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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春】 牽手聽雨 作者:亞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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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寫的,我只是個搬(河)運(蟹)工
很久以前看到的文,文筆真的很好但現在已經找不到原來的網址了,還好之前預先存了起來現在才能看到這篇好文
* 若作者看到貼子反應不想發表我就會刪
* 繁體字注意
* 二樓開始正文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10-18 13:14回复
    很久很久以後,當十四歲的他們又過了好幾個四季以後,三浦春會說,那天存於右掌心上的溫度是她永遠忘不了的愛。
       是了,Amore。
         《 牽手聽雨 》
    01
      「啊,下雨了。」忍不住停下腳步,透過陽台的落地窗,一絲一絲的銀線印入小春染著愉悅的眼中。
      心情不差的哼著歌,原本打算進房去研究義大利文的小春爽快的改變了決定,她偷偷地溜進獄寺隼人的琴房裡拿了一片CD出來,回到客廳,嬌小的身軀一倒,舒服地陷進了米白沙發裡,耳邊有艾爾加的音樂在。
      是了,她喜歡下雨。
      曾經,同住在一起的獄寺隼人皺起眉問過她,為什麼喜歡雨天?
      呶呶嘴,小春只是輕笑了聲。
     「Solo。」她低語,而獄寺隼人歛下眼。
      Solo。
      她,喜歡在雨天啃食寂寞的味道。
    02
      拉鬆玄黑領帶,獄寺隼人輕吐一口氣。
      今天是澤田綱吉與各個同盟的首領見面的重大日子,身為首領左右手的他,為了這天可是好幾個夜晚沒睡,就只求當天安全。
      脫下皮鞋,身為二分之一個義大利人的他實在不曉得為什麼回到家還得做些囉囉嗦嗦的事不可,例如,回到家後要脫鞋、吃完東西後要馬上把碗盤洗起來、泡完咖啡後要把咖啡機清乾淨……,而且這些事還是那個有著純日本血統的三浦春要求的。
      不耐煩的搔了搔沾滿水珠的銀髮,獄寺嘆口氣,下雨天不知怎麼著的總是讓他心煩。
      走沒幾步,獄寺便停下步伐,原本低沉的跫音轉為一陣流暢的琴音。「……艾爾加?」
      他疑惑的蹙起眉,就他所知,那個名為三浦春的女人是不可能有著這樣的閒情雅緻的,她應該是那種會自己哼著歌,並且開開心心的在廚房裡搞得全身奶油然後捧著頰幸福的吃著蛋糕,或是把自己關在房裡一針一線作著無聊布偶的二十四歲女人才對!
      邁開腳步,獄寺一把握上客廳前大門的銀製門把向下壓,在門扉無聲的開啟後,映入他眼中的景象簡直令他不敢置信。
      是了,他是忘了。那個二十四歲的女人的確會有這樣的一面,他也見過,在三年前。
      當澤田綱吉與笹川京子宣佈訂婚的那一天。
      絲毫沒發現到這個房間進入了另一個人的二十四歲的三浦春半窩在JOHNHUTTON沙發上,腿上擱著義大利文教學書,她半垂的眼簾稍掩住了蘊著深沉思緒的酒色瞳仁,儼然有了成熟的韻味。這樣的情景搭著熟悉的Liebesgrusd,也許在他人眼裡宛如希臘莊嚴的塑像,但在獄寺隼人翡綠色的眸中,這只不過是幅再也諷刺不過的畫。
      是啊,諷刺。
      「啊,獄寺君。」咖啡色的目光捕捉到佇立在原地的他,原本窩在沙發上的小春像隻受到驚嚇的小貓,幾乎是慌忙的從沙發上跳起。
      而他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
      「那、那個……鋼琴CD我擅自拿了出來……」低著頭,小春一反平常的活潑,聲音細小如蚊。
      最後,在獄寺始終沉默的氣氛下,她小小、小小聲地說了句:「Mi Dispiace。」
      敲著規律節奏,走到她面前的獄寺只是揚揚眉,釉綠的視線掃過小春試圖藏在背後但仍露出一角的教學書,他撇過頭,低沉的腳步聲經過小春面前,但響沒幾聲卻又止卻。
      「發音錯了。」
      「哈咿?」
      「我說,妳的發音錯了。」
      三浦春怔怔地抬起螓首,但酒色瞳仁只來得及捕捉到那抹赭紅色背影。
      淺淺地,她莞爾。
      耳邊的Liebesgruss恰好完美的畫下最後一個音。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10-21 0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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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Talk》
