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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たちの文駅』[原创]【P&GAKKI】新锦泽志 By:P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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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说句废话
我只是帮page搬文的搬运工苏打~
嘻嘻
开始工作罗~


1楼2010-02-20 23:25回复
    第一部       风
         风起
         接近雪谷一千米的地方,赤西辙是抬眼便能看到敌人的篝火在雪国森冷的夜里撩动着,甚至他们欢歌笑语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回荡一般,他再次抬头确认前方地形的时候,部下便是又从后方递过来一封再熟悉不过的家书了.
         赤西辙迟疑了下塞回去,属下低了低头说:“将军,送信的人说怕是…”
         “你看看现在是什么状况,怎么顾得上这等事情!?”
          “将军,怕是夫人她…”
           “敌人这已是兵临城下了,你甘心看着雪国在有着茫茫雪谷作为天然屏障的情况下受到侵略吗?!”
            “将军,在下认为正是因为有雪谷的天然地势,北方的蛮民必定是无法在三日内越过屏障的,我们在高处自然是一览无余,将军该明白虽然视觉上敌人现在与我们是极近了的,但打探到心脏还需要时间啊,将军您…”
           赤西辙站在原地虎目一瞪,抬眼请命的随从便不敢再开口了.
           “将军,小的…”
           “这样吧,你现在就快马回去把夫人和犬子都送到千叶娘家去…”
            “将军,夫人的身体怕是经不住这么折腾了啊…”此时却并不是随从的答话了,倒是雪国德高望重的军师举着龙柄的拐杖,在雪夜里蹭出了一丝不容抵挡的光亮…
           “饭岛大人,前线您不必费心.”瑟缩的冷风卷疼了骨头,赤西辙半弯下腰的时骨节咯吱作响,三天了,他几近未眠地站在雪谷堡垒的城墙上,他以为的这茫茫的暴风雪能阻挡前来的敌人.
      
            “你夫人死了兴许比我们的溃败更为难堪,赤西辙大概是不辱国家使命的人吧?!”
            “前辈,我自以为是敬重您的,但在我心中,四大家族平分秋色的状态,如今的王虽然年幼,但毕竟内博家是有恩于其他家族的,祖上定下的规矩我怕是没有斗胆打破它的那份野心,我心中的君自然有其他三家,但王永远只有一个,他再年幼,他也主宰了这个岛国的历史长达四百年,百姓安康,年年顺收的局面,我们何苦要打破它,就算您一直认为南方的商国由于海上贸易崛起,经济实力迅速增强将逐渐取代京都目前的中心地位,我仍然是认为王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他骨子中流淌着上天赐予的血液,我讨厌更替,我只懂得如何保护我的国家臣子,我的家人.”
             “现在整个京都就被傀儡控制在,赤西将军一身才能偏安于雪国,你这么执迷不悟就赶紧上京保卫你一口一声的那个年幼无知的王吧!!”
              “前辈,王之所以为王,自然有其中的道理,不劳前辈费心,京都诸臣效力内博一家多年,小王子无非是需要成长,在我看来十岁过后便可看出其中的造诣.”
    


    3楼2010-02-20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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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角
              每年三月的朔风刚过,山下家便要在千叶的北角举办盛大的祭奠,邀请夏国中诸多的番邦参加,而其他三大家族的贺礼也赫然摆在悬崖峭壁的顶部,那个有风骨的夏字闪耀着光辉,星星点点的,总喜欢遮住人的目光一般,赤西家的也总是派来族中显赫的人物和大量的仆役来伺候会场中的种种繁杂的程序.
               而夏国公主的碑墓却怎么也打上了落寞的烙印,丈夫战死于多年前的那场雪谷之争过后,唯一的儿子长期居于赤西家的家宅内,尘世间说仿佛这个人也跟着他父亲的灵魂消失不见了一般…
        
               长者们觥筹交错之时,欢谈相笑,也总不忘问一句赤西家那孩子的状况,到今年问题也就越来越少了,赤西家的亭阁楼台间也终究泛滥起灰尘,如同诅咒,雪谷之争过后,每年三月赤西家必定是有人离世而去的,如今也只剩下当年赤西辙将军的表叔一家了,他们被问起的时候也只是点点头说没怎么见过那个叫做仁的孩子.
                眉目清秀,气宇非凡,不是族人的流传,却是坊间的流言.
                山下智久并不关心那些老者中每年都要因为姑母的祭祀的典礼所讨论到的那个孩子,他只知道随着自己成长,每年,当他进入会场的时候,赞誉声便是越来越高涨,而今,他也拜师于一代宗师泷泽秀明,今日的祭祀便是他十七岁这年第一次下山,其他的时间他也只是背着一把奇琴穿梭于山林之间,他的出现也果真让整个会场有了一两秒的停顿之后,纷纷发出惊叹的声音.
                 “那可是山下家的长子!?”
                  这种带有肯定意味的质疑声让山下智久不自觉地歪了歪头,就听着身边的人说道:“哎…他们就不知道你明明是来这蹭吃蹭喝,把一年在山上修行的油水通通补回来.”
                  山下斜了斜眼睛,他一直对身边的这个伙伴抱有着又爱又恨的复杂情绪,爱的是从小一起长大,恨的是对方说话从不带遮掩一针见血,“和也,怎么上次见过京都锦户家那吊梢眼之后你说话越发是难听了,什么都不学好偏学这个!?”
                  “得,不知道是谁看上了我的聪明才干,还专门背着师傅下山来找我讨些粮食呢,上下左右把你看了个遍,也没觉得整天吃白菜炖豆腐把你的胸肌吃缩了水.”和也的眼睛眯缝起来笑了笑调侃道.
                   山下转头嘟嘟嘴巴说:“瞧你,就让你从文部那边多跑了几次腿嘛…”
                   “少爷,以后有事没事,我江户那边还有公务呢,你至于这么折腾我吗!?”
                
