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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回忆录—年少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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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青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10-21 17:50回复
    关于本文,诸位可以知道的是:月更,养肥了再看比较好。
    多西皮,小心避雷。
    原创人物个人经历有,附有作者个人脑补的魔道世界杂论。
    作者记性不是一般的差。


    IP属地:青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10-21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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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帖已删,各位道友来新贴好


      IP属地:青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10-21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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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发为敬


        IP属地:青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10-21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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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审图


          IP属地:青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10-21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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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青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10-21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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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言
              作为作者,何某以为有必要提前声明,何某写这本书,并非为了钱,也非受人所托,这纯粹只是何某的意愿,好奇心总教人难受,想来大多数仙门名家,及众多修士也是为此才求来此书。诸位说何某无耻也罢,怀疑也好,看便看,不看就将书甩了罢。书中所载,在何某看来皆为事实,爱信不信。
              往事已成烟,但每每想起,总教人心酸,为此特别强调:本书所述,皆已得了当事人的允许,书拿到手,莫要说何某背后语人是非。
              下山篇
              (一)
              如今云梦江氏宗主江澄,世人皆知这位宗主脾气随了他母亲紫蜘蛛。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说话如毒刺,行事如风雷,待人如温水。
              自然会有闲杂人等说起当年江枫眠,虞紫鸢,还有藏色散人的那些破烂事。
              呵,可笑,再说说,夷陵老祖,三毒圣手还有含光君一道杀过来,够诸位喝一壶的。
