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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一切都是从挂树上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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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微博@秦菜菜qin好友大大的文,偏有笑点的文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11-26 23:33回复
    第一章
    叶昭显然是悔的。
    在红莺告诉她被自己送走的表妹心灰意懒在妙莲庵落发出家却突遭横祸之时,叶昭正翻着书抄她的第四十九封道歉信。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求求你回来你不回来,对我妹妹的思念我是服气的。”而表妹已然在树上挂了两个星期了。
    叶昭挥鞭驾马,想着红莺这个憨实的小丫头不顾从崖上跌剩下的半条命,急红了眼对她这位大将军叫喊:“生死关头,怎就敌不过一方锦帕,怎还是为了你叶昭!”叶昭的鞭子挥得更急,破空声呼呼作响,本是她不好,不读书乱许诺在先,揭身份另嫁人在后,糟糕至此,竟也不护她安好至雍关城。叶昭,表妹是何姿色,多大本事你当真不清楚么,一时失了智,为安抚玉瑾,竟把十几年的小青梅放出城外不闻不问,四十多封信无回音也察觉不出蹊跷,表妹再生她的气,至多十封,也不舍得不理她了。是,她本晓得,柳惜音对叶昭,一直爱着,很爱很爱。而她自恃着一份爱作挟,得寸进尺,为所欲为。
    “表妹,别怕,我来救你了。”又是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只是这本该让美人以身相许的情节里,英雄却已有了家室。怎么办?叶昭刚直面面对了内心的潜意识却未曾想到什么办法。都到出家的地步了吗?看来这表妹夫是再无旁人了,要不回去和相公再打个商量。本来……本来她也是有过娶表妹的打算的嘛,只不过未曾想一朝期待成了真,这表妹,竟是被她给多余了。飞得再高的凤,不也得有个睡觉的窝,她在同表妹也商量商量,让她少吃些醋,她给她多买些胭脂金钗,请些舞蹈高手教她跳舞,拜托三个小妾多陪陪她聊天逛街。她虽不及表妹至情至深,对她好,总是能做到的,就像这20多年来做的一样。若这是惜音想要的,她便给,惜音开心,她便能无愧些。想及此,叶昭松了口气,才发觉表妹上了马后心事重重不发一言,和以往悄悄靠着她偷笑不一样,让她有些担心:
    “怎么了,表妹?”
    “我说过的,你不必来寻我,我不会再念你,放我下马。”
    叶昭心中一慌,“下了马,你往何处去?”
    “我自有去处,我是九天翱翔的凤,天大地大,总之不会占了郡王府的地。”
    “表妹别闹了,这贼寇猖獗,没了我你怎么办呢?”
    柳惜音偏头定定看向叶昭:“我何曾有过你,又如何才不能没有你?”
    论伶牙俐齿,她总比不过表妹,表妹一路担惊受怕,拿话呛她她理解,便低头不语,柳惜音见她一副难言之隐的模样,似她的爱着实难为了她,心中酸胀难忍,在眼眶里蓄的泪,又流地跟断了线的珠子,“放我下来,是死是活你再不必管我了,我宁愿和红莺一同去了!”
    叶昭勒住马,“红莺,你要见红莺?”
    “是。”
    “这可是你说的,红莺就在我府上,你乖乖跟我去了便能见到她。”
    “她在你府上,她活着?”
    “是啊,活的好好的。我们快点儿回去,我准备一桌好酒菜,你们主仆俩好好聊聊。”
    柳惜音想着红莺不顾性命来救她,还因她失足落崖,便再不说下马一事。只想早着见到红莺,然后……再作打算吧。叶昭见表妹安生下来,稍显安心:“表妹,我给你写了40多封信了,就盼着你回来,我对你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你可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么?”
    “大概是,见不到表妹,我叶昭像秋天一样悲伤。”
    “以后不要用这句话了,我不喜欢。”
    “啊,你当真不喜欢?”
    “现在不喜欢。”
    “哦,好吧。”这秋水秋华办事儿真不靠谱。
    赵玉瑾自然是不答应的。“我不管,这府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叶昭,你看着办。”
    “相公,你听话嘛,这样,表妹衣食住行各项花销,从我俸禄里扣,表妹那边我也会好好和她说,让她再不多生事端了。”
    “相公,你听话嘛,这样,表妹衣食住行各项花销,从我俸禄里扣,表妹那边我也会好好和她说,让她再不多生事端了。”
    “我与表妹同为女子,何来苟且一说?要说绿头乌龟,府中三个小妾是摆设不成,你一个月,有十多天在她们那处,我说什么了?”
    “女子忠贞,乃是天理,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平常,什么时候,女子与男子可以相提并论了?”
    “什么时候?在我表妹那处的时候!”叶昭一拍桌子走了,赵玉瑾在背后指着她:“叶昭,你当真要如此,也不哄我了是吧?”
    这边柳惜音和红莺倒甚是温馨,“小姐,这几天你受苦了,多吃些吧。”
    “不必了红莺,我吃好了,我们收拾一下,即刻动身吧。”
    “啊?还要走?那这次让将军送我们走可好?”