      


      5楼2010-02-20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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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折腾你了,再说了,去什么文部啊,文部那么没意思的位置,你从小就和我一起,为什么不同我一起上山,师傅他一定也喜欢你的,文部那种一堆诗书堆砌的地方,多年前你我不就明白了史书这种东西都是为帝王所写的,我们只有游山历水才能看到真实的世界,所以和也啊,不如跟我家大魔王说把你那鸟屎的工作辞了,一起上山吧?!”
                 “那你以后真没肉吃了怎么办啊,我跟你一块在山上啃白菜?!”
                 “那没关系啊,有你的聪明才智再加上我的,这举世无双还怕吃不到肉…”
                  “泡不到妞是吧?!”两个人举着盘子嘿嘿笑出声来.
                   “智久!!”是背后响起的呵斥声,山下回头差点没噎死,在定睛一看,原来是叔父便常常舒了一口气.
                    放下盘子说道:“叔父,你吓死小的了.”
                    “你就知道跟龟梨两个成天说些有的没的,我还以为你上山长进了呢,还是一个德行,你也十六七岁的人了,你父亲也一直被疾病缠身,不出两三年整个夏国都要仰仗你的存在了,我还要叫你君呢,你怎么到现在还是这么个鬼样子,那叫泷泽的得道高人到底教你点什么了啊!?”
                     “叔父,昨日哪个姑娘惹你了!?”山下调侃了一句,一把勾住龟梨略微紧张的身体说:“这家伙可是我山下的眼线,你确定你昨天没又去江户星域那一带鬼混啊?!”
                      “你这臭小子,龟梨好歹也是在文部做事的人了,你还这么勾肩搭背和也来和也去的,”叔父随即上前一步凑到两人中间说道:“龟梨啊,你叔父我也是不好意思,不是按耐不住就喜欢往那边晃荡下吗,你们俩成年了也能去了的.”
                        “我就说叔父你没做什么正经事情吧!!”山下咯咯笑出声音的时候,就看着叔父的瞳孔放大了下,使了使颜色,他抓住龟梨的肩膀一同偏了偏头,山下没有猜错,父亲就站在身后,一年不见,他们之间身高的差距似乎没有丝毫的更改,山下抬抬头,松开龟梨,两人同时退后一步弯下腰说道:“父亲!!”“君!!”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是父亲的质问.
                     山下便又退后一步说道:“父亲,是师傅教授的一些诗书在和和也还有叔父说上一两句相互讨教下而已.”
                     “你记住了,和也是我文部的官员了,以后别有事没事的跟使唤你随从一样,你应该跟他多学习学习,他也是我半个儿子,和也的努力之处你就不能好好体会体会,成天游手好闲,拜个什么师傅一年不回家,山下你给我好好记住了日后你是要成为君的人,你再这么混账下去直接就住在山上别下来得好!!”
                      “父亲说得对,孩儿从山上讨得些药草,是专门医治父亲的风湿的,师傅说只要坚持服用三个月日后下雨天父亲便不会再有钻心般的疼痛了,孩儿….”山下停顿了下:“就不多说其中的艰辛了,免了父亲又指责孩儿是浮夸之人.”
                      “祭祀结束之后到书房来,老夫给你详说,和也也来,当着老夫的面跟这混小子说说文部的情况,我夏国好歹掌管着这个国家全部的文化传统,你山下就什么都不懂,你那点诗书以后怕是要被人耻笑我夏国后继无人了!!”
                       再抬头的时候,便是父亲离开的身影没入人群之中,父亲格外高大的阴影好像还遮盖在自己的面前,叔父走过来拍拍肩膀说:“智久,别灰心,改日叔父请你吃一顿,叔父从印度商人那里淘到了上好的咖喱.”
                      “那今晚吧,叔父,就今晚,咱不醉不归!!”山下大声嚷嚷了一句.
                      “你浑小子,你父亲找你谈话呢!!”叔父警惕地又朝夏国君主的方向望了望说道:“再说了,今晚要宴请赤西家的,虽然过去大家因为那件事情让大家耿耿于怀,但这么多年了,赤西家也衰落了很多啊…”
                    “叔父说得是啊,今年还是雪谷之争的时间,赤西家又有人遭遇不幸的事故吧.”
                    “夏国每年请来这么多巫师祭祀,无非是为了保一方安定,以前的事情能尽早抚平啊,赤西家现在也怪寥落的,只剩下一家三口和一个下落不明不知生死的孩子…”
                     “智久,你今晚不是还要在宴会上出场讲话吗!?”龟梨笑着回头看了看他说.
                     “滚.”山下把盘子置气般砸在了桌面上掉头离开,任凭龟梨在后面怎么叫也不搭理,叔父摇了摇头定住要赶过去追的龟梨的肩膀说:“你可是祭祀的大总管,别随便乱跑.”
        


