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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天下1125>【推书】所有失去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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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阿凌~
请多关照吖
好看的文文望各位看官喜欢~


1楼2019-11-25 16:53回复
     书名:替身?我也是!
      作者:池兮兮
      文案:
      【两个替身小夫妻的幸福生活!】
      现代女凌玥穿越到大御朝皇商世家庶女华夭夭身上,替身华家嫡姐嫁入豪门,开始了甜蜜的夫妻日常:
      “娘子,我嗓子疼,肚子疼,头疼!”
      “万能的白开水了解下?”
      “娘子,我不想上朝!”
      “婆母的唠叨和上朝你选哪个?”
      ......
      谁知某一日风云突变,意外得知平时极度宠妻的夫君竟然是个替身!
      华夭夭:替身?好巧,我也是!


    2楼2019-11-25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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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夭夭,嫁过去要乖巧听话,孝敬婆母,照顾夫君,亲友和睦,与夫君和和美美的过日子,知道吗?”
        “千万记得,如今你已是华芊芊,再不能自称夭夭了,知道吗?”
        “新妇拜别双亲!起轿!”
        好吵,谁在说话?夭夭是谁?华芊芊又是谁?脑海中闪过一段段陌生的记忆,绣着鸾凤和鸣的大红喜被上,一身红装的女子微微皱起了眉。
        随着越来越多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女子终于低吟一声,醒转过来,乍然清醒的眼中一片茫然。
        鲜红的锦帐,大红的喜被,被褥下洒着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凌玥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不过在家睡个午觉,怎么莫名其妙跑到人家的新房来了?
        可那些陌生的记忆却不理会她的不适应,依然如同浪潮般一波一波涌入她的脑海,待凌玥读取了大部分记忆之后,方才确定自己是穿越了没错,也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有了初步了解。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华夭夭,父亲是大御朝皇商,名华文邺,华文邺儿女众多,华夭夭是其中极其普通的一枚庶女,行二,自小寄养在正妻名下,华芊芊是她那位嫡母所生的嫡长女。
        原本两人就如一般人家的嫡庶女一样,一个平日里骄傲任性,一个习惯了忍气吞声,日后各自嫁人,大概也无甚交集。
        可那位骄傲的嫡女实在任性,本与翰林院学士黎皓自小指腹为婚的她,竟然弃这桩好姻缘于不顾,成亲前日留书一封,言道要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就潇洒的离家出走了!
        华家当然派人去追,可一夜之间连找到人都不够,更何况带回来!成亲又迫在眉睫,华文邺无奈之下,便想了个李代桃僵之法,让这个年龄相仿的庶女冒名顶替嫁入黎家,反正黎皓从未见过华芊芊!
        只可惜这位庶女姑娘实在没福气,好不容易瞒过所有人坚持到了新房,马上就要开始她荣华富贵的后半生了,她却竟然因为吃糕点将自己给噎死了!
        凌玥对自己穿到这么一个智商感人的货身上极为无语。可眼下她除了顺其自然也别无他法,毕竟身体是人家华夭夭的,逃婚肯定不现实,华家绝不可能允许出现两个逃婚的新娘子!
        况且就算逃婚成功了,还要躲避黎华两家的追捕,就凭这个笨蛋庶女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程度,估计她连城门都没跑出去就被逮回来了,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何必折腾呢!
        最重要的是,凌玥完全找不到自己需要逃跑的理由。根据这个身体对黎家的记忆,黎大少年轻有为,屋里又没有妾室,她一嫁过来便是一人专宠,黎家又是名门望族,完全可以提供给她极优渥的生活条件。
        才一穿越就能嫁入豪门当阔太,傻子才会选择拒绝!于是,期待着豪门日常的凌玥理所当然地接管了华夭夭的身体,反正穿都穿了,按照高级种田文的套路,她只要安安分分地做好黎少夫人就行了!
        所以司以渊进门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袭红衣的人儿挺着脊背,端坐在床上,蒙着红盖头,正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夫君,不见一丝紧张与焦虑。
        男人眸中闪过一丝极其明显的兴味,看来,这位华家的庶女并不像黎皓说的那般没用,只可惜,假的就是假的,装的再镇定也是无用。
        因为今晚的新郎官,真正的黎皓少爷,早就脱身而去千里追妻去了,他不过是临时帮黎皓个忙,暂时稳住华家罢了,待黎皓回来,还不知道华家如何收场!
        带着一丝感叹,男人漫不经心的掀开了人儿的盖头,却在撞进那双眼睛的一瞬间怔住,清澈的眸中四分期待,四分好奇,一分羞怯,一分欣喜。
        对夫君的所有羞涩与憧憬都在那里闪耀,没有任何男人忍心让那光芒黯淡下来,司以渊几乎是在一刹那间便改了主意,放弃使用mi药的打算,他要这双眼睛永远为他而亮,要那清澈的湖水中永远只闪耀他的身影!
        华夭夭自然是不知道他一瞬间的心绪变幻,她一心认定了眼前这个身着喜服的男子就是她的新婚夫君黎皓,且又决定了要安安稳稳地与他过日子,便自觉该以妻子的身份相待,虽然两个人刚刚认识,不过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
        抱着如此开明的觉悟,华夭夭先微微笑了笑,轻声道:“夫君可要喝杯茶解解酒?”完全被美色所迷的司以渊哪里还有半分进门时的清醒,那一声轻柔的“夫君”简直叫的他要飘起来了!
        可一望进华夭夭的眼睛,他又立刻清醒过来,暗自定了定神,恢复了平日的风采,轻笑道:“娘子如此体贴,为夫自然从命。”
        被男人这般一笑,华夭夭忍不住有些脸红,她两辈子加起来才结了这么一次婚,第一次叫人家“夫君”,也第一次被人家叫“娘子”,好不习惯啊!
        干咳了一声,华夭夭忙站起来借着倒茶躲过男人有些戏谑的目光,微红着脸蛋将茶杯递给男人,眼神却死死盯着男人的胸膛,不敢抬头。
        司以渊忍不住心中好笑,刚刚叫“夫君”的勇气去哪里了!不过她这样的表现倒是更让他有逗弄的乐趣:“娘子对为夫的衣衫这般有兴趣吗?不如为夫脱下来给娘子好好看看。”
        华夭夭脸色爆红,呐呐无言,心中却忍不住升腾起一万朵蘑菇云!妈妈呀!她现在是新婚啊!晚上要洞房的啊!作为一枚只有理论基础的xing爱小白,她还从来没见过男人的果体啊!才一穿越就要面临这么劲爆的新手任务吗!
        男人见她这般羞涩的表情,忍不住愈发恶劣起来,故作视而不见,将她扶坐在床边,取来合卺酒塞在她手里,坏坏笑道:“娘子,请尽饮此杯,而后与小生成夫妻之礼,此后执子之手,白首相伴。”
        他将“夫妻之礼”四个字咬的格外重,华夭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虽然还是有些害羞,可既然决定要接受这段婚姻,她就应该尽妻子的义务,也会努力的去经营自己的感情,那个......既是义务,也是经营感情的一部分。
        于是,虽然害羞,华夭夭还是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微微红着的脸映在杯里,向着司以渊道:“妾身遵命,夫君请。”
        两人抬手交杯,各自饮尽杯中酒,华夭夭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终究还是女子天生的羞意占了上风,忍不住轻声恳求道:“夫君,可否熄了灯......”
        司以渊见她这般羞涩,也不再逗弄,温柔道:“岳母未曾叮嘱娘子么?新婚之夜,两只红烛要燃到天明方可熄灭。”
        华夭夭傻傻的“啊”了一声,闭眼翻了翻原身的记忆,暗自撇了撇嘴,这可真不是亲生的!
        司以渊也立刻反应过来,她以庶女的身份顶替了嫡女的姻缘,只怕那位嫡母恨之不及,怎会叮嘱她这些?
        这么一想,声音便愈发温柔起来:“无妨,只留两只红烛即可,娘子莫怕,为夫会轻柔些。”
        这男人在说什么啊!华夭夭忍不住捂着脸闭上了眼睛,虽然看过不少小黄书,那些男主们说的比眼前的男人还过分,可是毕竟没听过现场版啊!她还是自欺欺人些吧,闭上眼睛,就当灯都熄了!
        司以渊见她这般害羞的模样,只觉可爱万分,忍不住心中升起一股怜惜,轻轻褪去人儿的红衣,将人儿温柔拥入怀中。
        一夜春风化雨,第二天清早,华夭夭在男人的轻吻中醒过来,回忆起男人昨晚的表现,华夭夭羞红了脸的同时,心中也有几分甜蜜,他的确很温柔,只不过自己有些太不争气了,居然半途昏了过去,也不知道他最后满/足了没有......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华夭夭脸上愈发红润起来,司以渊在一边眼看着她的脸色变幻,轻声笑道:“娘子在想什么?莫非是在回/味......”
        他还没说完,华夭夭赶紧伸出手捂住他的嘴,脸上的红色又加了一层,这男人怎么这般口无遮拦!
        男人被她捂着嘴,低哑的笑声通过胸膛的震动传递给她:“是为夫错了,娘子并未回味,为夫误会娘子了。”
        华夭夭爆红着脸色轻声吼道:“你说什么呢!”可惜这番轻吼配上她眸中的羞意,对于男人来说便如娇嗔一般,毫无威胁。
        司以渊一脸无辜:“为夫说错了么?难道娘子的确是在回/味?可娘子刚刚不是捂住为夫的嘴否认了吗?”
        华夭夭又羞又恼,她自然看得出男人是以逗弄她为乐,可空有理论基础的她实在不好意思和一个还算不上熟悉的男人讨论这种话题,虽然他们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
        于是,不擅开车的新手司机气哼哼地转了个身,背对着男人以示愤怒!却在心底暗暗打定主意,誓要迅速提升等级,尽快与男人战为平手!


      3楼2019-11-25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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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夭夭憋憋屈屈地抿抿嘴,转过身来,昏暗的灯光下,只见男人端着一碟红豆糕,站在床边温柔的朝她笑着。
          也许是因为那笑容太过温暖,闹脾气的小女人一瞬间觉得似乎所有的委屈与害怕都有了出口,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掉下,只模糊地看到男人慌忙放下碟子的身影,随后便被拥入了温暖的怀中。
          耳边是男人略带些慌张的气息:“怎么了?害怕了么?还是饿的厉害?我不过是给你拿点吃的,别怕,想着太晚了你也不宜多吃,便只拿了几块糕点,你若是饿的厉害,我再去给你多拿些。”
          华夭夭环着男人的腰摇头,她的委屈与独处一屋的恐惧无关,而是骤然独处这个陌生的世界,却从一开始就被通知要将自己的一生交于他人之手,幸或不幸身不由己,虽然她一心劝着自己接受,却难逃心底的抗拒与恐慌。
          司以渊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她以庶女之身代嫁,难免担忧慌乱,便任由她哭个痛快,只默默地抱着她给她依靠,间或夹杂一句:“莫怕,我在呢。”
          边安慰着边在心里暗骂黎皓这个混小子没用!追个女人追了两天还没追回来!害得他既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也不好说破华夭夭的身份给予什么承诺,只能含含糊糊地安慰哭的惨兮兮的小女人,心疼死他了!
          于是,新婚第二晚,华夭夭是在男人的怀里哭着睡着的,直到隔日早上清醒过来,想起昨晚上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的丑样,才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
          司以渊早已起床整理好了一切,见她醒来,便自然地露出了笑意:“快些起床收拾,吃完早饭我陪你回门,下午咱们早些回来!”
          回门?华夭夭的害羞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按照原身的记忆,她在华家向来活的毫无存在感,回门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境况,她还真没底,不过这是必需的礼数,华夭夭也只能应付着去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小女人没注意到男人最后那句“早些回来”,司以渊既知道她是庶女,自然不愿意媳妇儿受委屈,只不过如今他是黎皓的替身,也没理由不去,便只打算去装个样子,应付过了就走。
          两只存心应付的替身才吃过早饭,便在黎母的唠叨声中迫不及待的出门了,速度堪比逃亡,直到逃上马车,司以渊依然心有余悸:“娘可真是太啰嗦了!”
