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得不选——三月为限,一岁统共只能出宫四回,若赶得巧了,逢得正月、四月、七月、十月,便能览尽四季,否则总是要错过哪一时的。( 抿起唇,眸中带黠,面上仍平,轻晃着小盏。):内闱之景不好么?瀛这样欢喜宫外,不如赶明儿向汗阿玛讨个情,寻一家公子,风光将瀛嫁去,出宫赐府,便可日日流连京中了——我看可行。
( 仰首将盏中余酒饮尽,再探身前去,重斟一杯。):当如那儿的人一般,爱憎分明,烈得很。( 轻声笑了,再添句自嘲。):我不敢尝——我淌着纳西人的血,血脉中也住着一只不合礼教的“猛兽”,滇南的酒许会唤醒它。
( 肘支凭几,斜斜向瀛那儿一靠。):那瀛怕是要失望了——张娘已作人妇,她的相公也在酒铺子里,五大三粗的,可不像什么英雄。( 抬手在她眼前虚晃了几下。):别痴梦了,这儿不是话本子里的江湖,哪里有什么英雄美人的佳话。
( 月上枝头,冬夜的凛风也起了势。探身前去,将支开的小窗阖上,一壁与她是。):世人可真偏心,都要爱那姹紫嫣红的春,却不爱白茫一片的冬,我可要替冬道一声委屈。( 坐回绣墩,将火盆拢得离二人近些。)我倒觉得冬挺好,纯洁素净,一点红梅相缀,雅趣横生。能在凛冬生长的树植,皆有傲骨,不似春时花开的如赶趟儿一般容易,叫人瞧着,如何说——咋咋呼呼的。
:瀛何时学做雪酿了?我还不知。( 何时落雪呢?该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