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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在道中/文】归去来兮(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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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糊糊的图镇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1-08 10:45回复
    挖个坑,埋点儿土,数个12345,长出个神马还没谱儿……
    1.第一次写BL文,文笔粗糙,看文的亲见谅;
    2.本文槽点、雷点众多,看文的亲请自带避雷针;
    3.本文中人物有影视剧中人物、有历史上人物、有原创人物,故事不完全按历史写,会有增加或改编内容,看文的亲如果不喜欢望轻拍;
    4.短片、中篇、长篇没定,写着看,更新龟速,不保证完坑,看文的亲慎入;
    5.如果能写完的话肯定HE结局。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11-08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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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光阴流转,该来的来,该去的去,无关闻名天下或是贱如草芥,终不会留下半分踪迹,那些英名、功过、纠葛都将慢慢融入历史,凝入时光,化成红墙碧瓦上的一道斑驳,在年深日久之中,陈旧着,直至消失不见。唯有真爱,会在生死离别那一刻,化作天荒地老……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1-08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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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唐·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范阳
        东平郡王府 花园
        此刻,一名身着绛紫秀菊缎袍的年轻男子正背身坐在湖边的石凳上饶有兴趣地观赏水中的锦鲤。旁边凉亭的石桌上早已放了几盘小菜,一壶酒。
        几日前,他得了消息,知道那人已经攻下了飞虎山,不日就将回转范阳。因此,便早早备了酒菜要为那人接风洗尘。
        听见脚步声,他并未回头,却是将目光投在了湖面的点点碎金之上。“夕阳真美,不知道客客从前可在这里欣赏过?”
        客客——本名王龙客,但他却从不叫他的全名,从呀呀学语开始便只叫他客客。起初那人自是不允,并且一脸严肃的纠正,可却架不住他死缠烂打坚决不改口,时日一久便随他去了。最终,王龙客只是偶尔皱眉扶额表示无奈,而他却是一脸奸计得逞的坏笑。想到此处,嘴角不禁又牵起了一抹微微的弧度……久久听不到答复,终是忍不住转过身去。原本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夕阳瞬间滑过他的脸侧,洒了满地。
        “世、世子……”却是宦官李猪儿。被称作世子的年轻人正是东平郡王安禄山的次子安庆绪。
        “怎的是你这狗奴才?”安庆绪一怔,随即敛了笑容,沉声道:“我义兄人呢?可是在父王书房?”
        “公子、公子他、他没有回府,他……”李猪儿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嗫嚅道。
        “什么?”听说王龙客没有回来,安庆绪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好几度,却也更加的冷冽。“说,究竟怎么回事?”
        “是,是……”被安庆绪如利刃般的眼神刺的一个激灵,李猪儿腿肚子一软,跪在了安庆绪脚边。“公子身边的精精儿一个人回来报信,而且身上还带了伤。”
        不是攻下飞虎山了吗?莫不是又横生枝节?担心王龙客的安危,安庆绪便再坐不住了,起身就往花园外急急行去。
        “世子!”李猪儿知道安庆绪是要去书房询问王龙客的事情,便一把抱住他双腿阻拦道:“王爷此刻肯定在气头上,世子还是莫要自讨没趣。”
        安庆绪略一驻足,眸色立时变深,沉声道:“即便如此,我也定然要去。”说罢,将牢牢抱住他腿的李猪儿踢开,拂袖走出了花园。
        李猪儿愣了愣,连忙爬起来,脚步踉跄的追了上去。“世子,世子,等等奴才啊。”
        未完待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11-08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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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东平郡王府 书房
          “精精儿办事不利,没有保护好公子,请王爷责罚!”黑衣男子手抚胸口半跪在书房正中,未干的血渍仍然挂在嘴角,胸腔中如火炽般难受,但他丝毫不敢动弹,只等着主位上的人发话。
          而主位上坐着的人仿佛对他视而不见,全部心思都集中在眼前的棋局上。捏起一粒黑子,却久久没有放下。最终摇着头乱了棋局,叹道:“一招之失,满盘皆输。”
          玄袍男子见状,立即陪笑道:“王爷棋艺精湛,只是今日乱了心神,才让严庄侥幸取胜。”
          东平郡王安禄山哈哈一笑,端起桌上温热的清茶抿了一口。“改日再与先生奕战。”转眸冷视精精儿,一脸不悦,怒道:“说!”