          华夭夭虽然心里十分赞同,却不敢太过表露出来,便只微微地抿着嘴笑:“婆母也是不放心夫君。”
          司以渊大大的翻个白眼赏她:“你就昧着良心说好话吧!”华夭夭依旧抿着嘴乐,却不辩解,黎母的唠叨是事实,可儿子能毫无顾忌的嫌弃,儿媳却未必能。
          尤其他们是两个陌生人突然结成的夫妻,恐慌和担忧依然存在,却已随昨夜的一场大哭去了大半,如今她只想在这个世界安定下来,好好经营他们的婚姻,不想让黎皓因婆媳关系而对她产生误解影响了他们之间的相处。
          司以渊自然是想不到他无心的一句话,竟让这小女人冒出了这么一大堆关于婆媳关系的想法,毕竟他虽然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份,却忘了在华夭夭的心里,黎母是他尊重爱戴的母亲,想好好过日子,自然是不能得罪婆婆的。
          当然,到了华家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两位替身毫无身为女儿女婿的自觉,华夭夭完全没有丝毫向父母撒娇的小女儿样,就更别提根本没把华家人当回事儿的司以渊了。
          从进门开始,两位替身小夫妻便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好,接着就奉行沉默是金原则,华家夫妇问一句答一句,绝不主动开口,几句客套话之后,场面便有些尴尬起来。
          华夫人看着司以渊一表人才又温柔体贴,想着与这般优秀的夫君无缘的自家女儿,只觉心中憋闷无比,一个字也不想说。
          司以渊和华夭夭这两个一心来走形式的替身秉持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态度,少说一句算一句。
          至于其他的华家小辈们,他们与华夭夭平日里就无甚接触,也不知该与这位姐姐聊些什么,自然更不知从何说起。
          于是,一群人便忽而沉默忽而热闹的如同精神分裂般尬聊了一个时辰,终于等到了午饭开始。
          惦记着昨晚上就饿肚子的小女人早上也没吃太多,司以渊从上菜开始就频频往华夭夭碗里加菜,边加还边小声询问,爱吃与否、够不够?
          惹得华家小辈的男男女女纷纷盯着他们俩看,连饭都忘了吃,男人却丝毫不以为意,完全当他们不存在一般专心照顾自家媳妇儿。
          华夭夭很尴尬,如果现在只有他们俩在吃饭,她会很满意司以渊的体贴,可是在一群陌生人的视线围观下被各种投喂,恕她脸皮厚度实在有限抵挡不住啊!
          于是,皮薄的小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男人娇嗔道:“好啦,你吃你自己的吧!别管我了,我自己会吃饭!”
          ......说好的脸皮呢华夭夭?你是不要了吗?
          华文邺闻言却颇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这个庶女,她在家时一向寡言少语,今日竟流露出这般撒娇嗔怪的小女儿姿态,是因为这个男人吗?
          司以渊似完全没看见岳父惊讶的眼神,只朝着媳妇儿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却依旧没停下给她夹菜的动作,他做这般姿态一部分确实是担心小女人饿着,另一方面,也有为小女人撑腰的意思,华家人不在乎他媳妇儿,他可在乎的紧呢!
          众人各怀心思间,这顿回门饭终于结束了,至于会不会有人消化不良,就不在华夭夭的考虑范围内了,她已经完成了回门任务,随时准备切换下一场景。
          与她心有灵犀的夫君司以渊也觉得是时候安全撤离了,于是恭恭敬敬地同华家夫妇告辞,带着华夭夭走出华家大门。
          华夫人自然要做出一副慈母的样子来嘱咐几句,便朝华夭夭念叨些为媳之道,最后做依依不舍状,表示希望华夭夭常回家看看。
          华夭夭脑子一抽,歪头疑惑地接了一句“哪怕帮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将华母营造出来的伤感气氛破坏了个乱七八糟。
          华夫人脸色瞬间由红转青,闭上嘴巴一声不吭,华文邺也收起了一脸和蔼的笑容,华家其他人更是目瞪口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讽刺大夫人吗?
          司以渊虽不明白她为何会冒出这么一句,却生怕她因此被人耻笑或为难,便忙解围道:“芊芊越发淘气了,竟和岳母这般说笑!”
          说罢转身朝着华文邺夫妇躬身行礼:“芊芊只是怕岳母不舍,故而玩笑一句,逗岳母开心,岳母放心,小婿会时常带芊芊回来看看的。”
          华文邺夫妇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些,随即匆匆敷衍着叮嘱几句,便赶紧将这个坑爹坑娘的庶女送上马车,眼不见为净!
          华夫人眼睁睁看着那么一个潇洒英俊,温柔体贴的好女婿,居然被这么个没教养的小丫头给截了胡,只觉无比憋屈,再想想那个留书去寻找自己幸福的亲生女儿,只觉得胸口更加憋闷了。
          蠢丫头!幸福明明就在她手里,只要嫁过去就是,出去找什么幸福!外头哪里来的幸福,外头只有江湖险恶,刀光剑影!
          操心的娘亲思绪跳跃着从气闷埋怨转向了担忧,再次忍耐不住起身去找自己的丈夫,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女儿的消息!
          与此同时,回家路上的华夭夭也在接受着司以渊的审问:“娘子,刚刚为何那般同岳母说话?不担心会引来流言蜚语么?那些人背后该如何议论娘子?”
          华夭夭低头无语,她其实对自己的抽风言语也极其无奈,可是实在没办法,《常回家看看》这首歌当年火遍大江南北,华母那么一说,她自然而然就想接下一句,可是这种理由怎么告诉男人?所以她只好沉默。
          司以渊见她低着头不吭声,以为是被自己吓到了,忙缓了情绪温声道:“娘子,我没有责怪你,只是怕此事对娘子名声有损,流言蜚语虽然没有锋刃,伤人却丝毫不逊色刀枪,为夫担心娘子会受不住。”
          华夭夭瞪眼望着眼前情真意切的男人,只觉心里暖洋洋的,问道:“夫君只担心妾身能否承受流言蜚语,为何不责怪妾身刚刚失言丢了黎家的脸面?”
          司以渊毫不在意:“若这么点小事就能让黎家丢人,那黎家也太没用了!”再说了,丢黎家的人与他何干?他替黎皓又是洞房又是回门又是敬茶的,他媳妇儿不过稍微丢了点脸面就当他收黎皓的利息了!
          华夭夭被他这么护短的表现深深感动了,一脸认真地解释起来:“有夫君这般相护,妾身便不在乎任何流言蜚语,其实妾身刚刚不过是想起了一首歌,想要唱给母亲听,可惜母亲似乎不喜欢。”说到最后,华夭夭一脸遗憾。


        6楼2019-11-25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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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以渊觉得他应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长得很像傻子,所以这小女人才敢在他面前瞪着她那双大眼睛胡说八道!
            不过想想小女人的身份,又立刻理解了她,想来在华家这么多年也没舒心自在过,只看她平时在黎家还活泼开朗些,回了华家却如客人般彬彬有礼便能窥出一二,罢了,不过是随口一句讽刺,发泄发泄心中郁结多年的愤懑也无妨!
            反正等到黎皓将他那个逃婚的小妻子抓回来,他们就功成身退了,到时候这个小女人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媳妇儿,一辈子都见不到她父母,想讽刺都没机会了!
            沉浸在爱情里的男人果然是没什么原则的,从司以渊大少爷的心路历程来看,他疼媳妇已经到了完全没有底线的地步,可以直接拿去做个贤夫牌坊供起来。
            而他心心念念希望快些回去的黎皓少爷,此时却远在大御边界的一个小镇里,偷偷摸摸地跟在一个女子身后,似乎是保护,又似乎是想要劫持,也许,他自己也在纠结到底是该劫持还是该守护?
            黎皓确实在心中来回撕扯好久了,他跟了这个女人四天,从成亲前一日她逃出来开始,一个时辰都不到他便追上了她。
            可四天来他却毫无动作一路跟着那女人到了边境。为什么不带她回去呢?黎皓不停的反问自己,当初知道她要逃婚的时候,不是一心只想把她抓回去成亲,然后再好好惩罚她么!
            所以他才让好友司以渊代替他同家里那个替身妻子做一场戏,先稳住父母和华家,待他回来再来个偷梁换柱......
            怎么好好的如意算盘他就是不动手呢?黎皓心烦的拍了拍衣袖,决定还是动手先把这个逃婚的小妻子带回去,然后再一笔一笔地算总账!
            就在他准备下手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小妻子转身进了一间酒铺,恩?男人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她一个女人孤身在外,居然还敢喝酒?男人板着一张脸带着一身冷气也紧随其后进了酒铺。
            一进门就看见坐在靠窗位置上悠哉悠哉喝着酒的小女人,她只点了一盘花生米做下酒菜,却喝的怡然自得,眼睛盯着窗外,端着酒杯的手自然而然的递向嫣红的唇瓣,间或搓几粒花生扔进嘴里。
            这动作若是男子做出来便是粗犷豪放,可由她做出来却多了几分优雅,黎皓抿着嘴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姑娘,可否借个座?”
            华芊芊转回头看看酒铺里其余的空桌,再看看黎皓既不似搭讪也不似找茬的样子,便毫不在乎的点点头:“公子随意。”继续自斟自饮起来,直接将黎皓无视了个彻底。
            黎皓脸色一黑,本就板着的脸显得愈发严肃起来,吩咐小二端上几碟可口的凉菜,半晌,方硬着声音道:“光喝酒对身体不好,吃几口菜压一压酒气。”
            华芊芊此时已经喝的微醺,疑惑地看了男人一眼,不明白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和自己说这些做什么,想了想,索性便放下酒壶认认真真地盯着黎皓看起来。
            这男人长得可真不错,剑眉朗目,带着一脸正气。说他对自己没有兴趣吧,可屋里空桌这么多,他却独独选择同自己一桌,还点了小菜,怕她喝多了伤身;可若说他对自己有兴趣呢,这男人却从始至终都不曾表露出一分一毫的爱慕。
            黎皓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皱起了眉:“你这么盯着我看什么?”
            华芊芊“噗嗤”一声笑出来:“当然是看你英俊啊!你若不喜欢我看,何必跟我坐在一起啊?况且,你那张脸那么好看,不多看看,我岂不是亏了!”
            黎皓脸色黑的几乎快要赶上锅底了,这女人当真是华芊芊?喝酒喝个烂醉,还直勾勾的盯着一个陌生男人看,甚至毫不羞臊的出言调戏,活脱脱一个醉鬼!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华芊芊才不理会他心里在想什么,她从家中逃婚出来,本就是为了摆脱从小到大都规规矩矩的生活,若是离开家了还要过的那般小心翼翼,那她何苦出来!
            于是,借着酒意,逃婚的小妻子愈发大胆起来:“喂!你这么好看,能不能不要总是板着一张脸啊!笑一笑嘛,我想看你笑。”
            黎皓黑着脸不理会一个醉鬼的言辞,只自顾自道:“你一个女子喝这么多酒不安全,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华芊芊的确醉了,却还没失了理智,防人之心倒还记得,便推搪道:“那就不必了,你一个陌生男人,还是离我远些,免得我未婚夫吃醋。”
            黎皓顿了顿,没忍住:“你还记得你有个未婚夫?”
            可惜,喝醉酒的小女人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根本没注意到他的问话,只随意的将脸倚在左手上,右手拿着筷子胡乱戳着。
            便细细地讲述起来:“自我懂事起,娘就告诉过我,我有个未婚夫,于是爹娘尽心尽力栽培我,希望我成为一个优雅大方的大家闺秀,到时候嫁过去不会让人看不起。”
            “所以,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在我还没见过他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为了成为他的妻子而努力了,可是慢慢的,我越长大,却越不明白,我这么努力的压抑自己的天性,改变自己的喜好,到底是为什么呢?”
            “就为了和我的未婚夫匹配吗?可是他根本没看到过我的努力啊,当他认识我的时候,娶我的时候,我已经是那个样子了,他只知道他的妻子是个大家闺秀,却不认识那个面具后面的我。”
            “从没有人考虑过,真正的我该怎么办?那个爱大声笑,爱吵吵嚷嚷的我怎么办?我的未婚夫只想娶个大家闺秀,可我不是啊!就算成了亲,他娶回去的也不是我啊!”
            “所以我就逃婚了,我想抛弃大家闺秀的日子,我想看外面的世界,我想大笑,想在路边摊吃小吃,想喝酒,想体会我以前从未体会过的生活!”
