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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承诺，一个轮回后不会忘记我的承诺，我，路西法，愿率三千五百万堕天使在此地向耶和华上帝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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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创世]
创世之初，天地一片混沌，只有上帝的灵行于水面之上。
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光便出现。
眼前出现一片白色的光，黑暗在褪去。我吐出一口气，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下，梅琳老师显然被这一幕吓坏了，赶忙丢下水晶球过来扶我，关切地问我没事吧。
我虚弱的笑笑，说没事，只是我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梅琳老师把我抱紧了一点，轻声说：“没事，没事的娜塔莎，你别担心，我会让你及格。”
魔法教室在走廊的最里面，我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疲惫。放学时已是黄昏，穿过长长的走廊夕阳在我身上明明暗暗，我转过一个拐角，眼泪忽然控住不住流了下来。
我不是一个脆弱的人，这样难受也是第一次。我们刚才那节课在学习使用“记忆球”窥视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整整一节课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盯着那个水晶球看，可是里面什么也没有，因为我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
是的，我没有，记忆。
两年前的一个早晨，我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醒过来，阳光明晃晃的刺眼。黑色的蝙蝠到处乱飞，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索菲亚，快来看啊，她醒了，她醒了！”
唤作索菲亚的女子走进房间里来，长长的留海遮住眼睛。她坐在床头伸手为我理理头发，柔声问我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我摇头。
她问我记不记得自己以前的名字？
我还是摇头。
然后她温和的笑了，那笑容有着温暖人心的力量，我觉得四肢百骸都暖和了起来，睁眼后的慌乱与不安一扫而空。
她轻轻地说：“那······我可以叫你娜塔莎吗？”
我的记忆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那个叫索菲亚的女人，是我的养母，她在一个山洞的水晶里发现了我，把我带回了家。她本想先照顾我一阵子等我醒来问我怎么回事，可她万万没想到，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包括我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在这里这件事，我也不记得了。
我唯一能记得的事情，就是一个找遍雷伦克斯也找不出来的，好听的声音。在漫长的无边无际的黑暗里，那个温柔的嗓音一直在不断诉说我们的过去，祈求我不要忘记他。我一直清楚的记得和他有关的一切，因为我模糊地记得我们有过什么承诺，直到黑暗里出现一片白光，地动山摇，蝙蝠扑打着翅膀，然后有关他的一切开始褪色。
“娜塔莎，你还好吧。”露丝从后面追上来，她手里抱着水晶球，那是表现最好的学生的奖励，“我当时也真的吓坏了，突然一下你就晕过去了。”
我背过脸擦擦眼泪，挤出一个笑容：“我很好，没事，老师都说了不会为难我的。更何况我其他科目成绩那么好。”
“对哦。”露丝嫉妒地撞我一下，“无论是剑术，魔法操纵，缝纫，治疗，文学你都是满分，诶诶，我听说连海拉斯老师都表扬你了！怎么做到的啊？我也想被他表扬啊，要知道海拉斯老师可是出了名的眼光挑剔和帅气。”
“重点在后面吧。”我噗嗤一声笑了。
露丝如释重负似的自言自语：“终于笑了啊。”
“啊？”
露丝伸手捏捏我：“终于笑了啊你，真让人担心，你是那种什么事也不会和别人说，天塌下来也自己抗的人吧？不过你笑了就说明没事了。哎呀~这手感还真好。”
我正被她感动着呢，这么一说来个情感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由得愤恨，伸手就去捏回她来。她叫着后退，慌乱中水晶球掉到了地上，我下意识去捡。
时值黄昏，窗外的落日像是要燃烧起来了。我的指尖触摸到水晶球的一刹那，灼烧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撕扯我的神经。
他曾说，天使没有感情，可是加百列，你懂得爱。
他曾说，神是无惑的，可纵使注定失败，他也要堕落！
他曾说，如果我死，加百列，那么必定是死在你手中。
他曾说·······
他说，加百列，这是宿命！我们无能为力！！！
