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里是佐言&零子，签到到5级最后决定浮出水面报答（复）社会。
由于是学生狗所以更新缓慢文笔也很一般，但是每一部分都会认认真真的修改到自己最满意的样子。
我们眼中的黑泽可能和一般的“病娇”黑泽不太一样，私设会有的，如果带来不愉请见谅
无所谓是否是冷门的cp，无所谓是不是受欢迎。我们只是把对他们的喜爱表达出来，把故事写出来，就心满意足了。
好啦，废话到这里。
阅读愉快

PART 0
―
“有好好守着他？”
“一如既往。”
―
“你可还记得自己为往日的恣意妄为付出代价？”
“剜目之痛，宛若昨日。”
―
“他越来越弱了，你完全可以取而代之。”
“这副躯壳更适合我苟延残喘的灵魂...不，也许我没有灵魂。”
―
“你时日无多。”
“起码在那之前我会一直在。”

PART 1
战。
―
凶兽金瞳半眯扬唇是一个戏谑的笑，踩着那具被砍的血肉模糊的无头尸首将手中利刃拔出，一串污血应声溅落衣袍。
“还要我说多少次，那是我的东西。”
黑泽活动了酸痛的手腕，指指身后不远处汉方药局，醉酒的神兽睡的安然。
尚未结痂的伤口是肮脏的颜色，黑色血液顺着白净的小臂向下滴落。
“你们还是要来找麻烦。真是令人讨厌。”
“大家都是凶兽，你们怎么就不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
躁动的兽群爆发出一声尖利的嚎叫预示进攻即将拉开帷幕，蓄势待发的影子在阴暗之处蠢蠢欲动。
“嗤。不自量力。”深眸凶光乍现后映入四溅的血花。切割脆弱动脉的动作趋向于机械那种滴水不漏的精准。数日来这档子事做多了也就逐渐熟练起来，那番说辞也是反反复复无数遍了。
每一次都会赢，这一点也一直没有变化。
―
掩埋处理干涸或者仍未干涸的血迹斑斑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极乐满月，不敢发出动静生怕扰了酣睡之人的美梦。
自己这副残躯恐怕也就这点讨人喜欢吧。黑泽自嘲的想。
他一如既往的洗澡，思索片刻还是草草的绑了绷带。
然后走到兄长床前低声道一句“晚安”。
―
今日依旧得以护得您周全。

PART 2
―
天亮了。
―
白泽拉开房门，黑色的兽正乖顺的趴在门口。一只前爪刻意压在身下，可还是露出了白的刺眼的绷带一角。
―
自从上次失踪了整整四天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在卧室睡过，夜夜守在门口，就是死也不肯进去。
事到如今居然带了伤回来...他晚上居然有独自外出么？
―
“啊兄长...晨安。”黑泽睡眼惺忪，又将前爪下意识的往身下拉了拉。
“昨晚有睡个好觉么？”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看？”白泽蹲下捏住那只前爪，痛的黑泽倒吸一口凉气。
“昨晚出去玩不小心给树枝划到了，不过我有自己处理的。”白泽蹙了眉头，去柜台取了药粉和新的绷带。
―
虽然弟弟对药学一窍不通的事自己知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居然伤口处理都做的这么糟糕却还是出乎了白泽的意料。
他居然没有消炎。
―
“你想瞒多久？”
“...等它愈合？”
“你这么处理伤口怎么可能愈合？你是笨蛋么？”
―
温柔的念叨。
怕是以后难以听到了。
―
“兄长。我好累哦。”

