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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貂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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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4-04 00:43回复
    @郑俨之 貂哥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4-04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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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亭素来是我最惧怕去的地方,大抵是因着自个儿的小身板细胳膊实在滑稽可笑,尤其是每回使尽气力才堪堪拉动一张小弓时,便觉得太过羞惭,这样的滋味诚是不好受。但约摸是那一遭上书房过后,便浑然变了个人似的,镇日央求着嬷嬷开恩,好让我多在箭亭泡一会儿。
      嬷嬷并不知晓——是猷哥展给我看的那一掌茧子若霹雳一般震彻了我,鞭策着我重新抖擞起精神。于是,眼下大晌午的才刚用过了膳,我便雄赳赳气昂昂往箭亭奔去。
      箭亭的谙达见我来势汹汹,又兼精气神十足,委实太过反常,一时惊愕,竟忘了去嘱咐哈哈珠子取弓。我见他愣了半晌,便索性冲边上侍奉的安子喊道。
      “安子,给我拿张两石的弓来。”
      谙达听我下了指使,才冷不丁回过神来,忙劝我换柄更称手的弓来,又言说了番冗长大道,无非欲速不达云云。我心下很是不甘,只撇了嘴不去理会他,仍执意要那张二石的弓。不消半刻,安子便恭恭敬敬呈上那张弓与我,我伸手掂起,却霎时觉得这弓分量太沉,比往常还要硌得手疼。安子小心翼翼劝我不必太逞强,我却偏偏犟着脾气举起,又摆足了开弓的架势。但我终究需承认,我压根拉不动这张弓,任我如何吃力,那弦依旧绷得紧实,纹丝不动。我似有些懊恼,但骨子里的倔强致使我不愿耷拉下脸皮去认自个儿没本事,只得咬紧牙关紧紧握着长弓,直将手勒出了深痕,仍是不愿开口告饶。与弓相持的光景,午后的烈阳愈渐毒辣,使我额间凝了一层晶亮的汗珠子,滑落到眼珠子里头时,与那灼目的日光同样辛辣得刺痛。瘦弱的身躯也不觉打颤,炽热的气浪滚上体肤,周身是黏腻的滋味,极不舒坦。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4-04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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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泣!我对不起弟弟!刚来复健!


        IP属地:上海7楼2019-04-22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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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未比诩刚勇,却欷于机巧,是以手上茧总是最薄,倒仍能频猎妙物,常以此为诘反问兄长,自是多得投机取巧四字定论。炎日正烈,烙于皮肉之上不过一会便黑黢黢的一层,便只溜着廊檐之地而过,鲜由自己曝于灼下。只大步流星昂于率前,未顾小步颠在后头一双太监,这二人一扛褡裢,里头备着蜜桃和鸭梨,一提溜红木匣,四外圈填冰而湃着酸梅汤,已是步沉声怠。堪堪在箭亭外一圈的宽檐下头驻了步子,虚抬手同止左右)
          前头那个是丰绅?
          (往前虚探了半片身子,本意是想推推架在梁上的一副双墨圆镜,却因瞧而不清,故将它向下挪滑一番,略低了低颔,只将眼根子往上抬,及至目光窜出那片遮蔽,便一眼盯看到了那正双膀较力之人。一口气波波折折总算吸了回去,一手扶额揉了揉左右太阳,方才由鼻息悻悻窜出了两道气,再抬眼瞧过后,登即将前片垂袍往边上一撩,三步并作两步直奔丰绅而去,到了跟前儿二话不说,下抄着他一边一胳肢窝,往上拔起就走)
          不成想还真是你,丰绅,没瞧见周围都没人了,满敞院里就你一个?到时头疼脑热中了暑热,才是真误学时,损格伤体。你身边的奴才怎么伺候的!
          (边说着边侧了身子,抄抱他之余,仍不忘往偏处太监腿踝上蹬了一脚)你!怎么伺候的!


          IP属地:上海8楼2019-04-22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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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灼灼,给远处明晃晃的黄琉璃瓦歇山顶滚上一层熠熠金边,以致瞧得都不太真切,模糊成了一团光影。远远的似乎传来些嘈杂动静,同绵绵不绝的蜩声热融成一线,在耳畔乱撞,嗡嗡直响。不啻如此,额间滚圆的汗珠子也站不住脚,跟断线似的啪嗒往下滴,钻到眼角里,充斥着火辣辣的滋味。
            这会气力用了半斗子,神智都愈发有些迷糊起来,是以当我惦挂了个把月的索伦图哥哥神气十足的阵仗驾临时,我还以为是日头太毒辣,汗水津迷了眼,是连想都不敢想,信都不敢信的。
            小儿身量未足,又兼浑身疲软的,遂轻易便被不速之客架着揽起。双足方还稳稳当当扎着沙子地上,这下猛地一悬空,一时还呆愣着,尚来不及去踢蹬脚下那双薄底软靴子,便教人精瘦的臂膀提勾着大步流星要走。正打算嚷嚷一句,便活生生被身后熟稔又生疏的声线给堵严实了嘴——待边上一水儿人齐声唱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我亲哥嘛!掌中那张沉甸甸的弓也让安子忙不迭地捧回去了,直等空空如也的手垂在半空,才如释重负。
            自打哥哥领差事后,便忙的脚不离地的,活似个陀螺,成天转悠来转悠去,唯独便是不往我这儿溜达。孤单之余,又加上先英那个臭小子在耳边吹嘘着他家亲哥哥百般能耐,更是羡妒万分。皇天不负苦心人,可算是把我这个亲哥哥盼来了,倒也可喜可贺。眉眼都笑成一条缝,咧出两颗虎牙来。
            “哥!你可算回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4-23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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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甫落,半个身子又顺势解了气力瘫挂在他胳膊上,才堪堪忘了方才日头下的苦累,足足酝酿了百八十天的念想也都一股脑倾吐出来。本还想埋怨几句他不常来探我,伺机敲诈他一笔,刮他一层油脂油膏,但琢磨半天,又索性作罢。强扭的瓜不甜,先英家的哥哥既然送了那么多物什给他,想必我哥也不能差他哪去,倒不如乖乖侯着,擎等他给我捎上一箩筐的奇珍异宝。
              心底算盘正拨得欢,浑然忘却了拉不动弓的那档子羞惭事,哪成想他后半边体贴话让我又记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上一二句,便见他动了脾气蹬了安子好一个趔趄,瞧他一脸委屈巴巴的吃痛模样,只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深觉过意不去,急忙袒护道。
              “不关他的事,是我非要来的。”
              这壁承了哥哥的话,我才又将四遭打量了一遍——眼下偌大一片阔地界儿除了飞雀,是半粒人影都瞧不见。知自己偏执性子作祟,才落得个这般场面。犹豫了片刻,才乖顺得似只犯错猫儿,低垂了眉眼。
              “没人了我才好练呀——人多了我不敢。”
              斟酌了半天字眼,才又怯怯添上一句。
              “人多了怕被他们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4-23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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