魔湖的烈焰腾空而起，神之焰扭曲了天际的浮云，黑发赤瞳的男子在对我微笑。隔着一道热浪他的嘴唇开开合合，我却无法捕捉到其中的分毫。
我跌跌撞撞地往后倒，模糊中听见有人在尖叫。
那是幻觉，我告诉自己。
那是记忆！脑海中有什么挣扎着苏醒。
我是谁，我来自哪里？
我爱过谁，我恨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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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堕天]
最初的牧羊者，和被他所选中的民族。
清晨的时候，我隐约记得索菲亚叮嘱过我早点回家，因为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迷迷糊糊之中我拽着露丝的袖子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结果露丝的声音里掺和了一丝慌乱：“是圣战一千年纪念日，我差点忘了今天要早点回家，和家人一起去圣光教堂祷告。”
圣战？雷伦克斯经久的传说？加百列打败地狱魔王的那个？
不知为何，一切幻觉消失，我突然醒了。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先去教堂，再在那里找找他们吧。都这么晚了，我记得你家住在帝都的左境，从学校回家，再从家里去教堂要多走很长一段路吧。”
露丝点点头：“只能这样了。不过听说虽然加百列大人打败了魔王，但每年的这一天魔物们都蠢蠢欲动呢。娜塔莎你要保护我啊。”
蠢蠢欲动的魔物？我突然想到了小黑，他不光今天，哪天都很蠢。这样想着不由得笑出声来，露丝白我一眼：“怎么啦？要你保护我这么好笑？”
“不是的啦。”我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圣战大概是在什么时候啊？”
露丝很生气：“早知道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也没想到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听好了，圣战当年打了九天九夜，最后加百列大人和魔王双双坠入魔湖，天界才有了现在的安宁。虽说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跃出地平线时开始的战役，真正的决战却是在一个黄昏，据说那是光芒交错，魔湖都为之燃烧。”
“黄昏？！”我的心一紧。
“嗯，黄昏，怎么了？”
放轻松，我对自己说，刚刚的一切只是一个幻觉。
“没什么。”我报之一笑，“只是在想现在也是黄昏，刚好完整的过了一千年，这个学院没准就是千年前加百列大人战斗的地方呢。”
“那怎么可能？”她不假思索。
是啊，我呼出一口气，那怎么可能。
圣光教堂，如其名沐浴着圣光。我们走到街口的时候露丝就被她父母接走了，于是只剩下我一个人慢慢向帝都那哥特式的屋顶走去。不知是圣战纪念日还是那奇怪的幻觉的缘故，我走向教堂的过程中竟然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像是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地方，空气中透露出岁月的味道。
举目四望，天近黄昏，放眼望去空无一人。正在纠结我是不是来的有些早，果然应该先回去和索菲亚报个平安，走了几步眼前却出现了长如天梯般的台阶，顺着两侧嵌有浮雕的墙壁往上看，映入眼帘的是辉煌如宫殿般的殿门。
圣光教堂，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到这里来了吗？
我抬头看看天色，想着果然还是回去比较好，这种大规模的祷告应该会是晚祷时候再进行，欣赏一下巴特农神庙般的圣柱，我转身准备走。
可就是在这一刻传来的歌声让我动弹不得，纯净得仿若天籁。
[诸天述说真神荣耀]
我的脚步落下去，却在同一瞬间硬生生改变了方向，迈向了教堂。
[穹苍传扬他的作为]
踏上一级台阶，然后是下一级，下一级。
[他是王，是创造天地的主]
朝圣的心情越来越迫切，巨大的威压让我差点跪下！
[全地当向真神欢呼]
从未如此渴望，渴望着，亲近神的光辉。
[哈利路亚]
[哈利路亚]
我踏进恢弘的正厅，发现是唱诗班在唱歌，以法莲修女站在不远处指导。看见我进来后她指挥的动作停了一下，走了几步和领唱的女孩嘱咐了几句。女孩乖巧的点了点头，修女便放心地往我这边走过来。
“很好听的歌。”一见面我就由衷地夸奖。
“谢谢。”修女露出了骄傲的笑容，“这是赞美诗篇里最好听的一首——《天地的赞颂》，是我挑选的。”
“为了下周的圣战纪念庆典？”
以法莲微笑道：“是啊，娜塔莎永远这么聪明。”
很好猜的好么。我在心里暗暗道。
正准备多问一点有关节日庆典的事，背后突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嗓音：“除了日复一日的赞颂，你们就没有别的方式来证明神的存在吗？”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在教堂里说出来显然是不合时宜的，我回过头，想看看是哪个家伙这么嚣张。黄昏的光略微有些刺眼，我伸出手浅浅格挡，视线触及的一瞬间却愣在原地。
逆光而立的是一位银发的少年，紫色的眼睛里全是冷漠。白色的领巾外翻搭在胸前，两只袖口各别着一颗水蓝色的宝石。