              我是十六岁下的山,莫要问我师傅是谁,这事以后说。
              刚下山,头一回夜猎,在那阴气腾腾的山上,那妖物张嘴朝我扑来,臭气熏天,白牙闪现,吓得我提不起剑(我那时还是用单剑的),还以为要死了,谁知一道紫色的闪电从旁劈来,妖物被劈在一边,动弹不得,我算是捡回一条命,不敢大意,提剑一刺,结了它的命。
              我正要向这位救命恩人道谢,那声音倒是直利利的从那处传来。
              “方才被吓得半死,这会儿收拾起来倒是利索,行什么礼,这是你猎得的!”
              话是难听,但说的不错。我也是个性子好的,抬头望去,那姑娘生的好看,眉宇间带有锐利的英气,发鬓间还有汗水,一身简练的衣裳,一手持剑,一手持鞭,看年纪似乎同我一般大,脸上到底带有些许稚气。
              鞭子闪着紫光,姑娘问我:“你是何人,怎么出现在此?”
              她脸色不善,我以为我是触了什么禁,听说那些山外的玄门世家,各分地界,领地意识极强,未经允许,不得踏入。
              赶忙拱手行礼,“云游道人坐下愚徒罢了,近日才下山。”
              又补上一句,“若是在下不慎踏入姑娘家族地界,还望宽恕。”
              “不必在意,”她道,“眉山虞氏,虞紫鸢。”
              “姓何名绘,字末毫。”
              “何绘……末毫?倒是个好名字。”
              我已出了身冷汗,常听师傅说,我们山和眉山挨的近,眉山虞氏里头那个虞紫鸢,年少成名,性子泼辣,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吓煞我也!
              虞紫鸢见我神色不好,倒笑了,“怎么,一听我的名儿就吓到了,往后要斩的邪祟比我还要厉害的多,那可如何是好?”
              我稳了稳脚跟,客套道:“紫蜘蛛大名,何人不知。”
              几番交谈,我们变的熟络了,我这才知晓,她今日本是打算叫上几位世家小姐一同猎只更大的妖兽,可谁知那几位小姐听闻一位世家公子要来作客,纷纷推辞,赶着去搽脂抹粉,骚首弄姿,要去挑上最漂亮的衣裳去会会那位小郎君。
              虞紫鸢气的骂她们胸无大志,不思进取。骂归骂,到头来还是自己独自上了山。
              “不过,我一人猎也就罢了,没想教你给拿了主杀,你说说,这头妖兽该怎么分?”虞紫鸢瞟了瞟那头妖兽的尸体,冲我挑眉。
              我笑道:“若不是你那一鞭,我怎能杀得了它?这妖物你我都有份。”
              我们二人拖着妖物的尸体下了山,她原本是有乾坤袋的,可不小心在打斗中掉了去。夜色降临,她用引火娘生了火,就着清水吃了些干粮,我也打开我的包袱,摸出自己做的死面饼子啃起来。
              “你那是什么?”她指着我的面饼子问。
              “干粮呀。”我心中有些不解,莫非是世家子弟,没见过这东西?就把饼子伸到她面前,“怎么,没吃过吗,要不要尝尝?”
              “不了,这东西一看便难吃。”她扭过头,摸出一点小东西放在我手上。“吃些吧,免得以后去别人府上作客卿像没见过世面似的。”
              天呐,点心!
              师父一年就下山三四回,每回都带了大量的生活必需品到山上,可点心这种精致的玩意儿,我也就吃过那么几回,这一下山就碰上了点心,真叫人高兴。
              她看着我狼吞虎咽地—也不能这么说,几个小点心,几下就吃完了,总之我吃的很快。吃完了,舔舔嘴角,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所以说,那个岐山温氏,很厉害?”
              “哼,当然厉害,你看那新家主温若寒,一上来便收揽大权,说是以免权落贼手,可他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这仙门百家,谁能知道!”
              看她言辞激烈,情绪激动,我就觉得我怕是点了一个敏感话题,这刚下山,还有许多事得靠亲身经历才能判断对与错,在此之前,能受他人影响越少越好。
              “不说这个了,换点别的,你方才提到嫁娶?”
              “是啊,我家中几位姐妹,我是第三,姐姐们都已出嫁了。”
              “那你也快出嫁了?”
              我注意到她的脸色在这时换了一下,由白转青再转红最后转白。
              “怎么,你莫不是不想嫁?”
              她不答。
              我又猜,“那想必是无人