          “回王爷,”精精儿匍匐在地,磕头道:“小人与公子在回范阳的路上被一伙儿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截杀,混战中与公子失了联系。可能,公子已经被那些**抓住了。”
          听了精精儿的话,安禄山却是默然不语,一双纳了精光的眼半眯着,心里反复的琢磨。以王龙客的身手,想要抓他绝非易事,所以他被伏击的黑衣人擒获的可能性很小,唯一能解释他迟归的原因就是被其他事情绊住了,可绊住他的究竟是什么呢?
          “精精儿,你可知道伏击你们是何人所为?那些人样貌身手如何?”见安禄山久久未曾开口,倒是严庄耐不住性子率先问道。
          “那些混账***武功倒也平平,就是仗着人多,又暗箭伤人……”精精儿咬牙切齿,愤愤不平。“而且都蒙了脸,看不到长相。”
          安禄山越听越气,不由得勃然大怒,一掌击在案几上,震翻了棋盘,黑白棋子滚落一地。“本王让你们随公子一起去收服飞虎山,你们倒好,把人给弄丢了。”
          此时,急匆匆赶到书房的安庆绪才到门口就听到’哐当’一声脆响传来,听声音应该是屋里有东西被打碎了,紧接着是一声满含盛怒的质问:“精精儿,你说本王该治你个什么罪才好呢?”
          心下一惊,安庆绪听出是父王安禄山的声音!脚下略有迟滞,李猪儿便追了上来,缓了口气,庆幸道:“世、世子,还、还好你没进去。”
          安庆绪横了李猪儿一眼,警告他不要多话,转身挑帘进了书房。李猪儿惊得低头敛目,恭敬的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一眼看到跪在地上的精精儿,安庆绪二话不说,上去一把将他捞了起来,急道:“你家公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正处在盛怒之下的安禄山突然觉得眼前一晃,似有人影闪过,待看清来人立时破口斥道:“放肆,书房重地,岂容你随便闯入?若是坏了为父的大事,可莫怪为父心狠!”
          放开精精儿,安庆绪直直跪在安禄山面前与他对视,平静开口道:“孩儿只是过于担心义兄,一时失了分寸,还望父王恕罪!”口气虽然平和,却隐隐有着一股强悍的气势。
          见安庆绪竟不似平日般唯唯诺诺的样子,安禄山颇感意外的同时,心中随之生出一丝欣慰。果然是‘虎父无犬子’,看来日后多加锤炼此子必能得成大器。想到此处,不由得缓下口气。“念你情切失仪,为父暂且饶你,若是再犯,严惩不贷!”
          “是,谢父王恩。”安庆绪朗声道,却是没有起身。
          安禄山皱眉,瞪着跪在安庆绪身后瑟瑟发抖的李猪儿斥道:“蠢奴才,还不扶你主子起来!”
          “是,是。”李猪儿磕了头,往前跪爬了两步,扶住安庆绪右臂将他搀了起来,又躬身掸了掸他衣摆上的褶子后,低眉顺眼的恭立在侧。
          安庆绪抬眸看了看安禄山仍然阴郁的脸色,又觉得衣袖被身后的李猪儿轻轻拽了拽,想问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只拱手行礼道:“孩儿告退。”见安禄山点了头,便由李猪儿搀着出了书房。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11-08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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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精儿,”安禄山见安庆绪已然走远,转头看着精精儿,再次冷笑道:“你倒是说说看呐?”
            精精儿立即感到气氛紧张,好像空气中有一根无形的绳索,骤然勒得他喘不过气来一般。挺了挺身子,给自己壮胆道:“属下该死,任凭王爷处治,只求王爷赶紧派人救回公子。”
            话音刚落,却听门扉轻响,一身白衣、手执折扇的王龙客施施然走进书房跪在精精儿身旁。“给义父请安!”
            安禄山抬眼看见王龙客,倒也不怎么吃惊,抬手示意他起来,笑道:“客儿怎的到此时才回来,叫为父好生担心。”
            “让义父担心,是客儿的错。”王龙客态度不卑不亢,甚至有些淡漠。
            知道他一向是这种不温不火的性子,安禄山不再多问,只是莞尔一笑:“回来就好,你也乏了,先回去歇着吧。”
            “多谢义父!”王龙客看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的精精儿,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客儿先回房了。”
            “好。”安禄山笑着点头,目送王龙客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的再也看不见为止,才转身对着仍然跪在地上的精精儿吩咐道:“你还愣在本王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伺候你家公子?”
            “是。”精精儿起身:“谢王爷不杀之恩。”
            “记住,你要和公子寸步不离,如果一旦发现他做出有别于常日的举动,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向本王如实回禀。”在精精儿准备踏出房门的一刻,安禄山冷冷地抛出了这句话。“如若有所欺瞒,本王定斩不饶!”