    “不好。”叶昭推门进来,“表妹,你就在这住下吧,哪也不去了。”
    柳惜音起身向她福了一福,“表姐,惜音在此与府中二位多添烦扰,深恐不安,惜音去意已决,表姐不必多言了。”
    “你叫我什么?”
    “表姐。”
    “何故生疏至此?”
    “何来生疏,你叫我表妹,我自该唤你表姐才是。”
    只是,到底觉得生分了。
    “惜音你别多想,在郡王府好好住下便是,你想要的,我都会让你开心的。”叶昭瞥了红莺一眼,“而且,红莺重伤,不好生调养,恐有性命之忧。”柳惜音默默转过头看着站着龙精虎猛的红莺,红莺呆愣几秒,哎呦哎呦着扶着桌子坐下顺心口。
    柳惜音:“……”
    趁着情况混乱着不知好坏之势,叶昭扭身便走,步子迈得又急又大,很快隐没在夜色中。
    “红莺。”
    “小姐我心窝子疼得绞/不知道是不是从崖上摔下来没休息好/明天我去找将军开几副药/您不用担心我早点睡觉/您看这天色也不早/要不咱就别再唠。”
    “……天要黑了,点蜡吧。”红莺你的freestyle念的真不错。
    “哦,是。”
    虽如烛火在黑暗中亮起不足为道,但如柳惜音此般通透,却如窥见明日高照艳阳。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11-26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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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楼主一段一段复制的没法全文复制,来的亲给个赞呗,今天太晚了,明天继续吧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11-26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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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11-27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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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们第二章来了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11-27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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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什么?!”叶昭弹座而起。
            “你要嫁给柳永?”小郡王兴冲冲问道。
            “是,惜音与柳公子交谈甚欢,深感一遇人生知己不愿错过,望表姐和郡王成全。”
            “成全成全,才子佳人天生一对,我这就叫小夏子去为表妹好好张罗。”
            空气中似伸出密密麻麻的刺,和柳惜音所说的话一样突兀得不合时宜。“表妹,你……你怎么想的?”
            “惜音与柳公子,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观过星,赏过月,柳公子亦向惜音表明过情意,后半生托付给柳公子,有他作陪,是个好归宿。像红莺对我说的,找一个爱我疼我的好男人,来告别单身。”
            (红莺:喵喵喵?我这话是说给小姐你听的,不是说给将军听的啊喂,昨天我送的助攻,您选择性失忆了?呵,看清了所谓的姐妹←_←)
            “啊,书读的好,文化人是吧……那身体素质呢?我看那柳永,手无捉鸡之力,怎么保护表妹你啊?嘶,不好不好,咱再选选?”
            红莺:“没事儿,柳公子体弱,嫁过去了,不必担心家暴。”
            叶昭:“红莺你……考虑真周全。”
            红莺:“应该的,多谢将军夸奖。”
            赵玉瑾从门外回来,“不碍事,郡王府多的是家丁,待表妹嫁入柳府,我拨一支身材健壮的护卫队,给你们小两口看家护院。”
            “哎不是。有你什么事儿啊,这是我表妹。”
            “夫妻本是一体,你表妹不就是我表妹。”
            “那能比吗,你别管。我要为表妹择一佳偶。”
            “表姐不必为惜音多费心思,惜音认定了柳公子。”柳惜音福了一福,退下了。
            “唉,不是表妹,我话还没……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礼貌了呢,认定……你还认定了……”
            她突然明白,叶昭与柳惜音,经此一事便会失散在人生里,成不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得幸共用回忆一场,现实将往两个方向。
            “秋水秋华。”
            “在的,将军。”
            “有事请讲,将军。”
            “去给我查查柳永和惜音怎么回事,大家闺秀的,怎么还学人私定终身了呢?”
            “您这样搞得真像偷情了。”
            “对,还是自作多情的情。”
            “嘶,你们两个皮痒啦,军事训练做少了?再给加半个时辰,操练刀法去。”
            “哦,那表小姐的事儿,不查啦?”
            “……去去去,去查去。”
            “好的,将军。”
            “回见,将军。”
            叶昭坐桌前,把刀磨得噌噌亮。
            “报告将军,表小姐和柳永辰时一同去了永旺街,柳永为表小姐买了春语坊的花粉胭脂,表小姐嘴巴都笑开花儿了,送了刘公子一竹骨扇为回礼,还亲自写了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我叶昭虽然没文化,但也知道这两句意思。可是惜音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将军,巳时表小姐和柳永同游东京河,在花船之上两人对酌共饮,恰逢桃花开的纷然,此一幕被口口相传奉为美景佳话。听闻东京小报下一版准备拿这个当主版头条了。题目就叫99%的大宋人都不知道的事实,风流才子和绝代佳人的爱情秘事。”
            “我听说隔壁李大娘的二儿子张三把教书先生赵四给狠揍了一顿,你去告诉刘隆,这个新闻比较有冲击性和话题度,我个人建议他最好把主版换成这个。”
            “报告将军,午时两刻柳永邀表小姐去醉仙楼吃烤鸭,两人参加店里对视一分钟即可享受半价的优惠活动,不过只可惜,表小姐眨眼了。”
            “唉,真的好可惜,不对,有什么可惜的。这柳永太不了解表妹,我去给表妹烤鱼的时候,她可是一眼不眨的看着我烤熟的。”
            “回将军……”
            “哎呀,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哦,那,不探了?”
