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次又一次，想来，家里的仆从都已经习惯了。六郎从那院里出来，皆是面沉如水的模样。自第一个人问过未得答复之后，第二个第三个……便再无人来问了。
- 推门入屋，有人。茗薇。抬起头，强抿一道笑容：
“茗薇，备水吧。”

“傻。”
茗薇自小跟着我，来龙去脉都清楚得很。她知道，却不说。仅是默默的备水，擦药，或是偶尔，让我抱在怀中，她轻轻地抚着我的后背。这样，就已经够了。明知她所说的，故作不明。
“我都不疼，你怎会疼。”
抬手覆上面颊上熨帖的一双手执在手心。眸里映她：
“疼的话，为我洗干净吧。”

后背细长的划痕微微肿起，热帕敷贴上去，生出些微火辣的痛感。茗薇半晌没有动作，浴帕啪一声沉入水中。下一刻，一双软臂揽在颈间，软嫩的脸颊贴在后背。撒娇一般，可爱。
轻轻拉开颈间手臂，将她揽到身前。凝视她皎白面颊并搽了口脂嘴唇。艳丽的颜色，诱人得很，张口贴上去，温柔诱哄的一个字在唇齿间含含糊糊的被搅得稀碎。
“乖。”

近午，门窗紧闭，仍从门缝里透入些许光斑——就似她的嘴里，纵已牢牢堵住，又漏出些软物绞戏的水渍声。
手臂渐紧，将她揽得极近，时时防人夺取一般。一掌包拢一团软物，嫌衣衫阻隔，抽开衣带，轻揭薄衫，远远抛开，现一簇朱砂。
尝尽口脂，松开软唇，又笑，邀她：
“来。”

她一直很乖觉。仿佛是我饲的小兔儿，不须镣铐桎梏也紧紧跟着我，除我的抚触之外，应无所求。
后倚桶壁，看客一般的，用眸光把她毫无遮掩的身躯自上而下抚过一回。
她向来最明白我的心思，我将心底女子的一些愿望映在她身上——窄瘦的肩，丰盈柔软的前胸……无一不合心意。她熟练地缓缓寻摸着合适的位置，慢慢含入，却不见动作。唇瓣相合间，漏出一声调笑。
“腿软了？”
在她腰间随意揉捏几下，摆弄人偶一般将一双玉臂环在我颈上。自下而上，缓缓抽动。

后背遭她撒娇似的轻锤，并不在意。她语不成句却酥腰款摆，两相默契之下，探花荫，入愈深。浴桶中水色与喘息声同晃，粼粼不歇。未几，似到云深，娇嫩软嬖倏紧，漫出阵阵温流。纵情同释间聆她缠绵一言，将她拥在怀中，抚摸猫儿似的自头顶抚过后脊，侧首啮咬耳边，不经心地夸奖一个孩童一般：
“那就，一直和我在一块吧。”
事毕，尽欢。颇有兴致，细心为她濯净，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