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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_____________________.锦.瑟.(古装版/新人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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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时候新志戏份很少,但都是为了后文铺垫。。。
- -不过没有点心理承受能力的亲还是别看了
我是苒,93年9月的高二学生
很开心来到这个吧~希望和各位成为好朋友
比我小的可以叫我 苒OR苒姐(我不介意被叫老
比我大的可以叫我 苒OR苒苒~
2楼发文
PS:以前和我有过不愉快经历的人,如果你们不小心来了这吧,不小心点了这帖子...红叉就在桌面右上方,不要忘记点~谢谢合作


1楼2010-01-03 10:53回复
    四面围着狐裘的不大不小空间中充满温暖的空气;做工精细的雕花木桌上,细致小巧的银器随着整个空间轻微颤动;银杯里的果酒漾起丝丝细纹,透明的提红色隐约映出一双忧郁而无奈的眼眸。
    帘子上坠着的红色绸穗有气无力地飘起,镂空窗框虚掩着源源不断地注入新鲜空气,对于志保来说,的确是“新鲜”的。她明显感觉到这股气息在渐渐改变,渐渐陌生,渐渐迷茫。随着华丽的马车中一丝丝熟悉的空气流失,对于远离故乡的苦楚感觉也越发明显。
    也许下一刻,也许下一秒,她就要踏上别国的土地,作为一个战争的牺牲品永远活在悲剧中。想到这里,握着锦囊的手不由地收紧——她别无选择。
    时光在脑中飞溯回两个月前。战火烽飞的幽国边境早已尸横遍野、流血漂橹,敌国大军已经攻下两个城池继续向前进发。她只身闯入南国军营,红衣掠过之地一根根金针悄无声息地使敌军重重倒下,拍起浓厚的灰尘。
    她直到现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那样义无反顾的勇气和决心,架着重伤的新一被敌军团团围住时还能镇定地与那一双双心怀不轨的邪恶眼神对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南王放走了他们,并且下令退兵五十里。
    尽管失掉三座城池,王子平安归来,举国庆幸。然而在那之后不久,南国使者便进驻幽国京都,议和。令人大跌眼镜的不是幽国费解的态度,而是他们提出的条件。
    雪微郡主宫野志保作为和亲公主前往南都嫁给他们的王子,从此两国便可修好,南国甚至愿意归还占领的三座城池。
    看似百利无害的条件,幽王却无法像众人想象中那样感恩戴德地接受。因为他实在无法再亏欠宫野家。
    十年前作为国师的宫野厚司一家已经为保住幽国葬身敌军的乱刀下,幸存的只有留在幽都的小女儿宫野志保。从此幽王下令封志保为雪微郡主,宫野家世代享受王室待遇,并且不受王室拘束。
    看着从小一起长大、互相扶持的新一和志保,幽王优作已经认定那就是他儿子的妻子。事实也如此,他们一直是那么彼此靠近依赖,在志保潜意识里,俨然已经把新一当做永远依靠的人。所以她才会奋不顾身进敌军军营去救他。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对比鲜明的两条路,一条充满荆棘通向死亡的崎岖小径,一条铺满阳光前途未知的宽阔大道。或许在旁人看来要做出选择根本不是难事,事实上大路的阳光却并不温暖,如果走上去就意味着他生生世世要自责愧疚下去,永远无法挣脱。
    “父王,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请让我带兵出征。”新一坚定却憔悴的眼神让优作心痛。那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啊,他怎么能让他出事...
    于是,他还是拒绝了:“一定还有第三个选择,我不相信上天会亡我幽国。”往日气宇轩昂的王似乎在一夕之间年华老去,鬓角若隐若现的银丝让他更显憔悴。
    “父亲!如果屈服,天下人会怎样看我们工藤家!为了国家把无辜的儿媳、妻子拱手相让的人,怎么让百姓归顺信服!我们欠宫野家的已经太多...”说这些话时,新一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弦一根根断裂的声音。就算身死沙场,他也绝不要志保屈辱地成为南国俘虏。
    冰冻的空气无法被阳光融化,看似光明的温度斜射在人身上却异常寒冷。志保揉揉僵硬的手指推门而入,就那样定定站在这对父子面前。
    “王,让我去。”志保平静地看向眼前不怒自威的王,那是她一直当做父亲一样尊敬爱戴的人,“关于条约内容,还可以再要求增加一些于幽国有利的项目。”知道新一把她当做妻子一样重要的人,只要新一好好活着她已经别无他求。
    “志保!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就算你去了又能怎么样?南国最终不会放过幽国这块沃土的。”新一额角的经络因为情绪激动而凸起。
    志保轻轻向他们微笑:“你以为父母亲从小教我什么?这些年跟着师傅也不是白混的喔。”随即她定定凝视优作,“王,放心吧。我去真的是唯一的最好的办法,我不会在那边坐以待毙的。”
    她要去,一定要去。就算是为了新一,为了逝去的父母和姐姐。她非去不可。
    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一幕。志保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锦绣精致的锦囊,那里面是一根根特制的金针,以及新一最后留给她的话:一切保重。
    那又怎么样呢?父亲和师傅从小就教她,不要重感情。为了给亲人报仇,为了停止南国无穷无尽的侵略,她必须把对新一的感情好好收起来。然后,把自己武装起来不受伤害地达成目的。
    