            “属下遵命。”精精儿眼中赫然变色,脚下却不敢有丝毫迟滞,转身迅速离开书房。
            这次,安禄山只是背身摆了摆手,不再说话,双眸中尽是狠戾绝决。
            “王爷可是不信任公子吗?”严庄上前试探道:“他可是您一手养大调教出来的啊。”
            “本王并非不信任他,只是多些顾虑罢了。”值此非常时期,多事之秋,他决不能疏忽大意,别说是养子,就算是亲生儿子,他都不会完全信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11-08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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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夜色渐浓,万籁俱寂。
              翠峰顶上,一袭白衫身影的男子背靠着树干,双眸微闭,看上去样子甚是惬意。“精精儿,跟了一路不累吗?”
              “公子,我……”精精儿从树林深处现出身形,抬头看着王龙客却不知该说什么。
              “义父让你来监视我?”王龙客并未睁眼,声音中透着一贯的清冷锐利。
              “是属下想来伺候公子的。”精精儿低声谄媚道。
              片刻的沉默后,王龙客倏地张开双眸看着精精儿。“当真?”
              好强的压迫感!他的声音明明很轻,语气很淡,甚至目光都是和善的,但是精精儿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莫名地紧张。定了定神后,不敢再与他眼眸相对,只是一字一顿道:“确是王爷派属下来的。”
              唇角扬起一抹极轻的笑,王龙客淡淡说道:“我早知义父疑我,但我并不惧他。”
              精精儿却神色凝重,不无担忧的问道:“公子打算如何应对?”
              王龙客微微一笑,说道:“一如既往,泰然处之。”
              精精儿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属下不懂。”他真不知道王龙客心里是怎么想的?
              “想不清楚,那就不要去想。”王龙客轻描淡写道:“只不过今后你我的一举一动务必要多加小心谨慎,万不可再引起义父疑心。”
              “是。”精精儿点头应道:“属下一切听公子安排。”
              清辉冷月下,王龙客覆又闭目,沐着月光,思绪越飘越远。
              直到进了凌云阁,王龙客整个人才放松下来,侍女适时奉上茶水,说了句“这是世子送来的茶叶,说是一定要让公子尝尝。”见主子点了头,便悄然退了出去。她们都了解主子的脾性,他是不喜欢被人侍奉的,除了一日中必要送进来的茶饭酒水,其余时间里一众侍女随从都侯在殿外,没有主子的允许不得随意入内。
              伸手提起茶壶斟了一杯清茶,浅呷一口,王龙客剑眉微皱。这茶虽好,茶香却淡,没有甘甜的回味,不似春季的新茶。低头再品,方觉此茶虽不如春茶的甜香怡人,却有冬雪苍茫间,万物待发、苦尽甘来的悠远。
              苦尽甘来?对他来说真的会有这样一日吗?这一日又是什么时候?放下茶盏,王龙客自嘲的扯了下嘴角,吩咐下人送了沐浴的汤水进来。坐在木桶中,他将头枕在边缘上。这几日为了飞虎山的事情折腾的几乎精疲力尽,眼神空洞的凝在氤氲蒸腾的一片水汽之间。
              夕阳下的乱坟岗上,尸横遍野。一身孝服的男孩儿伏在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上哭得声嘶力竭:“娘,你醒醒,醒醒啊!我是客儿,你不要客儿了吗?”小小的身躯在寒风中颤抖着,深冬的萧瑟分外凄凉......
              “娘——”王龙客从苍茫的梦中惊醒,眼睛瞪着青色的屋顶出神了好久。梦中的情景让他生出锥心刺骨的痛意,深吸了口气,终于让自己躁动的心情平静下来。起身,一阵寒风自没有关闭的窗户吹入,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快步行至衣架处,速速着了一身牙白绣暗花的常服。眼光一下子瞥见前几日更衣时挂在那里的龙珏,伸手拿起,入掌寒凉,心中不免一惊,暗骂自己该死,怎的竟将那傻小子忘得一干二净?顾不得更深露重,推门出屋,直奔东苑而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1-09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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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王龙客来到东苑时,月已过了中天。
                才一进门,远远的便看到安庆绪睡在藤架下的躺椅上,身旁伺候打扇的李猪儿也正打着瞌睡。
                听到脚步声,李猪儿骤然惊醒,见到来人,一愣之后便要行礼。“公子!”
                “免了。”王龙客轻声说道,疾步来到藤架下。才走近,便有一股淡淡的酒气飘过。低头发现榻上人睡得并不安稳,剑眉微皱、面色潮红、额上的薄汗已将垂下的发丝打湿,一缕缕粘在脸上遮住了眼睛。
                王龙客皱眉沉声,吩咐李猪儿:“绞条热帕子来。”
                很快,一条温热的汗巾递到他手上,他小心翼翼的挑起发丝,一边轻轻擦拭安庆绪额间脸颊的黏腻一边询问李猪儿:“醒酒汤可喝过了?”