      Amore:愛(義)
      Solo:寂寞(義)
      Mi Dispiace:對不起(義)
      lacrime:眼淚(義)
      Ascoltando:傾聽(義)
      Liebesgruss:艾爾加.愛的禮讚
      NaCl:氯化鈉,即鹽。
      關於小春唱的那首歌,是黎恩萊姆絲(LeAnn Rimes)的I Need You。
      歌詞如下:
      I don't need a lot of things
      我要求的不多
      I can get by with nothing
      甚至可以一無所有
      Of all the blessings life can bring
      在生命中所有被賦予的東西中
      I've always needed something
      我總是還要些什麼
      But I've got all I want
      但我得到所有我想要的
      When it comes to loving you
      當我愛上你的那一刻起
      You're my only reason
      你是我唯一的理由
      You're my only truth
      你是我唯一的真理
      I need you like water
      我需要你
      Like breath, like rain
      如同需要水 空氣 雨滴一樣
      I need you like mercy
      我需要你
      From heaven's gate
      就像是上天的眷顧
      There's a freedom in your arms
      在你懷中的自由
      That carries me through
      帶領我來回穿梭
      I need you
      我需要你
      You're the hope that moves me
      你是讓我重新燃起勇氣的希望
      To courage again
      You're the love that rescues me
      When the cold winds rage
      是你的愛在寒風暴虐時解救了我
      And it's so amazing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
      'Cause that's just how you are
      但你真的就是那樣
      And I can't turn back now
      我已無法在回頭
      'Cause you've brought me too far
      因為你已經帶領我太遠的路程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10-21 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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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Raining。」
          小春站在原地,像是什麼事都不曉得般的任憑沁涼的海浪不停在她的踝上製造小浪花。
          她不想移動的意念很明顯,因此獄寺也不打算去管她,就一如往常地靜靜的陪著她。
          小春將原本舉得老高的藕臂放下,手掌攤了開,接住一滴一滴脆弱的小水珠。
          「獄寺君,」她回首,「雨的義大利文怎麼唸?」
          「問這幹嘛?」他疑惑的皺起眉,瞪著方才滴落至他鼻上的雨。
          「只是好奇嘛。」她噙著笑,從她臉上,獄寺看不見小春剛才在家中的憂愁。
          他像是感到麻煩般的嘖了一聲,獄寺搔了搔綴滿銀珠的髮,沒好氣的吐出解答:「Pioggia。」
          Pioggia。
          小春跟著輕聲唸了一遍,然後昂首。「獄寺君,你喜歡雨嗎?」
          他先是沉默了大約一根菸的時間,最後,才緩緩回答:「不喜歡。」
          「哈咿。」小春彷若早已知道獄寺的回答,她沒有像十年前那樣大聲發問,或是霹靂啪啦的蹦出一連串為什麼,現在的三浦春,已經學會靜默。
          「可是小春很喜歡下雨呢。」
          沒問。獄寺坐在原地安安靜靜的啃著當初小春所說的話。
          「Solo?」
          聽見這話,小春頗是驚訝地飛快回頭。
          但在對上獄寺那雙倘若看透一切的翡綠瞳眸後,她半歛下酒色的眼。