那一瞬间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这个人我在哪里见过。但是又好像有点不对，模模糊糊中我记得，那个人有着纯金的长发，冰蓝色的眼睛，永远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是却高贵优雅到不像话。不像眼前的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只是无限的冷漠和疏离。
“我们······见过？”我试探着问。
他的目光扫过我，像是扫过一团空气。良久，他紧绷的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愚蠢，被神欺骗后还唱着赞美他的诗歌。”
整个唱诗班都安静了下来，我和以法莲面面相觑，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望着他，教堂的氛围忽然间凝重了起来。
当事人却浑然不觉，语毕便转身踏出了殿门，月白的巨大披风在橘黄色的夕阳里显得格外突兀，上面落满了桀骜与抗争。
我的心头一跳，这场景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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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承诺]
一个死去的世界，出于上帝的憎恶而创造的世界
小艾丽今天超有活力，从菜园这头蹦到那头，然后又蹦回来，来来回回了N次，我终于受不了了，大吼一声：“给我停下！头都痛了。”
小艾丽真的就停下来了，我心里咯噔一声，她这么听话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她从停下来起就一直看着我闷笑，那笑容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可以不要笑了吗？”我从肚子里憋出这句话。
小艾丽笑得更欢了：“不可以。”
我终于忍无可忍，手中的水壶直接飞了出去，不料方向不对，把康纳利大叔的水桶砸了个七零八落。隔壁牛圈立刻传来一声咆哮：
“全部给我打水去！”
小艾丽对我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了！
>O<
事情是这样的，介于昨天晚上祷告的气氛太浓重太压抑，加上魔法课表现不好的苦恼，我今天打算出来走走改善心情。这天天气晴好，云淡风轻，我路过康纳利大叔的农场，看到田埂上种的草莓实在可爱，没能忍住就多摘了几颗，结果被大叔的小女儿发现了。作为补偿，我主动提出帮她给草莓浇水，小艾丽愉快的答应了。
然而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在浇水的时候抽风问她那个问题。虽然我之前也犹豫了很久要不要问，但是心里那份对答复的渴望实在是太迫切了。
那天从教堂回来后，我总会时不时地想起那个少年。以法莲修女说他叫艾泽尔，是来雷伦克斯暂居的游客，这更加坚定了我没见过他的信念，因为我从未出过雷伦克斯。
可是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盘桓在心底，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我常常低声唤他的名字：艾泽尔，艾泽尔。感受到的却是陌生的发音。
“呐，小艾丽，”我停下浇水的动作，犹豫着问她，“如果你见到一个人，觉得他的样子很熟悉，但气息很陌生，那是什么原因？”
小艾丽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说：“要么是你以前遇到过一个和他长的很像的人；要么是你认识他，但这些年他变化太大。当然，如果说这话的不是姐姐你而是别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为什么？”我的耳朵竖了起来。
“因为姐姐你是典型的智商高情商低啊，换做别人，百分之百我不敢说，百分之八十是在搭讪。”
我愣了愣，那看他当时的反应不会是以为······
小艾丽注意到了我瞬间僵硬的神色，惊讶道：“姐姐你还真遇上了这样的人了？别打我别打我，这样气急败坏，难不成你还拿这个问题问了他？啊哈哈哈哈，那个人想必把你无视掉了吧······”
我咬咬牙。
还真是无视到彻底······
但是气场上怎么能输呢？我撇撇嘴，做出一副鄙视的样子：“你以为谁的想法都像你一样恶俗？”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小艾丽已经笑着跑开了，边蹦还边向我做鬼脸：“智商高情商低的证据，证据啊！！！”
······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此时的我正愤愤提起水桶，想着也许今天就不该走到这条路上来。从农场到河边要走那么远，打水回来肯定腰酸背痛。明天还有剑术考试呢这可怎么办？
我还在谋划着如何讨好海拉斯老师，忽然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我停下脚步，抬头，看到的是棕色短发的男孩和他肩上鱼竿反射出的白光。
肖恩回来了。
