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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芳泽芜】 {莫恨生}“二哥…一剑入心,我未必没有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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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芳泽芜】 {莫恨生}
“二哥…一剑入心,我未必没有释怀。其实我早不再恨你,只是你既并不知我心,又何必留我一个半人半鬼?”
自从看了魔道以后呢,就粉了曦瑶这一对。如今也来试着写写文。设定的是阿瑶被炼成了类似温宁的凶尸,然后蓝大极力追逐。主调是比较虐蓝大的。但是最后两个人都对自身本心和两人间的情感有了更深的认识,一同有所成长。好啦,文笔还算过得去,我会很认真写的。从明天起日更一章。不喜勿喷哦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7-23 07:55回复
    谢谢,马上开更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7-23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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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
      又是一年多雨时,云深不知处笼罩在一片烟雨朦胧之中。雨声淅沥,而细细听去,其间不乏泉水叮咚般的琴声。古琴相较其它乐器,音量本就较小,故古人常说,琴乃修身之器。只是,这抚琴之人倒也不愿让旁人听到。
      这是蓝家宗主,在怀念和寻找着罪有应得的金家的那个仙督。也是蓝曦臣,在瑶琴的金色琴弦之间,怀念和寻找他的阿瑶。
      只是,旁人所不知的,是今天泽芜君的琴,与往日有所不同。六年来,蓝曦臣阅遍书籍,找到一种以自己的生命力问灵的方法。他没有告知任何人 哪怕是蓝忘机,更不必说蓝启仁。在他们眼中,蓝曦臣一直是雅正端方顾全大局的蓝家宗主,双壁之一。的确,谁会相信,泽芜君对遭人唾弃的敛芳尊如此执着?然而,直到阿瑶死的那一刻,棺材“砰”得盖上的那一声闷响,以及后来无数个日思夜想后的关于那人的梦,蓝曦臣这才发现,自己是爱金光瑶的,而且,爱的深度,让他自己也难以承受。说来戏谑,四千家规之下,养出两个情种。
      今天,他瞒了所有人,拿出瑶琴,按照书中的方法,抚上琴弦。不同于往日冰蓝的灵力光晕,此番瑶琴上腾起的,是血红的颜色。宫商角徵羽变宫变徵,每一个音里,都仿佛琴弦连心,一下一下扯出弓绳抻筋的疼痛。为了阿瑶,无妨。顾及大局十余载,任性一次又有何错?凭什么,不准我顾一顾阿瑶你,顾一顾我心?
      阿瑶,忘机问灵十三载,终于等到无羡归来。而你,要我为你等待多久?还是说,一剑入心太疼,你再也不愿原谅二哥了呢?可既然如此,你拉了我垫背便是,有为何要将我推开?
      阿瑶,回答我。你若再如此狠心,二哥,便将这琴曲,弹到…我能过去陪你。
      生命力似乎变得具体可感,蓝曦臣明显地感到有什么东西在逐渐流失,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了起来。
      “噗——”一口鲜血喷出,和着相思之痛,深红而近黑,在口中,一定很苦。
      正当蓝曦臣快要抵抗不了生理上产生的本能而停止拨动琴弦时,一种感官上的觉察,让他又惊又喜又怕。
      这味道,是金星雪浪。 只不过,和着血腥味。
      “二哥…”
      熟悉的声音。蓝曦臣睁开双眼,急忙大喊:“阿瑶!”
      阿瑶,回来吧。你既还在,就让二哥来补偿你。阿瑶,原谅二哥吧,如果你还是生我的气,你就——用你的恨生讨回来…
      很多话,真的有很多话,蓝曦臣层日夜默念。很多次,真的有很多次,他想象阿瑶会如何如何说他不原谅他,然而,双唇尚未启,蓝曦臣就已被金光瑶的声音惊得颤抖不已。
      “二哥——救我!我好痛——二哥——啊啊啊——不要,不要——成——”
      成什么?
      情况完全出乎蓝曦臣的预料,可他正想问,强烈的痛苦终于使得生理战胜了心志,抚琴的手终于还是停了,胸中一阵剧痛,一大口血喷出,连五步之外的几案都沾上鲜血,甚至,喷溅到从外室进来的蓝景仪的袖子上。
      “泽芜君!您怎么了!” 蓝景仪担忧和害怕的小脸在蓝曦臣的眼中渐渐模糊。
      阿瑶,等我!二哥一定要去救你…
      阿瑶,涣,有悔。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7-23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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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码完了呢,大家觉得还可以吗欢迎各种情节猜测和建议哦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7-23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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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
          寒室内外,小辈们进进出出,不断更换着室内的水盆和棉巾。他们都是受过泽芜君教导的弟子,现下泽芜君昏迷不醒,蓝家老仙医坐在床头几个时辰,眉毛都拧得打了结,却仍是一言不发,小辈们心中也是一片忐忑不安,小声讨论着到底是谁伤的泽芜君。
          “仙医,曦臣到底如何了,请您说句话呀?”蓝启仁早已在寒室堂中踱了不知多少个来回,十分焦急。
          “启仁,这实在太奇怪了。我行医这些年,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
          “仙医,您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了?”
