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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青春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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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青春二三事
关于青春的回忆大对于多数人而言都是美好的,在我们脑海里呈现出来的应该是一幅扬撒着靓丽和活力的画面,但对于我而言,14岁到17岁的那段岁月却是充斥着热血和暴戾的三年,时至今日我常常有意无意的避开那段记忆,和熟人聊起来也往往只言片语一带而过,但是我内心里明白,那些年发生的那些事儿是真实的,我始终还是无法抹去那些记忆里面的沉淀,之于那几年我还欠自己一个交代。
14岁那年我是个正在上初中二年级的学生,关于那年秋天我参与的两件事,至今我也无法给出自己一个准确的解释,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血液里面沸腾着的雄性荷尔蒙才是真正的诱因吧。
依稀记得那是那年中秋节的下午,我闲来无事便泡在“牛蜂”家里,“牛蜂”大名李京华,长我几岁,此时的他已经在弹簧厂上班了,别看这家伙学习上没多大能耐,但是动手能力却是一流,说他是个能工巧匠亦不为过,那时他总会在工作之余,利用工作之便,偷偷制作一些看起来很危险的东西,比如双面开刃儿且三道血槽儿的匕首,管儿叉,包括“喷子”(自制火枪),因此,他家亦成为了当时很多小团伙的武器库。记得那天下午,我在他家摆弄一只“喷子”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擦枪走了火儿,硬是把他家顶棚上糊的纸(那时候家住平房的很少吊顶,都是用纸糊顶棚)打成了苍蝇拍,平时一向对我脾气不错的“牛蜂”显然有点拢不住火,冲着我嚷嚷着:“你丫手***闲咧,动它干嘛,有事没事,没事快滚。”我尬笑了几声,灰溜溜的离开了他家,这个看着有点可笑的乌龙却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中秋节在中国象征着团圆吉祥,甚至在韩国、日本这都是一个隆重的节日,我家附近有座中外驰名的古桥,每逢中秋佳节这里都会聚集很多人前来赏月,当然还有我们这样游手好闲的滋事者,每一年这个时候在两侧桥栏上都会坐着一个个野性十足的半大小子,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就像是一只只盯着腐肉的秃鹫,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蜂拥而上挑起一场事端来,那几年抢劫、群架事件频发,直到后来警方加强了节日期间的安保防控,这类事件才逐渐消失。
那一天我吃完晚饭一个人漫步在仿古风格的桥面上,左右环顾找寻着熟人,找来找去都是些半熟脸儿,我和他们并无太深交往,见面打个招呼就匆匆而过了,天上一轮并不太圆的月亮散发着淡淡的月晕挂在那里,太他妈无聊了,我也不清楚我在找寻着什么,就在我准备走两圈回家睡觉的时候,却被迎面而来的二强和刘逼灯儿喊住了,“***还找你俩丫的呢,哪浪去了?”我开着玩笑,显然他俩的出现让我感到了一丝兴奋。“先别逗了,大屁丫的让几个**杆子给花了,你先去牛蜂那儿拿家伙,然后去西道口草地等我们,我俩再去找点人来。”“操,怎么回事啊?我今儿没骑车。”我说到。二强下了车,把自行车给了我,然后坐上了刘逼灯儿的后车架说到:“回头再说吧,你骑我车去,多拿点家伙,晚了人就跑了。”说完我和他们匆匆分手,直奔“牛蜂”家而去。
“牛蜂,牛蜂,开门。”我离着牛蜂家大门老远的距离就开始大声喊叫起来,果然没等我敲门,牛蜂就开门迎接我来了,“你丫叫唤什么啊,显你嗓门大啊,整个儿一纸糊的叫驴,我可告诉你丫的,赔我家顶棚啊。”这是牛蜂给我的欢迎致辞。“去***,少废话,赶紧借点儿家伙使。”我那三青子劲儿有点上来了。牛蜂见我脸色不太对,也就不再开玩笑,一招手让我进来,嘱咐我小点声儿,他家老太太在家看电视,别惊动了她着急。我点点头,轻手轻脚的和他来到他那间小屋里,找出一个破旧的牛仔布书包来,开始往里装家伙,管儿叉、片儿刀、弹簧锁装了好几样,我几乎都要拎不动,于是让牛蜂不用再装,转身告辞。牛蜂在我们中间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只提供家伙,并不参与斗殴,但是凭借着这些特殊关系,他要是受到欺负,很快就会有好几伙儿人站出来替他拔创。
我拿好了那只装满了“军用物资”的书包,猛蹬着自行车的脚蹬子往西道口方向去和二强他们汇合,要说二强这山地车还真不错,没怎么费劲儿,一偏腿儿的功夫就到了,此时二强和刘逼灯儿又找来了严方、二笼屉和齐咧贝儿等人还有脸上满是干涸了的血迹的徐大屁--徐宁,他们专等着我的到来,“人呢?还在吗?”我一边把那只牛仔包里面的家伙儿分发给他们,一边问到。“都在那边草地上呢,咱现在马上过去,别废话砍完就跑。”说话的是严方。说起严方来,能在我们中间戳的响,多一半儿还是得益于他有个老炮儿九叔,严老九当年刀砍刘**,脚踢徐老道,打的都是硬茬子。但是严方的战斗力也足够强悍,而且我始终佩服他的就是没什么架子,跟我们说话几乎都不带脏字。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11-16 17:14回复