    2楼2010-01-03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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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初见
      几个衣着不菲的侍女快步迎上来,脚步轻盈得几乎看不到翡翠耳环晃动,腰间的碧玉轻碰出清脆悦耳的音响。她们的声音整齐有序却不失敬畏。
      “请宫野小姐随我们去换衣服,王在大殿召见您。”
      志保仅一瞥便把眼前这一群侍女侍卫看得清清楚楚。这是典型的南国服饰,在款式和材料上都与幽国的大不相同。如此的布料和饰物在幽国可是正五级以上官吏才穿戴得起的。
      当幽国和其他各国的百姓苦于南国的侵略忍饥挨饿四处漂泊时,南国的人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奢侈,这算什么道理!
      她冷笑着回绝她们:“我的衣服有什么不妥吗?直接去大殿吧,让南王等终归不合礼数。”
      侍女们面面相觑了几秒钟,最终还是答应。
      穿过风景秀丽的花园,踏上一台台雕花的玉阶,踩过长长的绣毯,王宫大殿终于呈现在眼前。
      几根粗壮高大的大理石柱子稳稳撑起这座宏伟奢侈的宫殿,红白黑三色琉璃瓦搭配得相辅相成,把遥远的艳阳光辉反射出五颜六色,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壁包围着整个王宫。
      志保对眼前这一切视若无睹,径直走进去。空旷的大殿内,两旁整齐地矗立着洁白剔透的巨柱,长长的绣花地毯一直延伸到尽头。与视线相平的地方,一个衣着深蓝色锦袍的人在伏案写作,似乎是察觉到陌生的气息,他抬起头,往前看的第一眼正好对上站在不远处的志保。
      那目光中有错愕,有出神,甚至还有一丝丝爱怜。但仅仅是一瞬间,他便收回目光,回到平常不怒自威的神态。
      “来人——赐坐。”
      侍女们对志保有些刮目相看了。毕竟,这是第一个能在这大殿上坐着与他们至高无上的王谈话的女人。
      坐在镌花别致的玉椅上和南王对视,志保没有丝毫紧张和局促。这只是她算不上第一步的开端,却至关重要。
      微妙的气氛还没来得及蔓延,南王已经开口说话。
      “你的确是最适合成为王子妃的人——这也是我愿意用三座城池换你来我南国的原因。”明明是褒奖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却听不出任何感情。
      志保在心里冷冷一笑,在脸上却转换成纯粹的微笑:“南王言过其实了。如果用一个人的背井离乡可以换取亿万人的和平安宁,任何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吧。”是的,如果。如果南国真的肯就此收手,她便甘愿被命运牢牢锁住自由和幸福。
      这句话,是在暗示自己的不甘,亦是在提醒南王不要食言。虽然不清楚南王这样做的个中缘由,她很明白自己作为他一颗棋子的重要性。而只有充分地、恰当地运用这个理由,才是保护自己的最有效武器。
      听了这席话,南王不但没有生气,深蓝的眼底甚至漾起一丝笑意,语气似乎也稍有缓和:“作为那么大个南国的君王,我又怎么会违约?后天晚上大家一起用膳,就当是一次家庭聚会。你若是决定了婚期,我便立刻签合约好让高木及早带回去。”
      “不必麻烦了。”志保轻轻皱眉。多拖延一天,南国军队驻扎的边境城镇的百姓便多一天苦难,无耻的暴力和剥削之下又不知要牺牲多少无辜的生命。她一字一字地说:“一切都由您决定,我没有意见。只希望您能下令退兵,信守条约。”
      而且,未来的丈夫她已经见过。就算不是自己爱的人,看着他和他酷似的长相也能莫名地心安。
      她一面透露着自己的不甘,一面又表现出顺从,这让南王有些费解。他若有所思地直视她美丽得不可方物的脸。
      “为了国家甘愿、却又违心地做这些事情。还真是出乎意料。”
      志保淡淡一笑。在几句简短的问安之后离开大殿,随侍女来到了自己将要居住的地方。
      虽然比起大殿有如水晶之于钻石,在志保看来依然是过于奢侈的建筑。小花园里铺着各色大理石地板,塘中的白莲不合时节地怒放。侍女说不久后便会把它换成志保喜欢的玫瑰花园。
      地毯和帘幕都是她喜爱的深红色,就连摆放着的琴也和家中的一模一样。这一切像风平浪静的港湾,驱走她隐藏在心底的孤寂。
      


      4楼2010-01-03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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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百度吐文。。。


