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又被关到了那个黑暗的嵌满法石的房间,只记得父亲离开前对自己说过:“不管上次那段时间的训练你有没有适应,这次我会加强难度。不要以为在那里坐坐就可以挺过去。我要的是效率!”
黑暗中根本的什么都看不见,确实上次被父亲关在这里那段时间以后,法石对自己的影响已经明显减弱,但毕竟这里是满屋的法石,要站在这里还是很辛苦。而且所谓的“加强难度”到底是什么?
“呼”的一下,保鲁夫拉姆听到有东西从耳边略过,接着就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顾不得判断那是什么东西,又听到有东西飞射而出的声音,而且这种声音接连不断。是什么?父亲到底在这个房间里装了什么机关?正在想着,忽然手臂被利器刷地划破了。保鲁夫拉姆立刻用手捂住手臂,血液从保鲁夫拉姆指缝间流出。这个房间里竟然有暗箭!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到箭射出的方向,保鲁夫拉姆只能凭声音判断方向,进而躲藏。对于保鲁夫拉姆来说要用耳朵判断暗箭的方向并不是难事,但是这个房间到处都设有机关,数箭齐发还是会躲闪不及,所以还是中了数箭。
当房间的门被打开,再度恢复明亮的时候,保鲁夫拉姆已经浑身是血,但是这次他没有倒下,看着父亲幽深的瞳孔,气喘吁吁地说:“我什么都可以做……别伤害有利……”
接下来的几天,班德洛克没有让浑身是伤的保鲁夫拉姆卧床休息,照常地把他关在那个房间里训练。有几次,忍不住腹痛还是晕倒了,但班德身边那个随行的医生真的是个高手,每次都能让他平安无事。
这天,终于船靠岸了。在大史玛隆的岸边已经有马车等候。没有问什么,保鲁夫拉姆按照父亲的意思上了马车。一路上,班德让人蒙上了保鲁夫拉姆的眼睛,神神秘秘的。虽然还是没有问为什么,但保鲁夫拉姆心中已经满布疑云。大史玛龙隆与真魔国一直是对立的,到这里来,父亲到底有什么打算?
被人带到一个很宽大的房间才揭下了蒙眼睛的布纱。
“好好休息下吧。这里什么都有,要是还有什么需要你就叫人送来。我还有事。”班德不冷不热地撂下一句话,看都没看儿子一眼就走了。
这样冷漠无情的背影让保鲁夫拉姆不由抱住自己双臂,70年了,终于又见到父亲了,可却是这样的局面……
大史玛隆王城中。
没有焦距的双瞳,下垂的眼袋,一个人完全没有生气地座在王座上,身旁有一个黑色的人影。
大史玛隆的国王拉贝尔说话就像人偶一样:“你终于回来了。”
班德皮笑肉不笑:“嗯。”
“人带回来了吗?”
“算是吧。我带回来另外一个人。”
“不是魔王?!”
“魔王的婚约者。”
“你干了什么!他已经不是钥匙了!再也没有用了!”
“陛下不明白吗?绑架魔王你就会成为真魔国联盟的公敌,但如果是魔王自己送上门来的话……呵,要按什么罪名不行啊?”班德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哼,你还是那么自说自话。”拉贝尔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在脸上展开了满意的弧度,站起来离开了大厅。
班德目送拉贝尔离开,眼中满是鄙视:“哼,不过是个被创主的瘴气污染的人偶而已,就算我帮你颠覆了真魔国你又可以享用多少?”
班德悠闲地在某块空地上泡茶品茗,并派人把保鲁夫拉姆带到这里来。
“舒服了这么多天了。怎么样,儿子?你不会忘了我说的话吧。让我来看看我的特训成果。”
说话间,周围突然出现很多剑士,剑光凌利。
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么突然,而且身边根本连把佩剑都没有,不过保鲁夫拉姆还是很镇定自若地等待对方的攻击。
双方都保持了高度的警惕,僵持了数秒,其中一个剑士突然拔剑冲了出来。保鲁夫拉姆正面迎击,在那人出剑的同时忽然身体向旁一闪,与利剑擦身而过,以极快的速度攻击剑士的腕部,在剑快要落地之时一脚将剑挑起然后接住。夺剑成功,但还不能放松,其余的剑士已经一拥而上。
1分钟以后,所有的剑士通通倒地。
班德悠闲地喝完最后一口茶,满不在乎的样子:“凑合。”并且满不在乎地走开了。
这天保鲁夫拉姆又被班德叫到了另一个地方。到那里的时候班德也在做训练,而且已经满身大汗。
“哟!来了啊?”
“嗯。”
“不用我说了吧。找你来可不是玩的。今天是魔力练习,用魔力对抗法力。这里有3个法师,3块法石,这3块法石全部破裂你就合格了。哦,对了!要好好用魔力啊,不然法石是不会破的。”接过侍从递过的毛巾擦了擦汗,座到一边观战了。
没有激烈的战斗,只有力量的抗衡。三个法师对保鲁夫拉姆同时施以法力,本来连保鲁夫拉姆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在大史玛隆使用魔力,可是刚才在法术向自己袭来的时候,不但成功地以魔力对抗了,而且没多久3块法石也同时碎裂。
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随意地坐着的父亲,回敬他的是让人很不舒服的笑脸:“不是很好吗,保鲁夫?”
这是自己的父亲吗?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强?竟然有人可以颠覆魔族在人界的限制!
“陛下。”班德恭敬地向王座上行尸走肉般的拉贝尔行了个礼。
“来了啊。人你带来也有段时间了,你到底怎么把魔王引过来啊?”
“这个很简单。我让陛下准备的东西,陛下准备好了吗?”
“切,你这个人尽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不过照你说的我已经准备把那个送出去了。”
“还要有这个。”班德拿除了一张纸,“否则,以真魔国对陛下的戒心,我不确定他们是否会欣然接收呢。”
“嗯。”接过纸,“希望你不会另我失望。”
“这是当然,陛下。”
黑暗中,两个人各怀鬼胎,阴森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