    战斗很快打响了,二强,刘逼灯儿,严方三把砍刀开路,飞奔过去冲着几个**杆子就是一通乱砍,这里解释一下,所谓**杆子,是那时候我们对一些外地来京务工的低端劳动力的一种不尊重的称呼,那时候他们是我们洗劫和打击的主要对象,我们平时和京籍的孩子发生矛盾的时候总会先过两句话,盘完道这架或许就不打了,但是对于他们而言,没什么好说的,语言不通是一方面,潜意识里对于社会等级的划分让我们这些毛孩子已经把这些人视为可以随意欺负的对象。
    对方一共三个人,都是成年人,身上都有把子力气,那天又都喝了酒,起初砍刀砍下来的时候慌了一阵,但很快就缓过神儿来开始了迎击,我们一伙人到底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三个成年人赤手空拳要么抱腿,要么搂腰,渐渐和三个手持凶器的半大小子形成了僵持,这时候就要看我们第二梯队了,我和齐咧贝儿、二笼屉几乎同时加入了战团,手里面的家伙儿没命的往那三个人身上招呼,那仨家伙也是真抗揍,任你怎么招呼就是不撒手!而与此同时严方他们三个也都下了死手,调转刀柄,刀尖朝下奔着那三个人的脑袋上直接戳了下去,打架这种事儿决不能弄成打仗一样,搞什么持久战,否则警察一来,全他妈完蛋,必须快刀斩乱麻。三个人发了疯一通戳,三下五下,几个血窟窿出来,有两个人先软了,像烂泥一样堆在地上。只有一个人还在死撑着,这时候徐大屁出手了,带着他满腔的怒火迸发出来的力量,手里面那根管儿叉准确的刺进了那个人的大腿上,瞬间血流如注,这画面看的我心惊肉跳,那个人终于放弃了抵抗,身子一软也摊在地上了,此刻,我看着几个倒在地上呻吟着的人,内心里的那股热血忽然凉了下来,操,这回惹上大事儿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11-16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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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11-16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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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的分头儿跑!”严方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件满是血迹的衬衫脱下来裹着片儿刀丢到了一旁的草窠儿里,我再一次对他感到钦佩,这节骨眼儿上还能保持冷静,我们也分分效仿着,一个个赤膊骑上自行车准备逃之夭夭,没想到的是,这场战斗还是超时了,有路人报了警,我们还没跑出一百米,警车就过来了,不容分说一股脑儿的被警察叔叔按趴下在地上,倒背手儿铐上带走了。
        后面的境遇我直到今天说起来还在懵圈,我几乎忘记了当时被带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似乎没人问过我什么,就被铐在一棵小树上跪了整整一宿,手腕快要断了一样的生疼,膝盖酸麻的根本站不起来,直到后来被释放依旧是稀里糊涂的,并不是我不愿意讲真话,而是在那样一个特殊背景下人有时候会选择性的失忆,或许是紧张所致吧。
        直到几个人再聚到一块儿的时候,一切才弄明白,那天二强他爹的出现拯救了我们这一群人,二强他爹何许人也,当年我家这片儿生产队三巨头之一,家底儿颇为殷实,他答应警察给三个**杆子出医疗费,然后按照人头分别以一万到七千不等的罚款把我们一个个给“赎”了出来。而那天徐大屁被花的原因也颇有几分滑稽,那天这孙子也是喝了几瓶啤酒闹酒炸,溜达到西道口儿转盘的那片草地上正碰见这哥儿仨,一通犯罩,言语不和就动起了手,对面三个大老爷们儿,徐大屁不知道打哪儿弄来一把连韭菜都切不折的菜刀,朝着人家一顿招呼,结果连个皮儿都没擦破,倒是被人家追着一顿打,最后一板砖开了瓢儿,我们笑的几乎没了气儿,这孙子还狡辩,说是那些人不洗澡,身上泥太厚,砍不动!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11-16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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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不上来了,这是不让我说话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11-17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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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0-11-17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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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0-11-17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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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稻田的孩子不一样,太平桥的孩子跨地盘儿来找茬儿的基本上都是以惨败收场,而且是非常惨,我虽然佩服他们的胆气,但对他们的战斗力却不敢恭维,当然换成我到异地滋事或许还不如人家,不管怎么说几场架打下来,屡战屡胜的我们开始对于那边的孩子有了一种骨子里的潜在优势,而那边的孩子也很有意思,屡战屡败,还屡屡跨界,这也就促成了我在短时间内经历了第二次暴力事件。