          “我方才已仔细检查了一番。曦臣确实并未受什么伤,只是,他的脉象却像是七旬老人才会有的脉象,完全不符合他正当壮年的年龄。以我所知,实不能解。蓝先生不如想想,曦臣最近可是遭遇过什么?”蓝仙医是看着蓝曦臣长大的,见他如此也万分心疼。
          “这…近来一向如常,曦臣只是妥善料理着族中事务和世家信函,蓝家这两年也在他手里兴盛不少,确实没有——”
          “怎么没有?”
          正说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夹带着不平的怒意,循声看去,不是别人,正是蓝启仁眼里那个规矩全无的魏无羡。他背着手将笛子靠在腰间不轻不重地敲打着,踱进里室来,身后是雅正端方的蓝忘机。二人外出云游,听闻蓝曦臣昏迷的消息,就急忙赶了回来。
          蓝启仁呼一口闷气,别过眼去,闷声道:“那你说,有什么?”
          魏无羡撇撇嘴,下巴朝案上的瑶琴抬了抬:“蓝先生可知这琴是谁的?”
          蓝启仁这才想起细看这把琴来。此琴以朱木制成,泽润流光,一看便知有灵。金丝为弦,岫玉为饰,琴头右侧镌一朵开到最盛的金星雪浪花,下方用端正的隶书字烙刻一个“瑶”字。
          “这…这是…”蓝启仁手指着瑶琴,顿时气得颤抖,“这东西怎会出现在寒室!”
          “蓝先生,”魏无羡像是面对着一个情志未开的小孩,声音拖长了调子,一脸无奈,“自然是蓝大哥所收藏。”
          “曦臣向来以大局为重,从未姑息,怎会…”蓝曦臣重重地呼一口气,回身向榻上一坐,难以平复。
          “大局,大局,蓝先生,您从头到尾张口闭口都是礼义廉耻,忠孝友悌 ,宗族世家,您怎么从来没考虑过你的侄子活得是否快乐?……也是,你自己也独身,怕是连自己的快乐也没考虑过。”最后一句声音小得成了嘀咕,却仍是被蓝启仁听到了,后者恼羞成怒拂袖而立:“你…口不择言…云深不知处不可不敬尊长!你…去罚跪思过,别以为总有忘机护着你…”
          “魏婴,慎言。”蓝忘机示意魏无羡不要再说,自己上前一步,作揖道:“叔父,魏婴虽有不敬,但所言无差。忘机只想说,兄长,更需要弥补的,是心中之缺。”
          蓝忘机声音依旧清冷,听去十分平静,蓝启仁却气得抛却雅正拍了几案:“忘机,怎么你也这般说话,你们——唉!罢罢罢!”说完便拂袖而去。仙医也叹一口气,起身离开了,剩下蓝忘机和魏无羡陪在蓝曦臣身边。
          “咳咳…”蓝曦臣幽幽转醒,二人见状忙去搀扶。
          “兄长。”
          “忘机…现在…几时了?”
          “酉时三刻刚过。”
          “忘机…为兄若是日后把蓝家家业托付于你,然后云游四方,你可愿意?”
          “兄长放心。”蓝忘机目光稍纵即逝地一柔,低头将蓝曦臣扶起。魏无羡也露出宽慰的笑容。
          “忘机,你不问——”
          “兄长,魏婴不在时,我何尝不是如此。”
          蓝曦臣睁大了双眼,惊讶而略带感激地看向蓝忘机。
          “兄长,忘机不愿再看着兄长委屈自己。”
          “曦臣哥,心有所念,便去追寻。你日日顾及大局,如今,也该顾一顾自己了。我们在这里等你。”魏无羡温暖一笑,连蓝忘机也微微绽开一寸笑意。
          蓝曦臣双眼化了些雾气,也露出笑意,温声道:“好。”
          是啊,该顾一顾我心,顾一顾阿瑶你了。阿瑶,不论你在哪里,是谁让你受苦,你既还在,二哥一定不会再放手。
          清晨,罕见得雨霁。蓝曦臣一身青衣,左朔月,右裂冰,背后是雨水洗濯后的云深不知处。回首再望一眼,然后,坚定向前。阿瑶,无论我现在所剩时日几何,只要时间给我机会,我便来应这劫。阿瑶,等我!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7-24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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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两章凶尸版阿瑶即将上线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7-24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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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文可能到零点以后了,这两天高考志愿填报实在事情多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0-07-25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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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
                “什么!”蓝启仁次日卯时起身时.,正要与蓝曦臣议事,却只见到小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的蓝景仪,昨日才压下去的火气又不可抑制地窜了上来:“景仪!去罚跪四个时辰!忘机!你为何不劝一劝曦臣?!蓝家宗主,如此这般,像什么话!”