        7楼2010-01-03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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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雨天
          南国京都做落于自然恩赐的云河源头,天高气闷的秋季也丝毫不觉干燥。南国的秋,没有无边落木萧萧下,却也不尽长江滚滚来,一切都是温暖美好的景象。
          陌生的白衣男子走后不久,志保慵懒站在篱边地给微微发蔫的蔷薇洒上水珠,微笑着看它们汲取养分恢复生气。
          这本是侍女的分内之事,她却亲自来做。娇艳旖旎的深红色花瓣轻轻托住晶莹剔透的水珠,在金红色夕照下反射出动人的光彩。
          若称菊为花之隐士,牡丹为花之富贵,莲为花之君子,那么她一直钟爱的深红色玫瑰,便是花之傲然。她美丽得醒目得近乎刺眼,光鲜亮丽的背后却树起坚韧的武装,就连叶片也长满锯齿,欲将蓄意触碰的人伤得体无完肤。
          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看完房间里所有书籍后,这或许是她除抚琴之外唯一缓解孤寂的事。独坐篱下看满园锦秀,流光在未知未觉间走了很远。
          一阵悦耳的啼鸣把志保从心里的洞天倏然拽出,她站起身四面寻找那婉转凄凉的声音。灰白的羽翼在眼前一晃而过,然后带着志保凝望的眼神一路向北,消失在云层稀疏的天际。
          声声啼叫在云间辗转,志保远远望着那身影消失的地方,那是幽国的方向。朱唇轻启间凝滞的声音喃喃道:“子规...你可是在说‘不如归去’?”
          不远处的半月门外,白衣男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银白色袖子随意挥动,身边的侍女立刻鱼贯而入。再看门那边,已经没有任何驻足的痕迹。
          下人腰间悬挂的碧玉声音让打断志保对“不如归去”的遐想。看到眼前被并排端着锦盒,志保轻挑柳眉看为首的宫人。
          “王今晚在景秀阁设宴,请王子妃更衣。”说罢,她用眼神示意身边的侍女。
          见侍女大有要扶她回屋之意,志保反感地挥挥手,随后径直走进屋。她不紧不慢地坐下,让清香沁人的茶水倾泻入瓷杯,举手投足间是慵懒得妩媚的韵味。
          几个侍女们看得出了神。她微卷的茶色长发穿过耳畔,如海藻般静静搭过肩,垂到腰际,闪烁的珍珠水晶发饰丝毫没有抢走那幽蓝眼眸的光辉。
          正所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一切对女子的极致赞美幻化成真实,也就大抵如此。
          为首的宫人到底比其他人多见过一些世面,在志保一杯茶下咽之后便缓过神来,立刻吩咐其他侍女给志保更衣。
          “那就给我拿柜子最上层那件裙角绣着蔷薇的吧。”志保毫不在意地倚着檀木椅子扶手继续优雅的饮茶姿态。
          “请您更换南国的服饰。”这个资历较深的宫女像颗软钉子。
          志保不为所动:“就算我嫁给你们王子也永远是幽国人。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更何况我现在的身份还是幽国郡主,为何要穿南国的服饰?”
          宫人有些面露难色:“王子刚刚吩咐带着些衣服过来请您换,您若执意百合子不好交差。”
          这名为“百合子”侍女似乎比志保大不了多少,想也是因为家境贫寒才被送进宫,在这形形色色的皇宫里爬摸滚打了多少年才得以在王子身边服侍。志保在心里轻叹,然后起身去拿幽国带过来的衣服。
          “若等会儿他怪罪于你,我保证会替你说话,可好?”
          宫女被志保平静柔和的声音怔住。她无法相信如此令人望尘莫及的女子,竟会以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回过神来,志保已经走到屏风后面更衣。
          再看向屏风那边,她们每个人都呆住了。
          白纱叠出的裙角和袖口绽放着大朵大朵鲜红的玫瑰,花瓣上点缀着粒粒洁白圆润的珍珠,那是黎明霜后欲滴的露水。一字开的领口折出线条优美的皱褶,深红色蕾丝花边把穿衣者白皙如象牙的锁骨衬出温暖的色彩。
          然而最醒目的是那张美丽得不可方物的脸。珍珠和钻石借着阳光熠熠发光,却比不过她明亮深遂的湖蓝色眼眸。这美丽的衣服若是穿在别人身上任凭谁都会被它抢了光辉,而志保却让它更显别致精巧了。
          “别呆站着,过来帮我梳头发。”志保牵牵嘴角,转身坐到梳妆台前。过去她不是很在意妆容是因为没有必要,然而现在,她不得不好好利用每一件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
          