                李猪儿赶忙回道:“喝过了。”
                点了点头,王龙客又问:“怎么就睡在这儿了?”
                “世子非要在这儿等着公子您,谁劝也不听,时候久了便睡着了。”李猪儿恭谨的说着。
                “去煮一碗姜汤,”王龙客将冷透的帕子交给李猪儿,“多放些姜。”
                “是。”李猪儿立刻转身奔了厨房。
                感到脸上似乎有东西掠过,榻上的人不安地动了动,英挺的剑眉缓缓舒展、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眼珠在眼皮下转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一点点慢慢的睁开了。视线逐渐清晰,但见王龙客正坐在榻边,那只手还流连在他眼角眉梢之处。
                “客客?!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安庆绪一把抓住他的手,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是我,我回来了。”王龙客轻语,只觉得那大力握住自己的一双手甚是寒凉,且修长手指上的盾面龙纹戒把他指骨硌得生疼。笑着收回手,帮他把滑落的锦被拢了拢。
                “呵呵!”安庆绪不说话,只傻笑的看着他。月光下,王龙客眼若凌波、面带浅笑,微风吹起他飘逸的发丝,竟带着隐隐地香气。偶尔有白色的梨花从树上落下,洋洋洒洒,好似飞雪。安庆绪不禁看的痴了,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我的客客真好看!”
                什么?他没听错吧?他的客客?还好看?王龙客立时板了脸,瞪着安庆绪喝斥道:“世子如何说这等浑话。”
                见他面有愠怒,声音也冷了下来,安庆绪不敢再胡说八道,转头不自在的咳了两声后,场面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王龙客拿下自己的披风自然的披在安庆绪身上。“夜里风凉露重,穿上吧,别受了寒。”
                知道他还是关心自己,安庆绪腆着脸又去抓王龙客手臂。“走,陪我好好聊聊去。”
                挣了挣,见他不愿松手,便任他拽着一同进了屋。“聊什么?”在窗前坐了,王龙客笑着问他。
                安庆绪一双流彩而深邃的眼深深地盯着王龙客,“客客,你总算回来了,真是想煞我了。”
                “所以为着我的迟归你又去顶撞义父,”王龙客敛了笑容,严肃道:“以后再不可如此。”
                “嗯,”安庆绪点头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说话间,李猪儿端了姜汤进来。伺候安庆绪服下,躬身退出殿外,掩了殿门。
                “你无事我便安心了。”淡淡看了安庆绪一眼,王龙客起身要走。“天色不早,好生歇息吧。”
                “客客,别走,哪怕只有这一时也好。”他望着他的眼,轻声央求。“陪我说说话。”
                王龙客略有迟疑,但最终还是顺了他的意。“我答应陪着你,但前提必须是你躺下好好休息。”
                他闻言,连连点头。伸手扯了锦被,和衣躺在软榻之上。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客客要不要也过来躺下,我们还像小时候一般。”
                王龙客摇摇头,拿起桌上的书册,坐在床边。“你睡吧,我陪你。”
                “好吧,可你再不许离开我了。”安庆绪蹙眉凝望他,像个任性而又得不到满足的孩子,耿耿于怀,纠结不已。
                掀掀嘴角,王龙客点头道:“我答应。”
                “真好,看你这般待在我身边真好。”呢喃轻语中,他安心地在他身边沉沉睡去。
                桌上的烛火亮了整整一夜,王龙客也是一晚没有入睡。望着安详而温和的眼前人,他心中思潮翻滚,久久不能平静。
                直到窗棂外有一丝光亮射入,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扑面而至,又是崭新的一天,依旧花红柳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11-10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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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同时虐安客,安安虐身,客客虐心,还是自虐,可好?其实我是亲妈……吼吼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7-11-11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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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出了燕贻殿,空气清凉湿润,安庆绪的贴身侍卫秦染正站在门口,听见推门声,抬眼看见王龙客,忙躬身施礼道:“公子。”
                    “嗯。”王龙客应了一句,见秦染眼中血丝细布,想来应是在此守了一夜未曾离开。“世子还未起身,你别扰了他,先回去休息吧,唤李猪儿过来伺候就行。”
                    秦染忠心而固执的说道:“多谢公子好意,不必了。”
                    “那便随你。”王龙客手中折扇一打,负手转身去了广武院。
                    广武院正厅
                    “公子。”
                    王龙客出神地看着一个方向,脸色微沉,手中的茶倾斜的几乎要洒出来。精精儿叫了他一声,他居然毫无所觉,皱了皱眉,精精儿再次焦急地开口:“公子?”
