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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再再再续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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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帖就是开戏,问题不大


1楼2020-05-05 21:32回复
    (入冬来日头渐短,袍子夹袄越裹越厚,盖不过一颗顽心。这一日往辉和府上传了信,早早站在大栅栏街口,等人时捎带光顾了冰糖葫芦摊,草木棒子上取下饱满红艳的一串,咬得一嘴酸甜。)
    (正叼着红果,瞅见暗淡人流里白净斯文一张脸,忙同他挥手,和着团白气,叫出个山楂味儿的名字。)
    鎏元儿!(兴致盎然地到他近前去,碍于糖葫芦的长竹签,未伸臂揽住,只是笑着抱怨。)等你好久!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0-05-06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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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辉和家的少爷人如他那叫来便很亲近的名字,温柔和善,走在阴冷的冬天里,也是柳梢新绿春风样。然而何以对我这般警惕,话不饶人,争与朔风般凛冽?脸一沉,很是委屈。)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玩儿?好大的谱!(纵有一场鹅毛大雪当头落下来,也压不住过剩的精神头,嘴上抱怨,眉眼却极生动,透着快活,长竹签如琴弓,要奏出一段喜乐的行旋。半点不记仇,转头便替他张罗起来。)
      家里窝着不憋闷么,这糖葫芦挺甜,你吃不吃?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0-05-06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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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他分享了糖葫芦,眼光已转往街另一端的门脸,入冬的京城是一只煮沸水的锅子,热闹翻腾着,千万张利落的嘴巴吐出不息的白雾。再看会他面上,眉一扬,嘴角挂着笑,一派天真偕做作的调侃。)
        鎏元儿哥哥,你几岁了,便害牙酸?
        (向他露齿,一口中看且中用的白牙,继而为好奇和贪嘴找了个体贴的幌子。)
        我听说前头新开了间铺子,卖沙琪玛的,咬起来软得像棉花,要不要试试?别没精打采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0-05-07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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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琪玛未吃到口,已先一步想到炙子烤肉或涮锅,正合做这天气的午餐,另等什刹海的冰冻得结实些,亦要约他去玩儿。身体与思想俱在山楂酸甜里入了冬。)
          走,就前头。
          (信手指去,恍惚竟觉铅灰天际有白亮划过,直坠入西北无名的旷野,阖眼再睁,只有延绵的阴云而已。许是走眼,未放在心上,再看身边人也静得如一团云,懒懒飘在北方颜色单调的街上。凑得近些,要从云里盯出雷闪、盯出雨来。)
          你怎么没什么精神,有心事?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0-05-09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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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是我的错!(讲着认错的话,神色依旧,连同说出口的话,也超脱了它常隐含的悔恨或赌气,变成被友人包容的欢快。瞅着他标致的、恰到好处的笑弧,补一句。)但是大冬天的不动弹,更要没精神。
            (鎏元这样的,沉稳、温和、规矩——不是迂腐,是夸人有节有度——禀赋一切好性情,也无出格的精力,着实是天字第一号理想女婿,同我走在街上简直是教人心痛的浪费。任他们心痛吧,我很乐得。)我还以为,你害了相思病,要是看上了哪家小姑娘,可一定要让我给你出谋划策。


            16楼2020-05-14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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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鎏元笑起来多好看,就是小气,转瞬即逝,深谙物以稀为贵的抬价道理。对“应当是你”一句无甚意见,不以为是批评,至于后话——)
              怎么就直接说到求亲上了,不先看看她,你怎么知道中意她?(她,自然是那个被幸运求娶的女孩子,道理很多。)假若不先跟她约定,长辈上门反遭拒绝,岂不尴尬得很?(又补道。)当然,也许她和你一样懂事。
              (即使不抬进门,也不妨碍逗一逗含羞的花草,听一听春燕的呢喃,或再出格些吧,难道胭脂的甜味儿不也和糖葫芦一样,很诱人吗?适时住口,鎏元君子到十分,我怕同他说了,他有一百个不妥等着我。)


              18楼2020-05-21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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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能怪你。(很恳切地拍了拍他,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友人,灰蒙蒙的街上,酒铺的幌像招摇红袖。)各色的姑娘家各有各的可爱,就好比街上馆子这样多,也很难选出最喜欢哪一间吧?
                (与之不同的是,馆子每日可换一家下,明媒正娶的妻室却只有一个她,更要有极其慎重的抉择。现在思量这些于我和他还太早了些,眼前的日子阳光灿烂,像永远不会迎来阴雨的缠绵。眯着眼,耸了耸肩。)
                你若问我,(虽然他并没有问。)我也不晓得。


                20楼2020-05-29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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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那些,曾短暂动心过的小姑娘(能算是动心吗,或只是动了动眼睛去看、鼻子去嗅、喉舌去说?),她们性情不尽相同,端雅和活泼,羞涩与豪纵都是寻常,相同的是春花般娇艳的面容,即使我已不能记得十分清楚。)
                  食色性也,这不是很自然的么,难道你不是?(大言不惭得头头是道,自得地抬着下颌,只差一把胡子在手中捻着,便可冒充夫子。)再者说,“颜色上好”也有千百种,譬如冷冰冰的和娇滴滴的就决计不同,若要细细分辨,咱们得找个好馆子坐下,慢慢谈。
                  (话头忽而一转,也学他的斜睨。)不过,你也别冤枉我,什么叫不放入眼里,我看起来就这般的——(语声拖长,一时未想起恰当的形容,他能意会的。)


                  22楼2020-05-31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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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平静如水的鎏元,水是什么样的?打进去无处卸力,抽刀亦无法断绝。正待回嘴,经他目光一点,如梦方醒地叫了一声。)哎!(刹住脚,六合帽下的辫子像一条沮丧的尾巴,在他肩上拍了一把,虽然浑不是他的错儿。)都怪咱们胡扯,走过了!
                    (懊恼也如一阵风过,在拉他转身往回走前,已又灵光一现,冒出新的意见来,彰显足了随机应变与孝悌友爱两重美德。)前头,就再往前一点儿,有家涮羊肉也不差的,要不要先吃一顿?等走时再去买点心,趁热吃一块,其他正好捎回家。


                    25楼2020-06-10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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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小长在北京城里,她的每一寸皮肤、每一道皱纹我都熟悉,她像一个顶顶好性儿的母亲,城墙是一对结实的臂膀,包容起她的孩子们的探险和胡闹。他也该感谢我的,除了对口相声的台上,哪儿有我这样捧场的友人?)
                      你瞧我这脸,都给你夸红了!
                      (风里吹着,红倒也不假,且续道。)只是怎么讲是纨绔子弟,我不是打着灯笼难找的乘龙快婿吗?(不害臊的话恰落在涮羊肉馆子的门槛上,不及跑堂的来,先一撩帘子。)您请。


                      27楼2020-06-11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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