          「Solo。」
          她說。
          獄寺隼人望著她,驀地起身,提著她的娃娃鞋走向小春。
          「該走了。」他說,同時昂首望向已被烏雲蒙蔽的大空。
          皺皺眉,獄寺再度開口提醒有點不情願穿上鞋的小春:「雨變大了,如果妳想感冒然後趕不上婚禮的話,可以繼續待在這裡沒關係。」
          「哈咿!」聽見這聲警告,小春連忙穿好鞋、慌張地牽起獄寺的手,匆匆忙忙地拉著獄寺跑向那台銀色的車。
          跟在後頭被她死拖活拽的獄寺低低的呿了聲,「真不知道剛才是誰還不想走。」
          「獄寺君好囉唆。」小春又拉了拉他的手催促,「你想把小春一個人丟在一點也不熟的地方嗎?快點、快點!」
          「知道了啦。」獄寺沒好氣的回道,但正當他拉開步伐打算超前時,拖著他的小春卻又驀然止步,讓獄寺險些狠狠撞上。
          「三浦春!」緊急煞車的獄寺隼人瞪著回過首,甚至是笑吟吟的她,打從心底認為這女人絕對有病。
          「獄寺君,我們去散步好不好?」
          花了大約兩秒的時間反應。
          獄寺祖母綠的瞳仁直直的望著她,有那麼一剎那小春以為獄寺要抱著頭大叫了。
          於是乎,聰明如她便連忙做出解釋:「因為剛剛小春想到京子曾經說過這附近好像有一座湖嘛。」
          「……」
          有是有,可是……
          「妳不是說對這裡不熟?」
          「……」
          啊,穿幫了。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10-21 0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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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他的脸很臭。
            小春偷偷瞄了一眼走在身旁的人,然后又悄悄将视线转回,暗自吐了吐舌。
            她身上披著狱寺给她的西装,可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自己却湿个透彻。
            「狱寺君?」她试著开口,但右手边的狱寺只是撇过头,重重的哼了声,摆明了不想搭理。
            不理就不理,小春倒也有些赌气了起来,加大了步伐与速度想超越并著肩走在一块的人。
            就在她走没几步之后,小春有些愣然的停下脚步,怔怔的瞧著眼前的砖石小路。
            这麼说来,记得十个四季以前的她也很喜欢这样走在路上或是围墙上呢。
            不过总会有个暴躁的少年大吼大叫的要她下来,以免裙底风光败坏众人眼光。
            略侧过芙颊,听见后头依旧沉稳的皮鞋声之后,小春咯咯地笑了。
            她垫起脚尖,彷若从前还穿著绿中制服的时候,开开心心的转著手中的呼拉圈,在狭窄的道路上表演一场又一场的高难度演出。
            可上帝似乎不懂她的怀念,路边的青苔很快地阻止了小春的动作。
            雪白色娃娃鞋以小春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失去平衡,她只来得及听见自己啊的一声,然后是不属於她声部的闷哼。
            「哈咿。」小心翼翼地睁开酒色瞳仁,在对上那双祖母绿的漂亮眼睛之后,小春微微地拉开四十五度角。「果然太久没练技术会变差呢。」
            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狱寺先是站稳了身子,而后才将怀中的小春扶正。
            「你是**吗。」
            「说别人是**的人才是**,狱寺君没听过这个道理吗?」回敬他一个吐舌,已经确定不会再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小春松开被狱寺握住的手,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的指尖即将离开另一个温度前,她感觉到狱寺有些粗糙的指略握紧了些。
            疑惑的回首,但小春只来得及捕捉到狱寺银灰色的发梢,还有一闪即逝的酡红。
            「哈咿?」
            三浦春怔了下,不过记忆力依旧跟十年前没什麼差别的她很快地忘掉了这回事,注意力被敲在枝叶上的雨珠给吸引了去。