          8楼2010-01-03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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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志保风姿绰约亭亭玉立在景秀阁门口时,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怔。倾国倾城的容貌加上清丽脱俗的装扮,让所有人惊艳的目光在她身上聚焦。
            从大厅尽头正面的王到两旁排下来的矮桌都坐满了人,白色和金色的灯光相互辉映,与空气中凝滞的气氛混合,让志保感觉难以呼吸。
            她步履轻盈地走到大厅中间正要向王行礼,却听到右下方传来一个冷艳的女声。
            “真是有失体统。还没过门便让长辈等,这像什么话?你们看这衣服,显然是幽国服饰...”声音的主人长着好一张妖艳妩媚的脸,灰色眼眸和柳眉凤眼,加上尖尖的下颚,就像一只诡异的妖精。
            志保没有转身去看,而是平静地看向前方正在酌酒的王。王以豪爽而不多余的动作放下酒杯,敏锐的眼神扫过下面所有人。
            “你不也才刚坐下?”这话是对妖媚的女人说的,然后他凝视志保,“无碍,都是一家人,以后注意一些就是了。”
            志保牵强地笑着点头,周围四面八方的复杂目光让她浑身难受。再看向王的时候,眼角无意间撇到了右边下面第一张矮桌后面的人,一席毫无尘染的白衣让她的心警觉和疑惑。
            王说:“今天设宴的目的就是要正式向你介绍我们的家族——首先,当然是你未来的丈夫、南国大王子探...”
            所有目光都停留在绝美的脸上,没有人注意广袖遮住一半的苍白手指突然握紧。正当她在心中祈祷这个探就是快斗的别名时,南王的话语像一阵霹雳令她无所适从。
            “也就是坐你右边第一桌的人。”
            志保不由自主地寻着那个位置看过去,一张无比英俊的脸让她眸子中的湖蓝颜色变得深邃,凝脂般细腻的脸也未觉地苍白起来。
            “你到南国那天探正好在西京调查库银丢失之事,昨日回来便向我询问了你的事。我想你们应该已经见过。”
            志保已经闻之不见,仓皇间看到了第二桌的人,快斗。那片大海般的幽蓝似要流淌出来,迷茫和无助的眼神惹人心生怜爱。
            快斗避过那眼神,把目光放在自己父亲身上。这时,志保轻轻咬咬牙收回目光,美丽的脸庞又换上安之若素的淡然。
            “所以那天才会让快斗去接你——探旁边的就是我的二儿子快斗。”王看志保缄默了许久,便有些不悦地止住声音。
            “我们见过。”志保朝王和快斗微微点头,陌生而礼貌的神情让快斗不由叹息。
            随后,王让探一一向志保介绍了在场的王亲贵族。令志保震惊的是那美丽的女人竟是南国王后贝尔(摩德...)!然而,这个人却既不是探的母亲也不是快斗的母亲。
            志保应王的要求在探旁边坐下,转头的瞬间正好对上快斗忧郁的眼睛。她逃一样地离开,却又如此近距离地看到探英俊的侧脸,心跳仿佛漏掉了几拍。不是因为心动,纯粹只是不习惯这样与陌生人靠近。
            然而探却显然误解了,便笑着对她说:“不要看呆了。”
            志保柔美的唇瓣弯起一丝嘲笑的弧度:“若不用一辈子对着你我倒宁愿现在看个够。”
            这句不经意的话犹抱薪救火般点燃了探的怒气,他脸上迷人的微笑在瞬间冻结、消散,冰冷的语气让志保觉得与刚才判若两人。
            “那你想一辈子对着谁?工藤新一?还是快斗?”探没有感情地笑着看她。
            志保悠悠斟着茶,不紧不慢道:“你何必如此认真?我们比谁都清楚这不过是一桩没有感情的政治婚姻。我只要幽国百姓安居乐业,至于你和你的父王有何计划,都不在幽国的预料范围之内。”
            探握着酒杯的手顿时收紧,他不能接受一个女子可以如此心高气傲地忽视他。
            “这么说你也不会在乎我是否喜欢你,而我也可以不受你束缚。”
            “是。”志保轻抿了口茶,“我们若能相敬如宾最好。虽然我没有说话的权利,但南幽两国是签过合约的。”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宫野志保。”探仰头把酒一饮而尽,“你和工藤新一的事我会不清楚?老实说父王的用意没有任何人知道,但你最好不要玩火,免得灼伤自己。”
            “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珍馐佳肴和香醇美酒提不起志保的丝毫兴趣。她懒懒地看着大厅中央的舞姬掀起扰扰绿云,迷蒙蒙的烟斜雾横惹得一阵困意席卷上来。
            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时间走得飞快,一刻钟的歌舞在梦幻中演变为很久很久。
            “这样的场合你也能睡着。”熟悉的声音如瓢泼冰水,拍醒志保下垂的眼帘。
            迷离眷恋的目光刚刚在衣着银色锦袍的男子身上停留,便立刻化为陌生和警觉。
            “二王子。”志保向他微微点头,随即便发现探正在不远处和王说着什么。
            “你们刚刚的话,我都听见了。”快斗欲言又止。
            志保莞尔,喝下茶水提神:“这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让你听见又有何妨?”
            快斗原本以为志保的目的并不单纯,后来便为她的坚强和勇气叹惋,而现在,又为她的坦然而无地自容。他定了定神,一字一字地说:“不要嫁给王兄,否则你的一生便真的只有悲剧。”
            “我是不了解他是怎样一个人,然而就算让我现在死,我也别无选择。我不要幽国亡国。”
            “就算是为了工藤新一?”快斗若有所思地看她。
            志保颔首,流梳搭上眼眸之后便是久久的沉默。
            快斗突然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个名字频繁在他耳际出现的人,工藤新一。他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工藤新一为何会忍心放任如此一个女子为人妻。
            如果把方才的谈话比作一场无关痛痒平淡如水的戏,那么这场戏却不乏貌似津津有味的看客。他们闲适地酌着茶酒品着鲜果,淡然的眼底是无穷无尽的深邃和阴谋。
            