            “可我还是放心不下,我还是会很担心,我担心爹娘如何与我未婚夫家交代,我也担心我的未婚夫因为我逃婚而成为别人的笑柄,听人家说他很优秀,我只是想要找回曾经的自己,但我却会因此给别人惹来麻烦。”
            醉醺醺的小女人,脸色红通通的低声呢喃着,断断续续地,时而还会夹杂着一个酒嗝,身上没有丝毫大家闺秀的影子,却引的黎皓心中一颤。
            原来,与他订婚,居然给了她那么大的压力,难怪她要逃跑,男人的目光柔和起来,眨了眨眼睛,借着他的小妻子喝醉了酒,诱哄着问道:“谁告诉你,你的未婚夫喜欢大家闺秀的?”
            小女人说得有些伤心,再加上酒意上涌,回答的愈发低落:“她们都这么说,他多么优秀,他多么有能力,他多么有礼,她们都说,这么彬彬有礼的君子,喜欢的也定是温柔知礼的大家闺秀!”
            黎皓张了张嘴,咽下了即将出口的反驳,她已经喝多了,现在说什么她也不会记得,又想起她委委屈屈的问“那真正的我怎么办?”便忍不住有些心疼起来,无奈地叹口气,将小女人一把横抱起来,扔下几个铜板,走出了酒铺。
            贴身随从早就将马车准备好了,见自家少爷抱着少夫人出来,皆是非常欢喜,小九直接兴高采烈道:“少爷,追回了少夫人,咱们是不是该启程回家了?”
            黎皓瞥他一眼:“我何时说过要回家了?去找家客栈歇歇脚,少夫人喝多了。”
            小九怔了一下,应着转身去找客栈了,嘴里还喃喃道:“不回家啊......”
            黎皓看了看怀里醉醺醺的小女人,她并未睡着,只不过是酒气的作用下懒得理会身边的声音,就这么半睡半醒地靠在他怀里,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可以选择重新认识她,华芊芊,我们就从陌生人开始。
            待彻底将醉酒的人儿安顿好,天已经完全黑了,黎皓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华芊芊的场景,当时似乎是一个宴会上,他只记得一群女孩儿,个个都举止高贵优雅,却有一个小丫头总忍不住在低头的时候偷偷做个鬼脸。
            后来,她还趁无人注意的时候溜出了宴会,爬到花园里的桃树上数桃花瓣,吓得她的小侍女边在树下转圈边小声恳求她快点回去,她被求的心烦,气呼呼地从树上下来,边往回走边道:“回去也是活受罪!”
            他当时并不知道她就是他将来的小妻子,只觉得这女孩儿很有趣,明明不喜欢被拘着,却偏偏还要装模作样,被侍女唠叨的心烦,却也未曾对侍女发火,有些骄纵的可爱,却心地善良。
            后来回到宴会上,听人议论方知那个女孩儿便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这让他偷偷期待了好久,那个可爱有趣的小妻子!谁知道华家人这么没见识!居然认为自己会喜欢那种端庄大气的女人!


          7楼2019-11-25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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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他的小妻子这么多年依然没放弃自己的本性!否则娶回家也是一个古板的小教条,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不过嘛,一码归一码,逃婚的事情还是要算一算账的,等这个小女人被自己牢牢攥在手里的时候......黎少爷露出一抹扭曲的笑意。
              半夜,尚不知自己已经大祸临头的小女人终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在床上翻动了一下身子,嘟嘟嘴,委屈道:“好饿......”
              睡在地上的黎皓被小女人的哼唧声吵醒,拿过桌上备好的糕点,端给床上尚处于迷糊中的小女人:“现在知道饿了?下午只顾着喝酒的时候想什么了?”
              华芊芊被男人的声音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黎皓很感谢她大半夜里没有发出什么惊人的尖叫声,可他也的确很困,便长话短说:“你下午在酒铺喝多了,我见你无处可去便带着下人将你安顿了,你一个女子孤身在外不方便,我便借口你我是夫妻定了一间房。”
              说罢看看一脸呆滞的小女人:“行了,吃完了就赶紧睡吧,大半夜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
              华芊芊彻底清醒了,她喝多了,人家不嫌麻烦照顾了她,又担心她一个女子吃亏,才定了一间房保护她,甚至还准备了糕点以防她半夜饿醒......
              说起来合情合理,可她就是觉得奇怪,就如同之前在酒铺一样,若说这男人对她无意,可他却将她照料的这般细心,可若是有意,为何他的态度又与他的行为截然相反?
              黎皓也不理会她在想什么,毕竟他没表明身份之前,他们俩都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以防他的小妻子尴尬,他便躺在地上闭着眼睛装睡,一双耳朵却竖的高高的,生怕他的小妻子再闹个失踪什么的,他还要再费工夫寻她!
              毕竟酒意还未完全下去,吃了几块糕点安抚了造反的五脏庙,华芊芊抱着被子倒头继续睡着了,天大的事也留到明天再谈!
              次日清早,黎皓才一出门就接到小九递来的纸条:“少爷,司少爷的信。”黎皓嗯了一声,明白那家伙定是等急了。
              谁知展开一看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人家司大少爷虽然急着催他回去,却是因为看上了替身华夭夭姑娘,催着黎皓赶紧回去,他好带着娘子脱身!
              心里冷哼一声,黎皓随口吩咐小九:“准备热水,给少夫人洗漱。”他都还没摆平自己的小妻子呢,司以渊那家伙,看中了那个替身不说,居然还要双宿双飞?做梦吧!
              极不平衡的男人提了热水回屋将华芊芊叫起来,打算和她好好谈谈,大家都是一天成亲,凭什么司以渊他们夫妻恩爱,他的小妻子却连认都不认识他!
              更过分的是,那两个冒牌货都那般卿卿我我,缠缠绵绵了,他们这两个正牌夫妻却要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上!
              于是,早饭之后,黎皓便将华芊芊带上了自己的马车,华芊芊经过昨晚的事也知道他不会对自己不利,也就放心的上去,随便马车走向哪里。
              黎皓本想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却又担心华芊芊误会他或者是怕他,一时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华芊芊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她上车只为了问一件事:“喂,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黎皓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问自己这个问题,不免怔了一下,继而弯起了嘴角:“如果我说是呢?姑娘准备如何?”
              华芊芊道:“我只能劝你停止对我的喜欢。”
              黎皓又是一怔:“这是为什么?”
              小女人的声音清脆爽利:“因为我的未婚夫,虽然我是逃婚出来的,也许我的未婚夫此时也娶了另外一位姑娘,可我不能因此就忽视了我的过错,我要回去补偿他,补偿我的爹娘。”
              姑娘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着极坚定的光芒:“我追求我的自由没有错,可他有什么错呢?当初指腹为婚的事又不是他定下来的,我不该私自逃婚,将所有的困难都丢到他一个人身上,让他独自面对天下人的耻笑。”
              黎皓眸中一软,柔声问道:“可若你回去被他刁难怎么办?他若要你当众丢脸,甚至让你声誉扫地,你又怎么办?”
              出乎他意料的,姑娘似乎完全没想到这一点,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应该不会吧!那么优秀的人,要像个泼妇一样跟我计较吗?”
              黎皓表情一僵,暗暗在心里给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女人再加一笔,不动声色道:“若他偏要计较呢?”敢说他泼妇,如今要他不计较都不可能了!
              小女人嘟了嘟嘴:“他若非要计较,我也只能认啦,我让他在天下人面前丢了脸,他要我也同他一般,很公平!总不能什么好处都是我的吧!”
              黎皓眼中掠过一丝明了的笑意,微微笑道:“似你这般敢作敢当的姑娘,教在下如何不喜欢?姑娘,你这是为难小生。”
              华芊芊想不到不过一面之缘,他却这般执着,忍不住道:“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我逃婚了,可能害了我的家人也害了我的未婚夫,甚至可能伤害了两家人的世交情意,这么大一只烫手的山芋你不想躲远点吗?”
              黎皓轻声一笑,意有所指:“也许,这只烫手的大山芋,就等着我去解决它!”
              华芊芊沉默了,人家对她死心塌地到这个份上,她实在不好意思对人家太过冷淡,可是想来想去,小女人还是决定让他做个明白鬼:
              “你既坚持要喜欢我,我也要事先同你讲明,我虽对你有些好感,可我心里,依然有我未婚夫的位置,这么多年来,我虽没见过他,心里却早就有了他的印记,即使这样,你还是要喜欢我吗?”
              黎皓只觉心脏猛的一跳,略有些紧张地问:“你是说,你心里始终不曾放下你的未婚夫?”
              华芊芊有些愧疚:“抱歉,我逃婚只是想摆脱那种规规矩矩装模作样的生活,并非因为对他有多厌恶。”
              “而且我听过很多人提起过他,他优秀,年少有成,很有才华,英俊,这些溢美的词无数次被不同的人用在他身上,我自知是他的未婚妻,自然会多加留意,所以这么多年来,虽然我从未见过,却在心底有了他的影像。”
              ......外面赶车的小九好想跳下去,当着夫君的面将夫君夸得这般好,不知道一会儿少夫人清楚真相后会不会杀了他灭口!
              一口气将自己的心意说完,华芊芊方抬起头去看黎皓,男人正温柔地看着他,眸中闪着她看不懂的光芒,似有些喜悦,可她明明拒绝了他,很值得高兴吗?
              一头雾水的小妻子在下一瞬间被男人直接搂入怀中,下意识的挣扎却在听到男人温柔的问话戛然而止:“既然如此,芊芊,为何不同我说这些呢?”
              华芊芊一怔,忍不住立刻便挣脱了男人的怀抱,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知道我是华芊芊,你是黎皓?”
              黎皓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小妻子点头:“是,芊芊,我来接你回家。”
              华芊芊回想起昨天的一切,奇道:“那你昨日为何故作不认识我?”
              黎皓眼中柔情似水:“芊芊,其实自从你当晚逃离了华家,我便一直跟在你身后,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不愿意嫁给我,是否因为我不够好。”
              “这几天,我看着你去茶楼听戏,大声叫好;也看着你如同市井妇人一般对几个铜板斤斤计较;我跟着你去看杂技表演;也跟着你去买街边的包子;最后,我跟着你来到了这里。”
              “看你走进酒铺的时候,我忍不住了,我虽不介意娶个小酒鬼回家,却不想妻子醉醺醺的样子被别的男人看到,于是,我出现在你面前。”
              “但我怕你一听我的名字再次失踪,便不敢提起,只想护你平安,可我想不到,你心中竟也对我如此牵挂,更想不到,你会为了我拒绝其他男人,那么直接,那么果断。”
              “这四天来,我认识了一个全新的华芊芊,与我过去听说的那个端庄大气的大家闺秀完全不同,可是芊芊,我从未说过我要娶一个大家闺秀做妻子。”
              华芊芊一时被他的柔情攻势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应付,当他是陌生人的时候,她敢干脆利落的承认心中有他,可他这么温柔如水的说话,她只觉得全身都酥了,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黎皓见她一脸羞意,又想起车外坐着的小九,便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道:“芊芊,我们回家的路上慢些走如何?等你看够了外面的世界,我们再回去成亲。”
              华芊芊早已被他这般温柔的进攻扰乱了心神,哪里还有什么决策,自然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只苦了车外的小九,原本听到少夫人对少爷的告白就没跳下马车,已然觉得自己性命不保了,谁想到后来又听到少爷那般脉脉含情的表白,可怜的孩子一脸呆滞,他现在跳车还来得及么?


            8楼2019-11-25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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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媳妇儿下了最后通告的司大少不愿意面对黎母无休止的唠叨,只好灰溜溜地继续空屋面壁大业......值得庆幸的是,大御朝官员的上班制度还是很人性化的,每半个月休假两天。
                司少爷开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期待已久的假期,一大早,司以渊就带着媳妇儿出门了,不过基于媳妇儿低调低调再低调的要求,夫妻两人打扮的非常朴素,且步行出门。
                华夭夭已经想这样简单的出门闲逛好久了,自从穿来嫁入黎家,每次出门都是坐着马车,只能听着路边的热闹,却连帘子都不能掀起来看看,简直要憋死她了!好不容易有人撑腰可以选择一次,她才不要坐马车游街!