        6楼2010-02-20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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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听上去像是一种承诺般在十几岁这种年纪里看起来是不是太沉重了些,龟梨犹豫着上前了一步,就带着一个肯定的答案抬起眼对上笑容说:“一定的,一定如此.”
                    两人的手掌交握在一起的时候,骨节都用力声响着,龟梨此刻感到了莫名的激动,他从山下的眼神中仿佛已经能窥探出一个属于他们的未来一般,山下笑了笑说:“那我上山找师傅去了,这边先拜托和也帮我周旋.”
                   “那天用的药草,就是驱散雾气的那个药草倒是很奇特!?”
                    “叫做星草,和也的话也拿着这一株备用在身上吧,免了万一哪天我是晚上偷跑回江户的…”
                    “放心,你就是晚归了哪还回家哦,直接就在街上贪玩,再过一两年倒是可以跑到外面鬼混去了…”
                     “我们是要成大事之人,这等小错是不允许的.”
                     “在海边见到个姑娘就把你激动得整夜不合眼了.”
                     她生病了,她受伤了,她还在昏迷,或许能找到种种的借口来反驳龟梨的这句调侃,山下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龟梨看了看,伸手拍拍他脑袋说:“一根筋先生,你不会是真的恋爱了吧!?”
                   一路打闹嬉戏着,山下似乎就断定这个女孩子的生命终是有被挽回的可能性的,他匆匆骑着白马快马加鞭地向江户之外进发,龟梨的马也一直尾随着直到送他出了城门,自己再一个人折返过来回去山下宅,在马蹄不紧不慢地经过最热绕的江古市井的时候,从马背上眺望,便看着雪国的旗帜从赤西宅内出来,那日的刺客,夏君无条件释放了,那时候商君站出来指着夏君的鼻子冒出了种种不恭敬的句子,他女儿如今却依然在昏迷着,龟梨翻身下马,牵着马匹走过栈桥的时候,那日的刺客便从赤西家的门楣里一跃而出,还是那双和国君的书房内一模一样的画卷上的眼神,龟梨呆立在原地,直到雪国的一众人士出来对自己行礼说道:“龟梨大人还亲自过来,在下真是担当不起.”
          


          11楼2010-02-20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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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们要走也不告知,害得都没个准备,我现在就速速去召集些人马,护送你们归国如何?!”
                       “不劳大人费心,怕是有公务在身,我们自行离开就好,雪国多有冒犯了.”
                       龟梨此刻略微有些不愉快了,他顿了顿问道:“都知道冒犯了,何尝不坐下来把话说开,他赤西家当年也是我夏国管辖地区的一介望族,夏君这次是看你们苦苦恳求才放的人,如今倒是连招呼也不打就起身离开,这礼仪怕是也不周全吧!?”
                       来人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平日里看来温和的龟梨和也会说出如此言辞激烈的话,退了一步鞠躬说道:“多有得罪,但行程如此,我们倒是也可推迟一日…”
                      龟梨也被自己脱口而出的一番质疑微微觉得有些不妥,自从夏国的公主和赤西家的长子私奔去雪国之后,山下和长泽两大家族之间便裂痕越来越深以至于日后完全没了交流,如今又闹出刺客一事,而刺客在血亲上倒是真真切切的半个夏国人,龟梨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又听到推迟启程的说辞,正想说不如一同去殿中见过夏君告辞后再议后事,没想到刚上前一步,那官吏的身后便站立着青衣的男子带着面罩只是露出和画卷上一样的眼睛,龟梨看着眼角的那颗细细浅浅的痣的时候就定在原地,只听对方淡淡说道:“都是定好的时日了,北国的雪怕是等不得你我的怠慢.”
                     “赤西公子怕是说笑了,这春光明媚的哪里见得到雪啊?!”龟梨闷闷说了一句.
                      “大人,”赤西鞠躬说道:“那日多有冒犯,但您好歹也是夏君身边的侍从,他如何对待我母亲如何待我即使是传言也好,总是听说过一二吧,也许这市井间的人总以为我隐居于夏国的赤西宅之中,那我今日便是一字一句的告诉大人了,18年来从我母亲死后,我就游历于其他三大家族的族地,雪国的身存条件大概是最无法让人忍受的,大人年纪比我还小两岁就当上了大文学学士,其间的才华自是不凡,大人却连雪国的风貌也不清楚,改日我赤西成了将军上了战场怕不是刺客这么简单了,大人要是没有山下智久手中的星草,和那商国公主的一命相救,怕是已经和夏君同归于尽了吧?!”
                      “你?!”龟梨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
                       “仁儿,岂能如此无礼,他好歹是夏君的家臣,快赔不是!!”出来的人,龟梨见过,赤西辙死后,此人一直担当着雪国的兵部最高统帅,名绫濑,有着北方特点的索伯二字作为后缀.
                       龟梨低垂下眼帘,慢慢说了句:“绫濑将军不必大怒,既然夏国留不住各位的厚待,那容龟梨送你们至城门以答谢一直以来的深厚友谊了.”
                       还是正午过后的阳光却在进出搬运行李打包上路的雪国人的车马里蹉跎了几个世纪一样,龟梨一直骑行在自己的马背上在队伍的前列引领到城门的位置,在一步一点头地对着各位行礼,作为夏君的家臣这也是对于其他家族来客必要的礼节,夕阳在队伍的末尾燃烧了整个江户一样,其实人不多,雪国的来人本是四大家族中最少的,龟梨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那些车马微微的有些没落了,赤西在队伍的最末尾,这次他没有戴刚才的面纱,轮廓初现之后,倒是有了几分赤西辙的英气,龟梨点了点头,就不自觉地避开了他的眼神.
            市井中游玩的孩子和村妇们却自顾自地唱起了曲子:
                      夏荷年
            