              IP属地:青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10-21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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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猜,“那想必是无人向你提亲?”
                “没有的事!”她立刻喊道。
                “那就是有人提亲的,那你为何不嫁?”
                “莫不是眼光太高,看不上眼?”
                虞紫鸢沉默许久,才闷声道:“女儿家若只想着及龄出嫁,靠夫家庇护,只懂相夫教子,打点家务,却不懂守土杀敌,除魔卫道,那算什么样子。”
                我猜出个七七八八,道:“那你这叫什么,是想当个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要找个厉害的夫家,所以无人提亲?”
                她“哼”了一声,扭头不再与我言语,我想我可能没猜全。


                IP属地:青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10-21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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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篇
                  (贰)
                  我自那时起,就总是潜意识地认准了,姑娘家若是心情忽冷忽热还不可理喻,那定是有人说中了她的心上人,或是妄测了她的春情之事。
                  自打我揣测了虞紫鸢的未来婚姻状况后,她就没给过我好脸色。板着脸指使我将妖物的尸体拖下山,下山路上遇见了前来寻她的虞家修士,我知道自己该走了,将妖物尸体交付给一人,拱拱手道。
                  “虞姑娘,何某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到底要分开了,她还是饶了我,那直利利的声音毫不客气地骂过来。
                  “后什么会!要走就走,没人拦你!日后出了事尽管来眉山求助,我虞家不会见死不救!”
                  刀子嘴豆腐心。
                  我再一次坚定了这个对她的判断。
                  别了虞紫鸢,我御剑朝东飞,师父下山前给过我一份名单,名门世家皆在此列,下山后不快点了解情况的后果……
                  “那就是三个字,玩完了!”
                  唔,这是师父的原话。
                  从地图上看,我应该去离眉山最近的江氏,四大家族之一,去那里收集信息是不错的,但我决定先往姑苏去。
                  白生与我师出同门,我们下山时间相差大约四个月,在我下山时,山上的禁制管不住我了,白生发给我的飞信也就能收着了。
                  诸位莫要见怪,拙著并非由何某独立完成,须知这位好友也知道不少内情,在征得她的同意后,我才将她的飞信同她的部分手札,日记收入拙著。
                  白生生来就是一个温柔又善谈的人。下山不久,传来飞信说,她在姑苏蓝氏作了门生。
                  她想玩,就让她玩玩吧,她这般修为去作门生,让蓝家的客卿情何以堪啊,我也正想去看看她,就在彩衣镇上买了些鲜果,包在纸里提着去了云深不知处。
                  莫要问我是怎么找到蓝家仙府的,走在山里,只觉有股鲜气绕在鼻尖上,顺着过去,就看见那大门,几个门生端正地站在那儿。见我来了,一人上前施礼,问:“此处乃蓝家仙府云深不知处,敢问阁下前来,所为何事?”
                  “在下云游道人愚徒,受友人白生之邀,前来看望,这位道友,可否替在下通报一声?”
                  看他年纪与我相仿,便称他道友,谁知他还愣了一下,想是从未被如此恭敬的叫过,面上有些发红,他道:“阁下稍等。”
                  “有劳。”我拱手,见他离去。将包了鲜果的纸袋闻闻,还好,赶了一个时辰的山路,现下春末夏初,就怕果子坏了不好吃,白生向来爱吃甜的,不知这樱桃合不合她口味。
                  那门生又回来了,领我进去,走在道上,七扭八拐地,路过了一处青草地,种着玉兰数,开着零星的花,室内传来朗朗书声。
                  “这位道友,冒昧一问,这屋中的道友们是在……”
                  “哦,阁下有所不知,此乃我姑苏蓝氏学堂,您来的正是时候,每年这些日子,各大世家将族中子弟遣来听学,我姑苏蓝氏雅正端方,仙门名家,重学好识balabalabala
                  这屋里坐的,正是诸位世家子弟。”
                  这门生介绍起自家的教学事务真是侃侃而谈,口若悬河,颇有自豪之感。语毕,面上还留有激动的红晕。
                  “啊,在下多谢解疑。”饶是耳朵快听破了,我还是耐着性子,不失礼节的回道。
                  时隔多年,想起那位善言的门生,也是满满的怀念,何某备稿期间曾去云深不知处探望过他,他早已成了家,随含光君一道工作——掌罚的。
                  这倒是令人惊讶,何某打趣他说:“在罚人时,是不是也会就蓝家家训和过往受罚之人侃侃而谈呢?”
                  他略略一想,忆起陈年旧事来,面皮一红,好歹是个大人了,没失礼,道:“有劳散人挂念,在下这毛病多年难改,好在时常克制,不至于失了礼数。”(这时候,我的外号“平墨散人”已经叫开了)
                  那时,他领我在蓝家仙府走动,我忽的扫到一抹熟悉的背影,不敢犹豫,赶忙上前拉住那女修的手道:“白生!”
                  她也知道是我了,回转过来,盯着我看了几眼,笑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那门生在旁,见我两个拉拉扯扯,正要说“男女受授不亲”,白生先说:“这是我好姐妹,何绘。”
                  这下可好,那门生面似涂脂,红如朱砂。颤抖的手指指向我。“你你你……”
                  “我如何?”
                  哎呀哎呀,人家连话都说不好了。这或许得怪我,我穿衣总是深色的衣裳,打扮的雌雄莫辨,长的也雌雄莫辨。
                  “女女女……”
                  “是女子,何不妥?”
                  我们饶了他,白生请他先行离开。我们正要去她闺房里好好聊聊,却见一位清瘦的男子缓步走来,头上的抹额绣有云纹,看气质不是寻常人物。白生见了,拉着我行礼道:“见过青蘅君。”
                  青蘅君?没听过。


