沓文件甩到桌子另一边去,不屑地撇了撇嘴。
                          “很好。随着线索的增加,我们正在离真相越来越远。”
                          没有理会那语气中的戏谑成分,Ozpin只是对着Ironwood继续条理清晰地分析:“至少我们可以推断出一点:以上资料表明她的外像力发动对象包括了植物、动物以及人类。涵盖范围之广,也许就是全部生物。”
                          “‘全部生物’。”Qrow皱起眉头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随即盯着温和的校长嘲讽一笑,“这个范围可真够小的。为什么不干脆说全部雄性都无法抵挡膝上短裙的诱惑呢?这个推论根本……等等……”
                          “我好像知道你想到什么了。”Ironwood回视着突然自己停顿下来看向自己的Qrow,缓缓地说出这句话。
                          “你也想到了?”
                          “……”
                          “……”
                          “Grimm.”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IP属地:北京27楼2017-02-26 22:00
                          回复
                            森林上空平展开几十米长翅膀借助冲力急速滑翔的影魔鸦,陡然撞上了的半空中凭空出现的一堵由红枫树组成的树墙。几乎是毫无征兆的,地面上十数棵红枫排成一字直线在一刹那完成了几十米的飞跃性生长,完美卡住了截击的时间点。
                            影魔鸦失去平衡后自然狠狠坠落地面。不可小觑的加速度冲击力度使那些异常生长的树木被撞得震动不止,数不清的红叶从体积倍增的庞大树冠上悠然飘落。
                            ……还不够。
                            意识到什么的小女孩咬咬嘴唇,一个小动作暴露出内心的焦躁与不快。
                            完全不去管身后由自己一手造就的状况,Eliza在戮兽嘶哑暴躁的怒吼声中头也不回地加紧了步伐,整个人如一道灰色的闪电般穿梭于枝桠交错地形复杂的密林中。
                            而森林的另一侧,几支正在完成植物标本采集作业的学生小队毫无意外地听到了标志危险的啼叫哀鸣。学生们立刻停下了手里的任务,纷纷站起四处张望打量了一番。当众人都清楚地看到一只出离愤怒而格外凶悍的巨鸟追逐着一个微弱的灰色身影时,几个人面色凝重地看了看自己的队友,相互点头致意确认计划后迅速飞身投入了战斗状态。
                            “难怪没有一份资料提及了她与Grimm战斗的情况……”陷入沉思的Qrow用右手拇指扣住了下巴,眼神飘离地落到地板上。
                            “我们曾经在‘控制’的方向上提出怀疑。”Ozpin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黑咖啡,坐回到办公桌后的转椅上,“但所有疑似受到其外像力作用的人,在当时都没有发觉任何问题。他们几乎百分之百都是在事后才慢慢察觉到‘这有可能与对方的外像力有关’。”
                            “可如果对外物作用,如植物以及动物,在场的人却能立刻发觉。”Qrow迟疑再三,缓缓说出了自己的见解,顺手从衣袋里摸出了些什么摊开手展示给两人看,“还记得那些沙漠里疯长的Vacuo沙棘吗?”
                            “你竟然还带了一段回来?”Ironwood颇为惊奇地接过那一截失去水分的枯枝,那上面仿佛还留存着荒漠的燥热感。
                            “Vacuo沙棘,一种Vacuo王国特有的灌木类植物。它有一个与其他植物不同最为突出的特性:这种植物会为了迷惑其他生物伪装成‘濒死’形态。也就是说,表面上呈现出生长停滞的状态,叶片全部退化为细小鳞片状紧贴在看似干枯的细弱枝条上,但它的地下根茎将绵延数十米长度来探寻周围地区的地下水源。一个外表上看起来就是沙漠中一丛枯死的杂草,暗地里却悄悄摄取一切可利用资源的狡猾植物——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和她有点儿像吗?”
                            Qrow读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封皮烫金的足有两块城砖那么厚的植物百科词典,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后立刻将它重重合上丢到一旁。
                            而Ironwood反复摆弄着手里的东西,眉头紧拧:“你确定这一段就是你亲手掰下来的那棵沙棘吗?它看起来可不太符合这本词典的描述。”
                            那是一截大约三英寸长的表皮呈浅褐色的枝干,参差不齐的茬口表面它是被人为折断的,但看起来比普通的灌木类植物要粗壮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猛烈生长的缘故,细看可以发现很多龟裂细纹,附着在上面的鳞叶也差不多掉干净了。可想而知,这一截标本的本体大约也承受了由变异带来的相当的损伤。
                            “这就是症结所在。一般无先天缺陷的生物基因中都会有自我保护的生长设定,因为过高、过矮、过大、过小的外形都会给他们在充满危险的自然界中生存带来巨大隐患。因此基因中早已设定好的程序决定了他们生长的开始、结束与极限。而且这种自我保护机制是深藏于潜意识里的,它就像暗中守卫的骑士。但以这棵Vacuo沙棘的情况来看,相应功能已经完全失控。”
                            而当几十棵生长在一处的同种植物突然同时基因突变脱离了自我控制的保护,几乎是概率为零的神迹。
                            那么就唯有用外像力来解释这一反常现象了。
                            那只恢复了飞行能力的影魔鸦正在怒不可遏地筹划着下一波更为凶狠的报复,而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孩除了逃命别无选择。
                            向来脆弱的Aura防御早已在第一击的躲避中被击碎。Eliza太熟悉现在这种暴露于敌人面前而不得不想方设法一次次抵御攻击的被动,但这并不能使她适应这种安全感缺失带来的负面情绪,而是使她一次比一次更厌恶自己微薄的力量。
                            表情愈发冷漠的小女孩嘴角向下压了压,忽然停在草坪上转身。
                            身后追逐中的影魔鸦突然被半途斜穿出来一根满缀红叶的尖锐枝干刺穿了左翅中部,几乎是被一瞬间狠狠钉在了原地!它拼命挥动双爪拍打翅膀试图挣脱桎梏,一时间刺耳的啼叫声回荡在东部的永秋之森。
                            接二连三的挑衅先是彻底激怒了它,随即使之陷入癫狂。它仿佛不顾一切地用力啄击了那牢牢固定住自己的枝干,在发现那徒劳无功后竟使右翼大力一掀生生从根部斩断了整棵树。紧接着便带着那仍串刺于一侧翅膀的巨大树干用尽全力撞向了停留不动的Eliza!