事情发生的地点是离学校不远的一间游戏厅,那会儿的游戏厅可不像现在的那些电玩中心,里面设施齐全,面积宽敞,还有正规的服务人员,那就是一间20平米不到的小屋,里面横七竖八的摆着几台街机,有电子基盘、天开眼、三国志、街头霸王,记得那会儿5毛钱一个游戏币,游戏币大小和一元钱钢镚儿差不多,所以那时候我们简称游戏厅叫“镚儿厅”,里面无冬历夏挤满了各色各样人等,喷云吐雾,吆五喝六,老板是个50多岁的外地人,给钱就好,其他的时候你基本看不到他的存在,于是打架的,劫钱劫镚儿的屡见不鲜,碰见硬茬子的就是一场硬仗,在这片不大的地方也上演过崔宝子暴打“贝多芬”、张少林刀扎小老虎的“好戏”,出事那天,我被齐三儿拉着一起对切街霸,齐三儿是我们这一拨儿孩子的头儿,和我们年级另一个“战士”王霄鹏两个是一对儿死党,他二哥齐海涛是个狠人,是个拿打架当饭吃的主儿,几乎没听说过有什么败绩,唯一一次走麦城是被张仪村的郭宝瑞和齐志刚背后“码黑杆子”,用板儿砖拍了个半死,据说后来耳朵后面的神经落下了病根儿,齐三儿是纯粹借着他二哥起来的。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那天我俩一开始玩儿就不顺,尤其是齐三儿的主机位出了故障,选人键跳键,选来选去都是小妞儿(春丽)变不过来,几把下来齐三儿跟老板吵吵了一顿,最后赔了十个币了事,于是他又拉着我去打可以四人同时操作的三国志,那天我就是一个类似打麻将牌架子的角色,先前咱们说过,这屋子20平米不到,人又多,挤挤碰碰的免不了,但是挤归挤,你得看是什么样的人挤在一起,像我们这样一群躁动不安的半大小子,平时又都是缺调少教的问题少年,尤其是齐三儿,今天心情异常烦躁,一边打着游戏,一边嘴里面“零碎儿”不断,跟着肢体上的动作也多了起来,一下子挤到了边上一个正在玩儿游戏的孩子,这孩子和我们年龄相仿,一看就知道不是我们这片儿的,后来才知道又是太平桥的,我很纳闷他们那边没有游戏厅吗,非得大老远跑这边来玩儿,所以一件事情的背后总有无数的偶然因素最终形成了必然。“挤你妈啊!”那孩子张嘴就来了一句,嘴里不干不净在我们那个时候几乎是常态的,“挤你丫的怎么了?”三儿一边回嘴,跟着一脚就踹过去了,凡事就怕聚众,三儿一动手,身边的那几个熟人一看对方又是个生人,欺生的心理一下暴涨起来,离着最近的燕童和高建平紧随其后脚丫子就跟上去了,您说这时候我能怎么办?跟着一起踹吧。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0-11-17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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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志里面那点大招儿全用在那孩子身上了,四个人铆足了劲儿,踹的那孩子一弯腰窝在地上了,原本大伙认为踹丫一顿出了火这事儿就算完了,该玩儿什么还去玩儿什么,结果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被踹的窝在地上那孩子忽然暴起,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弹簧刀,这一刀直奔三儿的脖子扎过来,说实话三儿当时的反应足够快,一闪身,这一刀就没扎正位置,但是刀锋还是划破了他脖子上面的表皮,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当时我赶紧一伸手替他捂住了伤口,但是血液顺着我的手指缝还是往外滋,那孩子见了血估计也吓着了,手里端着刀子哆哆嗦嗦,这时候整个游戏厅一下子就炸了营,那些相熟的玩闹都停下了手里的营生,呼啦一下就把那孩子围住了,与此同时那孩子身边也簇拥过来三五个孩子,看样子是一块儿的,人手一把侧开的弹簧刀把那孩子护在当中,不可否认这是一场谁也没想到的遭遇战,这种架打起来根本没准备,哪来的家伙儿,眼看着对方尖刀在手护着那孩子往外走,但是今天注定这哥儿几个是走不了了,为什么,三儿的二哥齐海涛就在这家游戏厅旁边开了家台球厅,走道儿过来都是分分钟的事,早就有人过去告诉他三儿这边出事了,兄弟手足啊,齐海涛带着人跑了过来,一边让人从我手里接过来齐三儿开车奔了医院,一边让人迅速端过来两箱子空啤酒瓶,向我们一招手,所有人立刻站了过来,把大门口堵了个严实,放走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剩下那六个孩子扎成一堆儿惊恐地看着我们,接下来瓶酒瓶子发挥了作用,你们不是有刀子吗?没关系咱们不来近身肉搏,远距离“炮击”你受得了吗。齐海涛带头抄起俩啤酒瓶子就飞了过去,我们剩下的十来个孩子也是纷纷效仿,在日后我每当回想起这一刻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浮现出无数画面来,有李云龙手榴弹雨炸山崎的那一幕,有古惑仔肥尸吓唬山鸡那一段,“二十几个可乐瓶子砸在你们身上一定很爽吧!”