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发觉我和他之间隔了这么远这么久,纷扬的雪絮落在他发梢肩头,模糊了眉目和棱角,都变得陌生起来。而我还是抽掉了宣王的底牌,将他从幽狱中救出。
半晌,收回目光清咳两声,披貂裘推门而出,挥退左右,撑伞过庭,一步一步强硬地拉进彼此的距离。
终于站定在他的面前,扬袖拂落肩头积雪,朔风呼啸。
用搅弄帝里风云的这只手扣住他的面庞,皱眉细望。我也从未这么认真地端详过他,无论是从前轰饮酒庐时还是现今,大雪之中孑然一身的时候。
太久了,久到我已经忘了上一次和颜悦色的交流是在哪一天。
良久,侧头含唇瓣一吻,触之即离,低声附耳。
“阿昶的味道,倒是比糖葫芦甜许多。”
大笑旋身,掷伞廊下,赤足踏飞雪,振衣回房,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