            「狱寺君、狱寺君,」她拉了拉狱寺的袖口,在转过头来的狱寺正准备说些什麼时,细嫩的指腹马上止了他的声。「嘘--」小春示意他安静,接著闭上眸侧耳倾听。「很美的音乐,对不对?」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这些在小春耳中有著规律节奏的跳跃反而让狱寺翡色的瞳仁染著不解,在他耳里,只存著令他有点烦燥的雨声。
            忍著性子随她去,但再怎麼聆听,狱寺也没有再听见额外的声响。
            不,这样说或许不太对。
            在他耳边的不只有清脆的雨声,其中,还混了些,小小的、小小的,让人容易忽略的声音。
            莱姆绿的眸偷偷地觑了眼前的女孩一眼。
            除了滴滴答答响的雨音之外,还有、还有……
            他们两个炙热的呼吸声。
            「哈咿?」甫睁眼,映入小春眼帘中的就是狱寺那张放大的俊脸,她吓了一跳,但直扑在她颊上的温热气息很快地打乱她的思绪,一抹彤红迅速地窜上,从来没有跟狱寺这样近距离接触过,脑子里一片混乱的小春只觉得心跳声说不定大到被他听见了。
            狱寺的翡绿色瞳仁很深、很深,像是一个无底洞,但里头却又像是藏了饱含情感的泉泓。
            只是被他压抑了住。
            怔了会,意识到自己无礼地盯著别人看的小春连忙慌张的推开狱寺,但青苔像是在跟她恶作剧,又让她重心不稳的滑了一跤,在狱寺下意识反应拉回她时,小春又回到了原本想脱离的怀抱中。
            哈咿,怎麼办?
            小春紧张的全身僵硬,就在她慌得不知所措时,狱寺双手搭著她瘦弱的肩,帮助她站稳。
            「我拜托你,」他没好气的瞪著她,彷佛刚刚的表情只是小春的错觉。「可不可以把脑袋里的筋长回来?」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她玩死。
            花了大约两秒反应过来的小春立刻重重地哼了声:「小春自己一个人很好!」
            转过身,她沾满透明水珠的褐发恰好滴落一个同伴进去她酒色的瞳仁中,小春伸出右手揉揉眼,一边迈开步伐前进,蓦然,她感觉到左手有了不一样的温度。
            怔怔然,小春呆愣的望著站在她左手边的男人,还有、那只紧紧握著她的大掌。
            什麼话也没说,狱寺就只是这样握著,然后、引领她。
            就像当初她失恋了,而他在街头上遇见满脸泪水的她,两个人照惯例拌嘴了一阵子之后,他才窘迫的拍了拍她的肩,告诉她:「没事了。」
            又像,方才在狱寺家里,他在她耳边低语:「够了。」
            说实话,小春不知道该怎麼定位狱寺君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有时候他像是上帝派来的死对头,专门克住她;
            有时候他又像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在她彷徨无助的时候引领她、帮助她。
            这是一种很微妙也很复杂的情愫。
            就像Amore。
            那一刹那,小春暮鼓晨钟般的顿了顿。
            是啊,Amore。
            Amore。
            爱。
            悄悄地,她轻轻回握了对方的那只手。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10-21 0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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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小春坐在教堂中,看著彭哥列的人员来来去去,一一确认教堂四周的安全。
              昂首,她酒色的瞳眸望著天花板上的美丽雕刻,小春在唇边划出一抹四十五度角。
              要幸福。
              她双手紧握,打从心底由衷地祈祷著。
              「喂、你在这里干嘛?」有起床气的狱寺隼人站在她跟前,由上而下的俯视她。
              小春眯起眼,露出上弦月的弯度。「参观。」今天她心情很好,所以狱寺那种摆明了鄙视她的态度她可以暂时忽略掉。
              「这里可不适合现在让你参观。」环起手,狱寺淡然地这样说道。「别妨碍彭哥列作业。」
              语毕,他将手伸进西装里,掏了张疑似招待券的东西出来:「从这里经过一个街口有一个咖啡厅,你去那里待著,时间到了我再去接你。」
              「哈咿。」接过那张薄纸,小春有些不敢置信。
              狱寺君耶,那个狱寺隼人耶,居然会有这种吃蛋糕免费的招待券?