            9楼2010-01-03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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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变故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
              边境,战争的杀戮过后只剩惨不忍睹的满目疮痍。狂风斜雨拍击着摇摇欲坠的城池,灰蒙蒙的天空把这片无辜的土地映得无比凄惨苍白,没有生气。
              雨水循着屋檐哗哗流淌、坠落,似是无数细密的针尖刺痛人心,带来阵阵寒意。一层秋雨一层凉。
              新一伫立在窗口凝视窗外的淅淅沥沥,百废待兴的酆州纵使冲刷千万遍也洗不去血的历史。
              雨天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完成,譬如巩固城墙,譬如重建民居。
              他就那样从清晨一直呆站到晌午,让心在时间的走走停停中迷失了方向。
              温暖的里间一角淡淡弥漫着炉子里逸散的香薰。面容清澈姣好的女孩悄悄扯扯和叶的袖子:“大王子那样已经一上午了,真的不要紧吗?”
              “由他吧。他想事情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断。”和叶茫然地看向对面轻如薄暮的帘布,突然很想让目光就那样穿透很远,看看志保的境况可好。
              平次放下手中的卷宗揉着太阳穴道:“越过酆州便是南国土地了,起初父王不让他参与这次的勘察就是怕他情随景迁。”
              一行人之所以会来到酆州完全是因为优作交给的任务。和叶与平次早已有了婚约,随行是理所当然的。兰从小在南方长大,此次也受父亲嘱咐陪同他们一起。如此云云,四个人之间的关系不难让当地官员浮想联翩。
              “平次...”和叶垂着眼,皓齿把嘴唇咬得发白:“我想借这个机会独自去南国一趟...我想知道她好不好。”
              “你疯了!”平次古铜色的额角鼓起若隐若现的经络,声音也不再低沉。随即和叶紧张地看了通往外间的门,平次这才抑制住惊愕。
              “幽国兵部大人的女儿被发现在南国王宫,你可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后果?”
              “我知道。”和叶幽暗的眸子张大,企图给眼泪足够的盛放空间以防它流出来,“我发誓绝不会出任何状况。”
              平次哪里肯让和叶独自去冒险?然而尽管平次执意要求陪同,和叶眼中毅然的坚决还是让他再次缄口。
              兰一直沉默着看他们低声谈话,湿冷的气息在她凝固的睫毛上结成一层微霜。等她从呆滞中缓过神来,蓦然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冰凉。
              在平次艰难低沉声的“放心,我会帮你瞒住他”之后,兰语出惊人。
              “我也去。”她真诚地对上两道诧异的目光,然后把其中的错愕统统过滤:“我的功夫不差。”
              “毛利小姐,这恐怕有些不妥。”平次思忖着兰的用意。和叶也立即附和道:“兰,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兰有些木讷地摇头:“你们说的那个人,我虽从未见过她,可她是我的恩人呢。”兰苍白地绽放出一个如白莲般清新淡雅的微笑,“若不是她,我们一家人不知何日能团聚;若不是她,我和母亲不知何时才能停止对父亲的担忧...”
              “兰...”几句话就让和叶的眼眶微微发红。她从来都是很多愁善感的女子,有时街边一乞讨者的苍凉也能令她泪水涟涟。
              所以最终,他们妥协了。趁着平次和新一外出实地勘察的机会,她们快马加鞭赶到了南国京都。
              所谓虎父无犬女。身为镇国将军和兵部大人女儿的她们,凭借自己出类拔萃的身手轻易便进入了王宫。然而要在幽暗昏惑的夜间摸清这偌大王宫里横纵交错的道路却不是易事。她们的时间有限。
              灵巧的两个身影在各色泛着如洗白光的琉璃瓦上蜻蜓点水般停留,然后又立刻移动到别的屋顶。即便偶尔不小心踢到瓦片,也会被人认为是鸟儿停驻。
              天空依然蓝得遥远深邃。游离在各个屋顶间,她们看到不远处的豪华宫殿隐隐散发着红光,堪与深蓝色相较量。犹疑间,两人的脚步已经后知后觉地逼近。
              “和叶,我们去别处看看吧。这宫殿似乎更甚豪华,恐怕是南王的寝宫呢。你看那里正在办喜事,侍卫比别的地方多出近三倍...一个和亲公主恐怕不会摆如此大排场...”兰兀自分析着此时的情形,不知和叶的心脏已经跳动出声音。
              “兰。”和叶脸上是鲜少出现的严肃,“我有预感,志保就在这里。听我说你先走,如果我有事千万不能告诉他们。作为将军的女儿你应该很清楚这些利害关系。”和叶果断地扔下这些话,便起身跳进宫殿的花园一角。
              兰看着和叶的身影在茫茫夜色中迅速消失不见,心中的惆怅像墨滴宣纸一样重重扩散开来,填满心间。再次俯瞰豪华宫殿中的重重守卫,兰咬了咬牙朝着和叶背影的方向纵身一跃。
              雨,淅淅沥沥地持续着滴落,累积起来的水悠悠流淌过简朴的屋檐。一滴两滴,滴答滴答,搅得人心难以平静。
              新一在冰冷的床板上辗转发侧,始终无法入睡。他有太多需要担负的重责大任,有太多需要承受的身不由己,有太多需要面对的无可奈何。
              譬如现在,他不仅要思考高效率缩短工期的方案,还要为这地处战乱边境的百姓叹息。思考叹息之余,心中也会留出一块不可逾越的净地来想念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女孩。虽然平次告诉他说和叶与兰受不了艰苦环境回京了,偶尔猛然跳动的眼皮依然让他心中的不安愈发滋长。
              侍者方才换过炕下的木柴之后明显感觉温暖了,一阵阵倦意随雨声的减弱疯狂地袭来。毕竟他也是个普通人,需要休息。沉重的眼皮终于敌不过时间和意志,渐渐紧闭起来。
              微亮的月光穿透稀薄的乌云从帘幕滤进来铺在地面,屋檐的雨滴聚集了很久才得以滴答落下,惊起滩滩沉睡的鸟儿,之后又很快归于万籁俱寂。
              黎明未至,暗夜未央。
              