            “不探了,你们去上一个时辰的快乐刀法小课堂去。”
            “啊?!”
            “怎么啦?嫌一个时辰太少?
            “……不存在的,您开心就好。”
            “媳妇儿”,赵玉瑾巡街回来,“这几日清淡的吃多了,我们去吃烤鸭吧。”
            “不想吃”
            “那你想吃什么?”
            你记不记得有一次,在雍关城,你说你要送我礼物,我刚开始还以为是花粉头油胭脂什么的,眼巴巴的等着,结果倒好,你拎了条又大又长的活鱼过来,湿漉漉的,活蹦乱跳呢,把人吓个半死。
            雍关河里的鲤鱼是上好的,她烤糊过几次才烤得外焦里嫩鲜香四溢,与惜音两个人吃到躺在草地上不能动,看着白云被风吹走。
            原来胃是最念旧的。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11-27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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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来新文啦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11-27 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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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楼主更新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11-27 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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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叶昭没有想过,柳永会这么快上门提亲。她还未来得及排兵布阵,敌军就已杀到城门下。
                  柳永家财不多,但也凑足了六大礼,一对订婚戒指。这点儿东西……就要换走一段柳惜音痴待多年的情。她想拒绝的,但是赵玉瑾笑的开心,柳永笑的开心,表妹笑得开心,好似只剩她一个人刚刚把竹马绕青梅的戏看入了迷,而另一场好戏已开腔。她分明见得,表妹眼如水波,清灵透彻,望向他的样子,好像她是他的。
                  那样的眼神似曾相识,却又不如不识。
                  她答应了。因为她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因为拒绝的理由她说不出口。
                  夜已三更。叶昭一身酒气回到郡王府,左脸一个口红印,右脸却是一块儿青紫。“你这死鬼,又跑哪鬼混?”赵玉瑾从秋华秋水手里扶过叶昭。
                  “将军的副业就是喝酒打架泡妞。你真她是贤妻良妇?”
                  “就是,她不去调戏人家贤妻良妇就不错了。”
                  “惜音表妹觅得良缘,”叶昭指了指自己,“阿昭高兴,多喝了两杯。”
                  “表妹表妹,柳惜音一来,你是真的看不见我了。”赵玉瑾扶她进了屋,“小夏子,去煮碗醒酒汤来。”
                  秋华秋水对视了一眼,摇摇头。
                  半个时辰前……
                  “尊敬的~各位~嫖客们,感谢赏光~花满楼~特别推出的~感恩大酬宾~文艺汇演,咦~让我们猜猜~接下来是谁带来的节目呀?靓香香~你知道吗?”
                  “嗨~美珠珠这你就out了,她呀~可是蝉联五届花满楼拾金不昧奖第一的~”
                  (异口同声)“芳菲菲~”
                  一首全场大合唱的“这是心滴呼唤~这是爱滴源泉~这是人间滴春风~”把好好的青楼变成大型义捐现场,秋华秋水回头找将军要钱袋时,发现将军已经不在了,两个人跑出去,发现叶昭拳脚手法全顾不得,使着蛮力与一青衫男子缠斗,旁边站了个嗑瓜子的白衣女子。
                  话说叶昭被那叫翠萌萌一首我爱的人唱的心塞,闷头喝了两坛酒,从青楼出来,热闹调笑的声音充当背景音,衬得这夜色掩盖下的街道更加冷清。她沿街而行,风灌进心口,有什么东西正不停地往下漏。街边拐角一白衣女子和青衫男子相对而立,叶昭顿住,转身走了。岂料那二人追上来,隔着她半米远,女子掏出来手帕,作势给男子擦汗,叶昭抬头看了看清冷逼人的月光,“……”这就过分了吧?
                  “媳妇儿,你还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了,惜音呢,我要去找惜音。”
                  “媳妇儿,明天再找吧,这天晚了,表妹该是睡下啦。”叶昭也不管,直起身踉踉跄跄往外走。“相公,你先睡吧,我待会儿就回来。”
                  赵玉瑾看她出了门,却没有回房间,“我觉得我媳妇儿最近有点儿不对劲。我今天来你们这开紧急会议,你们帮我分析分……,媚娘,把橘子放下。”
                  还是杨氏先开了口。“我听府里的人说,表妹芳心许的不是郡王,这遭此一难,将军心中有愧,外加柳小姐姿妍艳丽,怕不是也想纳个妾吧!”
