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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子比预计中还要早就出院了。咲太从理央那打听了她推荐过的点心店,准备了伴手礼出发去牧之原家。
“非常欢迎咲太先生能来,快请进来吧。”
换好鞋去起居室的时候发现疾风正躺在地上,看起来很有精神。
“我来沏茶吧。”
“不必了。”
“不,因为吃点心要配茶。”
在茶杯里放入红茶包,注入热水。每逢盂兰盆节,就被被带进房间。
很有少女气息的可爱房间,摆满了兔子的周边。
“最近兔子先生真是戳中了我的点。”
看着兔子周边,不由得想起了某个人,她也很喜欢兔子的周边。
“我也想试穿一下兔子装,咲太先生有吗?”
“有是有,不过我觉得尺寸和牧之原小妹不太搭。”
“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长大后也一定会拥有好身材的。”
“那是不可能的。”
“已经。”
不管怎么说,咲太认识未来的翔子。虽然比现在多少发育了一些,但也只是多少而已。虽然是个苗条的漂亮姑娘,但要说好身材那还八竿子打不着。
两人一起在小桌上享用买来的点心。
“为了拥有好身材,我可要多吃点。”
本来就是作为礼物买来的,翔子全部吃了也没问题。但是——
“这样就算肚子上的肉肉也发育了也不好说哦。”
咲太不得不说。
“我会做适当的运动的。”
“真的没问题吗?”
“是的,适度的运动不如说是受到奖励。”
“那下次我带你去二郎。”
“不愧是咲太先生,真是猪头少年啊。不过我会拜托说‘减半’的。”
二郎是位于藤泽市民综合医院和车站之间的拉面店,是一间因惊人分量而闻名的店。去探病的时候一定会从店门口经过。
“我肚子饿了。”
“我也是,快点吃吧。”
买到的点心真是极品,不愧是当今的女高中生推荐的点心店。
“很好吃。”
“我会再买的。”
“那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到翔子的笑容很开心,与此同时,胸口隐隐作痛。
这是放弃了麻衣生命后才能看到的翔子的甜美笑容。这是本想要剥夺翔子未来也要拯救麻衣却失败的笑容。如果成功拯救了麻衣,那么翔子这份有活力的笑脸将归于虚无。辅助人工心脏没有办法长时间支撑,而在这期间出现其他捐赠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咲太先生,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有吗?”
“果然,还在后悔吗?”
“……你指什么?”
简直就像看透了内心一样说出的话。
翔子默默的一颗一颗解开连衣裙的扣子。
“牧之原小妹,你在干嘛?”
解开纽扣后,翔子张开手朝这边走过来。连衣裙滑落到大臂处,可以看在洁白的内衣袒露出来。
“咲太先生,请听听看我的心跳声。”
“怎么……了?”
翔子稍稍抬起身来,双手环住咲太的头就这样拉到自己的胸口。咲太反射性地抱住翔子,耳朵紧贴着翔子的胸口,听到了心跳声音——
“咚……咚……”
是麻衣的心跳声。
这是麻衣还活着的时候抱着我时听到的麻衣的心跳声。
回过神来,咲太已经泣不成声,眼泪沾湿了翔子的纯白色内衣。
“咲太先生有闻听的权利。听麻衣小姐的心跳声。”
“!? 你知道了吗?”
“果然,咲太先生是知道的呢。这颗心脏是,属于麻衣小姐的……对不起……”
“牧之原小妹没有必要也没有道理要道歉!”
抱紧翔子的手臂更加用力。
“因为,是我夺去了麻衣的生命,咲太先生恋人的生命。”
“不对!麻衣同学是因为事故中去世的。因为被判定为脑死亡,已经无力回天,所以牧之原小妹才继承了她的心脏,为了麻衣同学的那一份也能活下去。”
“我认识的咲太先生,绝对不是那种会轻言放弃的人。”
“!?”
不由得哑口无言。翔子真的很懂咲太。
“一定是想拯救麻衣同学的吧?”
“是啊!我想救麻衣同学!对牧之原小妹见死不救!”