            12楼2010-02-20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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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是最烂漫
                        少年帝
                        终是未知晓
                        辙将军
                        归于雪谷役
                        依依呀呀
                        最是那年 眸子如月
                        抬头忘却
                        只道是
                        一句眷言
                      自问于
                      风起时
                      可归家
                       赤西不由自主地回了头,他冷冰冰的眼神好像惊吓到了街边的孩子,歌声随即散去了,城门闭合的声音开始响起,前方的雪国统领大声吆喝起来,是那种来自北方的苍茫空旷的声音,赤西的马匹顿了顿掉转了方向,他笔直向前的时候又突然一拉缰绳,他知道自己五米不到的距离里龟梨和也的存在,他低下头望过去说:“大人,你不知道我对我母亲的那些感情,作为敌人,我还会再回来,作为家人,你一个外人别定义我的想法.”
                      赤西顿了顿又说:“大人,作为朋友,雪国的雪一直回到六月初,那时江户的美景也不值得你想念雪国的…”
                      没来得及说再见或者半句保重之类言辞的心情此刻翻腾在龟梨的心中,多年后,他牢记着他们的第一次遇见和离别.
                      多年后,龟梨想时间永远停止在这夕阳下就好了,他那年送祭祀的巫师出城回不死山时,在山脚下跪坐在台阶上行礼道别,长老在即将踏上寺庙的台阶之时说道:“大人,还是少年,妄是少年,那日少年,必定是命中注定.”
                     那个时代有种古老的占卜来自另外一个古老的邻国,龟梨看着巨大罗盘滚动的时候,他站在山下的身边,喜欢新鲜玩意的智久执着于计算自己的姻缘却怎么也找不到想要的答案,龟梨站在那里,就算是巨大的罗盘书写出的文字也是明明白白的一个仁字,山下抱怨着自己不是美字就是雅字,他通通觉得太俗气的东西,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儿时伙伴情绪的一点点变化,他们还是牢守着山下的那个约定并肩站在一起完成任何梦想…
              


              13楼2010-02-20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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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行
                       两日后,从不死山回来的山下是凌晨时分一脸疲惫地闯进了夏宅偌大的朱红色大门,龟梨急急从侧室赶出来,手里举着灯一路打发着被惊动的那些仆人,就听着他不停在院子里小声说:“别让老爷知道,更别让商国的人知道.”
                      为了照顾还在昏迷中的公主,商君是死活都赖在夏家不走人了,龟梨让管家大人把最上等的房间添加了些配置,却还是被富甲天下的商君说成了太过寒酸,龟梨无奈,公务也拖延着,整日飞奔于市井之间,有空便要回来打听公主的消息,幸好不出两日盼着山下回来了,一到自己的房间就听着疲惫不堪的智久说道:“和也,师傅说什么都不肯下山.”
                      “那草药呢?!”龟梨点亮了房间内所有的灯,刚才一路拖着山下的时候,他浑身便是难耐的恶臭了,现在再一看,就算是自己绸缎面料的睡衣上也尽是山下脸上黑不溜秋的墨汁覆盖着,龟梨急了,大声问了句:“你都在搞什么鬼啊?!”
                       “草药….草药…师傅说喝酒赢了他就给,这不,我千杯不醉也被这老混蛋给制住了,和也肯定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喝得有些东倒西歪不是?!”山下笑了笑,就趴过来耷拉在肩膀上说什么也不离开的架势.
                        “你再不想办法,那公主倒是怎么得了?!”龟梨急了,他想要一把推开山下,却怎么也挪不动的样子,他就这样拖住一具完整的人在房间内艰难地走来走去,准备干净衣服和洗澡水.
                        待到终于把这浑身脏兮兮的家伙扔进了木桶状的大澡盆里,龟梨站在浴室的一角又问了句:“你倒是想想办法,这公主不好怕是天下都要大乱了,夏君已经固执己见放走了刺客,接下来你总该有个交待吧,公主偏偏又是被你找到的,那时候你们还是手托着手进入殿堂的,山下啊,贵族的女性是不能如此的,何况是一国的公主?!”
                        “和也,毛巾!!”这人好像是完全没在意到自己的说辞一般,在他拿毛巾走过来递给自己的一瞬间一把将他拖入澡盆中溅出了巨大的水花,再自顾自地看着浑身湿透的龟梨和也,哈哈狂笑起来.
                        “你….”龟梨一把站了起来,身上的缎面睡衣不听使唤地落了下来.
                        “秀色可餐!!”山下笑了笑,看着赤裸裸的龟梨,自己抓住手边的干毛巾往下体一围打了个结,挥挥手说:“和也,还有清水能饮吗?!”
                         “你玩我!!”龟梨气急,一把提来身边蓄水的木桶刚想要浇到山下的头上便听到外屋有急急忙忙地敲门声,龟梨无奈放下木桶看着也已察觉的山下一脸狡猾的笑容,他赶忙进卧室抽出一两件睡衣拉扯在身上,头发还是湿漉漉地奔到前厅去站在了门边,就听着门口的仆人说道:“龟梨少爷,夏君说山下少爷回了的话让赶紧去书房问话.”
                         要说顽劣这回事情,龟梨算是见识了山下智久了,他从背后一把把自己抱住,龟梨就蹭得一下脸色绯红了,山下的笑语就在自己耳边悉悉索索着,龟梨勉强拿手支撑住门说:“你跟夏君转一声智久已经在我这睡下了.”
                        仆役一定是还没走,这山下就把持不住了,“噗”的一声笑出来,门外的仆人诧异,转而又问:“龟梨少爷…”
                        “你赶紧去吧,我肚子不怎么舒服,怕是有内急.”
                         “那您当心了,要注意身体.”
                         仆人是走远了,可“注意身体”这句话把山下乐坏了,他扬起手一把环住龟梨说:“哟,美人,今儿可得伺候好爷,爷会注意你的身子的,你的一切都是爷的.”
                         “我看你再开玩笑!!”龟梨说着便一脚拽上去,半个时辰过后,没有发生怎样让人期待的情节,两人裹着冬日才穿的棉服,和着昏暗的灯光坐到了御书房的储藏室内,山下告诉龟梨,那天的剑锋是刺中的偏心房,而公主身子单薄,怕是一剑致命,而有种奇特的草药能直接填入伤口处便可愈合,师傅只告知了一句叫做新蜀草,国内怕是只有北方的山林里有生长而已.
                