PART 3
―
黑泽总是做那个梦，反反复复，没有尽头一般的折磨着他的神经。
―
“看看吧，你这个‘神明’都做了什么好事？”
―
黑泽尚未诞生的清晨，神兽曾经信誓旦旦的应允庇佑一方水土。
那个毁于山洪的村落。
村民推翻了建于高山的神祠，以绳索缚住在他们看来失职的神明，质问他为何不救。
―
“如果祭品中的大部分没有进了某人的腰包，你们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白泽啐了一口血沫，干咳了几声。尽管被强迫下跪，那份神明的尊严仍未消减分毫。
他已经被愤怒的村民囚禁了数日，内心的暗面日益扩散，另一个‘白泽’由此而生。
―
黑泽。
―
“胡言乱语...真是虚伪的神明！”为首的村长恶狠狠的扯起白泽的领子，却目光闪躲不敢直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
“烧死他！”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随即得到了群氓的一呼百应。
白泽没有作声，只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好了――该结束了。”
黑泽看见自己在人群里击掌三次，信步走出。他是那么努力的使自己与瑞兽上看上去相似，甚至模仿了戏谑的语调。
“命数已尽还要迁怒于人――罪不可赦。”铜钱耳饰在如血残阳里染了一身殷红，金瞳深处杀意渐浓。
―
深秋的丹枫本应赤红。
―
暴戾的凶兽本应如此。

PART 4
―
梦只有这一段，看不到过往，看不见以后。
―
黑泽是凶兽，是不祥之兆。
但白泽从来都没有疏远过他。
―
每次醒来，黑泽都会顺着记忆的尾巴去回想一些在他看来甜柔的东西。
―
“其实没必要那么凶的啦，给一点小小的惩罚就好。”白泽尽可能动作轻柔的包扎凶兽腰侧憎狞的伤口，本应长着眼睛的地方鲜血淋漓，可却是死死咬着发白的下唇也不愿呻吟一声。
―
“事到如今，杀了那些人，还不是受了剜目之刑？”白泽压下身子，伸出手臂交叉绕过黑泽的伤处又绕回身前，方才拉紧了绳结。
―
仅仅只不过是一个近似于搂抱的动作，就让黑泽觉得自己就算是九只眼睛都被悉数挖出来，也心甘情愿。
―
“若非我求情，你怕是剩下的八只也难以守住了。”
鸦睫翕动，白泽那双眸子有着近似琥珀的漂亮颜色，干净的容不下一星半点的尘埃。
―
“此后，你便跟着我罢。”白泽笑笑，抬手抚平黑泽头上翘起的发丝。“唤我兄长便是。”
―
啊...兄长。一个有温度的字眼。
―
兄长。
―
黑泽动了动唇，像个念课本的小学生一样做着口型。
却没发出声音。

PART 6
―
黑泽接受了白泽全部的负面情绪。
那些东西要么像炽焰一样灼伤他的灵魂，要么像锋利的刀子将他割的体无完肤。
他选择了和白泽同一款式的衣服，那足以掩盖他遍体鳞伤的躯体和真相。
―
如果他不这么做，兄长又怎能如以往一样爱着曾经伤害过他的人类呢？
―
漫长的数千年也可能是数万年的时光，黑泽习惯了伤痛，逐渐对于痛感变得麻木不仁。
―
正当他以为这种日子可以一直进行下去的时候，白泽开始变的不对劲了。
他的身体越来越弱，逐渐失了大半的法术。
“可能是在温柔乡里泡酥了骨头――不过没什么好在意的啦，我不是有你的吗？”白泽眯眼笑笑，拍拍黑泽的肩膀叫他放宽心，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会像之前哪样保护我的吧？”
“自然。”黑泽表情僵硬的点点头，算作应允，也极其配合装作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
―
可他知道如果白泽出了差池，妖界必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数。
―
他也知道那天必定会来，只是早晚的问题。
毕竟，太多无知愚昧的家伙在觊觎白泽的名号了――就算他本人把它看的比什么都轻，白泽依旧是货真价实的万妖之首。
―
他们想取而代之，想杀掉他。
―
黑泽拉着头巾的一角把他扯下来，望着墙角发愣。良久才下定决心似的将一绺碎发别在耳后，起身去后院将晾晒干燥的药草搬进屋内，再分门别类的装进药柜的各个抽屉里。