爽他妈才怪呢,你可以试试,电影里面都是经过特殊制作过的道具,这可是实打实的玻璃碴子,砸碎了溅到身上无非就一道口子,砸不碎的砸到身上和转头拍在上身并无多大差距,这一顿酒瓶子雨砸完了,那几个孩子几乎已经没有站在地上的了,剩下一个半蹲在那的被齐海涛和闻讯赶来的王霄鹏上去一人一酒瓶子砸在脑袋上也给干躺下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0-11-17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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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海涛回过头来看看我们,阴着脸说到:“***散了吧。”我们这些孩子自知眼前这局面不是我们能收拾得了的,得了二哥的令,赶紧散了,晚一点警察叔叔来了想走就走不了了,后来的处理结果几乎就是之前那件事情的翻版,该养伤的养伤,该交罚款的罚款,连数额都差不多,可能那时候就是那个标准吧,钱都是由齐家包揽了,这两件事情过后,我在内心里忽然感到一种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的状态,这状态并不是我期待的,是极其危险的,这两件事情我都是参与者,不可否认我是个福将,金钱和肉体都没受到太大损失,但是你不可能一辈子都是福将,老天爷是公平的,你欠下的早晚得还回来,没过多久,先前提到过的王棍儿又出事了,再一次让我感到这圈子不是我能待的地方。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0-11-17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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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这辈子无论你在哪个阶段充当什么样的角色,明里暗里你总会有个潜在的对头,所谓冤家路窄,但凡你怕遇见谁,偏偏总会遇见谁,阴魂不散就像附骨之蛆,摆脱这些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灭了他!王棍儿后半辈子的死对头是谁我不得而知,但那三年里杨兵这个名字的确是他的噩梦。杨兵和程勇同岁,他爹是张仪村附近一家木材厂的主管,这孙子常常利用他爹的职务之便拉拢一些年轻的工人(其实也是半大小子,可以界定为童工那一类的)到学校来打架劫钱,跟我们这一片儿的所有玩闹都不是一路,尤其和我们城北的孩子几乎就是不共戴天,我有个哥哥当年就是被他劫住了用狼牙棒(木头棍子上面楔满钉子,钉子尖朝外)在肩膀上钉了个窟窿,后来等码齐了人再去抄他的时候,这孙子缩到他爸爸的厂子里不出来了,正是因为如此,丫的初中就上了半年就辍学回家了,继而带着一帮**杆子到处横行,把人都得罪苦了,渐渐成了我们这些人潜意识里的公敌。
                      王棍儿在跟着程勇之前,是杨兵欺负的主要对象,学校里那么多孩子,他偏偏跟王棍儿过不去,这还要从王棍儿的性格上说起,在我们这片儿有俩号称“打不服”的,一个是大灰子,但这人多少有点滚刀肉的意思,一个就是王棍儿,脸打肿了照样跟你斜楞着眼睛,就俩字不服!所以,杨兵越是欺负他,他越是表现出不服的劲头儿来,而越是如此,杨兵欺负他就越是变本加厉,那时候的他论武力,论人力都远远不及杨兵,势单力薄的他也仅仅局限于梗着脖子表达愤怒,但世间变化,如白驹过隙,杨兵大概不会知道,在他最后一次找王棍儿茬贝儿的时候,站在王棍儿身后的人却是他这辈子的噩梦——程勇。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20-11-18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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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20-11-19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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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被屏蔽了几段,再发下试试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20-11-19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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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20-11-19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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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发现被删了几段,补发一下,大家愿意看的可以继续,谢谢各位关注和鼓励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20-11-19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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