                14楼2010-02-20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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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商君没有多想上去就跩了跪在地上的山下智久一脚,这一脚倒也是势大力沉,山下整个被带倒在地面上,事情看来是没办法收拾,远远地传驾声便知道是夏君来了.
                           “我说你是认真的吗!?”见众人出门迎接,龟梨一把扶过山下说道.
                           “和也,她一个人躺在外面也不知道是有没有受凉?!”山下此话一出,商君也不尽回头看了看,便挥挥手又让众人把新垣抬到房内,神色上倒也缓和了下来,夏君一来两人便寒暄了几句.
                            父亲走过来的时候,山下拉了拉衣襟站得笔直了些,就听到对方的眼神满是不懈,却一字一句发出诚恳地声音说:“你倒是想清楚了,这个年纪大婚虽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想清楚了,与公主千叶一遇定是能海誓山盟之地,我等在海边见面的,那时候公主的笑容就映衬在小儿的脑海之中,没想到半个时辰过后,她又有恩于父亲,何德何能都不需追究,我山下智久本也是在你眼中不成器之人,但我今日既然抱定信念救活公主,我愿意拿我夏国继承者的身份来堵住公主的性命,若是救不活,我定要她嫁给我,若是救得活,就看公主自己选择了,而对于父亲,若是结衣作为恩人死于我的手上,我甘愿放弃夏国继承者的位置,从此由商君随意发配,她救过父亲,假如她死了,那自然所有的债务该由我来偿还,我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请父亲恩准.”
                           他抬眼直视着父亲,很认真的,他希望从他浑噩一片的眼神中看到一些真意,但终究他是读不懂他的,他只知道这个长者最后接纳了自己的说辞,这个长者没有给自己任何一兵一卒一同去北方寻找药草,甚至这个长者在临行前也一语不发.
                           山下就这样踏上了去北方寻找药材的路途,医生给出的时限也居然是短短十日,十日过后若伤口再无好转便引起大面积感染致死,山下独自一个人背着长剑离开城门的时候,被远来的一匹抖擞的战马拦住了脚步.
                           “我和你一同去吧?!”是龟梨和也的声音.
                            “我知道路途艰险,我回不来,父亲会把夏国给你,你此刻便可以直接杀了我.”山下冷冰冰地说道.
                           “我和你同去.”从疑问句变成肯定句,龟梨抽出了怀中的一枚手柄说道:“你我的父亲当年在同一个战场上,为了我们的国家.”
                           “留在这里你能拥有一切的.”
                           “我不要留在没有你的夏国里.”
                            多年后,它还是一诺千金的分量,却和着时光变了味道.夕阳下是两个飞驰的少年离开的身影,夏君独自一人站在城门的最高点感叹道:“你我是那时少年,命运轮回.”
                  


