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往来之间,会隐隐攀比嫡妻,从吃穿到宠爱再到牌桌上的本事——这是觉罗一贯作风,甚而被奉为圭臬,视若老祖宗规矩。这便免不了叫我同沈慈园,即便早已同床异梦、疏离生分,却还要在人前扮一扮恩爱夫妻。】
【沈慈园又是奉规矩礼法为首位的宗妇,若是要从觉罗宗妇里考较宗法,想来她也是佼佼者。初时邀她同往,能察她心中忿忿,却又不于人前直道,循礼遵制,乖顺地伏低做小。大半年来这样的应酬也不过区区,是我有心,多做了几回东,多宴了几次宾,却从来邀她同往的名头——做东的从来不是我。】
【夫妻吵架,本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但从夏天到冬天,除却一道赴宴时演与人看的鹣鲽情深,旁时她从不肯多予我温存半分。我端着觉罗的仪,亦不肯先示好。是以这样的局,这样明显的抬举,我有意而为之。】
【她生于蜀地,长在京中——我想概是故乡之味最能投其所好,是以今日做局的人,仍是我。她赴约而来,我也像情笃的伉俪一般,揽过她的腰,示于人前的温柔无二。】
川菜我不是行家,不若让我福晋点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