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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想怎么对付?”段宜恩想起上次那件事还心有余悸,见荀栖脸上阴测测的暗自为那个惹着她的人默哀。
“你到不如想想你上次?”荀栖嘴角勾起邪笑与平日里温柔带笑的荀栖不同,更与沉溺于悲伤之中的荀栖有天壤之别。突然她觉得荀栖的身上有光,平日里仿佛明珠蒙尘,现在是大放异彩。
她若不讨点利息也真对不住凰族睚眦必报的性格。姐姐天生性子淡漠,却也不容别人伤半分,她天生属火,本就是易燥易怒的性子,若不是当年的事情让她变得沉稳了几分,多年的经历让她多分算计,若是当年那件事没发生,她也不是段宜恩看到的现在这幅模样。
“对了,他……”段宜恩不放心又补了一句,见荀栖的眼中隐隐不悦,他也就没继续往下说。
“我有分寸。”荀栖望了一眼自己虚握右手,被手指挡住的手心隐隐冒出了一团艳红的火焰,细碎微小,透过指缝看见那团火焰的荀栖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不怕舆论,只要……”
段宜恩没太明白,她不怕舆论,只要什么?只要崔荣宰不离开他?荀栖不像是会动心的人,她身上背负的痛苦,他看在眼里都觉得心疼。
只要你不背叛就好。
荀栖想了这般久也明白了自己对崔荣宰哪怕不是爱,也终究与其他人不同。过于依赖的后遗症就是过度在乎,她不求别的只希望崔荣宰不骗她,至于不离开,她不奢求,海阔凭鱼阔,天高任鸟飞。如果今后有更好的事适合崔荣宰,哪怕他要离开荀栖也会笑着放人,至于舍不舍得那就另当别论了。
“好了,你让他进来。”荀栖觉得装瘸真的难为她了,脚明明没事,还要装模作样的哄骗他人。
“还没调戏够?”段宜恩打趣道,腿脚倒是受控制的往门外走去“喂,她叫你。”
“哦。”崔荣宰像乌龟一样慢慢悠悠的进门,脸上的红色都还没褪去,看着荀栖带着笑容的脸,下意识地躲了躲,生怕荀栖又调戏他。
这小孩儿倒也有趣,不过比不上今天在电视中看到的那人惊艳,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他似乎真的陷进去了。
“你怕什么啊?”荀栖真的觉得这个小孩单纯的紧,就像第一次她遇到崔浔的那段日子,浔哥哥也总是脸红,那个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身上带了什么毒呢,不然他干嘛一看到自己就脸红啊……
那段青涩的岁月荀栖现在想起来嘴角都泛起甜蜜,那是她唯一泛着甜蜜气息的记忆,其他的大多苦涩和不甘。
“没……没有……”崔荣宰结结巴巴的回答倒是印证了荀栖的猜想“没有你结巴什么啊?”
不过这点倒是很崔浔不像……不像也正常,万一什么都相像的话,那她可能真的会疯。
千百年来的夙愿一朝达成,若不是真正心里素质强大的人,又有几人能承受愿望实现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