                于是,这两个冒牌货就在大街上大大方方地手拉手闲逛,一会儿去成衣铺看看,挑件衣服,一会儿去玉石店看看,挑块玉佩。
                一会儿去书店看看,讨论哪本书好看,哪本书无聊,一会儿买点街边小吃,相互喂食,其甜蜜腻人的程度,足以闪瞎跟在后面的黎家护卫们的钛合金狗眼。
                一直玩到中午,两人决定去轩辕楼解决午餐,可他们去的太晚,包厢都满员了。司以渊抵挡不住媳妇儿一脸恳求,只好在大堂中找了个清净的角落坐下,开启人生中第一次在酒楼大堂吃饭的体验。
                板栗烧野鸡、拌莴笋、鲍鱼燕窝粥、冰糖燕窝羹、叉烧鹿脯、红枣雪蛤汤、花香藕、吉祥如意卷......
                流水般的美食让华夭夭吃的几乎抬不起头来,司以渊见她满足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摸摸她的头,小女人抬头看看男人一脸宠溺的笑,自己也笑了出来:“干嘛,摸头杀啊!”
                摸头杀?陌生的词汇,司以渊疑惑的看着小女人,华夭夭解释道:“就是你刚刚那样摸我的头,宠溺的笑着,温柔宠爱的样子,会让女人心里特别甜蜜,对你没有抵抗力!”
                司以渊闻言表现出极大的好奇与乐趣,开始没完没了地摸头,且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弄得华夭夭哭笑不得:“喂!你这样太频繁就没意思了!”
                闻言,男人蔫蔫的放下手,一副失落的样子,华夭夭无奈,只好悄声安慰:“好啦,夫君,难得出来约会,不要因为这点细节影响心情嘛!”
                司以渊不懂:“约会?”小女人甜甜蜜蜜地笑,小声道:“就是指相互喜欢的两个人单独在一起逛街,看戏,吃烛光晚餐!”“烛光晚餐?”又是个新词儿,华夭夭继续扫盲:“就是点上两根蜡烛,就咱们两个,边喝酒边吃晚饭!”
                男人被她连续蹦出的新词儿描绘出的场景吸引到了,相互喜欢的两个人?约会?看戏?烛光晚餐?听起来不错!司少爷表示非常期待!
                接下来,小两口继续约会流程第二项,陪着媳妇儿去看戏!两人看了一下午《白蛇传》!
                这让华夭夭无限感叹,看来无论什么年代,白蛇永远是流行故事中的主流,善良的蛇妖,懦弱的丈夫,执着的法海,还是同样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司以渊倒是看的很是感动,他从来没看过《白蛇传》,想不到民间居然还有如此有趣又感人的爱情故事!这番感叹惹来华夭夭一个大白眼:“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看完戏回到家中,也到了司以渊一心期待的烛光晚餐时间,华夭夭主动表示要给夫君露一手!于是,两人将餐桌摆在卧房,燃起两根红烛,烫上两壶好酒,对着一桌好菜!
                司以渊突然觉得这一天的约会真是不错,虽然只是闲逛,可和媳妇儿两个人谈谈笑笑,如同普通百姓家的夫妻一样,似乎更有生活的味道,晚上还能回家品尝娘子的手艺,简直太幸福了!
                华夭夭见男人笑得愈发柔和,也忍不住笑起来:“怎么笑得这么高兴?”司以渊乐呵呵道:“觉得这样平淡的生活很幸福!”小女人便也忍不住嘻嘻地笑起来:“好,为了我们平平淡淡的幸福生活,干杯!”
                “干杯!”男人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两人说说笑笑,边吃边喝,只觉这一夜漫长而又温暖,身边的人美好而又深情,似乎只要有了对方,便一切都好。
                终于,华夭夭醉了,说是醉了,却还有些意识,可若说醒着,说话做事却已毫无章法。
                抱着司以渊就不撒手,嘴里一直含含糊糊的嘟囔:“我若不是我,你还会这样对我吗?不会对不对?可我是真的想好好和你过日子!又不是我想来的!”
                司以渊只当她说替婚之事,生怕她声音太大被下人们听到,便慌忙哄道:“放心,不论你是谁,夫君都一样喜欢你!夫君喜欢的是你,好不好?”
                醉酒的小女人被哄的高兴:“真的吗?那夫君怎么证明?”男人被她的憨态逗笑,宠溺的问道:“你要怎么证明?”
                小女人肆无忌惮地抓向男人的那里:“当然用这个证明!如果你不是真心地,我就把这个切掉!”
                司以渊一脸黑线地看着抓着自己那里的小女人,这小人儿是真的醉了吧?居然这么大胆的袭击且挑衅他!叔叔可以忍,婶婶都不能忍!
                自认被瞧不起了的男人一把将小女人扔在床上,脱掉衣服就要证明男人的能力以及对女人的喜欢,可还不等他扑上去,小女人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吓的司以渊刚刚还热火朝天的反应直接软了下去,改为扑过去捧着小女人的脸连声询问:“怎么了?”
                小女人哭的惊天动地:“你刚刚把我扔在床上!摔疼我了!你不爱我!你这个大骗子!”
                司以渊无语问苍天,平日里温柔可人的小女人居然还有这么泼辣无赖的一面!喝醉酒的女人果然惹不得!
                华夭夭可不管他是不是无语,如今她是喝醉的人,她最大!于是,抱着这个信念的华醉鬼哭的更大声了......
                司以渊只好放弃自己关于泼辣的想法,手忙脚乱的哄她:“夫君没有不爱你,刚刚不是故意的,给你揉揉好不好?”
                小女人立刻止住哭声,带着哭腔乖乖应了声“好”,转个身,将自己柔软鲜嫩的小屁股递到男人面前。
                司以渊沉默了半晌,咬咬牙,伸出手给小女人揉屁股,这什么约会,烛光晚餐,分明是给自己找罪受!
                自己心爱的女人跪在床上,背对着自己,还主动把小屁股送到他面前,他要是没有一丁点邪念,除非他是个太监!
                司·纯爷们·以渊怨念冲天的将小女人哄的乖乖睡觉,有些无奈地对着自己坚强挺拔的兄弟叹气,实在对不住,跟我的右手凑合一夜吧!
                可是他显然高估了小女人的酒量,这一夜,司以渊几乎没睡,先是被身上沉甸甸的肢体压醒,睁眼一看,华夭夭手脚并用几乎趴在他身上!
                不敢惊动睡着的小女人,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的四肢挪走,进入梦乡,谁知半夜又被小女人迷迷糊糊的声音叫醒:“我要喝水......”
                男人无奈地起床给她倒水,喝了大半壶茶水后,小女人翻个身,倒头继续和周公下期去了,留下半夜被吵醒的男人翻来覆去,几乎整个后半夜都在烙饼,直到天蒙蒙亮起来,才睡过去。
                第二天清早,一声呻yin之后,华夭夭被一阵宿醉的头疼叫醒,一睁开眼睛,只觉得连床边的帐子都在晃动,如同地震了一般!
                晃了好半天,世界方才稳定下来,华夭夭揉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过来,只记得昨夜喝了酒,和夫君说了很多,也喝了很多,可是喝多了之后自己又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就没印象了。
                于是,急于寻找真相的小女人毫不客气地将司以渊从睡梦中摇晃醒了:“夫君,快醒醒!我有事儿问你!”
                司以渊几乎要被她惹炸了,一把将小女人拉到怀里:“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昨晚上喝那么多,害我照顾你一晚,又是端水又是盖被子的,你不但不让我好好休息,居然还一大早就把我叫醒!看我怎么收拾你!”
                边说着就边掐着小女人的腰咯吱起来,华夭夭一翻身倒在司以渊身上,边笑边求饶:“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错了夫君!你继续睡吧!妾身绝不敢打扰了!”
                男人一把撕开小女人的内衣:“现在才知道后悔?晚了!”既然她清醒过来了,就要为昨夜的惹火负责,彻底清醒过来的男人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将小女人里里外外吃了个干干净净,司以渊才神清气爽的起床,招呼侍女兰儿准备好香汤,他要亲自服侍少夫人洗澡更衣!
                在浴桶中又将小女人狠狠的欺负了一次之后,华夭夭才终于逃脱了魔爪,虽然司大少早上吃的非常开心,但是两位替身小夫妻依然达成了共识,日后绝不能让华夭夭再沾一滴酒!


              10楼2019-11-25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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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们迟来的决心依然没有逃过三堂会审,早饭后,司以渊被命令在黎家父母面前老老实实地罚站,接受审问:“听说昨夜你把芊芊弄哭了,怎么回事?”
                  旁听的华夭夭忙替夫君解释:“婆母别误会,是儿媳不小心,将膝盖磕在柜角上,太疼了,这才失态......”编着瞎话,想起男人早上讲述昨晚自己耍酒疯的样子,小女人默默红了脸。
                  儿媳开口,黎母不疑有他,轻松地放过司以渊:“那这次就算了,阿皓,虽然是误会,可娘还是要叮嘱一句,娘子娶回来是要疼的,可不能欺负人家......”
                  小两口硬着头皮听了一上午的爱妻主义教育,幸好人要吃午饭,否则,只怕这爱妻主义教育要延续一天了!
                  心有余悸的小夫妻吃完午饭回房倒头便睡,以恢复被黎母念了一上午失去的体力,睡了整整一个时辰后,华夭夭边被人服侍着衣来伸手,边在心中暗暗感叹。
                  由俭入奢易啊!她一个自食其力的现代女性,才穿来不到一个月就习惯了被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豪门生活!怪不得现代女性都想嫁入豪门!
                  “娘子,好了没?”司以渊兴冲冲地声音打断了她的感叹,听起来似乎遇到了什么极好的事情!华夭夭自然好奇:“快了,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司以渊张了张口,笑道:“没什么,有个要好的朋友要来京城!”终究没说让他这般高兴的,是黎皓终于要回来了,他终于不用再冒名顶替,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媳妇儿回家了!
                  可转念想起家中的琐事,司以渊又明智的闭上了嘴,看来身份还是要瞒一阵,让黎皓先忍几天,等他回家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再回来接媳妇儿比较靠谱。
                  否则万一娘子大人一生气,不要自己了怎么办!这么一想,男人转身便走:“娘子,我很快回来!”
                  傍晚,与京城仅一日之隔的正牌黎皓收到了司以渊的飞鸽传书,本来心情极好的男人在看了司以渊的要求之后忍不住黑了脸!
                  这个挟恩求报的**!居然要自己顶替他与华夭夭敷衍几日!这是报复吗?华芊芊见黎皓脸色黢黑,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黎皓的嘴一张一合折腾了半天,丧气着一张脸将华夭夭和司以渊替身的事情交代了个一清二楚:“我当时急着去追你,又不愿意两家因为这事生出罅隙,只好托以渊帮个忙,谁知道他们两个冒牌货居然两情相悦了!”
                  华芊芊明白地点点头:“这不能怪你,我也没想到爹娘会让夭夭替婚,说来说去,都是我逃婚惹出来的,好在他们俩两情相悦,也算没误了夭夭,否则,等咱们回来,她如何自处?”
                  黎皓点点头,他自然明白华芊芊不会吃醋,可是若不说清楚,日后被小妻子捏住把柄,可就有嘴说不清了,黎皓向来是腹黑型男人,只看他之前为了攻破华芊芊,在马车上那般浓情蜜意的表白,就知道他内心之阴暗!
                  这个向来高冷示人的家伙,突然那般深情款款的告白,就是为了让华芊芊深受感动然后赶紧跟他回家,即使不回家也不能离开他的视线!独占欲极强的腹黑男人才不会无的放矢!
                  岂知好不容易转了大半个月将小妻子拐回家中,立刻就要开始美好的夫妻生活了,却被司以渊这厮抢了先!
                  敷衍几日,说得好听!等他一路奔回家中安排好再奔回来,那得多久!腹黑皓开始在心里噼里啪啦地打起了算盘,怎么能让华夭夭主动又迅速地离开呢?