“帮助自己的恋人是理所当然的。”
“为什么会那么! 会那么……冷静又明事理……我啊,在某种意义上是你的”
“我也希望麻衣小姐活下去。不……”
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
那是为了鼓起勇气表明某种决心的时间。
“咲太先生,请抱我。”
“哈?”
突然被说了不得了的话,一时无法理解在说什么。
“我的心里,有麻衣小姐在。”
“嗯。”
“可是,这颗心脏马上就不再是麻衣小姐的心脏,变成我的心脏了。”
“不,虽然这么说……”
“我是知道的。见到咲太先生的时候,这颗心脏在蠢动。手术前还从来没有这样过。手术后,心却跳得格外剧烈。她在说‘我最喜欢咲太了,我在这里’。”
“那种事……”
以前理央说过。捐赠者的记忆有时会转移到移植者身上。不是大脑,而是捐赠者的心脏有意识吗?
“然后我也清楚,再过一段时间麻衣小姐就会消失,完全成为我的心脏。在那之前,我想给麻衣小姐一些回忆。”
“给麻衣同学,留下回忆……”
真不知道麻衣的意识是否还残留着。抱翔子,也许会成为麻衣的回忆。或许,翔子是为了缓和咲太的自责情绪才这么说的吧。没办法考证。但是,如果有能够救赎麻衣的可能性的话……
“我知道了。”
咲太点点头,扬起脸颊,想要吻翔子。
“不是这边。”
翔子把连衣裙从肩上放下,脱下吊带衫。把手臂伸向背后,卸下bra的挂钩。
胸口有很长一道纵向的手术痕迹。虽然手术做得尽量不显眼,但结果还是很明了,翔子已经不能穿比基尼了吧。
咲太吻上了那个手术疤痕。
“嗯♡”
翔子的身体微微颤抖,慢慢躺下。
舌头在疤痕上轻轻划过。
“呀~好痒”
卷起连衣裙,露出了没有晒黑的白色大腿和雪白的胖次。不知道是不是和以前住院时不小心看到的胖次是同一条。
“太让人害羞了……”
“很可爱哦。”
“请不要一直盯着看啦。”
……
“好痛……”翔子发出小小的悲鸣。
“抱歉弄疼你了,牧之原小妹。”
“是麻衣同学。”
“?”
“现在和咲太在一起的是麻衣小姐……”
“我知道了,麻衣同学。”
麻衣的意识真的还残留在心脏里吗,不得知道。可是,也做不到完全否定翔子的这种主张。
“开始动了哦,麻衣同学。”
“好……咲太先……咲太。”
咲太不是对翔子,而是对麻衣说。麻衣的心脏。
翔子也像麻衣对咲太一样直呼其名。
……
“嗯~好痛啊。”
“对不起,麻衣同学。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
“哈……哈……”
“结束了吗?”
翔子不安的声音。
咲太慢慢地离开翔子,留下一抹鲜红。
“还要吗?”
“我的话没关系的。”
“真的好吗?”
“嗯。直到咲太先生满意为止。”
那样说着,张开了双臂。
这次是“咲太先生”。
咲太再次抱住了翔子。
“这样真的好吗?”
“结束后才问这种事,真是太差劲了。”
“对不起。”
“但是,谢谢你。”
“什么?”
“顺着我的任性陪着我。”
“那种事……我是为了麻衣同学……”
“是的。”
我不认为这是翔子的任性。再说,这应该也是为了麻衣。内心产生了这样的辩解。
一般情况下,在恋人去世后不久就抱别的女人,除了无情无义什么都不是。麻衣的心脏是这么期望的,咲太只有这样去想来辩解。
“麻衣小姐一定也很幸福。”
“那样就好。”
我是这么认为的,我想这样认为。
正因为如此,对于咲太来说麻衣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今后也一定不会忘记吧。
麻衣的意识存在于心脏。到哪里为止是真的呢?
其实并没有这样的感觉,而是作为对自己的惩罚而被咲太抱的吧?
永远也知道真相是怎样,也许两者都有吧。
“我回来了~。翔宝,有客人来了吗?”
“是我妈妈!”
“牙白!”
两人本能跳起来。
“啊……”
“怎么了?”
“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第三章 第3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