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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在你梦里我会忍术,而且一生气就会满天扔飞镖?”天天热切地凑到她面前。
“虽然很有意思,但是梦就是梦啊。”雏田温婉而羞怯地微笑着,给出意见的不偏不倚。
“那只是你自己的想象。”井野毫不客气地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不过,佐助君甩了你的部分,我倒是相当赞成。”
装修精致的小屋里,空调的凉风将炎炎夏日隔绝在落地窗外的另一个世界,手中的瓷杯印着金色花边,拿铁的泡沫乳白细腻,香甜的气息萦绕鼻端。
“我一开始就说过了,那只是个梦而已啊。”她眯起眼睛微笑,却只能强压下心头的点点失落。
那是让她自己都疑惑的心情。都说梦醒无痕,就算那是个情节曲折到离谱的梦,为什么她会觉得如此不安?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就寝之前。妈妈帮她的房间关上灯,在离开之前轻声互道晚安,那一声晚安亦是她盼望已久的。虽然是每晚的例行,被那个漫长的梦阻断之后,也好像离别了漫长的光阴。
到了星期五,所有考试就都结束了。这个周末和佐助君去游乐园约会吧,不过当然,得瞒着井野。
真好。
这样想着,她合上双眼。
月色苍白,夜幕却是照不亮的浓重。暗处的蛇咝咝地吐着腥红的信子,狼的眼睛在树林间忽明忽暗,像是荧荧游荡的幽灵。手里剑划过支离破碎的痕迹,血喷出的声音如风声轻啸,几乎和暗夜融为一体的身影落地又跃起,有人发出疼痛的低吼,更多的人倒下,静默无声。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无法摆脱。她在林间幽深的小路上奔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身边有银亮电光的咆哮,一千只燕鸟齐鸣般尖锐刺耳,却每每替她挡下了来自于黑暗的袭击;盘旋着飞翔的丝状蓝光缠绕成浑圆的球,在一声怒吼中闪亮又淬灭;夜风中暗蓝长发纷乱地飞舞,莹白眼眸周围有突起的纹路;影子被赋予了生命,在地面和枝叶间迅速游走,拖延什么人的脚步;墨色编织的鹰在圆月中低低掠过,不知何处隐隐传来蚊虫振翅的嗡嗡声。
然后他们都来到她身边,浑身血污,眼神悲悯而庆幸。金发褐眸的艳丽女子从人群中笔直地走向她:
——樱,是你吗?
她抓住了她伸出的手,毫不迟疑。