                  腹黑男琢磨半晌,拿定了主意,交代华芊芊回家先等几天,稳住华家二老,待司以渊回来后,他再上门商议成亲之事。
                  自那日在马车上两人互诉衷肠之后,华芊芊就不再纠结大家闺秀之事了,她本是个敢爱敢恨的性子,虽有些大小姐脾气,却并非不明事理。
                  华夭夭替她成亲,既保护了黎华两家的情谊,也维护了她的名节,她对这个平日里多有忽视的庶妹本就心存感激,况且黎皓又说得在情在理,她自然没有不从的。于是两人快马加鞭赶回京城,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话说最近几天华夭夭总觉得夫君很不对劲,自从提起有个朋友来京后第二天起,她夫君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确切的说,是面对她的时候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在公婆面前依然是寡言少语的,可面对自己的时候也开始一本正经起来,平日里也不开玩笑了,关心也少了,也不会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了,甚至连晚上睡觉都是借口公务繁忙睡在书房。
                  搞得婆母问了好几次他们俩是不是吵架了,华夭夭每次都若无其事的说:“没事,您别多想,只不过夫君近几日太忙,怕太晚回去打扰儿媳睡觉罢了。”
                  可话虽这么说,华夭夭心里却最清楚黎皓的反常,但是为什么呢?华夭夭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他发现了她的替身身份!
                  可是只因为身份的变化就连感情也随之改变了?那之前的甜蜜缠绵都是假的?华夭夭又觉并非如此,毕竟男人之前的感情她身在其中,非常清楚男人对她抱有多大的宠爱和温情!
                  也许,男人是在气自己一开始没有说实话?思路越来越歪的小女人对自己的判断越发自信起来,心动不如行动,恨不得立刻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真心!
                  于是,这一晚上,黎皓受到了朋友妻温柔体贴的照顾,餐桌上加菜加饭,晚上到书房端茶送水,送糕点,磨墨,搞得黎皓异常狼狈!
                  他对自己的性格自然了解,也非常清楚他的态度定会惹来华夭夭的怀疑,却没想到华夭夭会是这样的态度面对他!
                  很明显,小女人并未对他的身份起疑,反倒是以为他生气了,方才小心翼翼地讨好,这让他一时间应付不及,接受不是,不接受也不是,最后为了不暴露身份,到底勉强受了。
                  华夭夭自然察觉出男人的勉强,可是对她来说,只要男人肯接受,就说明她还有希望!
                  相处半个月来,男人对她如珍宝一般宠着爱着,她感激男人一片真心,虽然说不清对男人的爱有多少,可让她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也不可能。
                  也许,他们俩的感情还不稳定,需要历经一些波折,那她愿意努力去克服这些磨难,爱情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事情,既然总要历经风雨,她自然无所畏惧!不轻易放弃爱情,这才是华夭夭努力的根本原因!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黎皓始终深陷水深火热之中,朋友妻对他殷勤照顾、小心讨好。若不接受,老母亲的殷殷叮嘱便要找上门来,可若是接受了,别说对不起还在华府等着的小妻子,便是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
                  黎皓深深理解了当初司以渊帮自己替身的痛苦,同时也深深痛恨华夭夭这个替身这般主动,就不能消停一点,安安静静的等两天吗!
                  华夭夭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不能!挽回夫君的脚步一刻也不能松懈!继黎皓接受了她的茶水点心后,华夭夭决定再接再厉!
                  第二天晚上继续出现在黎皓的书房,当然,这次不止端茶递水,还有按摩捶肩,理由是,夫君上班一天辛苦,妻子服侍丈夫是应该的!
                  这下黎皓可不敢接受了,要是让司以渊那个小心眼的家伙知道他媳妇儿给自己按摩揉肩,还不得立刻奔回来闹腾死他!
                  腹黑皓转了转眼睛,道:“多谢娘子好意,只是为夫近几日颈部颇为不适,大夫说要持续推拿一番才能好,不能随意揉捏。”
                  华夭夭自然不信他是真的不舒服,可是男人既然不愿,顾及着男人的心情,她也并未勉强,只柔声要求黎皓早些回房歇息,既然身体不适就不要太辛劳了云云,黎皓也只能连声应着将人应付走了。
                  连续多日被朋友妻这般照顾讨好,黎皓实在有些坐不住了,况且华芊芊还在家里盼着他去上门商量婚事呢!他怎么也不能跟华夭夭在这儿耽误功夫啊!
                  于是,算计着司以渊也该到家了,腹黑男开始了自己的暴露计划,经过这么多天的试探,他也大概清楚了华夭夭对司以渊的感情,暴露计划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当然,他的暴露并非直言相告!
                  毕竟华夭夭到时候会有什么反应他也无法预料,他又不能将华夭夭捆了直接给司以渊送去,只好慢慢漏出破绽,争取在司以渊回来之前让华夭夭发现他的身份,然后再引导她主动去追司以渊,这样就可以早点去找自己的小妻子了!
                  腹黑皓自认还是比较善良的,然而,他却是想错了一步,别说华夭夭发现他身份之后的反应他无法预料,即便是明天华夭夭要做什么,他都想不到!


                11楼2019-11-25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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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夭夭可不管他心里如何想,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个霸/王/硬/上/弓,她绝不允许自己再次失败!刚刚已经验明了正身,她便更加无所顾忌,行事越发大胆起来。
                    黎皓被她无所顾忌的动作连带着药性搞得大脑一片混乱,忍不住心中连声大骂司以渊该死!让他做替身就算了,居然还要被强迫着经历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长了一颗什么样的脑袋!怎么能想出这般折磨人的办法!
                    更让他崩溃的是,这女人毫无顾忌的动作一番后,却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还露出了一副极迷惑的表情!这种突然暂停的动作几乎能把男人逼疯!黎皓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疯了,这女人把人吊的不上不下的,她又缩回去了!她是故意的吧?
                    华夭夭其实很抱歉,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了,可是在碰到那里的时候却怎么都做不下去,不但没有丝毫的兴奋感,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抗拒,似乎是感觉不对?可是她应该对那个东西很熟悉才对啊!
                    疑惑中的小女人没注意到黎皓一张一合的嘴巴似乎要说些什么,不过既然做不下去,那就不勉强自己了,反正惩罚男人的目的达到了,等哪天有感觉了再说!
                    没心肝的小女人完全不理会黎皓的痛苦,径自穿好衣衫,又给男人重新套好外裤,便扬声吩咐门外的小厮:“抬一桶凉水进来!”她怕伤着男人,所以买的药药力不强,只要泡个冷水澡也就解决了。
                    也因了药力不强的缘故,黎皓从头到尾都非常清醒,若华夭夭刚才继续下去,他就打算开口澄清身份阻止小女人的动作了,谁知她半路发什么神经,又停下来不做了。
                    黎皓这才松了口气,打算继续靠内力压制药力,谁知这女人发起神经来没完没了,又要了一桶冷水!也不知道小九这次怎么动作这么迅速,就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可怜的黎皓还来不及表达自己的意见,就被活生生扔进了冰冷的凉水里!
                    一瞬间的透心凉立刻解决了黎皓的生理需求,华夭夭轻松的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安全撤离,小九压根没敢露面,只剩下黎皓独自在冷水中怒气冲天!
                    而貌似轻松的华夭夭回到卧房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为什么刚刚她会突然生出抗拒的心理呢?难道只因为男人这几日的冷淡?不,不是因为这个,内心的感觉不会骗人,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个陌生的男人!绝不是错觉!
                    难道这个黎皓的确是个假的?可是她亲手摸过那个男人的脸颊,没有丝毫面具的触感,也许是人家古代人易容技术高超,她完全没发现也有可能!
                    起了疑心的华夭夭坐不住了,复又直奔书房而来,刚从冷水中出来的黎皓还没来得及对小九发火,就再次被华夭夭堵了个正着,吓得他瞬间做出防备性动作:“你又要干嘛?”
                    华夭夭眸中异色一闪,微微笑道:“夫君何必对妾身这般防备,妾身不过是想来问问,夫君可还记得大婚当夜答应妾身的事。”
                    黎皓默默算了下时日,再有两天司以渊怎么也该回来了,便故作不耐道:“莫名其妙的问这个干嘛?”华夭夭也故意撇撇嘴撒娇:“夫君这几日都忙的顾不上其他,妾身自然怕夫君把答应我的事也忘了!”
                    黎皓道:“我答应的事就不会忘记,况且那天是我的洞房花烛,我怎么会忘呢!”华夭夭默,这话表面上看似回答了她的问题,却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内容,看来,结果已经很明确了。
                    点点头,华夭夭笑了:“夫君记得就好。”说罢转身退出了书房,心脏狂跳不已,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头,对黎府竟这般熟悉,多日来居然不曾露出破绽,若非自己今日发觉,还不知要被他欺瞒多久!
                    可他冒充夫君是为了什么呢?狸猫换太子?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要不要告诉公婆?可若是夫君在他手上,万一说破身份惹恼了他,会不会对夫君不利?可若是不说破,难不成便由着他这般占用夫君的身份?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阴谋?
                    满腹阴谋论的小女人扶额头疼起来,这可真是进退两难!不过从这些天那人的表现来看,他对黎府应是没什么恶意的,对她也不曾有过防备,不如,再给他下一次药看看!
                    于是,第二天晚饭时,华夭夭借着给黎皓盛汤的时机,将软筋散洒在汤碗中,可怜的黎皓再次被捆了起来,这下黎皓可真是忍无可忍了,上次下春/药好歹没真出什么事儿,也就算了,这次这疯女人居然在父母面前又把自己捆了!
                    “华夭夭,你到底要干什么!”男人的怒气瞬间烧蒙了三个人,黎父和黎母同时疑问出声:“华夭夭?”
                    小女人眼中露出一抹了然,他果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可那又如何?大家都是假货,谁怕谁!不理会黎家二老的反应,华夭夭直接开审:“你说我是华夭夭,那你又是谁?”
                    “废话!我当然是黎皓!”
                    “不可能!你若是黎皓,怎么不知成亲当晚发生了什么!”
                    “......”黎皓一时间无言以对,顿了一下,方道:“因为成亲当晚,那人并不是我!”
                    “什么?!”黎家二老再次被□□炸懵,华夭夭也懵了:“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任她脑洞再狗血也没想到,成亲当晚的夫君居然和她一样,是个替身!
                    黎母此时回过神来也怒了:“对,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晚饭吃了一半,儿媳便将下人们都赶了出去,又将儿子捆了起来,说这儿子是个假的!
                    可这个“假儿子”如今清醒过来,却又说儿媳是假的!儿媳不是儿媳,儿子不是儿子,他们家今年是犯了太岁了吧!
                    黎皓眼见母亲发怒,不敢再隐瞒,便将成亲当晚华芊芊逃婚,他与司以渊交换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只是瞒过了司以渊的身份不提。
                    华夭夭越听越气,恼羞成怒:“你早知我是假的,便该说清真相将我送回去!你却找人来替你来洞房!你心疼华芊芊的名誉,却将我置于何地?我华夭夭凭什么被你们平白糟/蹋?就因为我是庶女,就该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天知道!她昨晚上险些在这个男人面前脱/光衣服!还接连勾/引了这男人两次,甚至下了春/药!她虽不介意别人对她如何评价,可她介意自己竟然将一个陌生男人当做了丈夫!
                    黎母也异常愤怒:“华家居然让一个庶女替婚成亲!你居然还为了这么一个抛弃你的女人思虑周密,精心筹划!如今真相大白,你趁早!把这个替身给我送回家去!我们黎家与华家的亲事从此休要再提!”
                    黎父也支持妻子的决定:“没错,我们黎家名门望族,绝不能容忍别人这般瞧不起,那华芊芊既然不愿嫁过来,我黎家也不必伏低做小非要与华家结亲不可!就当从未有过这桩亲事!”
                    华夭夭越想越羞愤不已,说话也越发讽刺起来:“黎夫人,刚刚还连声儿媳的叫着,如今就变成了这个替身!夫人这见风使舵也太快了些!我华夭夭的确是个庶女不假,可也不是谁都可以随意羞辱的!”
                    “黎少爷既非我良人,我自然不会纠缠,夫人何必这般指桑骂槐!我被华家送来替婚是华文邺夫妇的决定,非我贪图富贵所致!黎家若有不满,去与华文邺争论,别将火气发在小女子身上!”
                    黎母闻言大怒:“你们华家送个庶女过来替婚,还有理了不成?”