                  “对啊,将军有了我们还不知足,花心大萝北。”
                  “媚娘,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吃你的橘子吧!郡王别太担心,萱儿觉得将军只是可能有婚前恐惧症。”
                  “柳永和柳惜音成亲,她恐惧什么?”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隔壁的老王已经当你的邻居十余年,你娶妻……”杨氏抬头看了赵玉瑾一眼“你嫁夫生子,看起来与她毫不相干,可有一天这位邻居搬走了,搬到对面老李的隔壁去了。你心中一下子不知怎么办,觉得平常虽然只是点头之交,但却实在分享过彼此的生活,她默默地活成一堵你的背景墙,一道追逐着你身影的目光,是你生活如影随形的观看者,而现在局中人的伤心难过,局外人老王同志,再不能知晓。这种恐惧来自于陡然的失重感。”
                  媚娘看着萱儿默默拿手帕擦了一脸泪。怎么大家最近都在追百合大戏《***将军欠下了桃花债带着她的狐狸精跑了》吗?
                  “可隔壁老王……是隔壁老王啊,是会挥锄头撬墙角的隔壁老王啊!”赵玉瑾也想哭。
                  “要想生活过得去……”“萱儿****嘴。”
                  “反正现在的感情,都暧昧。”“媚娘请吃橘子。”“……我又不是橘子精。”
                  静谧的夜被捶门声打扰。“怎么这么晚了还有违法装修的。”红莺打开门,“将军?你找小姐?”
                  “嗯,今日冲动打了柳永,特来向她赔不是。”
                  “柳公子?没有啊,今日小姐与柳公子去登山访寺,我们酉时便回了。”
                  “……”红莺你有点皮啊,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来,还敢跟着你家小姐去爬山。叶昭也觉得用如此稚劣的借口来掩饰她很想见到柳惜音的事实很站不住脚,“罢了,既然无事,我便这就走了。”
                  “好。”却是柳惜音的声音。
                  叶昭的脚这下子舍不得挪窝了。抬头看着柳惜音穿着一袭月华纱白花间裙,正是她那天说要她找如意郎君的那件,也是冰壶悬夜,桃花飞散下为她独舞的那件,“你当真愿嫁那柳永?”
                  “表姐似乎不愿。”
                  “我……是怕你后悔。”
                  “……决定已下,不论什么后果,我都承担。”
                  “……好。”叶昭从怀里掏出一个攥紧的拳头,“表妹,那天我听红莺说你是把针射偏了,走投无路掉下的悬崖。我前几日去兵器禁管库照着你原先的改良了一个戒指,送给你当新婚礼物。”叶昭拿着本是求和的礼物,在柳惜音面前摊开手掌,一枚鎏金玛瑙嵌云铁的蛇形戒指,静静躺在她手心。“这个暗器叫万箭齐发biu biu biu,一根长针里,可以裂出十根细小毛针,你不用再担心射不中了。”
                  柳惜音抬手拿起来戒指时,指尖碰到她微微发汗的掌心。“谢谢……阿昭,”叶昭殷切看着她,她终于再肯叫她阿昭,带着她不必明说的温柔。“送的万箭齐发666。”
                  “小姐,是万箭齐发biubiubiu。”
                  气氛一时僵硬。
                  小夏子见此情形挺身而出,“将军,郡王吩咐的醒酒汤好了,您回房喝下吧。”
                  天色大白。昨日的荒唐行径全涌进叶昭的脑海。好不容易才将一切推回正轨,叶昭,你到底是想一错再错么?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11-27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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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狐狸站在她面前,很明确的告诉她,是的。
                    “承认吧,你喜欢柳惜音了。”
                    叶昭吸了吸鼻子,“(我喜欢她但是)我不承认。”
                    “再怎么着你也不能打人哪,有违军纪的。”
                    “我就是一时气不过。”
                    我就是觉得我不愤怒一点,怕自己难过得想哭。
                    “有些过于隐秘的东西,碰了会伤人的。长痛不如短痛。”
                    可这短痛,不比长痛短。
                    自从送了一枚戒指,得了一声“阿昭”后,叶昭就开始翻旧黄历,“七夕节……前段时间刚过。中秋节……我去,前三天是中秋节这么好的日子/我怎么给错过了真是失了智/两个人一起看月亮简直是美滋滋/哎呦喂呀我这个猪脑子。诶?怎么府里最近流行这种说话模式么?”叶昭抬头望望天,“重阳节……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为什么不是九月九日忆山东表姐妹?我恨!腊八节……居然还有半年才到!”
                    赵玉瑾看着自家媳妇儿烦躁地把书翻得哗哗响,“媳妇儿,你干什么呢?”
                    “相公啊,你来的正好,身为纨绔界扛把子,这送女孩子的礼物,有没有什么说头啊?”
                    赵玉瑾一脸得意,“诶,这你可问对人了,说吧,送的人是谁,被送的人是谁?”
                    叶昭指了指自己,赵玉瑾的脸一下子变色,“我呸,你抢了我三个小妾还不够,还要开后宫啊你!”
                    “不是嘛,最近表妹都不怎么理我,我怕她还是介意之前的事,想好好哄哄她,成亲了,大家也好经常串个门儿啊!”