              好可怕。
              「如果你想用义大利语跟其他人沟通的话我可以成全你。」眯细了眼,知道小春的义大利语还不是相当流畅的狱寺作势要抽回她手中的招待券。
              「哈咿!不、不用了谢谢。」小春连忙站起身来,喀喀喀的马靴声渐渐在教堂中消逝。
              望著她逐渐缩小的背影,狱寺只是淡淡地微歛下眸,转身继续他的工作。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
              走在铺满石砖的街道上,小春稍微喘了口气,她回首看向已经有一段距离的教堂,接著,又像是想到什麼般的摇了摇头,唇边浮著一抹笑痕。
              「一个街口后……」虽然狱寺给的指示很简单,但小春还是在罗马的街头走了二十分钟左右才终於到达目的地。她来到了眼前的咖啡厅,推开透明的玻璃门,一旁的服务生立即迎了上来,劈头就是一连串的义大利语。
              小春怔了怔,有点茫然、手忙脚乱的用生涩的语言回应,在她将那张招待券交到服务生手中时,金发碧眼的女孩立刻了然似的点了点头,开开心心的跑回去柜台领了一个小盒子出来放到小春手中。
              「咦?」小春先是下意识的回了声谢谢,而后才发现不对劲。
              「愣著干嘛?」就在小春想开口询问这盒点心时,一道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蓦然自她的头顶上方传来,接著映入小春眼帘内的是狱寺那双祖母绿的瞳仁。
              「哈咿,狱寺君?」她略昂首,酒色的瞳仁中闪著讶异。「你怎麼会在这里?」
              「忙完了,就过来了。」他有些不自在的躲过小春的视线,大掌一把拉起她纤细的腕便推开门往外走去,「拿了点心就该走了,***。」
              「等、等一下啦,狱寺君。」小春被他拖的莫名奇妙,但是看了看狱寺似乎没有想慢下步伐的意愿,於是她只好连忙加快脚步跟上他的速度。
              彷若注意到小春的情况,狱寺渐渐缩短步与步之间的距离,喀喀的跫音调整到两个人最契合的频率。
              就这样沉默地走了约莫几公尺,终於,小春忍不住开口询问:「呐、呐,狱寺君,为什麼狱寺君会有这个招待券啊?」而且还连包装都包好了。
              「罗唆。管那麼多干嘛?」他将手插进西装口袋,柠檬绿的瞳仁闪过些许情愫。
              「对了,」稍微顿了顿,狱寺蓦地停下脚步,俯下头看她。「手伸出来。」
              「做什麼?」小春歪了歪头,如似潭水清澈的眸轻轻地眨了眨,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地伸出了手。
              「这个,你戴著。」狱寺从西装的内侧口袋中拉出一条银鍊,不算温柔也不算粗鲁的系上小春纤细的腕。银鍊上头有简单优雅的装饰,小春很快地认出了挂在上头的小吊饰上有彭哥列的标志。
              「这是什麼?」摸了摸手上那冰冷的触感,小春不排斥地莞尔。
              「简言之就是彭哥列的东西。」淡然的回应,狱寺看了她的反应似乎不是很反感后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如果你以后要来彭哥列的总部,戴著这个给警卫看,比较不会麻烦。不然还要守护者出来接你,有的时候不是所有人都那麼悠闲。」
              「嗯。」小春颔首,举高了手腕眯细眼看清彭哥列标志另一面的图案。「……风?」
              「咳!」注意到她在看什麼之后,狱寺非常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然后有些慌乱的打断了小春的注意力。「就、就算这样你也不要太招摇知不知道!」
              觉得有点莫名奇妙的小春斜看了浮著淡淡绛晕的狱寺一眼,依旧斗嘴语气的回道:「小春才不会。」
              之后,在经过了好几个四季以后的未来,小春才知道,手鍊上另一个图案的意义,还有,连京子都没有的、全彭哥列只有她有的这条银鍊的事。
              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故事了。
              「我只是觉得你有可能戴著这个到处骗蛋糕吃。」
              「什麼嘛,小春是这种人吗!狱寺君就是总是这样才会交不到女朋友!」小春鼓起腮帮子,右手食指直指向狱寺高挺的鼻,皱起柳眉彷若母亲说教。
              「呿,女人是种麻烦的生物。」
              下一秒,他的后脑惨遭爆击。而施暴者身手矫健地轻轻掠过他的衣摆,跑了。