              10楼2010-01-03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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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婚礼
                偌大空旷的宫殿在层层红纱点缀之下稍微透露出温暖的生气,红色锦缎编制的蕾丝悬挂在高大的殿门上方,随着萧索秋风无力飘扬,如同风筝扯紧细线般挣扎着却毫无解脱的动向。
                志保僵硬地坐在缘木雕花圆凳上,静静凝视着铜镜里面无表情的脸。
                几个宫女正在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她微卷的栗色长发,盘起繁复的发式。侍婢们端着一个个玉盘来来回丨回进进出出,精心地把件件华贵的饰物佩戴在志保身上。殿门守卫的士兵手持利器端站着,眼中是比以往加倍的警觉。
                几日前众人在宴会上的一席话如同雁过留痕般不停盘旋在志保的耳畔。
                “王,西方朔州巫月一族近日似乎蠢蠢欲动。属下请命带兵镇丨压。”说话的人是护国将军中森银三。
                “此事昨日朝会上已经商讨过,还是先观望些时日,不宜打草惊蛇的好。”王眉头微皱着沉思了瞬间。
                “儿臣愿意前往平息动乱。”探和快斗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又同时把目光在彼此身上定格,短暂的接触后都如同针丨刺般避开。
                “好——这才是南国王子的风范!你们兄弟就应该这样齐心协力做事。那么...”王停犹了一瞬,复杂的眼神扫过志保,然后接着适才的话说,“探和志保的亲事就在这几天举行了吧,需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布置一下宫殿就行。”
                志保压抑住惊愕站起身,淡漠的语气把她心中的异样隐藏得滴水不穿。
                “王,儿女之事怎么比得上国家太平百姓安康来得重要?我想王子殿下和我都不愿成为国家的罪人。”
                语毕,全场静默了。也许是不知天高地厚,这是第一个胆敢对王的决断做出否定的人。
                “哈哈...”超乎意料地,王竟然豪爽地笑了,“我姑且就当作是你害羞的推托之词了。方才看你与探交谈得甚好,就趁这几天把事情办了吧。”
                一定要在这几天办,还得办得大张旗鼓举国欢腾。这样一来,他更容易看清楚巫月族的目的和动向。
                聪慧玲珑的志保又怎么会不知道王的用意?拖延终归不是解决的办法,她早已经身不由己别无选择。
                一想到这个,眉宇间就不自觉地流露出淡淡的哀愁。志保正视镜子里忧郁的脸,一遍遍告诫自己要隐藏好内心的想法。
                “宫野小姐这样冷淡的表情怎么行呢?今天是喜庆的日子,你笑起来多好看。”侍女百合子一面替她打理发饰一面用俏皮的语气说。
                在这人心可畏的茫茫深宫之中,也就只有在志保面前她才敢表现出真正的自己吧。
                志保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揉着僵硬的手指道:“谢谢你提醒我百合子...嫁给一个自己才认识几天的人,还真是难以笑出来呢。”
                感觉到百合子的手在自己发丝上明显停滞了瞬间,志保疑惑地看向镜子里的她。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百合子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殿下待人很好呢,从来不把我们当下人一样使唤。王子妃也是,你们真的很般配。”
                “是吗?”志保苦笑,那句让自己悸动的话又跳出脑海。
                ——“不要嫁给王兄,否则你的一生便真的只有悲剧。”
                对于这种异样的回答志保没有太多疑惑,她知晓必要的隐瞒和争权夺利的欲望是在所难免的。至于探这个人,好也好不好也罢,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随着暮色渐渐降临,宫女们依依退了出去。只身坐在这偌大的未央宫,阵阵凄清冷寂从脚底直窜上心间。隐约可以听到秋风带过来的前殿的欢腾,却只感觉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悲剧。
                陌生的屏风,陌生的帘幕,陌生的地毯,陌生的软榻...一切都是如此陌生,让人莫名地畏惧和担忧。
                就那样独自呆坐着看窗外夜色越来越明显,聆听子规连绵不绝的哀啼。
                直到“吱呀”一声悄悄混杂进呼啸的风声中,志保才缓过神来,立刻警觉地站到洁白的云母屏风背后观望。
                一个黑影轻巧地转身把门关上,身边还有另一个同样穿着夜行衣的人。然后便看到其中一个人转过来的脸,志保顿时懵了。
                