                    华夭夭丝毫不让:“华家有理无理你去与我父亲争辩,与我何干?你儿子明知我是替身,却随意找人来毁我清白,你们黎家倒是有理的很么?”
                    黎皓被三人吵得头疼,忍不住大吼一声:“好了!”待三人安静下来,黎皓对华夭夭道:“你先给我解药,回卧房等我,我会给你个交代,但你对我父母不敬却是不该,我父母不曾亏待于你。”
                    华夭夭随手扔出瓶子在他脚下,怒气未消:“黎少爷,二老不曾亏待于我,我可曾亏待过他们?我名义上是你的妻子,你又对我如何?”
                    黎皓无言,替身之事本就是他们做得过了,华夭夭继续道:“我刚刚便说的清楚,华夭夭身为庶女,命不由己,黎家有气请自去华府对峙,与我无干!”说罢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黎皓心里暗叹一声,示意黎母给他松绑,将解药吃了,方与黎父黎母解释了华芊芊逃婚的缘由。
                    最终道:“请父亲母亲莫要生芊芊的气,她实在是个很好的姑娘,至于华夭夭那里,儿子会同她好生解释,也会安排妥当,不会拖累黎家声誉,请父亲母亲放心。”


                  13楼2019-11-25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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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罢事情的始末,黎母也冷静下来,叹道:“说来说去,此事倒也怪不得夭夭,你们这般胡作非为,险些毁了人家的名誉,的确该给人家一个交代!至于你和华芊芊的亲事,今日太晚,我们也累了,从长计议吧!”
                      心知母亲依然对芊芊逃婚的事耿耿于怀,黎皓也就默默点点头,决定先安排好了华夭夭的事再说,毕竟她和司以渊都是被自己和芊芊拖累的,也难怪她生气,对于华夭夭刚刚的怒火,黎皓倒是非常理解。
                      只不过士别三日,她如今的脾气却是越发大了,也不知是司以渊惯出来的,还是曾经的胆小羞怯不过是生存的保护色?反正与他没有干系,赶紧送走省心!
                      黎皓过来的时候,华夭夭正一碗一碗地给自己灌凉茶降火,原本穿来做个替身已经够憋屈了,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直接就结婚她也认了,只当先结婚后恋爱,夫妻和睦过日子也算是一生顺遂!
                      结果倒好!不但没什么先结婚后恋爱的浪漫故事!居然连夫君都是假冒伪劣产品!不是说古代没有造假产业么?怎么她一来就碰上俩?
                      复又觉自己可笑,大家都是替身,人家从头到尾明明白白的做一场假戏,闭幕后亦极有自知之明的退场,她却捧出一颗真心,自作多情妄想与人家一生一世一双人,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只怪自己瞎了眼!真心错付!以为遇到了真心相对的良人,却不想竟是个胆小鼠辈!非但不敢告诉她真相,甚至生怕她赖上他一般逃了!简直可笑可恨至极!
                      她恨得这般咬牙切齿,黎皓虽不知她心中真实想法,却也明白她的愤懑,毫不废话的直接道:“华姑娘,我那位朋友替婚成亲并无恶意,原本只想着与你假做几日夫妻装个样子,谁想到对你一见钟情,方才假戏真做。”
                      一见钟情?华夭夭冷笑:“那小女子倒要请教黎少爷了,这位对我一见钟情的男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现在何方?”
                      “你们偷梁换柱,与我假戏真做,他明明知情却一声不吭,如今正牌少爷回来了,他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请问黎少爷,小女子能信这份一见钟情吗?”
                      黎皓有些惊讶地望着她:“我倒是从来不知,你竟是这般口齿伶俐之人,可以渊一片深情绝非作假,只是他并非大御人,总要与家里交代一声,我可以送你前去找他,让他同你说清楚。”
                      华夭夭懒得再与黎皓争论这些,深吸口气平复下心中的怒火,淡淡道:“黎少爷不必再劝,如今真相大白,小女子与黎家既然毫无瓜葛,明日一早,我自会主动离开。”
                      黎皓见她只字不提司以渊,也不好再劝,只好等以渊回来之后亲自同她解释了:“倒也不必如此着急,华家那边还是等我说明了情况再回去好些。”
                      华夭夭心中冷笑,却也不欲与黎皓再废话下去,便道:“多谢黎少爷好意,夭夭准备睡了,黎少爷自便吧!”
                      回去?华家若是知道庶女失了清白,却连男人的姓名都不知道,不但不会心疼自家女儿,反而会愤怒女儿丢人居多吧?况且她本就不是华家人,既然能离开,又何必回去自找没趣呢!
                      京城郊边有一家客栈,布置的极为雅致,却因位置不佳又收费颇高而极少有人落脚,这一天却忽然来了个衣着富贵的小姐,付了一个月的费用,要了最贵的房间,然后便一整日躲在屋里不出门,就连三餐都让人送进去解决。
                      惹得店里仆人们议论纷纷,“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小姐,是出来玩儿的还是与家里闹别扭了?”“该不是出来玩儿的,哪有出来玩成天闷在屋里的!”“是不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事儿了?可别在咱们店里出事儿才好!”
                      白佩玹一回到客栈便听到了下人们的窃窃私语,耐不住好奇心使然,便唤来掌柜的打听了事情始末,他这客栈一向没人,突然出现这样一个行事称得上奇怪的人,尤其是女人,难免多引人注意些。
                      然而听完掌柜的说法,白佩玹倒是有些不悦起来,他虽不指望这客栈赚钱养家,却也不愿意自己的清净之地闹出人命来,这女人若当真要寻死,最好还是换个地方!
                      这般想着,白佩玹便寻着那女人住的屋子而来,抱定了将这个麻烦赶出客栈的决心!反正她要寻死,他即使医术再精,也是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倒不如任她自生自灭去算了!
                      华夭夭住在这客栈三天了,自然也能听到那些人的议论,感受到那些人异样的眼光,只是她并不在意这些无聊的议论,自己的日子还没过明白,哪里有闲心去理会别人的看法!
                      那晚得知真相后她一夜没睡,一时想着自己被骗得这般可怜,对黎皓口中那个什么以渊恨得咬牙切齿;一时又想着离开后该如何生活,如何养活自己。
                      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也没睡着,索性也就不睡了,起来收拾几件衣服,又拿了好些银票零碎银子将荷包装的满满的,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便出了黎府。
                      只因一时间也没有落脚的地方,虽然对日后的生活有了简单的规划,可一时半会儿又没办法立即实施,便寻了个看起来清静的客栈住下,打算暂且休整一番,从长计议。
                      这三天来她在屋里将自己想到的生存之道列了几页纸,再挨个分析从事这行所需资源银两,收入打点,各个方面都尽力想的周全。
                      最终觉得还是开个绣庄比较合适,一来这个原身华夭夭从小到大刺绣都绣的不错,二来开个绣庄收支都不算庞大,虽然赚的少些,养活她自己倒是足够了。
                      三来这个世界对女人毕竟还是有些苛刻,开个酒楼之类的抛头露面闲言碎语太多,她虽不介意,却也懒得听人天天拿自己当做谈资在酒桌上胡言乱语。
                      这般边胡乱想着边在纸上写下开绣庄的计划,突的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温和的询问:“姑娘,在下是这间客栈的老板,有些事想与姑娘讨教,不知可否进去与姑娘面谈?”
                      下一刻,干脆利落的女声透过门缝传出:“有事请在外面说罢!”意料之外的答复让门外的男人一怔,他自来说话温和,与人聊天从未被拒绝的这般干脆,甚至这拒绝中还略带了些恼怒反感,感觉倒是新鲜的很。
                      男人便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外继续道:“在下并无他意,只是听闻下人们说姑娘整日闷在屋中,忧心姑娘身体,因此过来一劝,还望姑娘为了爱惜姑娘之人保重自己,切莫伤了自身累了他人。”
                      说罢静了一会儿,见屋里那位姑娘并无反应,白佩玹只当她没听懂,便要张口解释的更加清楚明白一些,却冷不防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方才干脆利落的女声一脸似笑非笑地站在他面前:“你是怕我轻生寻死?”
                      只这一句话再加上她的表情与眼神,白佩玹便立刻看出眼前这人并无寻死之念,忍不住暗叹自己竟然这般蠢笨,只听仆人们胡乱臆测便当真信了流言蜚语,毫无往日的稳重镇定!
                      便堆起一脸微笑,柔声解释道:“在下误信仆人之言,误会姑娘了,还望姑娘恕罪。”华夭夭原本被他打断了开店的思路便极为不悦,又听他在门外暗示自己要死死远些,便忍不住开门打算嘲讽一番。
                      谁知门外竟是这么一个翩翩佳公子,再露出一脸温和的笑容,让人想恶语相向都难,再想想这几日自己闷在屋中惹来的闲言碎语,也难免让人怀疑,人家开门做生意,自然不愿意惹上什么祸事。
                      这般一想,刚刚升起来的怒火便瞬间泄了大半,只余满腹憋闷,只好不咸不淡道:“公子也是一番好意,小女子自然明白,只是这世上三人成虎,人云亦云之事甚多,公子日后还是看清真相之后再发表言论为好。”
                      说来说去,还是没忍住吐槽一番,方才将心中郁闷一扫而光,白佩玹被她这般似劝说实讽刺的言辞刺激的面上一红,尴尬道:“小生失礼,望姑娘海涵,姑娘的教导,日后自将铭记于心。”
                      人家毕竟都道歉了,华夭夭也不好太过不依不饶,便轻声道:“公子言重了,小女子见识短浅,不过是顺口胡言,公子切莫往心里去才好。”
                      这般客气几句,白佩玹也就告辞不再多言,只要不闹出什么人命官司,人家又不会欠着他的银两,爱住多久住多久!
                      只是下人们的嘴巴以后却要管住些,瞧瞧平时都胡乱说些什么!若非他们胡乱揣测,他也不会贸贸然上门,说话还毫不客气,凭白惹来一顿讽刺教育!
                      果然,此事过后,客栈之内再无人讨论华夭夭如何如何,华夭夭虽不介意流言,可是能清静些总是好的,于是对白佩玹也存了感激之心。


                    14楼2019-11-25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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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又过了几日,在一家客栈中的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便慢慢的熟悉起来,议论些世俗八卦,也会讨论些经商算计,只是彼此都极默契的不去询问对方身份来历,只如君子之交一般相处。
                        后来,华夭夭也不再整日闷在屋里,既然决定开店,自然要选位置、谈货源、装修店铺等等,哪样都要仔细考察,再货比三家才能决定最终的选择。
                        白佩玹见她整日早出晚归,便忍不住好奇询问她在忙些什么,华夭夭自觉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大方的如实相告,听她说打算开个绣庄,白佩玹劝道:“开绣庄虽然花费不大,却极为耗神,辛苦得很,姑娘不妨再考虑考虑。”
                        华夭夭知他一番好意,微微笑道:“无妨,万事开头难,不过是开始的时候费力些罢了,若我能将绣庄撑起来,再另寻几个绣娘便是。”
                        白佩玹便点点头不再多言,虽只相处了短短几天,但他却非常清楚这个小女人骨子里的倔强,转而同她聊起哪里开店铺位置好,哪里的货源物美价廉等等。
                        正谈的投机,忽听一阵敲门声:“姑娘,外面有个男人说是您的家人,希望能见您一面。”华夭夭闻言一怔,家人?莫非是他?他来寻她了?
                        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千百种念头,竟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一人,白佩玹见状马上识相的起身离开:“既然姑娘有客,在下便不叨扰了。”
                        华夭夭哪还顾得上同他客气,胡乱的点点头,便吩咐小二将人带进来,同时七手八脚的将散落在桌上的笔纸整理好,再看看自己穿着打扮是否妥当,一副即将见情人的慌乱样儿。
                        惹得白佩玹离开前又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一直当她是个安静有主见的女子,倒从没见过她这般惊慌失措的样子,莫非来人是她的情郎?这般想着,心中不觉升起一抹攀比之意,他倒是想看看,让她这般挂念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这么一耽搁,便正与迎面走来的男人目光相对,下一刻,两人同时惊讶出声,“黎皓?”“佩玹?”顿了一下,两人又同时问出双方都好奇不解的下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还不等二人细说缘由,听到说话声的华夭夭已经迫不及待的走了出来,原本冰冷的脸在见到黎皓的瞬间变幻成了惊讶:“是你?你来干什么?”