                “叔父,忘机觉得,兄长…有些累了…”
                蓝忘机见蓝启仁气得喘息不匀,胡子都随着他的呼吸颤抖,心中也感到难过。然而,念及兄长,却也知道即使自己的回答只会让蓝启仁更加生气,也不能不说自己的真实想法。
                “忘机,他这分明就是在逃避责任!”
                “叔父——”蓝忘机也感到很无奈,未等他再说什么,蓝启仁已经撤袖起身,忿忿然回去闭关了。心下想来,叔父自己,何尝不是把一生给了蓝家,却孤身一人呢?抬眼看向走在前面的已过而立之年却蹦蹦跳跳的魏无羡,魏婴,希望叔父有一日能够想通吧。兄长此时,到了何处呢?
                蓝曦臣出了云深不知处,才也发觉自己并不知道该向何处去,漫行于街道之上,身边只是人来人往。纨绔公子,白净书生,玄门道友,小摊商贩…形形色色的人,在这一个特定的时间,在这一个小小的路口,轻而易举地相. 聚,漠不关心地相离,又有都少人的宿命在其中?为何,这样的相聚如此容易,可与所念人的相聚,却又是这般困难?阿瑶,你会在这熙攘人群之中吗?茕茕于街头,竟是这般错愕。
                渐渐坊市稀了,近了郊野,转进城中最后一家客栈里来,独坐于硬而脆的干木长登上,回忆不出芳菲殿内檀木坐榻的弹性。从何找起呢?那座庙?那口棺?被金光瑶推开时的无力感再次包围了蓝曦臣,那日问灵时的求救声尚在耳畔,一想到阿瑶痛苦万分,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不由自主地就捏碎了手中的粗瓷杯。碎片嵌入了手掌,温热的血在洒落的同样温热的茶水中留下梅花般的印迹。眼见着这盈黄和殷红的别致的色彩组合,竟阴差阳错来了一句:“店家,一壶天子笑。”声音听起来,实在清且苦,像在青石板上的积水里失去了形态的雨滴。
                是那种盈润的白瓷酒瓶,仿佛那人脸庞。既是碎了杯子,只能就着这酒瓶便饮。一拔塞子酒香四溢,闻着却已呛出眼泪,试量着用嘴唇嘬一小口——很辣,辣得像问灵时全身的帝痛。
                他不喜欢酒。只是,一仰颌,却一饮而尽。酒水充盈了两腮,然后是用力的吞咽,喉中一痛,接着一串苦涩的咳嗽。好像曾经的许多次,在一张桌子的两端,他与阿瑶相对而坐,只是对面如今并无他的身影。他们之间,隔的不再是几案,而是二尺朔月。
                摇晃着起身,天色已晚。不顾店家劝阻,仍是走出了门去,也忘了付酒钱,抛却了已定下了的客房——只是想要向前追溯。
                朦胧中也不知转到了哪一片荒郊野地里来,酒力不胜,一根树藤就轻而易举绊倒了蓝家宗主。蓝衣云纹也不再起身,只是颓然于地,紧紧握拳,一手荒郊败叶。阿瑶,自你走以来,二哥…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正当时,忽闻一阵低吼,似有万马齐喑之势,惊得蓝曦臣酒醒了大半。握紧朔月,猫腰前行。果然,行了十多步远,便看见一具走尸。走尸在这荒郊野地里见了活人,自然张牙舞爪冲上来。朔月出鞘,蓝曦臣解决走尸,倒不费力,只是,待他绷紧心弦,又向前走了十余步,却打了个寒颤。
                一片旷野上,全是走尸。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0-07-26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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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短,但是还是想留一点悬念,就到这喽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0-07-26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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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0-07-27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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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小可爱来预测一波未来情节发展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0-07-27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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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
                        “阿瑶,你…”刚刚启唇,却又硬生生卡住,因为抬眼见那人神情冷漠,冷得他眼底心中都是一片疼痛,曾有过多少心理准备,可真正面临着他的恨意时,却仍是这般难以消受。