                11楼2010-01-03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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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着那样一双比漫天繁星都耀眼的眼睛,除了她,不会有别人了。似是感觉在梦中,志保艰难地挪动出脚步。
                  “和叶?是你吗?”志保清晰的声音中隐隐透着期待和欢喜。
                  听到这句话,来者也无暇顾及到会发出声响,大步跑上前来。
                  “志保...太好了,终于见到你了。”两人相拥过后双手紧握在一起。触碰着到志保没有温度的手心,和叶忍不住红了眼眶。
                  “南王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和叶急切地问出口,便立刻察觉到自己的多此一举。
                  “我真是笨,你怎么可能会过得好...可是今天你就要嫁给南国王子了...”
                  和叶突然语塞,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她想带她走,离开这片用血换来繁荣的国土;然而为了千千万万幽国百姓,她却不能。
                  这一点志保比和叶更清楚。她伸手扶了扶和叶微微颤抖的肩膀,轻松地笑了。
                  “好了和叶,你怎么还是老样子。我会照顾好自己...”感觉到一道一样地目光穿过她们中间,志保这才顾得上看站在一旁的兰。
                  “和叶,这么冒险的事怎么能让人陪你一起呢...”听似责备的语气,其中却包含感激。
                  和叶快速拭干即将迸发的泪水向志保介绍说:“这是兰。她是毛利将军的女儿。”
                  志保眼中闪现出微微一怔,随即淡淡地面向兰:“你好,久仰令尊大名,的确是虎父无犬女。”虽是称赞之词,却听不出半点感情。
                  然而熟悉志保的人都应该清楚,这是她惯有的面对生人的态度,和叶并未觉得有何异样,然而兰却误会了。
                  “你好,你的名字才是如雷贯耳呢。”
                  对于志保的淡然她显然不习惯,只是心中小小的怪异感觉,却又找不出理由。
                  志保也无心再和兰客气,无心问她们为何会一起来,只是担忧地抓着和叶的手叮咛道:“你们进来的时候没出什么问题吧?听我说这里很危险,我不知道王子什么时候会进来,我们长话短说。”
                  “是...”经志保这么一说和叶也意识到当前的危险境况,“是这样的,我们随平次和新一到酆州去处理重建的事,实在放心不下你才忍不住过来看看。”
                  尽管只是一瞬间,和叶清楚看到了志保眼中闪过的忧郁。她后悔不该提及新一这个名字。
                  “平次怎么会放心你这样冒险...”这语气似有责怪平次之意。
                  “答应我,回幽国之后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们来过这里看我。”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她又何必再给别人徒然增添愧疚?
                  和叶明白她的用意,身处这样境地的她除了点头还能作何回答?
                  相较志保与和叶的依依不舍,兰的存在显得如此多余,只得尴尬地愣在那里。她原本以为新一喜欢的宫野志保应该是如水一般温婉,如丝一般细腻的女子,殊不知她不仅与想象中的截然不同,甚至还有些少见的高傲冷漠。
                  然而这一切在兰看来都无可厚非。毕竟她是这样一个传奇般的女子。恍惚间看到志保交给和叶一个玉牌,正觉疑惑,就听到志保叮咛的话语。
                  “和叶,这王子的令牌你拿着,以防出去的时候有个万一。”
                  “可是你怎么办?”和叶推辞道。
                  “放心,我只用说不小心遗失了,至多被别人在背后议论两句。”比起和叶可能会面临的危险,她也顾不得自己这样会被怎样惩罚了。
                  就那样,志保面带哀伤目送和叶与兰离开。兰在那之后很久都无法理解,仅仅为了说那样几句在她看来无关痛痒的话,为何要千里迢迢冒此大险?
                  这是一种羁绊。确定了她很安全,她才能放下悬空的心。压抑的心绪比来的时候轻松了很多,和叶掠过片片琉璃瓦的步子也在未知未觉间加快,却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在无形中放松了警觉的心。
                  当噼啪一声脆响从脚底传来,和叶温婉动人的脸在月色下呈现出惊异和慌张。下面整齐的军丨队似是突然从另一个空间中瞬间移动出来,一个个抬头仰望并大声唤着“有刺客”。
                  兰见势不妙,急忙稳稳拉住和叶企图让她定下心。可是她们毕竟只有两个人,眼看宫殿下面的士兵将她们团团围住密不透风,她们似乎已经到了绝境。
                  


                  12楼2010-01-03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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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叶定了定神,从容地从腰间解下刚才志保给她的玉牌亮到为首的士兵眼前。
                    “好大的胆子,你可认得这东西?”
                    士兵们脸色顿变,急忙放下武器磕头跪拜。
                    “王子殿下。”
                    正当和叶转头给兰一个得意的笑容时,四个士兵突然簇拥而上,一边一个人把和叶和兰牢牢钳制住。
                    “放开我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王子的东西都不认得!”和叶努力试图挣脱,然而以她一女子的薄力又如何敌得过两名彪悍的守卫?
                    “得罪了。这是王子的东西没错,所以我们行跪拜之礼。但是这令牌整个王宫只有两块,一块在王子身上,另一块新打造的已经被赐给了王子妃。”
                    和叶突然之间有点明白了,南国一直大败周围各国的原因之一。他们有训练有素的军丨队,士兵绝对服从命令,却也有自己的正确判断。只有集结足够多人意见思考,力量才会强大。
                    正当两个女孩子各自思忖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时,一个调皮轻快的声音传入耳朵。
                    “举国欢庆的喜庆日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王不是已经下令大赦天下了吗?就算抓到刺客又能怎么样?”
                    守卫循声转过头,看清来者面貌之后匆忙行礼。
                    “中森小姐...正因为是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我们更不能有丝毫懈怠。”平日里他们的将军总挂在嘴边的就是克己奉公,此时他也顾不得说话对象是将军的女儿了。
                    姓中森的青衣姑娘仿佛一汪流淌过荒漠的潺潺清泉,面容干净得沁人心脾。她若有所思地扫过被牵制住的和叶和兰,随即悄悄拉过领头的守卫耳语:
                    “王子大婚之日却平白闯出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手上还有探王子的令牌。你觉得她们怎么敢如此冒然?我想王子也不会希望你把他们交给王吧。”
                    侍卫似是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在心中慎重权衡了利弊之后终于放了和叶她们。
                    “中森小姐,今日之事请不要告知他人,让属下为难。”守卫中肯的声音再次让和叶为之一怔。
                    青衣女子随意挥挥手道:“我不是笨蛋——后面的那些人,刚刚发生了什么?”
                    如所有人料到的,侍卫们齐声回答:“属下不知。”青衣女子当然知道,这一句“不知”,并不只是说说,而真的是付诸实际,不会有半点风声走漏。这就是南国强大的军事力量储备。
                    待卫队走后,兰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仅留下一句“多谢姑娘”便拉着和叶迅速离开,伶俐轻巧的身影在层层叶子的银色光斑下渐渐消失不见。
                    中森青子痴痴地望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心中闪过无数种关于她们身份的猜测。她们是否真的是刺客?还是如自己所想,是王子在民间招惹过的女孩子呢?又或者...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青子挥挥手似是想要驱赶心中的股股念头,随即步伐轻快地向未央宫走去。这可是南国最鼎盛时期的最盛大婚礼,她真有点迫不及待了。