                    王龙客终于回过神来,见是身旁的精精儿,问道:“有消息了吗?”
                    从未见过公子如此心神不宁,虽然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却也不敢随便乱问。只是沉声回禀:“果然如公子所料,吐蕃密使已经到了城外十里亭,今晚会在那里扎营休息。明日午时,王爷要在银安殿接见他们,晚上在府中设宴款待吐蕃使节。严先生刚刚派人过来传了话,说王爷要公子明日一同出席。”
                    王龙客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何人出使?”
                    “听说只是个将军,”精精儿口气不满道:“居然要咱们王爷和公子您亲自迎接。”
                    将军?王龙客轻轻扬眉,吐蕃只不过让区区一名将军做为密使前来,却被安禄山如此看重,想必他定是有求于吐蕃。只怕吐蕃不会轻易答应甚至会借此要挟也说不定?王龙客低笑说道:“你去回了严先生,就说王龙客谨遵王爷懿旨。”
                    “是。”精精儿应道,却未马上离开。抬头看看天色,又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王龙客说道:“公子,快四更了,要不我先陪你回府歇歇?”
                    王龙客轻轻摇了摇折扇,淡淡的回道:“不用,我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天亮直接去军营。你先去回了严先生吧!”
                    “是,公子。”精精儿躬身离开。
                    王龙客端起新沏好的茶水,拿着杯盖,动作悠闲的轻捋茶叶,脸色如常。刚才的那份紧张与担忧此刻已荡然无存。
                    范阳城郊 民宅
                    黎明前的黑暗压抑、阴冷,虽然短暂,却能消融一切隐隐生机,似乎要将阳光永远笼罩。
                    一个黑影通过密道,迅速闪身进入了一间布置奢华的石室,华美的贵妃榻前背身站着一名身着斗篷的男人。
                    “主子。”黑衣人上前恭敬道,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子。
                    “事情办得如何?”男人冷声问道,没有回身看她。
                    “属下……一直没有机会下手。”黑衣人‘扑通’一声跪在男人身后。
                    回答她的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黑衣人被这突来的一巴掌扇得扑倒在地,嘴角也渗出一丝血迹,却仍倔强的爬起来,心甘情愿的说道:“主子责罚的是,属下该死,任凭主子处置,绝无怨言。”
                    男人冷哼一声:“办事不利,的确该死。不过,眼前正是用人之际,看在你以往还算忠心的份上,这次暂且饶你一命。”
                    “多谢主子不杀之恩。”黑衣人暗中松了口气,今天总算暂时逃过一劫。
                    “俯耳上来。”男人的声音无比阴冷,沉声说道。
                    黑衣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凑到男人身边,仔细听着主人的吩咐。
                    男人的声音轻轻飘进耳朵里,黑衣人不停的点头道:“是,是。”顿了顿,还是壮着胆子开口说道:“主子,属下担心自己的武功不足以对付那人身边保护他的人。”看着男人杀意渐浓的神色,她又慌忙补上一句:“属下绝不怕死,只怕误了主子的大事。”
                    男人冷笑着,笑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你无需将他杀死,只要让他中毒即可。”“是,属下明白。”黑衣人忙将男人递过来的一只约寸高的羊脂小玉瓶纳入袖中收好。
                    男人挥了挥手,黑衣人施礼退出石室。
                    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男人脸上残忍轻蔑的笑容才慢慢退去。他果断地转身从旁边的另一扇暗门走出,沿着漆黑悠长的地下密道走了足足两盏茶的功夫才到了一处府邸的内院中坐定。然后,他以特殊的暗号招来了贴身秘卫,简短地吩咐道:“去王府传一句话,然后再去杀一个人。”不说怎么做,也不说何时动手,只是以食指蘸着杯中清水,在石桌上写了两个名字。
                    “是,属下定不辱命。”秘卫干脆地答道,而后迅速隐没在院外,似乎这深宅大院中从未出现过他这个人一样。
                    男人缓缓起身,走下凉亭的台阶,随着他缓慢的脚步,黑袍微扬,恍惚间,一道耀眼的金光划破夜色,又极快的消失在杂草丛生之处,却是一枚染了血渍的盾面龙纹指环。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11-11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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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东平郡王府 燕贻殿
                      安庆绪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吩咐下人打水净面,李猪儿将早饭送进房间。不过一些清粥小菜,安庆绪匆匆喝了几口粥,放下碗,便让李猪儿给他更衣。一身天水碧色的缎袍衬得他更加风神俊朗,神采熠熠。
                      见外面天光大好,忽然来了兴致。“李猪儿,牵马拿弓,随爷到郊外走走。”
                      “是。”李猪儿转身出去准备。
                      东平郡王府 花园
                      此时,安禄山正与严庄在凉亭中对弈,晌午阳光正好,照在棋盘上点点跃金。
                      “严先生这步棋虽妙,却不一定能杀出本王布下的截阵。”安禄山哈哈一笑,往棋盘上落下一子。“本王今日总算报了那天输棋之仇。”
                      严庄望着棋局,冥思苦想良久,脸上忽而浮现一点笑容:“王爷棋艺高深,落子愈发周密了。这一子恰如公子,王爷得之如虎添翼。”
                      “只怕他是把双刃剑,”安禄山脸上浮现的笑容转瞬即逝,“如果不能为我所用,我必毁之。”
                      “公子是知恩图报之人,”严庄听了安禄山的话心下一惊,陪笑道:“王爷自是不必担心,只需假以时日……”
                      “世子,您倒是快点儿呀!”李猪儿又细又尖的声音远远传来,还透着无比的兴奋。“咱们可是有日子没出去了,今天一定要玩儿个痛快。”
                      “放肆!”安禄山瞳孔骤然一缩,脸色发青地大声喝止。“怎的如此不懂规矩?”