                  16楼2010-02-20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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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时
                             没想到的是,山下尽经不起如此的风寒.大概是太过兴奋的关系,一路说说笑笑地奔驰着,快马也终究有疲累的一天,龟梨也没有料到尽是快五月的天气了,北方却还在飘雪,衣服越来越厚重,盘缠越来越少,而前路变得越来越不可预料.
                            这日中午他们又离开了过路的小镇,再往北便是连植被也无法生长的荒山了,龟梨再回头看看一言不发的智久的时候,马匹顿了顿,说道:“要不我们回镇上休息吧,今天就别赶路了.”
                            “只不过七日而已,现在已经过半了,山就在千米开外的位置,没理由不去啊,回家最少也要两日时间,这样算下来,要在太阳再次下山之前寻到药草…”
                            “你别这么逞强,总是有解决办法的.”龟梨拉了拉山下的衣袖,努力让他再暖和些.
                            “我遇见她那天那时候,我好像特别讨厌和也,从小就被拿来和你比,什么也都不如你,我还自我安慰说什么啊我明明长得比和也好看些,我知道和也不计较这些,我当时一股脑地跟那个女孩子说我心中的那些藏着的积怨,说出来发现全部跟和也有关,和也来和也去的呼来唤去,然后女孩子跟我说你明明就有个这么好的朋友嘛…”山下笑了笑继续说道:“我那时就豁然开朗了呢,是啊,我有个这么好的朋友,那女孩子笑的时候像向日葵,常常发呆,跟宫廷这种位置该有的女子完全不同,你说上句下句却不知道状况的那种啊…”
                            “我知道了…”龟梨也笑了笑说,“只能拼拼看了,你那么喜欢她的话.”
                            “玩笑,我还不是喜欢和也.”
                             “智久,既然说了那番话再到这北方蛮荒之地寻找药草,最好的马匹也不过如此的速度,看他们都要脱力了,大抵全部都是因为一见倾心的心情吧!?”
                             “那天在海边遇见,就很想牵她的手去夏日祭奠.”山下笑了笑,马鞭一挥,龟梨也跟着,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山脚下,北国的蛮荒之地,一片白皑皑的荒芜色彩,此刻丝毫体会不到的半点绿意,山下停下马匹,他回头看了看龟梨,两人似乎都明白了,半个多时辰又过去了,找不到地图上那上山的路,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最终都会回到原点.
                             这时候雪倒是停了,星夜却笼罩了这片贫瘠的土地.
                             龟梨点燃了火把,把智久安顿在座位上拿出些备至的干粮说道:“赶紧吃,吃完了,好想办法.”
                             两个人沉默着,一口一口干啃着,也没有什么水之类的东西了,手中的干粮也被风吹得没了半点热气.
                             “要不再试试看,至少在今晚找到上山的路!?”龟梨站了起来,说道.
                             “和也…”山下有些吞吞吐吐地站了起来,又拉着龟梨坐在了自己身边说道:“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找出路,你去北国的都城海野求助,我觉得这不是一两日能找到的,路途崎岖,我会留下….”
                              “不行,要走一起走,那什么公主不救也罢!!”龟梨一把推开山下的手说道.
                              “和也,他救了我父亲!!”山下也顺势站了起来,继续说道:“现在马匹还有体力,你去海野还来得及,我们两个必须得有一个活着回夏国,我想救那个女孩子,一定要救,我们两个也必须得有一个回去,在我父亲身边.”
                    


                    17楼2010-02-20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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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一直到了这天的夕阳了,也没见初次见面的叫做龟梨和也的男孩子回来,新垣看着如往常一样一桌子丰盛饭菜的对面山下智久忐忑不安的脸,站起来说道:“你担心的话就出门找找看吧,不是说他背部有伤势吗?!”
                                        “先吃饭,自从你醒了,不是每晚我们一起用膳的吗,和也一会定能回来,他这个人就是爱瞎操心,公务缠身的命,估计一回来就去看那些文献了,这都几点了还不过来.”说着山下智久也站起来朝着窗户外看了看又无奈坐下了.
                                        “山下君不用每天都…”新垣走近一步又退回来.
                                        “每天都干嘛?!”
                                        “每天都…”
                                        见新垣局促,山下一顿,问道:“结衣在这宅子里,你也知道我为救你许下的承诺吧?!”
                                        房间里也只有两个人,新垣微微抬了抬头又避开他的目光:“你不喜欢的话,那药草本就是奇药,你大可以现在就离开,条件里也有你选择的权力.”
                                        “山下君就不觉得你的言辞和行为都过于无礼吗?!”新垣有些生气了,她走近一步抬头质问起来.此刻的山下却换上了无法质疑的表情,新垣的声音弱下去问道:“那些承诺是你和我父亲的,山下智久不喜欢被家庭牵扯的生活吧,所以我不该一直住在原本你的房间里吧,所以也不该在大街上拽我上马吧,一切都超过了本有的界限,是我想跟山下君说清楚的事情.”
                                       “恩.”是回答和坐下来的姿态,然后房间静默了几分钟之后,山下抬头看了看新垣问道:“你第一次在海边遇见我的时候,就那时候怎么想?!”
                                       “啊…”新垣被这个问题出了个难题,她开始再一次回复梦境中的那些缩略剪影,“我…”
                                       山下站了起来笑了笑说:“玩笑也许是太过了,承诺也是我和你父亲的这不错.”他试图走近一步,她便又再退后了一步,他又笑了笑,低下头凑到她的脸颊边,女孩子便吓得又一缩,他呵呵大笑起来揉乱了她前额的头发,说道:“我知道你为了看那一屋子的书呆在我的房间里.”
                                       新垣点点头,再一次退后,就听着山下说:“我不知道的是我为了什么留住你.”
                                       “少主,龟梨少爷回府了.”是门外侍者的声音.
                      