              「……三浦春!」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会掐死她。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10-21 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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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五月三日,婚礼。
                新郎,泽田纲吉;新娘,笹川京子。
                小春站在教堂的大门口,酒色的眼眸定在伫立於教堂深处的彭哥列第十代首领,以及未来的首领夫人上。
                她淡淡地拉出一抹弧度,摇摇头后转身就走。
                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两个小时,小春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弯著的嘴角边有另一种幸福在跳跃。
                她好以自己为荣。
                因为,她办到了,就像那总是飞上天的浪花一样,洒脱地放手了。
                小春把带著银鍊的右手举高,透过阳光,她半眯起褐色的瞳仁,看见幸福的微风拂过每个人染著愉悦的面颊。
                「你要去哪里?」蓦然一道身影出现在小春眼前,她吓了一跳,来不及止住脚步,就这样一头撞上结实的胸膛。
                「噢……」小春伸手揉了揉额,这个声音就算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狱寺君,还有两个小时不是吗?」她俯首看了看表,原本位在十二的指针恰好往前一格。一点零一分,下午。
                「不用确认钢琴的情况?」凉凉地回道,狱寺一把抓起她带著鍊子的腕,拽了人就走。
                「确认什麼情况?」被这样粗鲁拖著走的小春没好气的问道。
                「弹得顺不顺手、音准不准,当然要熟悉一下你要弹的钢琴啊,这是常识吧***。」
                「……」抿起唇,说实话小春非常非常的想反驳回去,但没办法,这次她不得不承认在音乐方面狱寺隼人是真的比她在行许多的。
                「喏。」牵著她的手来到一架纯白色的钢琴前,狱寺朝小春点了下头,示意她在钢琴椅上坐下。
                小春依著他的话,在平台式钢琴前挺胸坐下,深吸了口气后,葱指带点颤抖的在狱寺修长的手指的引导下轻按下那洁白的琴键。
                咚--
                二十四岁的三浦春在琴音回响於房中的同时发觉自己已经习惯了狱寺隼人的温度。
                「音很好听。」最后,她这样说。
               ×
                下午两点,婚礼开始。
                早早就准备好的小春站在钢琴前,一身雪白的小礼服跟牛奶白的钢琴意外的合衬。
                她挂著微笑,打自内心的为即将互相扶持一辈子的新郎新娘感到幸福。
                而当身著著婚纱的京子踏进教堂的那一刹那,小春看见了不远处的狱寺打出的暗号,她立即会意的颔首,动作优雅的坐上相同颜色的钢琴椅,双手熟练的放上琴键,一曲Liebesgruss便这样幸福地流泄而出。
                在奏曲的同时,小春偷偷瞄了一眼挽著父亲的臂、慢慢走向站在前头的未婚夫的京子,当京子带著白套的手搭上阿纲伸出来的手臂时,小春有些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心居然不痛了。
                连一点点的不甘心、一点点的遗憾都没有。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大病初愈的孩子一样,依旧健健康康,药物治愈不了的伤痕奇迹般的消失了。
                什麼都没有留下。
                望著在神父面前互相发誓守护一生的新郎新娘,那一刹那小春突然觉得胸口好满好满,一股鼻酸不晓得为什麼一个劲地冲了上来,看见重要的人为对方许下未来,她觉得好幸福、好幸福,幸福到这些情感快要从胸口满出来了。小春不知道自己在感动些什麼,即使主角不是她,但这些最纯粹的情感就是这样澎湃。
                「也许是因为,小春自己已经很幸福了呢。」婚礼过后,在隔一天的彭哥列宅邸的花园中的庆祝宴会内,听完这番话的京子这样对小春说。
                「哈咿?」小春微微睁圆了眼,有些不敢置信的重复:「幸福吗?」
                「对呀,」京子颔首再次强调,「我听过一种说法哦,会为别人感到幸福或者快乐的人,就是因为她自己已经很幸福很幸福、很快乐很快乐了,所以,才会有相同的心情来感动啊。」
                偏了偏头,小春静默了下来。
                她幸福吗?