                        “沐洋,待这位公子伤口好了,你自送他离开。没什么事,不要扰我。”黑衣广袖一甩,人便向里室行去。蓝曦臣立即翻身下榻,伤口裂开的疼痛相比再次失去那人的恐惧形同虚设,只费力赶上,紧紧曳住他的衣袖:“阿瑶,你是在生二哥的气吗,二哥错了,你原谅二哥吧……”
                        “蓝曦臣,你说错了,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恨你。”冷冷一句,甩开他抚上衣袖的竹节般的手指,竟轻而易举将他掀倒在地,心中虽有惊讶,却也不愿去管,只硬生生走进了里室。逼迫着自己不去担心那个被自己推开的人,继续盘腿而坐。
                        一闭上眼,一股股怨气流转,便回到六年前。
                        “二哥,小心!”是这个声音,这个说过无数个“不知道”的声音,让他的二哥提起了二尺朔月,一剑,入心。可笑啊,二哥提起朔月地瞬间,自己竟一时并未意识到二哥要做什么——在自己那时的脑海中,二哥是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是,就算我巧言欺骗,又害人无数,你打我一掌也好,踹我一脚也好,可你急中转身,为什么第一反应是拿起了朔月?拿便拿罢,你断我双腿也好,再废去我另一只手也好,可你为什么,无意识地就正中这胸口,正入这心脏?这颗玲珑九窍盛满了机关算计的心里啊,有一方明净之土,那里住着的,是蓝家家主蓝氏双壁之一泽芜君蓝曦臣。二哥,阿瑶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既然你立誓从不姑息,又为何你的最后一掌没有打下,为何你竟答应了陪我去死的要求?而我既然这般恨你,为什么,我却推开了你呢?
                        蓝!曦!臣!你凭什么这般待我!难道你终究和他们一样,自居正道,冷酷无情?
                        啊啊啊——
                        本来安安分分的怨气,此时因着执念与恨意,变得再难控制,直直摄住心魂,逼上印堂,最后一丝神志也即将失去。
                        蓝曦臣被推开后摔倒在地,一阵咳嗽又咳出了血,少年见了,便只好不情不愿地将他扶回榻上:“哎我说,你安分一点,你看我瑶哥哥像想见你的样子吗?赶紧伤好了快走。”
                        “小…额,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叫沐洋。”
                        “沐洋?”蓝曦臣忽地想起了薛洋,薛洋也嗜甜如命,只是薛洋早已挫骨扬灰了,这孩子又才十二三岁,怎么可能是薛洋呢?正想时,忽然记起问灵时阿瑶所说的那个“成”字,薛洋之字为阿瑶所取,不正是“成美”吗?不由得一惊,阿瑶归来之事,怕是要复杂的多。
                        “哎,想什么呢?沐洋怎么了啊,我姓沐,瑶哥哥给我取的名字,你还觉得不好了?哼,我最讨厌你们姑苏蓝氏的人了,你们待我瑶哥哥太不好了。你最好尽快从我眼前消失,不然——”
                        正在这时,一声狂吼打断了沐洋的话,惊得他一个翻身起来便狂奔向里室,蓝曦臣也急忙下了榻。不必等他跑到里室去,金光瑶已经一身黑气,双眼无瞳,低吼着走过来,见了沐洋,一拳便打过去。蓝曦臣有生以来第一次惊得呆了,他从未想过有一日阿瑶会变成这副模样。他仿佛看到温宁发狂时的样子,而他,却没有勇气竖起裂冰——那是他的阿瑶啊,就算是一段清心音,他也无力去吹响了。
                        这样的阿瑶,正如他的恨意,让蓝曦臣无法面对 。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0-07-28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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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没有人读文了吗呜呜呜(┯_┯)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0-07-28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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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
                            “吼……”此时的金光瑶浑身黑气,加之一身黑衣,整个人都是可怖的黑色,一把拨开了一时爬不起来的沐洋,便如同箭头盯着猎物般地走向蓝曦臣。原本莹润如玉的肌肤此刻爬满了青黑的脉纹,仿佛生长着的恨意无法化解。