我挪开视线，发现他后面还有一个人，揣测那就是小艾丽在我耳边念叨过无数次的她哥哥的新朋友。回想起小艾丽每次说到他时的害羞，我很有兴趣的打量他起来。然而，看清面容的一刻我脑袋“嗡”的一声响，死机了。
银色的发梢还挂着些许水珠，他右手提着沉重鱼桶，步伐却轻快的仿若无物。
那是······缩小版的艾泽尔？
丰盛的晚餐包括了黑麦面包，玉米饼和奶酪。康纳利大叔还是没罚我挑水，轻微责备之后还留我们吃饭。我咬了一大口香肠慢慢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坐在对面的克里特诺：“你······有没有哥哥姐姐之类的？”
他的眼底有意味不明的光芒一闪而过，然后他端起牛奶抿了一口，动作优雅的像是在晚会上享受红酒，微笑道：“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我有点心虚，暗暗的骂自己没准只是碰巧长的像呢你多疑什么，这么想着头又埋低了一点，“就······就是随便问问。”
他笑着看我一眼，嘴角是一抹迷人的弧度，我看见小艾丽的脸“刷”一下红了：“不过我倒是有个妹妹。”
“是吗。”为了不引起怀疑，我立刻接过话头，“多大了？”
他把我上下打量一番，目光深邃：“和你差不多大。”
“那一定很漂亮。”这是心里话，儿子这么好看爹妈基因一定好，那女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是，”他轻轻点头，“她很漂亮。”
“你从来没有和我提到过你有一个妹妹。”肖恩突然说。
克里特诺没有作声，他别过脸，月光在他的侧脸上辉映出孤寂的光。
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悲伤。

今夜月色很好，我低头默默跟在克里特诺后面，从留海的缝隙中偷看他银色的碎发在深紫色的披肩上跳动。微风从我的指尖掠过，送来不知名的芳香。
我的目光开始迷离。
他忽然放慢了脚步，偏过头来看我，月光照亮他的侧脸，唯美得像是在画中。
他含笑说：“我是送你回家，娜塔莎，不是带你回家。别总是落在我的后面。”
我慌忙抬头，正对上他那双温柔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对不起，我有点走神。”
“是在想什么？”他靠近我一步，伴随着淡淡压力。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点：“没什么······”
注意到我的动作后他配合地停了下来，右手食指在下颔处点了点，若有所思道：“我猜猜，你该不会是，在偷看我吧？”
我的脸霎那间通红：“才没有！”
他把手放下来，轻轻地笑了笑：“真猜对了。”
夜色下蔷薇花蓦然开放，远处的河流潺潺，萤火虫成群结队地飞起来。他静静的看着我，花香点染了他的发梢，他说：
“娜塔莎，你喜欢我。”
我被此时的气氛搞得六神无主，张口辩解道：“怎么可能呢？我们才刚刚认识。”
话一出口又有点不安。
真的是······刚刚认识么？
他的眼底有什么东西闪过，伴随着咔嚓咔嚓的碎裂声，他的声音很温柔，却又透露出一股绝望。
“加百列，你明明承诺过不会忘记我。”
在这个瞬间，他的声音和我梦中的人重合。
我顿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加百列？”
克里特诺退后一步，恢复成了那个高贵优雅的男孩，他轻笑：“娜塔莎，开个玩笑罢了，何必认真？”
我松一口气：“你演技真好。”
他无所谓的笑笑，然后忽然认真的看着我：
“一个演技再好的人，也没法在他喜欢的人面前撒谎。”
这白表的让人尴尬，我从小到大也不是没被人表白过，但是光从措辞上看这个人显然就和之前的不再同一水平。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其实我都十七岁了，谈个恋爱也没啥。虽说这个人太有压迫感说话太自负，但好歹人家魅力值实在是爆表有资本说这样霸道的话，这样想想也没哪里有问题。
那我紧张些什么呢？
是因为发展太快还不适应吗？
不太像······
我又在害怕些什么呢？
他低头看着我，呼吸咫尺可闻，长长的睫毛宛如蝶翼，这样好看的一张脸。
这样熟悉的容颜。
“艾泽尔······”我无意识地呢喃。
“什么？！”他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这气氛转变的太快我还没适应，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主。假咳两声，我急忙掩饰刚才的失态：“那个，我是说，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艾泽尔的人，你们长得很像。会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或者······”
我说不下去了，倘若目光可以测出温度，那克里特诺此时应该是零下八千度，不知过了多久，他冷笑一声：
“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娜塔莎，离他远点。”
“啊？为什么。”我一头雾水。
慢慢的，他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因为他是个失败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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