                而后,褐色的瞳仁环视了身边一圈。
                京子、阿纲、山本、小花、里包恩、一平、蓝波、碧洋琪……,最后,她的视线定在那个穿著墨黑西装外套、赭红色衬衫的人身上。
                凉爽的风轻柔的抚过她的脸颊,小春的嘴边跟著勾起了很温柔、很温柔的弧度。
                嘛,或许是吧!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10-21 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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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刚刚你在看什麼?」舞宴过后,小春留下来帮忙收拾,狱寺在她身边,一边俐落的搬起椅子一边询问。
                  「咦?」小春抱著一叠盘子,走在他前方的她略略侧过头,精致的面容上有著些许不解。
                  「就是宴会中途,你跟首领夫人说话后,突然分别看了大家一眼。」淡淡的说道,将椅子交给前来接手的了平后,狱寺低著头开始帮忙小春收拾杯盘。「你那时候在看什麼?」
                  默默地想了一下,倏地小春哦了一声,恍然大悟。「是那个啊。」
                  「什麼?」狱寺抬头。
                  瞄了一旁难得有好奇心的岚守,小春只是心情很好并带点恶作剧的的笑了笑,「才不告诉狱寺君呢。」
                  闻言,狱寺不太满意地皱起了眉,「不好笑,三浦春。」
                  呶呶嘴,小春倒也没发怒,她快快乐乐的把剩下的垃圾放到一旁的垃圾袋中后,又蹦蹦跳跳的来到了狱寺跟前。「狱寺君想知道的话,小春是也可以告诉你啦。」
                  而年轻的岚守只是挑眉。
                  今天她的心情好像特别好。
                  像个要糖吃的孩子,小春拉了拉对她而言过於高的狱寺的衣袖,示意他稍微弯下身。
                  而狱寺也真的照做了。
                  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并且是如此的令人措手不及。
                  当下,一向冷静的狱寺难得瞪大了双眼,翡绿色的眸子飞快的往肇事者的方向看过去,但却只捕捉到一抹溜进彭哥列大宅的纤细影子。
                  这***……
                  狱寺愣愣的站在原地,大掌不自觉的抚上仍有余温的脸颊。
                  就在一分钟前,他的脸颊一瞬间内有了不同的温度,而心,也跟著乱了原本规律的节拍。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10-21 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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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咿哈咿。」小春背著背包,穿著帆布鞋的腳十分快速的下著樓梯、並往門口跑去。
                    怎麼辦?
                    她的芙頰染著一朵朵的酡紅。
                    忍不住就親下去了呢。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這麼做,當時她只覺得難得展露出好奇心的獄寺君好可愛,讓她的心跟著跳快了好幾下,也許帶點惡作劇的心態、也許這是她下意識的行為,但不論如何,她親下去了,在獄寺的左臉頰上烙下了三浦春的味道。
                    「妳要去哪裡?」淡淡的嗓音傳來,讓小春像隻受驚般的小鹿停下原本搭搭響的腳步。
                    「獄、獄寺君……」
                    她方才親了一下的對象此時此刻正倚靠在門口那輛銀色的賓士 C63 AMG上,同色系的鑰匙被他輕鬆地原處拋接。
                    小春酒色的瞳仁一反平常的不敢直視眼前的人,而獄寺瞇細了萊姆綠的眸,抓緊了原本在手中把玩的鑰匙,將雙手插在西裝口袋之後走向她。
                    皮鞋的喀喀聲每響一次,小春的心就重重的跳了一次。這是她第一次覺得這麼緊張,彷彿一個三歲孩子初次上臺發表鋼琴演奏一樣,她覺得她快要不是她自己了。
                    終於,獄寺墨黑的La New皮鞋出現在她低著的視線當中,小春能感覺得到獄寺正俯身下來的動作。熟悉的溫熱氣息在她耳邊撫過。「三浦春,妳要去哪。」
                    「我、我要回家不行嗎!」像是反應動作似的,小春下意識的沒好氣地回答,一秒後,才又驚嚇似的捂住自己的嘴。
                    見她這副模樣,獄寺難得失笑,而這也是小春認識他的這幾千個日子以來,第一次看見獄寺笑得這麼真、這麼溫柔。第一次,她覺得面前的獄寺隼人其實真的很帥。
                    「有、有什麼好笑的……」小春有點戰戰兢兢的後退一步,這樣的獄寺君實在太不正常了,簡直是吃錯了藥!