                    “你真是这样想的?”赵玉瑾一脸怀疑。
                    ……那要看柳惜音怎么想,她要嫁给那姓柳的…她要嫁给那名永的那位,那她自然是不会多想了。狐狸说的对,如今她和玉瑾感情升温,表妹也有去处,不该再把一潭清水再搅浑。
                    “好吧,谁让我是你男人,我就且告诉你,离这里不近的岫水,有一处风灵玉秀的古寺,叫落刹寺,相传……”
                    相传有一男子在参军时向村里最美的姑娘小芳许下一诺,等凯旋之时娶她为妻。等那男子官拜将军从战场上归来,却听闻小芳听闻他战死沙场,出家为尼。将军在落刹寺做了和尚,与山那头的妙莲庵遥遥相望。这落刹寺的周边,便是当年将军和小芳的定情信物,同心玉扣。求得这枚玉扣以保有情之人不必苦等多年,疑隙渐生。与卿同心结,不许话离别。
                    叶昭一早就在桃花树下等,看她裙摆迎风,款款而来,心跳声咚咚地,她深吸了一口气,扭过头,一副壮士断腕般的悲痛表情,倏地把东西伸到柳惜音面前。红线在她指节上乱乱缠绕着,垂下一片通透温润的奶白玉扣来,左摇右晃。
                    “这是阿昭给我选的?”柳惜音看着皱成包子脸的叶昭,笑弯了眼,放柔了声音问。
                    叶昭见她好像喜欢,也很开心,“不是,这种名贵东西我不懂得挑,特地扯了我相公来陪我选的。”
                    “……”
                    她一个轻功翻身把赵玉瑾提溜上山,“你可争点气把你表妹哄好,我没向黄鼠狼请成假,可是翘班来陪你的。”
                    “你是故意的吧,想让皇上把你给革职。”
                    “……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
                    叶昭看着柳惜音一副笑容渐渐消失GIF的样子,直觉告诉她要不好,见她正要伸手拿,手就又伸回去了。
                    “阿昭想帮我带?”柳惜音转过身,等她动作。叶昭稳稳心神,把她的长发拨至胸前,露出馨香柔软的后颈,穿过颈前那疑似环抱的姿势把她整个人都整懵了,她甚至都能看清细碎的毛发乖巧地伏贴在她颈边。软玉温香在怀,叶昭扣了半天手都举酸了,还是哆哆嗦嗦没戴好。柳惜音见不得她那可怜样,忍不住出手相帮,臂抬起来向后颈摸索,指尖碰到叶昭的手,叶昭正和红绳结苦战,没料得突然被摸了手,手一松,玉扣就溜进了衣服前襟里,她脑子已然失去思考能力,完全不知道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探头看着卡在双乳间的玉扣,手“呲溜―”就伸进去捞,却被柳惜音一把摁住手,带着气急败坏的语气质问:“叶昭,你做什么?”
                    这下好了,手感更清晰了,她都能感受到软弹的肉挤压自己的手,但是她反应过来却想哭,这摊上的都是什么事,完蛋了。她哭丧着一张脸,“表妹,我没想干嘛,我……我就是想捡起来玉扣。”
                    柳惜音哪里肯信,叶昭她还不知道吗,自小就是登徒浪子,风流成性,招蜂引蝶,……大大的坏。“你还不拿出来?!”
                    “你……你摁着我手呢……”
                    柳惜音松了手,叶昭也抽出来,一边暗叹,真的是很滑很嫩啊,然后就被自己的想法闹了个满脸通红魂不守舍,连柳惜音羞恼地瞪了她一眼都没看见。
                    红莺:我的天哪,这么刺激的吗?我以为我又是来鼓掌的,这情况,到底是鼓?还是不鼓?
                    俩人沉默了一会儿,风吹得人心神飞荡。
                    许是气氛太好,叶昭涨着脸,问:“我想要你一句实话,你还怨不怨我,上次乞巧节穿针引线小游戏我输了,你要不要什么更加实质性的补偿?”
                    柳惜音手虚握着蓝稠织花漆柄团扇,指腹在扇柄上摩挲,“阿昭,八年来,你是我的一意,也是我的孤行。此事我不可能全无芥蒂。可虽然很想说,我巴不得你过得日夜难熬,各处苦楚,好让你想着我的好,念着我的好……但,你还是要幸福,一定要好好被照顾,不受一丁点委屈,我不要紧,没关系的。”
                    你也并非不晓得我是个多么爱你的人,你只是,不爱我罢了,爱不上一个人,没有错。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11-27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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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错觉。
                      比如没有乌云,你就笃定不会下雨;比如一颗星星发亮,就以为夜并不漆黑;比如喜欢的人对你笑,你就猜想她会接受你的告白;比如你想像不到我爱你,怎么可能换她一句没关系?
                      叶昭还是没有让柳惜音看着她哭。
                      婚期将至,两个人在此之前,再未得见一面。柳天拓对这门亲事不太满意,大概天下所有“嫁女儿”的,对那位拱白菜的猪都不满意,所以他对办这事儿的叶昭也不满意,叶昭低着头听柳天拓从小****跳着脚骂到缺德小犊子,一口茶没喝完又拍着桌子从她叶昭数落到那柳永。
                      至于叶昭,她对这门亲事太不满意,大概所有的“前任”都对被抢了白菜的猪不满意。
                      “昨天我去找柳小子喝酒,拳头那么大的碗,”柳天拓挥着拳头,“三碗,”又伸出三个指头,“趴下啦,这什么身体素质,手无捉鸡之力的,怎么保护你表妹,啊!”