                      一声几近暴怒的大喝,让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往前赶去的李猪儿立时站住了脚步。
                      “王爷。”李猪儿一下子跪在安禄山面前,心中暗道:完了!
                      不远处,一道俊朗身影优雅的走近,停在李猪儿身边扫了他一眼,才对安禄山躬身以礼道:“见过父王。”
                      “嗯!”安禄山哼道,似是压着极盛的怒意。
                      “见过世子。”一旁的严庄对安庆绪拱手见礼,笑意盈盈的问道:“世子这是要出去?”
                      “原来严先生也在。”安庆绪点头轻笑:“到外面走走。”
                      “一天到晚就知道往外跑,”安禄山一听安庆绪要出门,气便不打一处来。“又要出去惹是生非。”
                      “父王,孩儿只是……”
                      “只是什么?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长进的东西?”
                      眼见安禄山火起,严庄赶忙上前劝解。“王爷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世子还小,难免贪玩。但依属下所见,世子不仅骁勇善战,亦精于骑射,这些日子武功也大有长进。难得今日天清气爽,您就让世子到外面透透气。”边说边给安庆绪使眼色,摆手让他快走。
                      安庆绪会意,说了句:“多谢父王!”拉起还跪在地上发呆的李猪儿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安禄山气的摇头叹气:“若是他日本王大事得成,又怎放心传位于他。”
                      出了后花园西角门,只听安庆绪一声呼哨,一匹白色骏马自街角的暗影处冲了出来,才至面前,他片刻未停跃然白马之上,毫不停留,绝尘而去,只远远的抛下一句:“李猪儿,快点!”
                      “世、世子,等等奴才,等……”李猪儿好不容易爬到他那头灰驴身上,却不知如何驾驭,整个人在驴背上歪歪斜斜几乎又要摔下来。调整了半天总算适应,却早不见了安庆绪的人影。不由得哀叹道:“主子,奴才的命好苦啊!”
                      将将行到西门,总算看到安庆绪的‘玉逍遥’拴在杏花楼的门口。舒了口气,正要下驴进店去寻他主子,却听见一道闲闲的男声悠然响起:“李猪儿呀李猪儿,你还真是笨驴过桥啊?”
                      李猪儿循声望去,只见安庆绪正坐在杏花楼二楼的窗口好整以暇饮酒取笑他,立时苦了脸叫道:“世子,奴才可算找到您了!”
                      “你别上来了,咱们即刻就走。”安庆绪止了李猪儿的动作,放下酒杯,飞身下楼。“走!”打马扬鞭出了西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7-11-13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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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西郊校场
                        一阵闷雷般的鼓声自校场中传出,让王龙客收回了打算立时进门的念头,勒马站在外面侧耳倾听。
                        校场里不时传来呐喊、打斗间或短暂的鼓声,这一声响过一声的隆隆鼓声,满含力量与躁动,竟让他听得热血沸腾。一时间好奇心大盛,并未让守卫通报副将,而是打马奔了紧邻校场的西城门。
                        翻身下马,左手轻击马臀,骏马自行拐进了城墙下的一条暗巷中。抬眼望了望三丈有余的城墙,王龙客轻提一口真气,犹如云中飞燕般向城楼疾掠过去。只见他身子并不落下,却是在半空中再度拔起,如此几个起落,人便到了城楼顶上,轻伏在琉璃瓦上向下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正是校场中心……
                        西郊校场离内城东平郡王府并不太远,是个戒备森严的地方。安庆绪骑马才到门口,还没勒稳缰绳,就有几把雪亮的长刀拦在面前,跟着便有十几名士兵快速聚拢过来,将他围在中间。
                        “站住!”一人上前拦在他面前,对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番。“什么人?知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胆敢随意乱闯。”
                        安庆绪翻身下马,轻轻一笑,傲气道:“不管这是什么地方,爷要进去瞧瞧。”
                        “哟,好大的胆子。”那人没想到眼前之人竟会如此大胆,立刻恼羞成怒,吼道:“给我拿下!”