                            蓝曦臣反应过来时,金光瑶已经张牙舞爪向他扑去。只是,蓝曦臣并没有行动,甚至没有拿起朔月。在他一转身看见躺在地上的朔月剑时,仿佛看到相似一目。今日,他告诉自己,绝不可以再提起朔月指向阿瑶了。于是,待他完成转身这个动作,迎接一身怨气的金光瑶的,却是一个充满檀香的怀抱。紧紧的,他迎面环着他明显消瘦却仍在挣扎的身躯,任凭他用手肘击打他的后背,用膝头顶着他的小腹,只听闻凶尸能徒手绞断铁链,谁知这力道有多重?阿瑶,你若恨,就像这般还回来,阿瑶,二哥在这,阿瑶…轻轻在他耳边呢喃着,然而蓝曦臣到底是身子大不如前,终于还是被金光瑶挣了开,掀翻在地。强压下接连上涌的血腥,立即竖起裂冰,款款春水裂冰之声流出,直灌其耳,金光瑶停止了攻击,痛苦地捶打着太阳穴。
                            “阿瑶!”蓝曦臣见状,自己的身体状况早已抛在脑后,加大了灵力的输入,只图将金光瑶暂时封印住——哪怕耗尽灵力,也要保住阿瑶,阿瑶此番,怕是成了类似温宁的凶尸,之后只得去找无羡帮忙。气血不断上涌,可蓝曦臣却自知不能停止,只好任由殷红的液体顺着嘴唇流入裂冰中,再滴出其外。许久,金光瑶彻底安静下来睡了过去,蓝曦臣急忙抱住,生怕摔疼了他 。随之抬头对已经爬起来的沐洋说道:“劳烦沐公子——咳咳…”话尚未说完,就被卡在喉间的血打断了。接二连三的咳嗽,让石质的地面上迅速晕染开了一大朵牡丹样的血花。沐洋方才见了蓝曦臣的举动,心下倒是没那么讨厌他了,忙过去搀扶:“你怎么样?”
                            “…无事…咳咳…”
                            “你能不能不要一边说没事一边吐血啊?”
                            “……沐公子,在下有一个朋友,擅长处理阿瑶这样的情况,可否劳烦公子带上阿瑶同我一起去找他?”
                            沐洋听着蓝曦臣说话,心中一阵惊骇,自己从头到尾对待这人无半分礼貌,而这人却仍能这般说话,其胸襟着实令人佩服。正要回答时,见蓝曦臣又咳嗽起来,忙上前替他顺气,心中却诧异着,这人修为这般高,怎地也不至于虚弱成这样。
                            “我说,去当然是同你一块去了,只是你现在这样,总得等伤好了再去吧?”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轻信了他,却也不可能把说过的话收回。
                            “不必了,阿瑶等不了的。他万一再发作起来,你我二人都束手无策。即刻启程。”说罢,已经拄着朔月向洞口走去。沐洋没有办法,只得架起了金光瑶在后面跟上。蓝曦臣不忘绘一张传音符,告知蓝忘机和魏无羡,也不敢回到云深不知处去,便只是约在周边一间客栈。
                            不得不说,他们走得很慢,甚至比没有灵力的普通人还要慢一点。也难怪,蓝曦臣受了伤在硬撑,沐洋扶着比自己高两个头的金光瑶,难免走走停停。沐洋是个活泼性子的少年,一路上和蓝曦臣天南海北地搭话,似乎这一两日的相处已经让他放下了戒心——至少眼前的大哥哥是真心为瑶哥哥好的。沐洋甚至有点开始担心起蓝曦臣的身体来。虽说总是无理取闹地要蓝曦臣给他买糖吃,实际上只是多说说话,让他精神好些。蓝曦臣也莫名地被激起了爱心,苍白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那不是泽芜君温润礼貌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温暖的笑。
                            幸得此城距离彩衣镇并不远,行了两日,便到了云深不知处周围,想象到叔父的怒颜,蓝曦臣不由得向笼罩着氤氲云气的一隅望了一眼,目光哀伤片刻。回过头时,便见自家弟弟和魏无羡已经在客栈门前等待了。
                            “兄长。”
                            “蓝大哥。”
                            蓝曦臣察觉到自己的耳朵感受到了这两个熟悉的声音,前者清冷而富有磁性,后者洒脱而脆若佩环之响。他们二人站在一起,方才相握的手尚未来得及分开,是那样的美好,至少令他泽芜君羡慕。不由得回头看了看金光瑶,正要开口说话,脚下一软,耳边只留了一点模糊的蓝忘机和魏无羡焦急的呼唤,便被疲倦与虚弱淹没了意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0-07-30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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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开始心疼蓝大了,然而后面还有成框的刀子。。。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0-07-30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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