                      “人家……文化人儿。”
                      “文化人儿?写小黄诗的你告诉我是文化人儿。”
                      刘天拓一脸嫌弃,烦躁地来回踱着步,最后一拍大脑门儿,“不行,这亲得退!”就急忙忙往外走,到了门口又停住脚,回头准备叫上罪魁祸首叶昭,“叶……你笑什么??”
                      “啊?没有没有,我……让牙齿晒晒太阳。”
                      哼,老子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子的鬼心思,能瞒得过我?你一撅屁股放屁,老子就知道你中午吃的什么饭。
                      “小伙子,来跟伯母讲讲,你叫什么的呀?”
                      “伯母安泰,在下柳永。”
                      “哦,和我家小音一个姓嘞,有缘有缘。那,做什么的呀?”
                      “小生写些文章赋些诗句,聊以糊口。”
                      “哦,和我家小音一样是文化人儿嘞,不错不错。那,怎么认识我家小音的呀?”
                      柳永起身拱手作拜,“惜音姑娘容颜妍丽,涵雅多艺,大方得体,柳某一见钟情倾心,二见入骨铭记,三见非她不娶。”
                      柳天拓往门口一杵,黑着脸大喝一声:“你敢!”
                      柳永吓的一个趔趄连连作揖,“不敢不敢,岳父消气。”
                      听得柳天拓就要拔腰间的刀,“老子代表柳家消灭你!”
                      柳永见势不妙拔腿就跑,柳天拓操着刀在后头追,柳夫人在旁边抖着手绢拦,叶昭……您的好友已在线对其隐身。
                      柳天拓到底是铁血将军,三两回合来回过后,一把拽住柳永的后颈衣领子,提溜小鸡似的就往门外拖。而叶昭很好心的让出了门口。
                      让出了一位柳惜音。
                      “舅舅,你干嘛?!”
                      柳天拓一拳下去,属Hallo Kitty的也保不齐还能出气儿。
                      “惜音,你让开,这小子有什么好的!文不成武不就,我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柳夫人抱着柳天拓的胳膊言道,“小姑爷也不是一无事处,他还会写诗呢。”
                      “淫诗艳曲,有什么出息?”
                      “说明……说明他关注两性健康。”柳天拓看了柳永一眼,鼻子重重哼了一声,继续拖。
                      红莺双臂扒着大门两边:“柳公子他……他长得帅!”然后不由自主看了叶昭一眼,“哇,这张骗人的帅脸~”
                      柳天拓自是也看见了,他冲着叶昭和柳永重重地哼了两声,然后,继续往外拖。
                      “在要嫁给柳公子之前我一直喜欢阿昭,舅舅,您是知道的。”
                      柳天拓停下动作,无言。柳夫人攥着手绢,叶昭……无言。
                      “惜音没有和叶昭在一起的命,也就不求什么只愿君心似我心,有人陪着惜音聊天,吃饭,关心冷暖,真诚且温柔的待我,就已经够幸运。”
                      柳天拓沉吟许久,松开柳永,在叶昭面前站定,“叶昭。她若嫁,你娶吗?”
                      “老爷,你疯了?!”柳夫人懵在原地。
                      柳天拓不再言语,等着叶昭的答案,或者,还有一个人,等着叶昭的答案。
                      赵玉瑾带着见事不妙,通风报信的小夏子跨进大堂,就听见这句话,小碎步跑到叶昭背后,“柳伯父,千万冷静,这是我媳妇儿,我的,”赵玉瑾指指自己,又指指叶昭,“她早已和惜音表妹讲明,小时候的约定,只是一句玩笑话,做不得真,不要放在心上。”
                      柳天拓听得心中又疼惜又愤懑:“混小子!你问问你自己,可对得起惜音么!她散卖嫁妆,是为你叶昭;熬夜赶衣,是为你叶昭;出闺游说,是为你叶昭。天真善良为你,耍尽手段为你。在漠北八年,她日日问我,舅舅,不知阿昭饿着没有,冻着没有,行军何处,是否安全。她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你却回她一句仅是戏言,不必挂心?她要如何才能不挂心??叶昭,你就是这样,轻**情意的吗?!”
                      叶昭刚要答话,赵玉瑾默默地扯她的袖子,看着她。她看看赵玉瑾,又看看柳惜音,难。
                      赵玉瑾她喜欢吗?想了多少年的人一朝在旁,谁能不欢喜?惜音呢?陪在自己身旁多少年的人,谁能全无情义。
                      我和玉瑾自小相识,从见到他,我就喜欢他了。
                      那我呢,我们不也是青梅竹马吗?!