                            恰好赶到的年轻学生目睹了这一霎那。
                            在这一霎那里,他看见了前所未见无比凶残的负伤戮兽,一个手无寸铁正在面对前者的小女孩,看见了正在漫天飘零的血色枫叶,当天格外湛蓝澄澈的天空,甚至清晰地插在影魔鸦身体上的一棵完整的枫树。但他握紧手中武器冲上前去的最后一刻,脑海里唯一定格的画面却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转过头来看向他,那仿若漠视生死危机、无喜亦无悲的一眼。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逆向思考。”沉吟许久后Ozpin再度开口,“比如说,毁灭敌人的方法不仅仅是从正面击垮他们,还可以从内部摧毁他们。”
                            Qrow的眼神闪了闪,点下头:“是个办法。但难点在于如何进入到敌人的内部?而且还是在悄无声息的条件下。”
                            “内应。”从始至终站得笔直的Ironwood将军突然插话,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满是战略的脑子里一点有助于突破当下问题的价值,“我们有时候并不需要想尽办法突破重围孤身直入敌军,而仅仅需要一个配合得力的内应。”
                            “可是上哪去找一个可以即时生效的内应呢?”事到如今就连Qrow也早已不敢再轻易说出“不可能”这个词,“这肯定比军事策略复杂得多。因为你将面对的是一个完整的生物个体,他的每一个组成部分的忠诚程度都无法撼动,他们的尽忠对象可以说就是他们自己。这种情况下策反的难度远不如从外部攻破。”
                            “不对。有一个部分不是绝对忠诚的。”Ozpin摇摇头,浅棕色的眼眸凝重起思考的神采,“它一直以来都是生物自我认识的盲点。人们可以说他们了解自己的每一个部分,却绝对不会说他们完全地掌握了自己的内心。”
                            此时此刻的他确信已经找到了最后一把钥匙。
                            “欲望。”
                            他笃定地吐出这个单词。
                            人生可没有一直走好运的时候。
                            一直以来Ozpin都以为他清楚地明白着这个道理,并曾在年轻时时常把这句话拿出来激励自身。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如今早已把这句话淡忘在记忆沙海角落里的自己,重新被现实深刻教育了一番。
                            因为Ozpin开始逐渐意识到他给自己的学院找来了一个多么大的麻烦了。
                            “我尊敬的校长,如果您现在能够立刻放下手里的资料文件档案袋咖啡杯等等……到永秋之森来一趟的话,我将不胜感激。”
                            在谈话中突然接到来自Glynda的强忍怒火的紧急电话,他心中倏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而电话背景音里不时传来的嘈杂声掺混着撞击声加深了这不怎么好的感觉。
                            “出了什么事?”
                            “和Eliz有关。”
                            “……”Ozpin扶了下眼镜,为心中终于砸下的灾厄之石缓了口气,“好吧,我明白了。我们现在马上过去。”
                            “‘你们’?”Glynda反映了一瞬,但现况委实不允许她追问下去,于是干脆地切断了这次通讯,“无所谓了……请尽快。”
                            身披紫色披风的女教授收起卷轴板的同时从腿侧抽出了一根黑色伸缩教鞭。她站在高地岩石上冷静地再次观望了下战局:被强劲气流卷起抛落在地的一名学生,不知道具体伤势如何,但起码一个星期之内下不了病床了;四周协力合作掣肘敌人的其他队员,尽管配合默契却终究经验不足,难以在短时间内取胜;身负重伤却负隅顽抗的影魔鸦,幸而已经翻不起太大风浪;还有那个一直站在那里没有挪动过脚步同样平静观望的小女孩。
                            Glynda深吸一口气,右手徐徐抬起的同时满地落叶被紫色流光挟裹着随之平移飞起,快速地在半空中凝聚成一束束散发着耀目光芒的长杆标枪,一挥间全数直向着盘旋的影魔鸦凌厉刺去!本在做着无规律飞行运动的巨鸟刹那间被数十杆落叶标枪打落在地,尘土激扬四漫。女教授跳下石头,向前走了十几步靠近它,同时扬了扬头以甩开被刚刚一番动作震落到眼前的金色发卷,耳坠在脸颊旁微弱地打着荡。
                            那一双翠绿如宝石般的眼睛严厉地半眯起,二度起手时一杆与之前相比变大了三倍之多的落叶凝聚而成的标枪已然成型,静止中尖端所指赫然是那影魔鸦的头部。
                            一个干净利落的洞穿伴随着物体被撕裂掼刺的沉闷声响,宣告了战斗的结束。
                            “Gris小姐。”Glynda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训导模式。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人呼唤,Eliza的眼神立刻移了过去。这算是她为数不多的正常交往对应。
                            “‘不可以,单独到森林深处去’。希望这是我警告你的最后一遍。”


                            IP属地:北京28楼2017-02-26 22:02
                            回复
                              今天本来能更新的但是我……我手写的本子落在学校了。
                              痛哭流涕.jpg


                              IP属地:北京29楼2017-02-27 21:27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