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鞭策你早日做太医

- 一次又一次，想来，家里的仆从都已经习惯了。六郎从那院里出来，皆是面沉如水的模样。自第一个人问过未得答复之后，第二个第三个……便再无人来问了。
- 推门入屋，有人。茗薇。抬起头，强抿一道笑容：
“茗薇，备水吧。”

祈宁去了之后，自己心中便郁郁难舒。二老爷从没有他表面上那般温和，我伴他已久，我曾眼睁睁看过他最初的悲伤，也许没有这些，我不会 成为他的妻。我无法替他如何，只能他的悲伤欢乐，我一同作陪。好容易待他归来，洗澡水早已备好。他勉强的笑，扎的我的心生生的疼。我走上掐灭去，双手捧住他的面颊，遮住他努力扬起的嘴角。
:别笑了，我看着，好疼。

“傻。”
茗薇自小跟着我，来龙去脉都清楚得很。她知道，却不说。仅是默默的备水，擦药，或是偶尔，让我抱在怀中，她轻轻地抚着我的后背。这样，就已经够了。明知她所说的，故作不明。
“我都不疼，你怎会疼。”
抬手覆上面颊上熨帖的一双手执在手心。眸里映她：
“疼的话，为我洗干净吧。”

:好。
少爷从小便这样，看似柔弱，内里却最是刚强。明明最苦的人是他，却还想着逗我笑。真是个傻瓜。重压难扛之下，也许很多人会选择死亡。但少爷没有，只要他还愿活着，其它的，都不重要。沾湿了浴帕，轻轻敷在他背上的伤痕。热水的蒸汽蒸的人眼眶几欲落泪。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脸紧贴在他的背上，只愿他觉得我是在同他撒娇，看不到我无法忍下的眼泪。

后背细长的划痕微微肿起，热帕敷贴上去，生出些微火辣的痛感。茗薇半晌没有动作，浴帕啪一声沉入水中。下一刻，一双软臂揽在颈间，软嫩的脸颊贴在后背。撒娇一般，可爱。
轻轻拉开颈间手臂，将她揽到身前。凝视她皎白面颊并搽了口脂嘴唇。艳丽的颜色，诱人得很，张口贴上去，温柔诱哄的一个字在唇齿间含含糊糊的被搅得稀碎。
“乖。”

贴在他身上不愿动弹，下一刻，被他纤细却有力的胳膊拉至身前。我们四目而对，他笑意温温，其实我不愿看他笑，太勉强；也不愿他流泪，太自伤。精雕细琢的脸贴向我，他的唇向我包裹，细碎的要我乖巧。我闭上双眼，含住眼眶中想要逃离的泪水，微微仰头，献上我娇嫩的双唇，舌间纠缠，如他的人一样柔软，却也难过。向舔舐伤口的野兽，我的舌温柔拂过他口中的每一寸地处，仿佛哪里都是他的伤痕，而我，治得好他。

近午，门窗紧闭，仍从门缝里透入些许光斑——就似她的嘴里，纵已牢牢堵住，又漏出些软物绞戏的水渍声。
手臂渐紧，将她揽得极近，时时防人夺取一般。一掌包拢一团软物，嫌衣衫阻隔，抽开衣带，轻揭薄衫，远远抛开，现一簇朱砂。
尝尽口脂，松开软唇，又笑，邀她：
“来。”

气息迷乱。都说，赤诚相对之时，最见真心。似是隔开了衣物的遮掩，能见神思放大至无限，无从躲避，也便说不出什么违心谎言，大抵应觉，身之赤裸，亦如心。薄衫滑下，尽数于前，我不害怕，因为熟悉，每一次拥着他，感受体内他的存在，我都更加明白，他的痛苦和寂寞，也更清楚，少爷对我，与情爱无关，但即便是一个容他逃避的所在，我也心甘情愿。下身寻着熟悉的位置送入，昂首吻上他薄如女子秀美的唇，严丝合缝的与他贴在一起，不知是不敢亦或是无力抽动。

她一直很乖觉。仿佛是我饲的小兔儿，不须镣铐桎梏也紧紧跟着我，除我的抚触之外，应无所求。
后倚桶壁，看客一般的，用眸光把她毫无遮掩的身躯自上而下抚过一回。
她向来最明白我的心思，我将心底女子的一些愿望映在她身上——窄瘦的肩，丰盈柔软的前胸……无一不合心意。她熟练地缓缓寻摸着合适的位置，慢慢含入，却不见动作。唇瓣相合间，漏出一声调笑。
“腿软了？”
在她腰间随意揉捏几下，摆弄人偶一般将一双玉臂环在我颈上。自下而上，缓缓抽动。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年少时陪伴少爷读的诗，我已记得不多了，独独这一首，深深印在脑海之间。唇齿交缠之间，他意有促狭，是我欢喜的坏心眼。花径口被撑开，似江流胡海，长驱而入。娇喘声声溢出，轻抿丹唇，潋滟眸光处望他，环在他脖上的手微微成拳，轻捶一下他的背。
:少爷……莫……趣……我……
话不成章，身子随着他的力道上下颠簸，花口微微的痒而细麻，似酥麻自脚尖穿上头皮，如战如栗。蜜液汨汨而出，腰部随他的动作摆动。头依在他肩上，在他耳边缱绻道。
:有……少爷，真好。

后背遭她撒娇似的轻锤，并不在意。她语不成句却酥腰款摆，两相默契之下，探花荫，入愈深。浴桶中水色与喘息声同晃，粼粼不歇。未几，似到云深，娇嫩软嬖倏紧，漫出阵阵温流。纵情同释间聆她缠绵一言，将她拥在怀中，抚摸猫儿似的自头顶抚过后脊，侧首啮咬耳边，不经心地夸奖一个孩童一般：
“那就，一直和我在一块吧。”
事毕，尽欢。颇有兴致，细心为她濯净，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