                        话音未落,便忍不住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暗骂自己**,难不成还期盼他来寻你么?近半个月来她早出晚归,未曾掩盖一丝行迹,他若当真有心,早便寻来了,何用等到现在?
                        黎皓见到她也顾不上再和白佩玹叙旧,上前一步道:“你离开后为何不回华家?你知不知道你家里人多担心你?你又知不知道以渊多担心你?”
                        华夭夭被以渊这两个字勾起心中委屈不满,瞬间竖起全身倒刺:“黎少爷今日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不知你以什么身份同我说这些?姐夫?还是朋友?”
                        黎皓本是很冷淡的性子,可一碰上华夭夭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无论是作为你的姐夫,还是你夫君的朋友,我都有身份有资格教训你!你一个女人在外面乱跑,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想过家人想过以渊吗?”
                        华夭夭毫不客气地回道:“黎少爷莫不是在说笑?姐夫?华芊芊可曾承认有我这个妹妹?我夫君的朋友?华夭夭何时有了夫君?至于你说的以渊,我何时认识了这么一个人?倘若我当真有了夫君,他怎会忍心扔下我孤身一人?”
                        黎皓还要张口,被白佩玹一把拉住:“黎皓,这位华姑娘是以渊的?”他这么一打岔,黎皓的火气被截下了大半,也不隐瞒:“没错,她是以渊认定的妻子,只是有些误会,如今她对以渊心存怨念,不肯认他。”
                        白佩玹点点头,劝道:“外面人多口杂,有事我们去屋里说吧!”华夭夭也不愿意被人像看猴子一样参观,转身进门。留下身后白佩玹对黎皓小声道:“这位华姑娘性情倔强,你好言相劝些,否则她倔劲儿上来,什么都说不清了。”
                        黎皓憋闷的吐了口气,点点头,他倒也很想和华夭夭好好说话,可华夭夭自从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对他从来只有冷嘲热讽,实在让人无法好好与她交流!
                        只不过以渊如今脱不开身,那厮交代的事情他还要尽心尽力完成,当然,他只保证结果,至于过程如何......哼哼,黎皓眸中闪过一丝算计,哼笑着进门。
                        华夭夭想不到自己随便选个客栈居然也能遇到黎皓的朋友,且听这位客栈老板言中之意,他似乎同那个以渊也很熟悉,因此对于白佩玹也跟着进来,她并未表示出不满之意。
                        白佩玹进门先行一礼,温声笑道:“华姑娘,倒要重新认识一番了,在下白佩玹,同黎皓和以渊都是至交好友,想不到我们还有这般缘分。”
                        华夭夭不好对他冷声冷面,勉强一笑:“白公子说笑了,小女子与你的两位好友没什么缘分,若要硬说缘分,也是孽缘。”
                        黎皓皱了下眉头,想起白佩玹的话,又平静下来,他堂堂男子汉不和女人一般计较:“我知道你心中对我和以渊诸多埋怨,可他对你的确是一片真心,你先听我说完。”
                        见华夭夭又要张口说什么,黎皓先摆手止住了她即将出口的刺耳言辞,以防自己再次忍不住发火,道:“以渊是大焱人,在大焱也是富贵人家,原本他是打算回去同家里交代一声,便回来接你的,可途中接到传信,他家里出了意外。”
                        “意外?”两声惊诧同时而出,白佩玹一脸吃惊,他半个月前刚刚从大焱回来,大焱皇室风平浪静,并无任何波澜,怎会忽然就发生了意外?华夭夭也是一脸急色地盯着黎皓,早顾不得同这个不知名的男人生气的事了。
                        黎皓向白佩玹示意一下,转头对华夭夭道:“是,前段时间,他家的生意被对手抢了大半,大部分的货物堆在仓中,卖不出货,资金无法回拢,几乎要撑不下去,他不想你过去吃苦受累,因此托我先照顾你。”
                        白佩玹闻言转头看向黎皓,递了个略带责备的眼神,这家伙还是这般小心眼!黎皓横他一眼示意他噤声,也不理会华夭夭一脸复杂的神色,继续不遗余力地替兄弟卖惨:
                        “前两天他又来信,说他虽已经尽力,却无力回天,家中如今完全落魄,无法让你继续过荣华富贵的日子,因此托我瞒下他的事情,只当你遇到一个骗子,再替你找个好人家,只要你过的幸福他也就放心了!”
                        华夭夭本就一心挂念着司以渊,不过是自觉被欺瞒了身份,加之司以渊不告而别才这般恼他,如今听完前因后果,早已忘记所有埋怨,再听到最后一句,愈发心急,瞪大了眼睛询问道:“他当真这么说?”
                        黎皓理直气壮地点头:“自然,以渊对你,什么都考虑到了,我是看不过兄弟一腔深情被人误会,这才上门告知真相,只不过要让华姑娘失望了,替你再找人家这种事,在下实在做不出来,姑娘还是自食其力吧!”
                        他话中讽刺之意极明显,华夭夭此时却已经没有心情再同他斗嘴争论,只怪自己太过任性,只顾着闹脾气不曾替他想过,因此说出来的话便多了丝低落之意:“多谢黎少爷告知真相,小妇人今日奔波劳累,恕不远送了。”
                        她言中自称小妇人,显然是承认了司以渊的身份,也不再同他生气,却丝毫没有求助之意,惹得黎皓忍不住皱了下眉:“那你接下来如何打算?”难不成这女人当真嫌贫爱富不准备去找以渊了?
                        华夭夭道:“还能如何,自然是要去寻他的!”黎皓忍不住道:“你对他一无所知,如何去找他?”华夭夭眨了眨眼,这才明白黎皓言中之意,便抬起头轻笑一声:“这里不是还有白公子可以为小妇人指点明路么?”
                        黎皓被她堵得胸口一滞,忍不住心中腹诽,这女人当真小心眼得很!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记恨自己找以渊替身成亲的事,不肯向他低头求助!
                        白佩玹本就不满黎皓那般说辞,害华夭夭担心,只是黎皓示意他不要多嘴,他不明就里,生怕破坏了两位兄弟的计划,只好作壁上观。
                        现下见黎皓吃瘪,忍不住微微露出一抹笑意,落井下石般应道:“佩玹愿送夫人一程!正巧我有些琐事要去大焱,明日便可启程!”
                        华夭夭朝他感激一笑,回头对黎皓道:“黎少爷这下可以放心了,请回吧!小妇人便不麻烦黎少爷了!”
                        他们两人一唱一和,默契非常,气的黎皓轻哼一声起身便走,决定再也不理会这些破事儿了!而他身后,白佩玹和华夭夭默契的相视一笑,都觉得异常解气!


                      15楼2019-11-25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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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离开黎家,因她并非真正的华夭夭,所以她也没回华家,只随便寻了家客栈住下,虽然整日计划着如何独自生活,心里却始终惦记着司以渊,也在等着司以渊去找她,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所以她从始至终并未掩藏行迹,只想着以黎皓家的能力,司以渊若是有心,很快便能找到她!谁知司以渊一去半个月毫无音讯,她才慢慢失望起来。
                          后来被黎皓胡言乱语的一吓唬,释然之余只剩下满心忧虑焦急,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司以渊面前,安慰他陪伴他,鼓励他东山再起,哪里还有心思去怀疑黎皓那些漏洞百出的说辞!
                          司以渊见她傻傻的盯着自己,想起她对自己的万般深情,叹息一声,将人搂入怀中轻笑道:“傻姑娘,我若只是回来交代一声,便回去接你,为何不直接告诉你?倘若我当真不想连累你,又怎会告诉黎皓实情?”
                          华夭夭眨巴眨巴眼睛,认同的“哦”了一声,转念一想又立刻挣脱他的怀抱坐起身来,瞪大了眼睛问道:“那你为何不告而别?”
                          难道他家中已有妻室?华夭夭心虚的胡思乱想,按照这个时代的标准严格说来,她与司以渊根本连夫妻都算不上,两人都是替身,名不正言不顺,倘若司以渊当真有了家室,她这算是小三插足吧?
                          陷入狗血剧情的华夭夭脑海中模拟出了一整场正房大战小三的剧情,也就没注意到司以渊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光芒,被男人再次拉着躺下搂入怀中,耳边一声感叹似的询问:“夭夭,你还不知我的真实身份吧?”
                          华夭夭“啊?”了一声,有些没反应过来,虽然一路上白佩玹同她说了不少司以渊的事情,可从没提过他的身份,她也就从来没有多想过,刚刚司以渊提醒她被黎皓捉弄了,她也只当是生意困难这番说辞是假的,难不成她想简单了?
                          司以渊越发无奈,这小女人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对一个一无所知的男人,居然肯不远千里赶来同甘共苦,他是该感谢她深情厚谊呢?还是该感叹她不懂世事呢?若是遇上心怀恶意的人,岂不是被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银子?
                          在心中无奈感叹一番,司以渊对自己的身份娓娓道来:“夭夭,你久居大御,或许不知,大焱皇姓便是司姓,我便姓司,名以渊,是当今大焱天子司以岳的弟弟,封号毓王。”
                          说罢,司以渊静静等待怀中人儿的反应,眸中含笑又略带了几分戏谑,果然,华夭夭再次傻眼了,下一刻,小女人动作迅速地挣扎起身,一脸不敢相信的呆滞:“我耳朵是不是坏掉了?”
                          司以渊被她可爱的反应逗得一笑,复又肯定的说了一遍:“你没听错,我的确是大焱朝毓王殿下,如假包换!”
                          好一会儿过去,华夭夭才接受了这个惊人的信息,只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坏了脑子,否则怎么晕晕乎乎的!
                          男人见她恢复了清醒,便接着解释:“当日黎皓说要回来,我便想着终于可以告诉你实情了,本打算同黎皓好好商议一番,让你和华芊芊各归各位。”
                          “却突然接到皇兄飞鸽传书,说母后病重,我心急之下便托黎皓帮我照顾你几日,待我回来看看母后的情况再做打算。”
                          “等我快马加鞭赶回来,母后已经恢复了许多,我便又给黎皓传信,让他多等几日,想着等母后大好些便启程去大御接你。”
                          “谁知前日忽然接到黎皓加急传书,说你和佩玹已经在来大焱的路上了,我本就好奇为何你会和佩玹同路,结果还不等见面你就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几乎要气死我!你这个小女人!”
                          说到这儿,男人忍不住用力捏了下华夭夭的小鼻子,捏的小女人望着他眼泪汪汪地叫屈:“可是人家也不知情啊!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走了,黎皓那个***又谎报军情,人家当然又气又急了!不这么做,你怎么肯见我!”
                          司以渊又捏了小女人一下:“怎么?倒都是我的不是了?”华夭夭点头点的理直气壮:“谁叫你一开始说谎来着!”
                          沉默了一会儿,华夭夭似乎才反应过来什么,小心翼翼地发问:“那我现在是......”司以渊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肯定的点点头:“没错,这里是我的王府,明日我会带你去见皇兄和母后。”
                          华夭夭想不到居然还有这么个“惊喜大礼包”在等着她,一瞬间只觉得前途无比黑暗,边穿上衣服边往床下走:“这什么狗血剧情!恕小女子不奉陪了!”
                          什么鬼啊!穿来还不到两个月,就要见两个婆婆!那下个月是不是还有第三个婆婆在等着她!而且这两个婆婆一个比一个身份吓人!
                          黎皓那位娘亲还好,虽说是什么诰命夫人,可毕竟华夭夭有指腹为婚撑着,加上她嘴甜懂事,尚可应付。
                          司以渊这位娘亲,那可是皇上的亲娘、太后啊!能坐上太后的是简单易与的人物吗?她与司以渊又没有指腹为婚,身份又如此悬殊,人家若是看她不爽,随便抬抬小手指就灭了她了!
                          司以渊眼看这小女人就要弃夫而去,一把将人拉回来又气又笑:“你有胆千里追夫来陪我同甘共苦,没胆和我进宫去见见我娘?”
                          华夭夭诚恳的点头:“我怂。”司以渊不懂她的新词汇,但是大概明白其中含义,也懒得与她争辩,只对着小女人的耳朵吹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懂不懂?”
                          华夭夭被他痒的左躲右闪,却还笑着还嘴:“可你既不是鸡也不是狗!”