                    13楼2010-01-03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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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以为这贴已经死了呢- -


                      18楼2010-01-09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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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落寞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北方的冬来得大张旗鼓,浓墨重彩。寒风凛冽呼啸着卷起纷飞乱雪,顷刻间便覆盖了一切鲜活的颜色和生气,留下凄清冷寂供无事闲人凭吊。
                        越过那座高立的宫墙,王室的威严似乎让寒雪也忌惮三分,只得收起狂妄飘然而降,落出文人墨客笔下的别有情致。
                        白红是世间最鲜明的对比。鲜红的嫁衣拂过雪地,似有把白雪染红的意味。
                        掌管幽国军事的兵部大人的女儿、大半幽国男子梦寐以求的远山和叶出嫁了!
                        和叶在婢女的搀扶下跨过那道高高的门槛,脸上溢出隐藏不了的紧张和喜悦。她就要嫁给自己最爱的人了,在这个漫天雪花的立冬。瑞雪兆丰年,她得到了上苍赐予的祝福。
                        和叶怎么也不曾想到,自己和平次的婚期竟会在那样的情况被定下来。
                        那日,毛利小五郎示意优作决定新一和兰的婚期。他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看她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他才能安心。然而最终被优作以这样毫无挑剔的理由搁浅下来。
                        “平次与和叶订婚在先,况且平次年长,长幼有序不能乱了礼数。”
                        事实上优作比谁都清楚,他没有理由拒绝毛利小五郎。这么做只是缓兵之计,就算为了给新一足够的时间来适应和接受。
                        而平次与和叶却因祸得福,只是这个“祸”不是他们的。这样说和叶或许不够矜持,但对于她来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与最爱的人携手到老。
                        晚间,雪花停止了漫天飞扬,夜空恢复宁静安详。王宫里照旧在喜庆的日子放起烟花。
                        新一静静伫立在湖畔。水面结起晶莹的薄冰,被绚烂的烟火光映成一块巨大光滑的五彩水晶。
                        不知不觉间,曝露在寒风中的双手也连同手中的玉佩一起僵冷,竟不小心把玉佩掉落在地上。新一皱眉正欲弯腰去捡,一只纤纤素手已经轻轻捡起。抬眼望过去,兰已经双手将玉佩递到他面前。
                        新一有些尴尬地接过,“你不去看烟火么?”
                        兰浅笑着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回答:“你不也没去?”
                        “每逢节日都放烟火,看多了也不觉得有何新奇。”新一故作无奈地摊开手。
                        兰只是配合地笑笑,眼睛不经意扫过新一小心握住的玉佩,没有再说什么。事实上,这是她第一次看如此盛大隆重的烟火。她也和其他女孩子一样痴迷地看它们在瞬间把自己绽放成最美的样子,又在瞬间消逝。
                        然而看到新一悄悄从观览台上离席,自己也忍不住跟了过去。
                        新一满目惆怅地收好玉佩,转而问兰:“她...好吗?”
                        兰先是一头雾水,正想问谁,然后恍然大悟。但她还是说:“嗯?谁?”
                        新一凄凉地弯起嘴角:“兰,你不必瞒我了。我知道你们去过南国看她。那日离开酆州的时候,我在你房间门口看到了南国京都才有的三色泥。”
                        兰故作轻松地笑出声,悦耳的声音如同清风拂过的银铃,雀跃着跳向湖那边去。
                        “还是被你知道了啊...还以为我们做的很隐蔽呢...”兰边说边转身沿湖边漫步,新一也跟了上去。
                        “我们去的那天正好是南国王子的婚礼...”兰的声音渐渐趋于平静。
                        “...我知道。”回幽京之后他便得到了这个消息。
                        “她过得很好,可又一点也不好...你觉得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甚至不认识的人会好么?”兰忽然停住脚步转身看新一。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志保不去和亲,她和新一永远没有可能。但即便是那样,她也不会怨恨志保。
                        “是...我对不起她,整个幽国王室对不起她。”新一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看到新一的低落,兰突然无比后悔。
                        “不,幽国人民应该感激她...尤其是我...若没有她,我和父亲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团聚...你放心,我正在和父亲沟通请他不要固执,我绝不会逼你娶我。”
                        若别人在这样的情境说这样一番话,定会被视为虚伪。然而兰清澈哀伤的眼神告诉所有人,字字句句皆出于她的真心肺腑。
                        新一不忍再看她,那种真诚的表情让他愧疚和自责。
                        


                        19楼2010-01-09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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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17楼的两位怎么称呼呢~


                          21楼2010-01-09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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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爱好~
                            22楼的亲好幽默的说~要浓硫酸还是稀硫酸~


                            24楼2010-01-09 15:27
                            回复
                              抱歉啊各位,我在忙考试。等放假一定多多地更文


                              38楼2010-01-24 16:5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