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再次睁眼是远离罪恶的桃源,可仔细想想自己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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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只能束手无策,而是默默承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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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绝望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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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贤,你想死吗?!”朴灿烈一把拽起边伯贤,看着裂开的伤口延续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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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选择的权利……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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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看着手腕处的鲜红,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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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选择过自杀,只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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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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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重新给边伯贤上药,还好是快愈合的伤口不然又得去趟医院,“边伯贤,我再和你说一遍,我这不叫做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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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拜托你…让我走,好不好…”边伯贤因恐惧而颤抖,“一个月了…玩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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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朴灿烈冷笑着捏着边伯贤的下巴,眼底中的凶狠在嗤笑边伯贤的想法,“玩够?我爱你,我要你寸守不离的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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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爱我,所以才要强.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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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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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等我回来。”朴灿烈说完,便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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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嘲笑着自己的可怜,他都要忘记了朴灿烈毕业前的恐吓—边伯贤,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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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以前的生活就到此为止了。
——两个月前,边伯贤从分公司转到总公司成为新的总监,与普通人一样过着平凡的生活,只是身为创意总监的他总是穿着厚重并且不符合他职业的衣服。
一个月前的某一天,在公司的一次聚餐中,销售部总监朴灿烈看到缩在角落里的边伯贤。他来到边伯贤的身旁,清晰的看见边伯贤眼中的震惊恐慌与逃避,“好久不见啊,边伯贤。”
同事们都在好奇着彼此的关系,“原来你们是高中同学啊哈哈哈哈好巧啊!”
朴灿烈借着老同学重逢的关系劝边伯贤的酒,“不肯喝?”
“我开车来的,不能酒驾。”边伯贤使劲的握紧衣角,压抑自己的恐惧。
“没事,找代驾就行。”朴灿烈抬手将酒杯放在边伯贤面前,“大家都等着你喝酒呢。”
深渊就像是黑洞般慢慢地将自己吞噬,极少喝酒的边伯贤在一次又一次看似自然的劝酒中恍恍惚惚,“sin30是二分之一,cos60是二分之一…”他只能靠着数学公式确保自己醒着。
“对不起,大家…我先回家了。”边伯贤得知吴世勋今天加班后起身离开,却被朴灿烈拦下,打着一些合情合理的理由送边伯贤回家。
“不用…我,打车…打车…就行…”边伯贤意识混沌,他再也背不出来sin30的数值,“我…我…不要你送!”
“都醉成这样了,还不用送?!我能安心吗。”说着,朴灿烈将他扶到福驾驶。
“你,你,不不要碰我…”边伯贤抬眼满是小心翼翼的警惕,“r…rebirth书店,谢谢。”
朴灿烈看着边伯贤防御姿态脸色不由自主的黑了起来,没说些什么继续开车前行。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边伯贤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椅在车窗迷迷糊糊的闭上双眼,唯一不肯放松的便是他紧握着的安全带。朴灿烈悄悄勾起唇角。
朴灿烈下车打算抱起边伯贤,本以为他能安安静静的,谁知在他触碰边伯贤的双手时,边伯贤就已经被惊醒,酒意褪去一半,“不要碰我!”
边伯贤惊恐的推开朴灿烈解开安全带跑了出去,世界都在摇摇晃晃,天花乱坠的模样让他在第一步中摔进大地的怀抱中,他要逃。
“摔疼了?”朴灿烈蹲下身低头询问。
边伯贤被七年前的恐慌所包围,他慌张地掏出手机,“世勋…”
“世勋?吴世勋?你和他还有联系?”朴灿烈夺过手机,阴沉的看着他。
“对!我和他住在一起!你…你不要乱来!”边伯贤张皇失措地看着一片寂静的周围——陌生的环境让他意识到这里可能是朴灿烈的住处。。
朴灿烈冷哼道,“住在一起?那他知道七年前的事吗?”说完将边伯贤扛在肩上,“边伯贤,你不敢告诉吴世勋。”
边伯贤撕声揭底地喊着救命却在朴灿烈的威胁中选择了闭嘴——倘若他们知道了七年前的事,他们会怎么说你?嗯?边伯贤,你还能好好生活下去吗?
边伯贤被狠狠地摔在床上,双手再次被捆绑,朴灿烈的欺身而上让他与七年前的画面重合,绝望像是潮涌般一次次的席卷全身,无助的哀求声伴随着哽咽响彻在黑暗里。
边伯贤花了七年的时间从淤泥之中追逐微光,却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次日清晨边伯贤提交了辞职信,在等待手续的期间边伯贤利用下班时间收拾行李。边伯贤告诉吴世勋自己被调去别的城市,吴世勋总觉得边伯贤很奇怪——在往常的拥抱中边伯贤从不会颤抖。
接下来的几天边伯贤的生活似乎很平静,只是深夜里的繁星在哭泣,他蜷缩在狭小的黑夜里,无能为力的挣脱让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他在无声的歇斯底里乞求解脱。
当边伯贤最后一次站在公司时,双眸偷偷摸摸的露出笑意,嘴角带着解放的弧度,眉眼间都在诉说着对充满希望的未来的期盼。
“边总监,你笑起来真好看。”朴灿烈戏谑道,“平时冷冷的还以为你被冻住了。”
边伯贤身体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眉眼间的笑意荡然无存,只剩下眼中藏下恐惧的冷漠,快步离开。
(只是边伯贤没想到的是当他拖着行李打开房门时赫然出现着的朴灿烈。
“好巧啊,我有一个朋友也在搬家,搬到我家里。”朴灿烈打量着周围,“你不是说吴世勋和你住在一起吗?看来你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