                          司以渊被她拧来拧去地惹出火来,一听她这般言辞,再次清楚地认识到,他这个小妻子就是欠收拾!于是,司大王爷非常大方的满足了她的要求!
                          这一整天,两个人几乎在房里就没出来过,引来整个王府吃瓜群众的啧啧称奇,“王爷今天带回来的那位姑娘是什么人啊?”“不知道,听说在王爷房里呆了一整天呢!”“咱们王府要有个女主人了?”“别胡说,谁知道那女人什么身份?”
                          当然,华夭夭是听不到这些议论的,她此时正一脸餍足的沉浸在要见第二个婆婆的恐慌中:“明天见你母后我说什么啊?你怎么跟他们解释我啊?”
                          司以渊似笑非笑地望她一眼,若是一般大家出生的庶女,听了自己的身份第一个想的便是门不当户不对,日后身份地位如何,她可倒好,满脑子只有普通女人面对婆婆的陌生紧张感,生怕得不到婆婆的认同。
                          便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宽慰道:“无妨,我母后很温柔很好说话的,我皇兄人也很好,我之前就同他们说了你的事情,他们也都很想见你。”
                          华夭夭不屑的白他一眼:“我信你个鬼!”后宫中的女人有温柔的吗?皇上有好人吗?表面上不说什么,可暗地里,哼哼!不知道有多少阴谋诡计等着她呢!
                          司以渊无奈,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连夫君的话都不信了!”
                          华夭夭捂着额头瞪他:“我若不信,就不会同意进宫见你娘亲!”
                          翌日清早,华夭夭在吃瓜群众一片惊讶的目光中,踏上了去往皇宫的马车,华服锦饰,看起来端庄大气,温柔可人,陪在她身边的司以渊也是一脸满足宠溺,那一脸有妻万事足的**相,惊掉一圈吃瓜群众的下巴!
                          司以岳今日无事,便同母后一起,在焱禧宫召见了司以渊和华夭夭,他对自家弟弟日日念叨的夭夭可是好奇很久了,况且以渊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丞相家的幼女,就为了要娶这个大御皇商家的庶女为正妃,他怎么也要为弟弟把把关才是!
                          可惜,皇帝大人完全没机会表现作为兄长的威严,因为华夭夭还不等进门就受到了太后的殷切期盼!两排年轻靓丽的宫女站在进门两侧,手举鲜花团扇对着华夭夭热情微笑,就差没喊个“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口号了!
                          热烈的场面让华夭夭瞬间憋红了脸,压抑发自内心的笑意,这个太后也太......可爱了,居然搞这么浮夸的一套!幸好自己从小到大都见惯了这种欢迎领导的形式,甚至偶尔作为欢迎队中的一员,否则乍一见还不得直接笑出声来!
                          司以渊显然对母后这种俗不可耐的性情极为习惯,直接视两排宫女为空气,以一种非常随意的口吻介绍道:“夭夭,这是我的母后和皇兄。”
                          华夭夭点了点头,轻轻挣开司以渊紧握着她的手,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民女华夭夭见过皇上,太后。”表现的相当端庄得体,当然,如果忽视她红通通的脸蛋的话。
                          司以岳见状眉头一挑,在母后这种庸俗的作风下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的确有点意思!就是不知道这快烧起来的脸蛋是羞红的呢?还是憋红的呢!


                        17楼2019-11-25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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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以渊心里却得意非常,看看他挑中的人儿!多温柔!多体贴!面对母后这般神经的欢迎方式都坚持微笑,比那些大家小姐强多了!
                            完全不考虑以他母后的身份,哪个大家小姐见了敢不得体微笑?偏心简直偏到了姥姥家!
                            太后可没时间理会两个儿子心里的嫌弃与得意,她正忙着端详她的准儿媳妇呢:“果然是个可人儿!难怪我儿子不但拒绝丞相家的千金,还解散了府中所有的侍妾!的确比那些大家闺秀强多了!”
                            司以渊难得同母后有了共鸣,立马上前搂住太后的肩膀,哥俩好似的道:“那还不是儿臣有眼光!挑了个您极满意的儿媳妇儿!”华夭夭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微红着脸谦虚:“太后过奖,民女不敢当。”
                            司以岳在一旁不甘寂寞:“母后,人家都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您这可是有了媳妇不要儿啊!看来,以渊日后要失宠了哦!”
                            司以渊不甘示弱:“那无妨!只要母后喜欢夭夭,就如喜欢我一般!倒是皇兄,最好趁早选个皇后,也让母后高兴高兴!”
                            太后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连连点头:“没错没错,你啊!弟弟都要成亲了!你却连个妃子都不选,也不知你到底心里怎么想的!”
                            司以岳想不到战火这么快就波及到了自己身上,叫天喊冤:“儿臣冤枉!我每天忙于国事,哪里有时间去找媳妇儿!若是儿臣也如以渊那般整日出门闲逛,我也能捡个媳妇儿回来!”
                            司以渊闻言大为不满,扬唇反击:“你媳妇儿才是捡回来的!我们这叫缘分!缘分!命中注定!懂吗?”
                            华夭夭眼看着几人斗嘴打闹目瞪口呆,这是皇室中人吗?骗人的吧!司以渊随便找了几个群众演员来忽悠她的吧!
                            顽闹了几句,太后率先转回了正题:“岳儿,夭夭和以渊的婚事也不能耽搁了,让礼部快些筹备起来,只是华家那边......”太后沉吟着看了司以渊一眼。
                            华夭夭忙朝司以渊使了个眼色,她又不是真的华夭夭,可不想让华文邺夫妇千里迢迢跑来参加她的婚礼,还要把他们当亲爹娘跪拜!
                            司以渊只当她不愿再见华家人,也清楚她曾经在华家的处境,便开口拦道:“算了,千里迢迢的太折腾人了,况且华家毕竟是大御皇商,还要顾忌皇室的想法,未必有胆子来。”
                            太后闻言了然地点点头,也就不再多问,转而同司以岳说起其他大婚时该注意的事情。她这般宽容又不多事的态度让华夭夭越发好奇,她怎么都不敢相信,太后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了司以渊的说辞!
                            可是太后显然已经不追根究底了,她再主动提出来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了,只好放下心中的疑惑,打算等回去再说。
                            几个人如普通家人一般又闲聊了一阵,没有高高在上的俯视和挑剔,也没有被迫接受的嫌恶与不甘,大焱皇室几人私下里的相处更像是普通人家的茶话会,畅所欲言,无所顾忌。
                            转眼便聊到了午时,小夫妻俩索性在宫里吃了午饭才施施然回到王府,午休之后,就到了华夭夭算总账时间。
                            司以渊一醒来就被眼前的“道具”吓了一跳,刀子,剪子,叉子,绳子,锯子,居然还有一把斧子!虽然都是小型道具,可那寒光闪闪的锋刃可都不是假的!
                            咽了口吐沫,司以渊茫然道:“娘、娘子,你、你这是什、什么意思?”
                            华夭夭哼笑两声:“什么意思?自然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司以渊更加摸不着头脑:“母后?母后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了?”
                            华夭夭笑的意味深长:“还记得太后娘娘见到我时说的话吗?”
                            司以渊点点头:“母后说你比那些大家闺秀强多了!”
                            华夭夭实实在在被噎了个正着:“直男癌也救不了你了!”顿了一下,又提醒道:“想想太后娘娘说这句话之前还说了什么?”
                            司以渊的脑子不是摆设,细一回想便完完全全想起来母后当时说了什么,心中哀嚎一声母后害我!慌忙开口解释:“我......”
                            话还没出口,便被华夭夭摆摆手打断:“但我不是因为你拒婚,解散侍妾生气,相反,你做的这些,我非但满意,且很感动。”
                            说到这儿,华夭夭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笑的司以渊一身冷汗:“我气的是,你回来拒婚却不告诉我真相,还打着太后病重的幌子欺瞒我!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想想也是,就算有天大的事你来不及告诉我,让黎皓说一声你总交代得到,可你就是忍心让我一个人在大御担心着急,你自己偷偷跑回来处理你的风流债!”
                            说到最后,华夭夭忍不住微微哽咽起来,天知道那半个月在客栈她是怎么过得!白天要想办法赚钱养活照顾自己,晚上却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
                            她虽然告诉自己要等司以渊来给她个解释,可她却对他一无所知,不知道他的姓名,不知道他家住何处,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在欺骗她,玩弄她!
                            她日日想着若他始终不来,她该怎么办?可这个没良心的***!居然还以母后病重这种见了鬼的谎言欺骗她!妄想粉饰太平!简直不可饶恕!
                            司以渊见她眼中泪光闪闪,哪还敢隐瞒?立刻心疼的将人搂抱在怀里,如实交代:“娘子,我不是故意骗你,我也是被母后病重的消息骗回来的!”
                            “当时我忧心母后,来不及同你多做解释,一心只想着赶回焱都,谁知一回来母后和皇兄就喜气洋洋的告诉我给我相了一门顶好的亲事!我不敢告诉你,便让黎皓再骗你几天。”
                            “我知道,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也根本不在乎我的身份地位,因此,我更怕你因为那些女人不再信我爱我,只想着等事情都解决了再去接你。娘子,我并非有意欺瞒让你忧心着急,只是担心你弃我而去,怕你不再要我。”
                            司以渊的口气既诚恳又可怜,华夭夭闭上眼睛被他搂在怀里享受了一会儿温暖怀抱,又挣脱开来,一脸霸道女王相:“扮可怜就能逃过惩罚?你说的这些我都很感动,但是,功不抵过!抵消不了你当初抛弃我的伤心失望!认罚吧你!”
                            说罢拿起剪子刀子便在司以渊身上动作起来,边剪边警告:“别轻举妄动啊,我这拿的可都是尖锋利刃,你要是乱动伤了你,我可不负责!”
                            司以渊只要她不生气,自然乖乖听话,便倚着床头任她在自己衣服上上下其手,一会儿在这儿剪几刀,一会儿在哪儿划个口子。
                            忙乎了好一气,华夭夭方满意的点点头:“好了!从现在开始,到晚上休息之前,只要不出门,你就穿着这件衣服!当然,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我就让你连穿一个星期!”
                            司以渊不知道一个星期是多长时间,不过用脚趾想也肯定比一天长,便乖乖点头,起身去看看自己的衣服在媳妇儿的修剪下变成了什么样。
                            可一站到镜前,司以渊就傻眼了,这还叫衣服吗?上身前襟被她划成了一道道布条,如同帘子一般四处飞散,袖口处几乎让她剪成了穗子,下身裤腿上挖了四个大洞,一走路就露出白生生的膝盖和大腿。
                            穿着这样的衣服度过一下午,他连房门都不用出了!司以渊苦着一张脸哀求的看向华夭夭:“娘子......”华夭夭应得痛快:“嗯?想穿一个星期吗?”
                            司以渊忙大力摇头,穿一下午他已经不要面子了,若是穿一个星期......鬼知道那是多久!他还是要脸的!
                            于是,一整个下午,毓王殿下都躲在卧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事就求华夭夭替他吩咐下人办好,因此,继昨天华夭夭在房里呆了一整天之后,王府中的吃瓜群众们再次议论纷纷:
                            “我就说咱们王府要有女主人了!你们这帮**还不信!”“开什么玩笑?王爷不是和丞相家的千金定亲了么?”“切!你那消息早就过时了!王爷早就拒绝了和丞相家的婚事!”
                            “哎!我听说啊!这个女人之前成过亲的!”忽然插入一道贼兮兮的声音,言谈中充满蔑视意味。
                            “怎么可能啊?咱们王爷会要个已婚之妇?”“就是嘛!咱们王爷可是皇上唯一的亲弟,就算王爷愿意,皇上和太后也不会同意的!”
                            贼兮兮的声音见众人都是不信的目光看着他,急道:“我二哥亲眼看到的!那女人在瑞鹤楼抛绣球招亲!而且是她自己亲口说的,她成过亲,但她丈夫不要她了,这才来招亲!”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静了一瞬之后,继而爆发了越发起劲的八卦声:“真的?那咱们王爷岂不是替别人养媳妇儿?”“可不嘛,真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何必要这样的女人!”“呦~要这样的女人倒不如要你吧?”


                          18楼2019-11-25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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