                  IP属地:青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10-21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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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篇
                    (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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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蘅君看见了我,眉眼一弯,笑着问我,“这位兄台可是来找道侣的?”
                    好哇,大人物的眼光也会出错,把我两个看成一对了。
                    我们客套几句,白生就带着我走开了。心里一直想知道好友是怎么认识青蘅君的,诸位想必也想知道年轻时的青蘅君是个什么样子,在此,何某将征引部分好友的手札。
                    白生手札
                    ……天象是不错的,在夜晚来临的时候,虽说就是“月星隐曜,山岳潜形”。但我所处的环境同希文公是不同的,至少今天这个夜晚很凉快,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味,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旁边有一个伤号。
                    他早就醒了,歪头看见我在煮吃的,知道身上的伤已被处理过,行礼不成,只能弱弱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大恩不言谢。”我答,然后问他,“这位道友,你为何受如此重伤?”
                    “夜猎所致。”
                    说谎。
                    我拨弄了火堆,把一碗水递给他,他喝着。
                    “道友身上二十一道剑伤,三道暗器所致,五道重击,左手腕乃濒残之伤,不知道友猎的是何方邪祟,如此厉害?”
                    他一听,险些把水吐出来,我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木碗,硬生生教他一口气把这水喝完了。
                    “……姑娘医术高明。”这家伙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我也不多问,说不定是什么家族恩怨。就问他,“道友哪里人,家住何方?在下一介医者,救了人,就得送佛送到西。”
                    “姑苏蓝氏,云深不知处。”
                    我懵了。
                    姑苏?在哪儿?
                    我这下想念我那何绘了,她这人总是比我多个心眼,如果是她下山,一定不会忘记带地图。
                    “在下……不知方向。”
                    “无妨,我指,姑娘跟着就对了。”
                    “那多谢,不知道友怎么称呼?”
                    “蓝氏小辈,唤我青蘅便可。姑娘呢?”
                    “在下白生,字撰页。青蘅唤我字便可。”
                    一番交谈,我只觉这个披麻戴孝一般打扮的少年郎不是个一般人物,明明是比我还小的年纪,却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虽然我也是这样的人)他在闲谈中并未泄露太多关于自己的具体事项,牢牢锁住了口风。
                    他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用身后的古琴弹奏了一曲。可弹至一半,弹不了了。(我还想告诉他我会弹筝的)
                    嘈杂的人声传来,我急忙将火扑灭,屏住呼吸,设下结界。
                    大约十几人奔来了。
                    “找到没有?”
                    “没有!头儿!”
                    “不可能!再找,就在这附近,那小子受了伤,跑不了多远!”
                    “头儿!血迹到这儿就没了!”
                    “找找!肯定给人带走了!”
                    在结界里,我幽幽向青蘅送去眼刀。
                    “他们说的是你?”
                    “正是……是我不好,连累撰页了。”
                    那群人已经搜到了我发现青蘅的地方,事实上,在我移动青蘅时就理智的选择了抱着而不是拖着。我们的结界离那儿足有十几丈。
                    但结界只能隐去声音,形体,气味和灵力波动。他们要真搜到这儿来,结界可挡不住他们的脚踢到这儿来。
                    青蘅已经把手按在剑上了,呼吸也变的有些粗重。
                    “莫要冲动。”我说。
                    “撰页,若是他们来了,我出剑,你就跑。”
                    “我想你是用不着以命相搏的,我们都不会丧命。”
                    “那当如何,你一个姑娘家……”
                    我叹口气,抽出师父在我十二岁便为我造好的伞。
                    这伞完全撑开了,伞面十分大,足足可以遮下三四人。上面是一片白,只写了几行小楷,是师父的名字和我的名字,我以一种特殊的手势握住伞柄,向这伞不粗不细的伞杆子灌入灵力。
                    这一段是后来在青蘅的强烈要求下记录的,这本是机密,要是让人知晓我的法器怎么用那还了得。但我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儿就拿他没辙,所以省去了关键的地方,把这过程记下来了,外人看了也不妨事。(何绘注:白生这人拿可爱又讨喜的事物是真的没办法,青蘅君当年是真的可爱,活泼又灵动,真不知是怎么变成后来那副古板样子的。)
                    我撤了结界,将愣了的青蘅扯进伞下,念了一串密令,叫旁人听去也没什么,这密令听了也不一定说得来。念完密令再念:“护我白生,青蘅二人!”
                    这场景叫人看去是有些吓人的,从伞顶一点点消失,我们的身形像被什么吃去似的。
                    青蘅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们撑着伞大摇大摆的从追兵面前走过,还无人追上来。我真不知怎么描述他那表情,放在他们家估计得抄家规。
                    再一次感谢师父给我造了这么一把好伞!
                    走出了几里路,我把伞收了,青蘅问我:“这伞……”
                    “我的。”
                    “它……”
                    “师传法器,仅此一把。”
                    “可……”
                    “有名,容风。”
                    他是没什么问题了


