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先呲出去一声,我看着他笑起来,振了振袖幅朝他一示,“郎中看我,哪里就是那眼死要活了去了?”
不至于要死要活,但要说句“热衷”或许尚能应承,指指前头我们一并走着,“确实是先解当务之急,往后千秋的福祉,还得慢慢修。裴郎是不喜欢某这急躁模样,还是看不上那头的几条细流?不过,应该也没有郎中不喜欢的河吧。”
裴行致专修水部,天下河川比他更熟悉的人当朝数不出几个,神看众生平等,他看诸河,也应当无甚好恶,只不甚痛快地摇了摇头,答了他先头那句,“我想出去看看,也不是一天两天,倒不是什么好大喜功,只是圈在这圈圈里久了,总生出些心思,某不如裴郎,天下大川,尽可以赴之。”
禁军随天子而动,动与不动都不是轻易可说,末了又收回那句,“也不对,能用得上裴郎中的,怕都是些麻烦事,倒不如陪我一起落个清闲,还道这世间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