                      22楼2010-02-20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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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回头看了看新垣迟疑道:“你想要什么书去最大的那间藏书室,拿着我的玉做通行的凭证.”他拉过她的手塞了一块绿色光泽的虎符进她的手掌心,笑了笑继续道:“列个书目给我,备齐了,我就启程送你回冲绳,我知道你父亲想你,江户还有什么好玩的想收集的想要的想吃的想喝的,都赶快告诉我,要不你父亲下次再发飙要你回去的时候,什么都没准备太匆忙了,我听说冲绳的夏天有祈愿的天灯节,你是一国的公主,自然要行祈愿的大礼吧,我站在人群中看看就好了…”
                                         那种温柔的快滴出水的表情,新垣觉得刚才的无理取闹全部变成自己的蛮横了,她紧紧握住手中的虎符,翻过来还有一个修长的夏字,她一直缠绕在自己的臂膀上,这个夜晚他果真也没有回来一如往常地对她说句习以为常的“晚安”.从遇见开始,她习惯去分享温柔了,是新垣在那个夜晚里瞪大瞳孔震惊和察觉到的事情…
                        


                        23楼2010-02-20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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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语
                                          龟梨确实是回来了,多了一条伤疤,然后变了一个人…
                                          山下拿着毛巾帮他擦干净身上的伤痕,已经全部都愈合了的迹象,但山下记得那个雪夜里狼群的双眸,和那个雪夜中喷涌在他面颊上龟梨的血,它们至今还是温热的,他一把把他拖出澡盆的时候,房间中的空气终于变成了入浴液的味道,甜腻的草莓香气,山下把他包裹起来抱到床上,自己捏了捏肩膀,走到床边坐下,扯下缎带,重新扎起刚才两人几近扭打时候散乱下来的头发.
                                          龟梨就翻了个身,笑眯眯地说道:“你不如就直接在这躺下吧,我知道我回来前你早就睡下了.”
                                          “那你还又这么宿醉而归,文部那边的公差都来抱怨过了,和也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山下轻声问道,把被子向龟梨的肩窝里拉了拉.
                                           “那你躺下听我说.”龟梨笑了笑便挪开身子,重重拍了拍床榻.
                                           山下站起来说:“你少胡闹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说啊,你到底怎么了.”
                                           本不是这个姿势的话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吧?!这是山下智久后来不知道该悔恨还是该窃喜的事情,他半弯着的腰,没系上去的发束的缎带耷拉在脸颊边,龟梨就从床榻上一起身拽过他的衣领,猛地吻了下去,山下瞪大了瞳孔地把他推开,大叫道:“混蛋,你喝多了!”
                                           龟梨就放开了他,再躺下侧过脸去,连话也没说了.
                                           缎带从脸颊上滑下来,山下的长头发就扑散在这个月夜里了,他静静地跪坐在了床沿边,他不知道是转身离开好,还是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容不得半点动弹.
                                          山下愣了愣,站起来了,房间里就听到脚板他在木屐上咿呀的响声,因为山下力道的关系不那么大却还是刺耳了:“和也早点睡吧,别一天到晚喝酒了,你想说的时候,我愿意听的.”
                          “等等…”龟梨急忙回过头和急促的声音,看了看站在月光里的人,破涕而笑道:“你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吧?!”
                                          “你到底怎么了?!”山下便又坐下来拉住他的肩膀问道.
                                          “智久,我们躺下说会话好嘛?!”
                                           山下看了看他,便拉开了被角躺了进去,说道:“我告诉你,爷不是妞,少对我上下其手.”
                                          龟梨反倒是凑得更近了,山下又推了他一把说:“你没神经吧,你是不是暗恋我多年了,这一晚上黏糊上了,少酒后装疯,那是我爱做的事情,别学我.”
                                          “哼…”这冷笑就刺骨地释放在空气里,龟梨翻了个身,双臂一撑,山下就在他的下方躺着了,山下推了推说:“喂,你玩真的我喊人了?!”
                                           “智久,假如…”
                                           龟梨就在此刻又开始啜泣了,他放弃了现下的姿态,一点点瘫软下来,山下一把抱住他,拍打背部的时候却还是能一清二楚地摸到伤疤巨大的凹凸不平,山下软软的声音问道:“到底怎么了,从雪国回来就不对劲,整天喝酒逛花街,你再这么下去,你那高大伟岸的形象可全毁了,你风评可比我山下智久好多了,别自己砸招牌啊,你都没我帅了性格再没我好人品在不高点以后怎么混啊!?”
                                             “智久,假如…”
                                             “喂,你再狗屁不放的,爷都被你吻了,很吃亏的.”山下把脸凑到龟梨的边上,摆正了他的脸说:“现在我数三下,你不说,我立马走.”
                                             “一,二,三…”数完了,哭是不哭了,他就还是在那支支吾吾的,山下智久急了,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脚说:“大半夜的,你要是说暗恋爷,爷今晚也算是豁…”
                                             “我上了男人!!”是山下前面的话音还没落,龟梨和也脱口而出的字眼.
                          