                      难。
                      我给你设计了一件既舒适又松软的睡衣。
                      阿昭,你闭上眼,我数一二三,你再睁开。
                      难。
                      这府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我愿意伏低做小,绝不争风吃醋。
                      伏低做小。她舍不得。
                      从小到大,她都最舍不得,柳家惜音,眼含细雾,轻颦柳眉。她总是爱哭,哭过的眼眶红红的,眼里泛了一层水光,像一场大雨刚刚下过,把她的心打得透湿。她想过不如就这样吧,让惜音做玉瑾的妾,她也不想离她太远。但是,但是,惜音,你值得被全心全意好生相待,不必吃醋,不必嫉妒,不必恶毒。不要做他的妾了,来世做我的妻,这一生我只陪着你,为你捉鱼,看你跳舞,往明山秀水处,踏马动身。柳家惜音,我只求余下半生,你不再只因为叶昭而开心了。
                      那合该,是她的表妹才是。
                      叶昭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原是我对表妹不住,以后……以后只要是表妹不开心的事,不管阎罗地煞,我叶昭绝不放过。”
                      柳惜音挪步定在她面前,手指轻轻缓缓,绘过她的下颌线,“阿昭,你问我何意最难平,无非是场好梦醒。”叶昭看着柳惜音泪盈于睫,却又堪堪忍住,“我不想让我喜欢的人讨厌我,所以我妥协,阿昭,惜音自知缘浅福薄,愿放你走。”
                      感情债,欠了,便欠了,莫再说你另有补偿。
                      有的爱情就是倾其所有去搏百分之一的豪赌,飞蛾扑火,不计后果,披荆斩棘,乐此不疲。
                      而输了,便是血本无归。
                      柳府今日大婚。
                      柳惜音凤冠霞披,风华绝代,名动东京城。
                      “表姐。”她向叶昭伸出手,要她扶她上喜轿。叶昭望着那张脸,若是那句戏言成真,她今日便是因了自己那么美的。
                      终究她也是,意难平。
                      叶昭扭头走了,嫁衣如火,灼得她眼睛疼。
                      这亲,到底还是没结成。
                      大婚当日,叶大将军称身体不适,由南平郡王赵玉瑾作表,陪前来迎娶新娘的柳永带领喜仗队,沿东京河游城一周前往柳府。没料想,一串鞭炮噼里啪啦当街扔出来,霎时间人仰马翻,拥挤踩踏,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若是断蛟刺虎,万人莫敌的叶将军在场,这也不过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可偏偏只是赵玉瑾和柳永二人在撑场面,等风波渐息,红莺拍着心口,问轿子里的新娘子:“小姐没事儿吧?可吓着我了。”
                      无人应答。
                      红莺掀起轿帘,里面空空荡荡,哪儿有新娘子的影子。
                      没事儿?事儿大发了。
                      “惜音呢?赵玉瑾,你且说说,我好生生将一个人托给你,人怎么就不见了?!”
                      “对不起,媳妇儿,”赵玉瑾满脸愧疚,“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惜音在哪里。
                      叶昭只知道,她要疯了。
                      未送她出城,她不慎坠崖;未送她出嫁,她音信全无。
                      柳惜音,你离不开我。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7-11-27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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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7-11-27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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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叶昭的兵器房里多了一幅画卷,画中女子水袖纱衣,巧笑倩兮,不过二八模样。
                          边缘处却被摸得起了些许毛边。
                          你会想念一个人到什么程度?最残忍的报复,不是她的你要幸福,我不要紧;不是她的怕你厌我,愿放你走。背负一生的亏欠,尚可好好活着,而在此生中无数个不可预知的瞬间,都带着随时想起她的可能,没有比这更像一场刀口涂糖的凌迟。
                          红莺在自家小姐的房里天天哭,对着弹过的琴哭,对着插过的花哭,对着穿过的衣服哭。府里三个小妾看不过眼,硬拽着她凑了一桌麻将,输给她不少钱财,只不过这三人一输了钱财就往将军的屋里跑。
                          柳天拓的请的婚假到了,他是威镇一方的将军,责任加身,不得不回。临走留下一句,叶昭,若是惜音找不回来,此生,不必认我作舅舅了。
                          “媳妇,小夏子说饭好了,我好饿,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
                          “……”
                          赵玉瑾手抠了抠袖口,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挑起他和她之间一直尽力回避的话题,“你莫担心,我想表妹她一定……”
                          “我想静静。”
                          赵玉瑾忙笑了笑,“好,那……那我等你出来吃饭。”但若不出所料,他今日又是饿到等不及太阳下山了。临走,他还是不放心地说了一句,“饶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你三个月这样折腾,你,还是该注意些,人总是要好好活下去的。”
                          时间居然过了三个月有余。而你全无回响。
                          时间才不过过了三个月有余。余生还冗长。
                          “报告将军,北方四十七里,沧州,没有。”
                          “回将军,南方六十二里,宁海渔村,没有。”
                          “将军,最南边的临冀县也找过了,没有。”
                          “……”
                          秋华秋水觉得将军在哭,泪流到心脏里的那种。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等等,狐狸留下。”
                          “将军有事吩咐?”