                    IP属地:青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10-21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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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没什么问题了,我们再走,此时黎明到来,也该休息了,我这才有了空闲,掏出纸笔写了这小记。
                      白生手札(二)
                      我写这小记时,身上已有几处伤,我旁边的青蘅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劝我好好休息,我是听不进的,偏要写!
                      从那里说起吧,我要做点好事,把青蘅送回他老家,但御剑飞行的话他的伤口会裂开。他带的药也用完了,传送符或是信号弹他都没带,我们只能雇马车。
                      路遇邪祟,弃车而下,车夫已逃。
                      我二人无所顾忌,便打开了。
                      下面是对这次战斗的具体描写。
                      青蘅先出剑,这蛇怪挨了一刺,痛的扭作一团,嘶吼几声,朝着草丛里爬,青蘅赶紧追上,我心头一紧,怕他出事,打着容风追上去,忽然一计蛇尾扫来。让我急退数步,幸有容风抵挡,我才没受伤。
                      面对面前这妖物我不敢大意,拔剑出鞘,因为是蛇,所以我先跑了个仄歪步(我们师父不太擅长起名字),到它跟前才送了它一计斜刺。这妖物鳞片可真够厚实,我那一刺连皮肉也没破开。(所以说青蘅刺的那条蛇怕是个陷阱!)
                      刚刺完,在距离我大约五丈的地方就穿来青蘅的声音。
                      “撰页!快跑!”
                      我脑中顿时警铃大作,那强大的灵力波动已经昭告来者是谁,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青蘅已从那边奔来,身后跟着一条大蛇,我面前的那条其实是那大蛇的分身!
                      他急忙钻到伞下,我们快速移动到一块岩石后面,有伞遮着,青蘅也不管了,急忙同我说:“撰页,这妖物在蓝家的藏书阁里有记载!十几年前几位家中前辈去猎过,但没猎成,只留了他们当时的对战描述!”
                      “你知道么?背与我听!”
                      真没想到青蘅真的会背!他张口就来:“……行百步,先闻细碎草叶之声,众剑挺,持符嗔目,然无异,复又行,忽一人闻风声,疾避,未成,蛇已至,高三丈有余,粗肢硕体,眼似红灯。斯人重伤,倒地不起,众刺以剑,其鳞如金,毫不可摧……一人掷符,符召火,浓烟熊熊,蛇出,众以为本,数符落,召火如昼,然蛇不惧,袭人众多,众无策,携伤弃尸,亡也。”
                      我听完,无语了。
                      青蘅背完,他也没琢磨出什么,这几位老前辈的记载里唯一有点用处的就是那蛇怕火,而且符扔多了反而不行。(何绘注:现在想来,大名鼎鼎的青蘅君当年竟如此狼狈,倒也是个谈资,多少人以仙门名士的身份自居,却少有人承认自己年少时的狼狈与轻狂的)
                      死马当作活马医罢!我把伞留给他,冲出去甩它一张符篆,火焰瞬时在它的身躯上燃起来,它疼得卷作一团满地打滚,我再甩几张,它却好似不那么疼了。我正疑惑不解,青蘅却在这时把伞一斜,露出头来冲我喊,“撰页!看地上!”
                      那是类似于胶状的东西,像是从什么物体上烧落的,我看了看那不再打滚只是蜷在那儿修养的蛇,心下了然,青蘅见我神色,知道我已懂了,把伞移开,提剑要来帮忙,我喝道:“不许动!”
                      “为何!”他还真听话,待在那儿,老实把伞打好。
                      “你再动,我收拾完这个就来收拾你!”言语间,我朝蛇头那处极其坚硬的鳞片甩了几张符篆,离的近,看清楚了,那鳞片像蜡烛一般融掉了,露出蛇内里嫩嫩的皮肉,青蘅到底还是没忍住,出来朝蛇头刺了一剑。
                      这个没有实战经验的**!
                      我提着他的衣裳后领把他从蛇口中拉下,他刚才自己出击,腰侧和右臂的伤口就开了四道。再玩下去,我可没有把握能把他再救回来。
                      蛇头其实相当坚硬,如果力度不够,想要一击致命挺困难。与其这样还不如找找七寸在哪儿。
                      青蘅总是比我先发现。
                      但先发现的他就先攻击了。
                      几张符篆砸去,那处的鳞片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厚许多,这几张符篆根本不够。
                      我伸手朝我口袋里一摸,真想骂句脏话。
                      符篆告罄!
                      蛇尾又扫过了,我躲闪不及,扫中左脚踝,一踩在地上是钻心的痛,好啊,崴脚啦!
                      这蛇怕是被逼急了,浑身鳞片大张。看着就挺渗人,它甫一扑过来,我下意识要拿容风来挡,才发现容风还在青蘅手上!这下我便惨了,生生挨了几下蛇鳞绞,把我好好一身白衫绞了个稀巴烂,青蘅忙把我拉过,我接过容风,大念密令,容风真用起来时,那叫一个光芒大盛,第一波攻击挡住,我们不敢大意,持伞推进,蛇身缠绕过来,竟是想要把我们缠绕起来,窒息而死。
                      好哇,就怕你不过来!(何绘注:白生写东西喜欢带入这些她当时的感想)
                      最后是青蘅结束了这场战斗,很简单,我被当诱饵绞在了里面,青蘅打着容风,在我被绞死之前找到蛇的七寸,挑了个刁钻古怪的角度,一剑刺入,再猛的划开,取了妖丹,这就完了。
                      妖丹归他,我们打完时已近黄昏,找了家客栈住一宿(当然要来了两个房间,那老板娘还以为我们是吵了架,闹了脾气的小两口)这小记便是在一楼的饭桌上写的,我真高兴掌柜的没有因为我们身上都是血而拒绝我们。