                          24楼2010-02-20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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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又再次陷入了死寂般的安静之中,夏夜的时候渐渐到来带着些许的凉意,山下赤足坐起了身,惨惨笑了笑说:“你小子别不是开玩笑吧,谁啊!?”
                                                “谁这么倒霉被你上啊?!”过了几秒钟之后,山下重又补上了一句.
                                                “智久,记得雪夜吗?!”龟梨一把拉过他,也没犹豫就直接靠在肩膀上,继续道:“我只能听见你厮杀的声音,我在雪夜里安静听你怒吼的声音,我当时觉得就这样支撑不下去的话见不到你了,这时候有人抱住我,在雪夜里,有人抱住我,体温很温热,不像我的冰凉和你的火热,是个中间值,绵绵的那种感觉,智久…”
                                                 “你上了叫赤西仁的刺客?!”
                                                  “恩.”
                                                  “你除了养伤还春心萌动了?!”
                                                   “算是吧…”
                                                   “和也,他救了你,我也不会计较他刺伤过我父亲.”
                                                   “智久…”
                                                    “和也,但是…”
                                                   龟梨头部的重量离开了,他在月夜里和山下对视着,月光的折射出自己的双眸印在智久的眸子里,他笑了笑,突然想起来,他刚刚还试探着去吻了他这件事情,他突然觉得好笑,他捏了捏山下很有手感的脸问道:“我知道你不会计较我喜欢一个男人,但是,他怎么算是你弟弟,不,年纪上还长你一岁不是吗,你兄弟是吧,你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龟梨和也,”这次换做面对面地,山下突然就想抱抱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男孩子了,就突然想抱住他,干干脆脆就问了句:“刚才吻我是为了测试是喜欢男人还是只是喜欢了赤西仁?!”
                                                   “爷要上你,你早就灭了!!”习惯性的那个伙伴的口吻就回来了,龟梨一把推开他说:“智久,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但是我见到他会心跳,剧烈的,不是在雪国,在夏国,从第一次他出现刺伤你父亲的时候,智久,你觉得是不是真有命运这回事情?!”
                                                   那天的山下智久在月下的时光中完全没有理会龟梨和也说的这些命运或者其他,他终于知道了在他和这个伙伴长久分离的那么一两天里就有一个人占据了他心中貌似更为重要的位置,山下是和龟梨推来打去的过程中进入梦乡的,等到对方匀速呼吸的时候,他看着他在月光下的笑脸,自顾自地在心里问道:“那你回来干什么呢,那你吻我干什么呢,既然是男人,你不如喜欢我?!”
                            


                            25楼2010-02-20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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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惊的不是喜欢的是一个男人这样的事情,震惊的也不是那个人为什么偏偏是赤西仁,山下第二天在屋子里惊醒的时候居然已是晌午了,他看到办完公务意气风发回到家的龟梨和也笑盈盈地过来推醒自己,能一直睡觉也好,他不会在刚刚惊醒的一刻瞪大了瞳孔地想到,为什么呢,他喜欢的人不是我…
                                                     几乎自私无理地冒出这个想法,他穿过夏宅的时候,在莲池旁遇见怕是又从集市上笑嘻嘻跑回家的新垣结衣,那种能渗透人心的笑容,一如他遇见她的第一天,每次他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自己在脑海里想到她的笑容,此刻亦是如此,新垣一转身,看到他站在池中的栈桥上,眼神微微有些疲倦却还是温柔地快滴出了水一般,新垣上前几步,低头道:“山下君,好.”说完便拿出一张白纸,上面整整齐齐几排字,新垣展开来说道:“怕是要劳烦山下君了,父亲又来催促了,我后日便想启程回冲绳.”
                                                     “我送你.”山下的眼睛是盯着齐齐的那几排字,嘴巴里的声音却又没什么反抗的余地.
                                                    新垣迟疑了下说:“不必,便是这些刚好想找你打点下稍事妥当些…”
                              递过去的白纸,触碰到他展开的手掌心,被不经意的一握,自己一急,便快速抽了出来,新垣便要往栈桥的另一头过去,山下一转身,拉住她说:“那就今晚吧,当做辞行,我带你去夜集逛逛,夜晚的江户,公主没去过吧?!”
                                                    新垣此时回了回头,又走近了些说:“女子,特别是我…我这种是被禁行的,在夜晚,我怎么可能出得了这宅子呢?!”
                                                   “我是夏少主,有什么不可能.”新垣不明白自己了,她总是会被山下智久正直外表下偶尔闹出来的调皮表情吸引,她对眼前的这个人有种出乎自己意料的信赖感,相信他的这种心情不自觉地在滋长着.
                                                    她笑了笑,使劲点点头说:“那少主赶紧说,怎么出去?!”
                              书房新垣是来过的,然而这里不是普通的书房,而是足足有五米高的雕刻精细的柱子支撑起来的殿宇,而圆形建筑的别出心裁也是新垣在南国四散的村落中所从未看到过的建筑风格,天顶上是画卷,而今晚山下便答应带自己去看和歌舞伎类似的戏剧表演,新垣在此之前也只是从道听途说中知道江户有名的剧院和那些演员的名字也只不过是略知一二而已,晚饭过后,山下支走所有人,当他站在屏风以外等待着自己换上他的衣物的时候,房间里产生的某些微妙的因子在扩散着,新垣是第一次知道,那些有牛奶般隽永的味道来自这个人身上而已,在这房间生活了三个多月的自己,也不过是后天而已,便将随着南国来的迎接的队伍回家.
                                                   她仔细端详了下镜子前的自己,从屏风出来的时候,头发散落着,山下不由分说地直接拿着男士的发束,指尖从她的头发里穿过去,新垣此刻想捂住胸口,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喘不过气来的声音,她不自觉的动作,被山下近到耳根边的问话问道:“不会是愈合的伤口疼痛吧?!”
                                                  “不会,我们走吧.”回头的时候,又是那样的笑容,找不到形容词一般眼前瞬间盛开的全部是向日葵,夏天,海滩这样的画卷,山下咳嗽了两声来掩盖自己的情绪,随后,他们一路穿行,父亲去夏国的边陲一代看望村民了,管家说几日内大概是不会回来了,山下从龟梨的手中拿来打开甬道的钥匙,他走到一面壁画的前面顿了顿说:“就从这边去城里,是当年战争时候以备后患留下的一条路,可能有些阴冷,你…”
                              


                              26楼2010-02-20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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