                          “我要你,不管用什么方法,三年之内,赵玉瑾文韬武略,一样不少。”
                          “你这是……”
                          “他心怀有志,是我欠他的,该还,只不过,辛苦你了。”
                          “你我从小相识,何必说这些客套话。”
                          “嗯。”
                          “将军。”
                          “可还有事?”
                          “你真的下决定了?三年后,你让位天下兵马大将军于赵玉瑾,他一朝得志,你呢?大宋疆土二百八十万公里,人口四百六十七万户,你要怎么找?
                          “胡青……”叶昭咬牙。“怎么找?是陆地我就一直走,是大海我就一直游,挨家挨户,走街过巷地问,我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
                          “那你这一辈子,难道就这样浪费掉吗?!”
                          她抬起头直视着胡青,面沉如水,“柳惜音,不是浪费。”
                          叶昭每天练兵,吃饭,睡觉,该做的事也去做,看着并无不妥,可胡青还是能一眼看出,柳惜音正从内到外,让她不可逆转的生出障碍。
                          于是叶昭爷爷登了门。
                          叶老头子拍拍叶昭的肩膀,“怎么啦?见到爷爷,连个笑脸儿都不送啊。”
                          “爷爷,是我不好,我把媳妇的表妹看丢了,您快劝劝她,打我也好,骂我也成,只别这样,连个人的情绪都没有,看着怪吓人的。”
                          “哦?你说惜音哪?柳家的那个小丫头?哎呦我记得,就是那个,整天跟在我孙儿屁股后头跑的那个,跟个小尾巴似的。她怎么会丢呢,不存在的,孙媳妇,你别觉得爷爷年纪大了就哄骗爷爷,爷爷清楚得很,只要,诶”叶老爷子在大堂中央一站,我大喊一声‘叶昭’!那个小跟屁虫,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跑出来啦!孙媳妇,乖孙儿,你们听好了,咳咳,”叶老爷子清清嗓子,“叶昭!”
                          大堂有风吹过,似是她长裙带香。
                          “叶昭!”
                          若是她还在,头发该更长长了些。
                          “叶昭!”
                          你最爱的夏天要走了,你还不回来吗?
                          叶老头子挠挠头,“诶,我记得逗她的时候,这招挺好使的啊!怎么不灵了呢?”
                          “爷爷……”
                          “哎。”
                          叶昭把头埋进了叶老头子的胸膛,被她束之高阁的担心,自责,想念,终于全面崩溃,她什么也顾不得,只在老爷子怀里大声哀啕,“爷爷,惜音不见了,我找不到她,找不到,呜……呜……”
                          赵玉瑾在一旁看着叶昭哽咽的上不来气,无助得像一头受了伤的小兽,突然不合气氛的想到,如果换作是他,叶昭会不会为他哭呢?媳妇一定会带着百万大军,把大宋闹得地摇天翻也要把他找出来的。
                          但大概,不会为他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吧。
                          “消息来源可靠吗?”
                          “从那个地方出来的,绝对可靠。”
                          “这样吧,哈士奇,你即刻带领五万西夏军佯攻居明关去探探虚实,我要看看叶昭无心打理军务的消息是真是假。”
                          “遵命,二皇子。”
                          伊诺摆摆手,“去把拉布拉多叫进来。”
                          拉布拉多掀开军营大帐,“二皇子。”
                          “如何?西夏王和大皇子那边可有什么别的动静?”
                          “回二皇子,祈王为表与西夏合作的诚意,特向西夏王送去一批舞姬,西夏王看过画像,挑中十之六七。”
                          “哼,十之六七,他也不怕身子耗干,早些见真主。”拉布拉多不再敢搭话。“这手中拿的,可是那些舞姬的画卷?我需好好看看,这可都是我母妃们才是。”
                          伊诺接过递过来的画卷,看到其中一副后突然顿住,“画像上的这女子,似刚刚才在哪里见过……”他转身快走到桌案前,展开刚刚哈士奇给他的照摹叶昭房里的美人图,“是这位女子没错,”伊诺盯着图里的落款,“惜音。”
                          “二皇子……”
                          “此事恐怕有诈,这个舞姬,”伊诺手点着画像上的女子,“给我送过来。”
                          “可西夏王那边……”
                          “你觉得他会注意到多一个少一个吗?找个有几分像的给他就是了。”
                          拉布拉多拱手称是,退出了大帐,待走远后悄悄嘀咕,“那小女子琼台瑶仙之姿,我上哪给你找相像的去,还此事有诈,我看你分明是色心起,想独吞。”
                          “小夏子,见叶将军了吗?”
                          “哦,胡军师啊,将军昨夜宿在表小姐屋中了,现在许是还没出来。”
                          冰轮东升,叶昭拨弄着柳惜音的琴弦,发出不成调的音。
                          柳家小姐呀,我找到你了,这房间里你摆弄过的陈设花草,指尖掀起的书页纸张,暗香浮动的气息缭绕。
                          铺天盖地,都是你的下落。
                          夜又送梦去。
                          胡青从门外探头见叶昭又呆坐在那里魔怔了,赶忙屈指敲了敲房门,
                          “有她的消息,要听吗?”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7-11-27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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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7-11-27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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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11-27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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