                        “谁敢!”李猪儿牵着灰驴步履踉跄的追了上来,总算是赶在安庆绪和这些士兵动手之前亮出了安禄山的金牌,厉声呵斥道:“东平郡王世子在此,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几个脑袋?”
                        正要跃跃欲试上前捉拿安庆绪的几人一下子被李猪儿手里的金牌震慑住了,慌忙丢掉兵刃,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哀声求饶道:“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世子大人大量,饶了小的们。”
                        安庆绪本不欲多事,便开口道:“不知者不罪。你等速速与本世子开门,若是耽搁了大事,恐怕到时候要你们脑袋的就不是我了。”
                        “是,是。”十几名士兵如获大赦,忙不迭爬起来去开校场大门……
                        艳阳当空,校场上整齐的站着大约两三千人,已成两军对垒之势。一名身着玄甲、手持龙雀大刀的中年男子傲然而立在一方军士的主将位置上,颇有几分威武之姿。
                        偃旗息鼓间,只听玄甲男子一声大吼:“攻!”己方阵势立刻拉开,对方亦马上摆出迎战之势。
                        王龙客折扇轻摇,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场对决。少时,他便眉头微皱,不屑的笑了起来。再待得片刻,他实在按捺不住,足踏檐瓦,一个鹞子翻身直扑了下去,飞跃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后稳稳地落在了校场正中的演武台上。
                        突然有人出现在眼前,玄甲男子一时间骇然的愣在当场。失去指挥的双方人马也立时没了方向乱了阵脚,闹哄哄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同样被震惊到的还有李猪儿,他才随着安庆绪步入校场,脚还没站稳,便见到王龙客从天而降飞身落在演武台上的一幕,不禁失声惊叫:“公子!”
                        不过瞬间,玄甲男子已然恢复常态,手中龙雀刀直劈向王龙客胸前,口中暴喝道:“大胆贼子,竟敢擅闯校场,拿命来!”
                        “世子,公子他……”李猪儿再次叫道。
                        安庆绪瞪了李猪儿一眼,示意他噤声。见台上两人已然斗在一处,他只是一脸轻松,静立在一旁观战,并不打算上前阻止。因为他知道王龙客的功夫江湖上少有对手,取胜自是不在话下,自是乐得好好欣赏一下这场比试。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7-11-13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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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玄甲男子这一刀势大力沉,竟是中宫直进,径取要害。王龙客也不硬接他这一招,只是错步避开,身形闪过,折扇点向他背心大椎穴。
                          听得背后风声,玄甲男子矮身低头,迅速向旁边跃出一步,险险避过这一招。
                          王龙客见玄甲男子虽刀法凌厉,却纯是刚猛一路。手中折扇轻扬,待使到一招‘疾羽飘絮’时,行云流水的招式立时化成了连绵不绝的绕指柔。瞬息间,全身便罩在一道光幕之中。
                          无论玄甲男子刀势如何迅疾狠辣,却总是递不到他周身一丈之内。
                          但见王龙客只是随意出招,不过轻削浅点,便逼得玄甲男子纵高伏低,东闪西避。突然‘啪’的一声脆响,折扇点在男子持刀的手腕上,震得他虎口发麻,长刀脱手而落。
                          见主帅落败,立时便有几百名手持长戟的士兵涌上前去,呈扇面状将王龙客围在当中。
                          “退下!”玄甲男子喝退围上来的士兵,伸脚勾起掉在地上的龙雀刀,愤愤不平的瞪着王龙客。
                          “将军还要再战?”看玄甲男子一脸不甘,王龙客轻摇折扇,笑意盈盈。“乐意奉陪!”