PART 7
―
一双黑猫似的金色竖瞳流露出慵懒的神情，眼角描了夸张的红妆，长发高高束起，为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无端添了几分英气。
如果不是身披染血的冰冷铠甲，佩着一把锋利的带鞘长刀的话，她一定会比现在看来要动人的多。
―
“长话短说。”
她扶额晃晃脑袋，一副极其头痛的样子，抿了薄唇，抬眼看看比她高了小半头的黑泽。
―
“我守在外面，你守在里面。”她用凤仙花染的红指甲轻轻叩叩腰间长刀的把手，“有些家伙会从梦里袭击，你可要好好的保护他。”
―
饕餮将军，曾受重伤。生命垂危之时被白泽医活。
“阿拉阿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若是死了起步可惜？”白泽挑起床榻之上还在养伤饕餮的的下巴，想仔细端详她的容貌，却教人一掌拍掉了手，还被骂了句“徒登子”。
饕餮咬着下唇，别扭的转过头不去看白泽那张堆笑的脸。
“我从不欠人人情。”她将大半张脸埋在臂弯，“以后你这条命，由我守着。”
―
饕餮微压着下颚，捏着刀把将那柄长刀抽出。“你用这个大抵顺手些。”她垂眸看看手中利刃，“凶兽的血开刃，最好。”饕餮刀扔给黑泽，又把刀鞘搁在桌子上坐下，一副看戏的样子。
―
黑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接了那把刀，将手覆上钝刃，续而发力划向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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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染凶兽猩红血液的长刀折射月亮微薄的光，呈现出一种极为妖冶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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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可以了。”

PART 8
―
“这笔交易――”
微微发抖的指缝中渗出粘稠新鲜的猩红，托举之物应着庞然大物喉咙里因呼吸而发出呼噜声，闪着黯淡的金色。
―
“我能够接受――不过我还是好奇你怎么会干出这种蠢事？”
暗里蛰伏着的家伙晃了晃他那颗硕大的脑袋，一只亮闪闪的东西滚落到黑泽脚下。
“你不痛？”
―
“痛。”
黑泽将手里的东西放到离那东西不远处的一块风化严重的岩石上，又将手在裤子上擦了几下，才弯腰拾起了那个玲珑的小玩意。
“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黑泽垂头，左手覆上胸口的位置，“这里会更痛。”
“还真是自作多情――你好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灵魂或者心脏吧？”大家伙不屑的打了个鼻响，但当目光触及岩石上的物件时又贪婪的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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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多必失。金瞳魇。”
黑泽小心的把那个小玩意收进衣袋，再没有回头看一眼，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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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难以交流...”金瞳魇打了个哈欠，枕着自己的前爪，又睡去了。

PART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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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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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前一日终于支支吾吾应了自己回房睡，次日清早白泽身边的床铺却是空空的。
桌子上没有像往常一样留有早餐，桃太郎正将晾晒干燥的药材磨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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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到黑泽大人呢...或许是跑出去玩了吧？可能...过些日子自己就回来了？”面对白泽的问题，桃太郎所能做的只有摇摇头，做出一些看上去不甚合理却能使白泽稍微安心一些的猜想。
“大概...”倏忽间传来的痛楚如此猛烈，生生将白泽口中未等吐出的半句话击了个粉碎。他无法站稳，只能扶着柜台，竭己所能的大口呼吸空气――那种疼痛几乎叫他窒息。白泽甚至觉得，有人将他眉心的眼睛鲜血淋漓的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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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了？白泽大人？您怎么了？”桃太郎的声音好像来自远方样模糊不清，又好像在眼前震耳欲聋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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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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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概十几秒的光景，白泽就好像经历了一整个世纪的折磨，在疼痛消失时如释重负般倒地。
视野渐渐清晰，白泽张口呼吸，口腔里弥漫着让他有些作呕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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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事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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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被桃太郎扶起后拍拍他掺着自己的手臂示意他放开，站稳后再次开口。
―
“黑泽。”

