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放下笔墨,伸手推开了宫门,正撞上一双慌乱的眼睛。颜欺霜在宫门口徘徊良久,正欲推门时门居然开了。齐宁本有些奇怪颜欺霜缘何慌张失措,当她看到他的穿着时才了然。
那严格来说并不能算一件衣服,它的原身是一块画布。那日齐宁和颜欺霜对饮,她喝的喂喂喂有些醺然,又被月下美人的景色迷了眼,登时扯过一张七尺的雪绸,挥墨作了一副月下对酌图,提上了“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一句,还敲上了齐宁的私印。第二日想起来时着了送去尚衣房裁成了成衣。因为稍显窄小了些,做成的衣裳露出了圆润的肩头和洁白的脖颈。颜欺霜收到这份特殊的礼物时,脸都红了,这还是齐宁第一回见他穿出来。
颜欺霜沐浴在齐宁注视的目光中,有些不自然,眼神飘忽不定,露出的精致锁骨衬着黑白水墨,更显出古风遗韵来。齐宁接下头上的云纹织金发带,欲束在颜欺霜腰间,被颜欺霜闪躲了过去:“陛下万万不可,此非帝君与君后不可佩戴,臣侍万不敢当。”齐宁揽过他,不容拒绝地在颜欺霜腰间束了一个简单的同心结,更显出他高挑的腰线和紧窄动人的腰肢。束完齐宁还偷了个香,在颜欺霜后颈映下了一个淡淡的吻:“孤说使得便是使得。”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