                          这话听在玄甲男子耳中无异于对他的羞辱,胸中的怒火让他再次对王龙客扬起手中长刀……
                          就是此刻,不能再让两个人打下去了。安庆绪伸手摸出一支龙纹镖打向玄甲男子的龙雀刀,随着银光快如闪电般自众人眼前划过,一道碧色身影迅捷的飞扑到台上,落在打斗的两人中间。
                          左臂及时架住玄甲男子被龙纹镖震开的长刀,右手同时抚上王龙客持扇的手背,朗声笑道:“二位住手,莫再打了。”
                          “世子!”王龙客和玄甲男子同时看清了眼前之人,亦同时开口叫道。
                          对于安庆绪的突然出现,王龙客倒是不觉得意外,却见玄甲男子忙收了龙雀刀,跪倒在安庆绪面前见礼道:“见过世子,不知世子大驾光临……”
                          “哎,起来起来,”安庆绪可受不了这些虚伪客套,一把拉起玄甲男子走到王龙客面前,笑着为两人相互引荐。“孔参将,这位是我义兄王龙客。”
                          “孔裔见过王公子。”孔裔对着王龙客抱拳道。
                          “王龙客。”折扇一收,王龙客淡笑回礼道:“刚刚在下一时技痒,扰了参将的训练,还望见谅。”
                          “王公子说哪里话,公子武功实在令小人佩服。”孔裔谦逊道。
                          王龙客掩下眸中精光,脸上依旧浅笑不变。“在下刚才见参将指挥练兵可谓攻击力十足,不过……”顿了顿,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防御能力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孔裔一怔,忙问道:“何以见得?”
                          “是呀,义兄是怎么看出来的?”安庆绪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央求着王龙客。“快说说,快说说。”想他自幼熟读兵书,行军打仗、排兵布阵、玄妙战术也知道不少,可听了仍是心痒难耐。
                          “这个不急,等得了空儿咱们细说不迟,”王龙客吊完两人胃口,却又正色道:“王爷有命,调派军中好手明日加强王府保卫。”
                          “还请世子和王公子帐内叙话。”一听安禄山有令,孔裔连忙请安庆绪和王龙客到军帐中详谈,又着人传令先散了校场上训练的兵士,才随着他二人一同入内。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7-11-13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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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爱的意大利没进世界杯,哭死了,估计这两天都没心情码字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7-11-14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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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校场军帐
                              王龙客从袖间抽出一卷黄绸,平铺在军帐正中的方形木桌上。绸布上细细密密地画满了点和线,错综复杂的图形让人眼花。“这是明天王府为保证吐蕃密使安全布置的防卫图。”图纸绘制的很精致,王府主要厅堂房舍皆可看清,防守人员的具体布防位置、人数、所配武器也都标明的很详细。“有劳孔参将照此调派人手,以尽护卫之责。”
                              “是。”站在王龙客右侧的孔裔看了看布防图,指着图纸的边缘部分,说道:“王府外一里之内是空地,一里之外有一大片树林。属下想今晚入夜之后,安排士兵潜伏在这里,以备不测。这里离王府最近,树木繁茂,不易被人发现。”
                              “孔参将设想周到。”王龙客用手中折扇指着图上密密麻麻的中心地带说道:“王府内共有房舍八十八间,其中大部分集中在王府后院,前院主要是大殿、三个偏厅、两个书房,还有士兵和下人休憩的小室,这些地方万万不可疏忽,尤其后院派一支精兵每半柱香时间巡视一次。”略思索了下,又吩咐道:“内城城门安排三百将士守卫,环城的四面高墙上暗伏一百人以箭阵守城。”
                              再次扫了一眼图纸上画了圈的地方,安庆绪将布防人员位置暗暗在心中过了一遍,确认无误,才假装随意的把眼光调转到别处。
                              将布防图折起交到孔裔手中,王龙客说道:“让你手下的将士熟记这张图,切不可出任何差池。”
                              “是。”孔裔领命出了军帐,王龙客看向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庆绪,却发现他眉头紧锁,眼眸半眯的投在一处,似是陷入了沉思。“世子是在担心什么?”
                              沉若低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安庆绪一怔,随即掩了眸中忧色,咧嘴笑道:“客客安排的如此周详,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是吗?”王龙客挑眉看他,轻轻一笑。“既是如此,我们便走吧。”折扇轻摇,缓步行去。
                              “好,回府。”安庆绪神色如常,心下却略感不安,总觉得王龙客看自己的眼神没那么简单,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等着兵士去给他们牵马,两人停在校场大门处,王龙客扭头,只是朝安庆绪淡淡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安庆绪亦不曾开口,负手远眺。校场上人马尽退,空旷的显得有些苍凉。绚丽的霞彩之间只遗夕阳晚照、黄沙黑土……转眼看向那隐在暮色之下的如雪白袍,又不禁庆幸:还好,他还有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7-11-16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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