PART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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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消失的第四天，白泽彻底乱了阵脚。
他关了店铺，奔走于地狱、天国乃至昆仑山，寻找那个昔日与自己形影不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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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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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白泽决定去恶鬼那里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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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灯深吸一口，将烟斗自唇边取下，再缓缓吐出绛紫色的烟雾。
“所谓何事？”
“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哦...您是说黑泽大人。”
明明是分毫不差的身高，白泽却总是觉得自己只要是站在地狱首席辅佐官面前，气焰总是要矮上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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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根本没有找他的必要，”鬼灯看了他一眼，又将烟斗送回嘴里，“他对您而言，只要发挥自己应有的作用，无论身在何处不都是一样？”
“他只是个影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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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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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影子。
谁的影子会喜欢糖食喜欢的要命、有点小小的洁癖而出于习惯性的将玉兔汉方打扫的一尘不染、常用的药草备齐，再替自己撰写抓药的方子？
谁的影子会陪他度过亿万年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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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连一个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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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您执意要去找他，那么我建议您去金瞳魇那里看看。慢走不送。”
“...谢谢。”反驳的话还未等说出，那边就下了逐客令，白泽只得悻悻离开。
“交易的价格可是非常昂贵的，您最好先度量一下自己有没有可以交换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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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被离去的人合严，突兀的黑暗吞并了全部的光线，连同烟瘾日益严重的辅佐官一起。当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呛人的烟雾和莫名的颓然时，鬼灯敲了敲烟管，决定休假。

PART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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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目易目。这就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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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金瞳魇上百只的眼睛，自己这九只简直少的可怜。
白泽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询问这规矩是否有些偏激时，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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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了金瞳魇颈部那只新生的眼睛。
拥有着黯淡金色的眼睛。
那只望了他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眼睛。
黑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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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换了魇目，便可寻回他？”
“魇目只能入梦，而并非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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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颤抖的手指尖冰凉，覆上额头鲜红的眼纹，随即那只便现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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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人当初可没您一半犹豫。”金瞳魇睨笑一声，身上那只原本属于黑泽的眼睛也跟着眨了眨，就好像在嗤笑他此时的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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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没入眼眶，湿漉漉的红色染了凄白的草，看上去有些怪异。额间目握在掌心，还带着些许温度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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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痛的近乎抓狂，想失声大叫却硬是咬破了嘴唇也没让自己发出任何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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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么痛。
那个家伙...当时是怎么承受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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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化的岩石上刻画斑驳的岁月年轮，腐朽和新生总归交替进行。
一只玲珑的镂空金里流动着莹莹的浮光，被系了朱红色的绳，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好像一开始就在等着白泽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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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自己的眼睛，然后取走对方的。
金瞳魇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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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的伤口又变回了眼纹的样子，和之前别无二致，除去失去了彼时漂亮的颜色。
灰白色的盲目渗出血来，顺着面颊滴落地面开出奇诡的花。白泽走路有点困难，蹒跚几步将东西放好，将铃铛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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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这个铃铛不会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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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足足花了比来的时候多了四倍的时间，才跌跌撞撞的回到极乐满月。

PART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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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以前根本不知道自己也会如此崩溃。
他也假想过倘若有一天黑泽消失了，他自己会是怎样的反应。
大概是会遗憾失去一个免费的劳动力吧，毕竟那个家伙的结束可能会和他的开始一样陡然而至，然后不留一点痕迹、彻彻底底的在千年的时光里被抹去。
对于可以活很久的神兽来讲，这些日日夜夜不过是他们伟大生命冰山一角。白泽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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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事情真的发生在他身上，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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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将小铃铛放在枕下，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想起什么似的向另一只枕头下面摸去，意料之内的发现了一模一样的小玩意。
他仔细观察，发觉了将金铃镂空中心填满的光斑寻不到踪迹。
这个就是金瞳魇的‘魇目’吧，还真是价格昂贵。想到这，白泽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额头，那里已经不在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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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百般无赖的把玩魇目，稍不留神便被割破了手指。红色在浅浅的沟壑里迅速蔓延，繁复的图腾于一只金铃上展现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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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乍现，白泽失了魂般昏阙过去。捏着金铃的手无意识的垂下床铺，金铃也脱手而出，在地面上滴溜滴溜转了几圈才停住，灵巧的活像是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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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小铃铛发出细微的声响。无邪无垢的光斑调和温驯的闪了闪，随即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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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空洞宇宙里一粒渺小的尘埃发生了些许变化。
可惜纵容千般变化也倾覆不了一整个宇宙亘古不变的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