                      IP属地:青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10-21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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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最后,我必须提一下,那蛇的妖丹归青蘅,所以剩下的归我,这天的晚餐,我们吃的是烤蛇肉配
                        凉拌蛇皮外加一壶花雕。
                        何绘补充:白生并未在手札中说明她与青蘅君是如何看破蛇怪的弱点的,在此为诸位解疑,青蘅君发现蛇怪受了火攻,从身上流下黑色的胶状物,并且蛇怪变弱,后来又发现胶状物在火烤后变的更硬(据白生转述,青蘅君当时借着容风伞把那物摆弄了一会儿,才提醒白生)
                        以此推测这物可能来自蛇鳞,可保蛇鳞坚不可摧,然而遇火即融,融后更硬。他二人由此才破了这蛇怪——专挑七寸打。
                        不过诸位可叫上小辈一同来看看,此事说明了什么?夜猎之前一定要检查东西带够了没!流月散人(白生的号)至今不肯承认,其实当年她就是没带够!不然也不会吃那么大的亏!瞧见了么!这嘴硬的丫头!


                        IP属地:青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10-21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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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不发了,返校了


                          IP属地:青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10-21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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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吗


                            IP属地:青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10-27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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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后来趁她不在,与前江宗主闲聊时(这时我已如诸位知道的一般,入了江家成了客卿),江宗主,也就是江枫眠听了我的猜想,却是柔声道:“紫鸢虽是骂,但骂的总是对的,她想骂便骂吧,至于为何骂人毫无顾忌么,她似是嫁于我便如此了。”
                              我当时惊得糕点都掉了。
                              那时虞紫鸢正在校场操练江家子弟,外头的斥骂声与少年的哀嚎不绝于耳,但江枫眠在那听得高兴,(而且还似乎要笑了)听着听着,他就走出去看了。
                              还美其名曰“再不出去,可就得有人受伤了”。
                              我当时想:这绝对是真爱。


                              IP属地:青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8-10-27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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