                    「沒什麼。」獄寺慢慢地止住了笑聲,翡翠綠的雙眸對上小春的眼。
                    很清澈。
                    小春怔怔的看著他,等到小春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太近、想退開時,已經來不及了。
                    獄寺強而有力的大掌一把扣住小春的後腦勺,俯下頭後薄唇跟著貼上。
                    只是很輕的一吻,猶如蜻蜓點水。但這還是讓二十四歲的三浦春瞪大了眼,蔥指點上苺唇,小春不可思議的的看著眼前帶著惡作劇笑容的獄寺隼人。
                    「這是回禮。」獄寺說,同時小春的臉紅了。
                    然而,當獄寺的這句話溜進她的耳裡時,小春頓時五味雜陳。
                    她不懂自己究竟是生氣、無奈,抑或是有些開心。在獄寺的示意下,她當然懂那是玩笑的意思,只是,這股失落卻意外的讓她無法忍受。
                    「……不好笑。」小春有些喪氣的低下頭,但下一秒卻又馬上抬起螓首。
                    她的手掌被一股不同的溫度包覆。
                    「我從來沒說這是個玩笑吧?」
                    噯?
                    怔怔然,霎時間小春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聽不懂獄寺口中的日文了,一切的一切在她的腦海中打轉,搞得她暈呼呼的,沒辦法吸收獄寺隼人低啞的話語。
                    她不懂,為什麼明明很討厭眼前的人,但心卻跳的比當初見到澤田綱吉時還快;她也不懂,為什麼當她以為那是個玩笑時,她會莫名失落。
                    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三浦春應該是很討厭獄寺隼人的,不是嗎?
                    「我說,這是回禮。」在觀察小春的反應半晌後,抿抿唇,獄寺小心翼翼的牽著小春走向門外的車,「但我沒說這是個玩笑。」
                    愕然,小春巧克力色的視線與他的對上。
                    然而獄寺只是撇過頭,仍拉著小春的手,但卻不再為她的疑惑做解釋。
                    二十四歲的三浦春眨眨眼,視線在自己的手和彭哥列年輕守護者的側臉之間來回,細細的思索獄寺方才所說的話,同時也有些自嘲:自從來到義大利後,她有多久沒有這樣認真的想一件事過了?
                    驀地,手腕上的銀鍊將屬於夕陽的橘黃色反射到小春眼中,她宛如貓咪般的瞇細了眼,同時,一抹想法竄進了她的腦海中,彷若當頭棒喝,她懂了,真真切切地懂了。
                    為什麼十個四季後的三浦春沒辦法討厭獄寺隼人?為什麼十個四季後的三浦春那麼在意那個彭哥列的嵐守?
                    其實答案很簡單,只是她總是倔強的不肯承認。
                    「Amore。」輕輕地,小春這樣說。
                    而獄寺隼人回首,對於眼前的人的話語一點也不意外,淡淡地,他莞爾。「妳早該明白。」
                    於是乎,輕輕的,小春很輕很輕的漸漸回握住了那隻手,然後,淺淺地笑了。
                  FIN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10-21 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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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頭看一遍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都是複製貼上卻繁簡交錯。。。請大家多多體諒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10-21 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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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屏蔽的詞三個字的是蠢(河)女(蟹)人,兩個字的是白(河)痴(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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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10-21 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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